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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4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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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49 字
## 当你说爱我时,心跳在说谎
>顾泽的嘴唇在说“我爱你”,可他的心声在说“明晚八点必须杀掉她”。
>我手指一颤,咖啡杯摔在地上。
>三年来,我从未怀疑过这个温柔体贴的未婚夫。
>直到昨天车祸后醒来,我竟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
>顾泽心声:“三年布局,今晚终于能取走她的声带了。”
>闺蜜心声:“她要是知道顾泽接近她只为她的声音……”
>同事心声:“真可怜,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只是声纹实验的容器。”
>我躲进顾泽书房的密室,偷听他和同伙通话:
>“林薇的声带是最后的完美组件,必须活体剥离。”
>门外传来顾泽的脚步声:“宝宝,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
---
顾泽的嘴唇贴在我的额头上,温热的触感带着熟悉的须后水淡香,声音低沉温柔,像裹了蜜糖的丝绸:“薇薇,我爱你,比昨天更多一点。”
他的心声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毫无预兆地扎进我的耳膜,冰冷、清晰、充满金属的质感:“明晚八点,海滨仓库,必须杀掉她。”
我的手指像是被无形的电流猛击了一下,骤然一松。
那只精致的骨瓷咖啡杯,承载着他刚刚亲手为我调制的、温度恰好的拿铁,从指间滑脱。
“啪嚓!”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在安静的客厅里炸开,深褐色的液体混合着洁白的瓷片,溅了一地狼藉,也像某种预兆,瞬间泼脏了脚下昂贵的手工地毯。
“啊!”顾泽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愕和担忧,他立刻蹲下身,想查看我的手,“怎么了薇薇?烫到没有?都怪我,没提醒你小心。”
他的手就要碰到我的手背。
可那个冰冷的、命令式的杀人预告——明晚八点,海滨仓库——还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与他此刻脸上的关切形成了恐怖而荒诞的对比。
我猛地缩回手,像是躲避一条吐信的毒蛇。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逃出来,喉咙干涩得发紧,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薇薇?”顾泽抬起头,那双总是盛满柔情的桃花眼里,清晰地映出我瞬间褪尽血色的脸,他眉心微蹙,“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昨天车祸吓到了,还没缓过来?”他伸手想探我的额头。
他的心声却无缝衔接,冷静得近乎冷酷:“计划不容有失。她这副样子……难道察觉了什么?不可能。”
昨天……是的,就是昨天。
一场离奇的车祸。一辆失控的卡车斜刺里冲来,我的车被狠狠擦撞,旋转着冲向护栏。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世界归于黑暗。
醒来是在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顾泽守在我床边,眼睛布满血丝,握着我的手,一遍遍说着“别怕,没事了”。
似乎就是从那一刻开始,那些声音……那些不属于我,却清晰无比地钻进我脑子里的声音,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汹涌而出。
起初是护士推门进来换药时,心里嘀咕着:“3号床的病人真好看,可惜男朋友看着有点吓人。”
然后是隔壁床老太太闭着眼打盹,心里却在单曲循环:“韭菜鸡蛋馅儿的饺子,晚上就吃韭菜鸡蛋馅儿的……”
混乱,嘈杂,像无数只苍蝇在颅内振翅。
直到顾泽出现,所有的杂音瞬间被屏蔽,只留下他温言软语的关心,和他心底那条冰冷刺骨的杀人指令。
我强压下翻涌的恶心和眩晕,避开顾泽探过来的手,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变调:“没……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头晕,可能……可能撞到头后遗症吧。”我扶着沙发扶手,慢慢站起身,指尖冰凉,“我……我去躺会儿。”
顾泽立刻站起来扶我:“我陪你上去。”
“不用!”我的拒绝脱口而出,带着我自己都心惊的尖锐。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我连忙补救,挤出一个虚弱苍白的笑容,“你公司不是还有个视频会议吗?别耽误了。我自己可以。”
他的心声带着一丝疑虑:“反应过激了。得再观察。”表面上却依旧温柔体贴:“好,那你好好休息。不舒服随时叫我,我就在书房。”他俯身,轻轻吻了吻我的鬓角。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客厅,踩着冰冷的大理石楼梯冲上二楼卧室。
反手锁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滑坐到地毯上,才敢大口喘气。
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薄衫。
三年了。
顾泽像一道精准计算过的阳光,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我的生命,温暖了我所有角落。他是我的大学学长,是我珠宝设计工作室的投资人,是我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未婚夫。
他记得我所有喜好,包容我所有任性。在我因灵感枯竭而暴躁时,他会默默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和我最爱的柠檬挞;在我为工作室资金链焦头烂额时,是他雪中送炭,注资稳住了局面,解除了我的破产危机。
所有人都说,林薇,你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才遇到顾泽这样的男人。
可现在,这个“拯救了银河系”才得到的男人,亲口在我脑子里宣判了我的死刑——明晚八点。
为什么?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几乎窒息。但比恐惧更汹涌的,是强烈到极点的、想要知道真相的欲望。那个冰冷的“必须杀掉她”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楼下隐约传来顾泽接电话的声音,似乎在安排什么会议。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我需要信息,更多的信息!这该死的能力,或许就是唯一的武器。
我挣扎着爬起来,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丝绒窗帘一角。
楼下花园里,闺蜜苏雨正提着一个精致的手提袋走过来,看样子是来探望我这个“车祸病号”。
苏雨。
我们一起长大,分享过无数秘密,她是我除了顾泽外最信任的人。她曾在我和顾泽的订婚宴上喝得微醺,抱着我说:“薇薇,看到你幸福,我比自己幸福都开心。”
她按响了门铃。
几分钟后,苏雨轻快的声音从楼下客厅传来,带着熟稔的抱怨:“顾大总裁,我家薇薇呢?我带了‘甜心工坊’刚出炉的芒果慕斯,她最爱的!”
我屏住呼吸。
顾泽的声音带着笑意:“雨姐来了?薇薇在楼上休息,昨天吓得不轻。让她多睡会儿吧。”
苏雨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异常:“行吧行吧,你这二十四孝未婚夫。蛋糕我放冰箱了啊。”
然而,就在她脚步轻快走向厨房时,一丝细微的、带着复杂情绪的心声,如同冰冷的蛛丝,悄然缠上了我的意识:“……她要是知道顾泽接近她,从头到尾就只是为了她的声音……”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瞬。
声音?
我的声音?
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我的声音是业内公认的好听,清亮又不失柔韧,在介绍作品理念时总能抓住人心。顾泽也曾无数次赞美过,说我的声音像山涧清泉,让他着迷。
仅仅因为……这个?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浮了上来。
苏雨放下蛋糕,和顾泽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我瘫坐在地毯上,浑身冰凉。
顾泽的会议似乎开始了。我听到他关上书房门的声音。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型。顾泽的书房!那里是他处理工作的核心地带,或许藏着什么线索!他正在开视频会议,这会是最好的时机。
我像幽灵一样溜出自己的房间,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声无息地移动到书房门口。
里面传来顾泽清晰而公式化的声音,说的是某个项目的融资方案,听起来一切正常。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拧动门把手——没锁!他大概没料到我会在这种时候“造访”。
闪身进去,迅速反手关好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书房很大,陈设简约奢华。巨大的红木书桌,顶天立地的书架,还有一个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嵌入式的巨大热带鱼缸,五彩斑斓的鱼在里面悠闲游弋。
书桌、抽屉……哪里会藏着秘密?
我的目光扫过桌面,只有摊开的文件和笔记本电脑。拉开抽屉,里面是整整齐齐的文具和项目资料,毫无异常。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准备退出去时,目光不经意扫过那个巨大的鱼缸。
鱼缸后面……似乎不是平整的墙壁?
借着鱼缸内幽蓝的光线,我眯起眼仔细看去。在鱼缸靠墙一侧的角落,一块深色的木板边缘,似乎和旁边的墙体有极其细微的色差和缝隙。
是暗门!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小心翼翼地绕过鱼缸,凑近那块木板。没有明显的把手,我试着用手沿着缝隙边缘用力推——
“咔哒”一声轻响,木板向内旋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入口。里面黑黢黢的,一股纸张和旧木混合的、略带尘埃的气息涌了出来。
一个密室!
我的呼吸都停滞了。里面会是什么?是顾泽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与“明晚八点”相关的证据?
强烈的求生欲压倒了恐惧。我几乎没有犹豫,侧身挤了进去。
密室里很狭小,没有窗,只有门口透进来的鱼缸微光。借着这点光,我勉强看清里面陈设简单:一张小桌,一把椅子,角落里堆放着几个看起来像是音响设备的金属箱子,桌上放着一台老式的录音机,旁边散落着一些文件夹和一个……像是小保险箱的东西。
保险箱!
我立刻扑到桌边,试图打开那个保险箱。需要密码。我尝试了顾泽的生日,我的生日,我们的纪念日……统统错误。
就在我急得额头冒汗时,那台老式录音机旁边,一个随意摊开的文件夹吸引了我的视线。文件夹的标签上,印着一个极其眼熟的、由音符和声波图案组成的Logo。
——**音源科技**。
我的工作室,林薇珠宝设计,三个月前刚刚签下的一个重要项目,就是为这家专注于声纹识别和生物声学应用的科技公司设计一系列高端定制礼品。项目是由顾泽牵的线,他说音源科技的负责人是他多年好友。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翻开文件夹。
里面不是项目资料。
是报告。一份份装订整齐的、标题触目惊心的实验报告。
**《特殊声纹样本长期跟踪观察记录——代号‘夜莺’》**
**《声带组织结构特殊性与声波共鸣关联性分析报告》**
**《活体声带提取及神经信号同步移植可行性预研(绝密)》**
“夜莺”……顾泽曾无数次在我耳边呢喃,说我的声音像暗夜里歌唱的夜莺……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文件夹里还夹杂着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某个实验室的场景,冰冷的金属台上固定着……一个喉部被打开的人体模型?另一张,赫然是音源科技核心实验室的门口抓拍,顾泽正和一个穿着白大褂、面容严肃的男人握手交谈,照片角落标注着日期——正是我们订婚后的第三天!
照片背面,一行潦草的字迹,力透纸背,透着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狂热:“夜莺组件——完美候选,已锁定。声带结构独特,神经活性超常,为关键组件。剥离需确保组织活性,计划启动。”
“嗡——!”
桌上的一个黑色对讲机突然发出蜂鸣,红色的指示灯急促闪烁起来。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紧接着,对讲机里传来一个急促而紧张的男声,带着电流的嘶嘶声:“顾总!顾总!实验室那边监测到异常信号!‘夜莺’声纹样本……就在刚才,活跃度突然出现异常峰值!信号源位置……定位在你家!书房区域!重复,异常活跃信号源在你家书房!她是不是……是不是发现了?!”
对讲机里的声音在狭小的密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异常活跃信号源……书房区域……她是不是发现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收到。”一个冰冷、平静到可怕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正是顾泽!他刚才不是在开视频会议吗?“启动一级预案。封锁所有出口。我马上到。”他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哔”的一声,通讯切断。
密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我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还有血液冲击耳膜的轰鸣。
他知道了!
他就在门外!
书房的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咔哒。”
门开了。
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踏入书房,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不疾不徐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神经末梢上。
脚步声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似乎在原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精准地、朝着鱼缸的方向——朝着密室入口——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恨不得能嵌进去。眼睛死死盯着那扇虚掩的、只透进一线幽蓝鱼缸光的暗门缝隙。
脚步声在鱼缸前停下。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时间仿佛凝固了。
几秒钟的沉默,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然后,顾泽的声音,隔着那扇薄薄的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依旧是那副温柔得能滴出水的腔调,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无奈地哄着一个闹脾气藏猫猫的孩子:
“宝宝……”
“出来吧。”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不容置疑的掌控。
“我知道你在里面。”
---
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瞬间缠绕住我的四肢百骸,将我死死钉在原地。密室里幽蓝的光线映照着我惨白的脸,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暗门外的脚步声没有移动,但顾泽的存在感如同实质般的高压,沉甸甸地穿透木板,笼罩着我。
“薇薇,”他的声音又响起,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耐心,却比刚才更近了一步,似乎就贴在暗门外,“别害怕。出来,我们谈谈。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对不对?”
他的心声却像毒蛇吐信,冰冷而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与他温柔的假面形成恐怖的撕裂:“一级预案锁定。书房信号屏蔽已启动。备用麻醉针准备。必须确保声带组织不受损。”
麻醉针!声带组织!
文件夹里那些冰冷的报告和照片瞬间在我脑海中炸开——活体剥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他不仅要杀我,还要在我活着的时候,割走我的喉咙!
“砰!”一声闷响。
暗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
幽蓝的光线涌入,勾勒出顾泽高大的轮廓。他逆着光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混杂着无奈和宠溺的表情,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桃花眼,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找到你了。”他轻笑一声,朝我伸出手,“淘气的小猫,躲在这里做什么?吓坏我了。”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曾无数次温柔地拂过我的脸颊和发丝。但此刻,这只手在我眼中,无异于魔鬼的利爪。
“别过来!”我尖叫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破音,身体向后缩去,却只撞到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我抓起桌上那个沉重的老式录音机,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抱在胸前,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嘶吼:“你别碰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音源科技……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顾泽的脚步顿住了。他脸上的“宠溺”面具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敲裂了一道缝隙,那双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真实的惊讶,随即又被更深沉、更玩味的探究所取代。
“哦?”他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个奇异的弧度,不再是温柔的,而是带着一种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审视,“看来,我们的小夜莺,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
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挡住了门口微弱的光源,将我彻底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你什么时候开始……能‘听’到的?”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压迫感,“昨天那场车祸?”他轻笑一声,像是解开了某个谜题,“我就说,撞击程度不应该造成你当时的脑波异常……原来是觉醒了这种有趣的小能力?”
他知道了!他连我觉醒读心能力都猜到了!
我心中的寒意更甚,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作响:“你……你别想再骗我!明晚八点……海滨仓库……你要杀我!苏雨……苏雨她也知道!还有音源科技……那些报告!你想割走我的声带!你这个疯子!魔鬼!”
我语无伦次地指控着,将听到的心声和看到的文件碎片一股脑地砸向他。
顾泽脸上的最后一丝伪装彻底消失了。他站在那里,不再是温润如玉的未婚夫,而是一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冷血而高效的狩猎者。他静静地看着我崩溃嘶吼,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冰冷的评估和一丝……近乎于狂热的兴趣?
“精彩。”几秒后,他轻轻鼓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满意的笑,“看来我们的‘容器’,质量比预期的还要高。不仅能完美承载,还意外解锁了接收功能……真是意外之喜。”
容器?承载?
这两个词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神经。
“什么容器?!你说清楚!”我绝望地嘶喊,手中的录音机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顾泽却没有回答我的意思。他向前一步,动作快如鬼魅。
“该结束这场闹剧了,薇薇。”他伸出手,那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精准地抓向我的手腕,“你只需要安静地睡一觉,等你醒来……”
“啊——!”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沉重的录音机狠狠砸向他的脸!同时身体猛地向旁边一扑!
顾泽显然没料到我还能反抗,下意识地偏头躲避。
“砰!”录音机砸在他身后的金属设备箱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趁着他闪避的瞬间,我像一条滑溜的鱼,矮身从他腋下的空隙钻了出去!
密室的入口就在眼前!外面就是书房!
求生的本能爆发到极限,我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虚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冲出去!逃!
然而,就在我半个身子冲出暗门的刹那,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我的脚踝!
顾泽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了我的左脚踝!
“想跑?”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丝被激怒的冷意,猛地将我向后拖拽!
“放开我!救命啊——!”我尖叫着,双手胡乱地抓向地面,指甲刮过冰冷的地板,留下刺耳的声音。身体被他巨大的力量拖得在地上摩擦,后背和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付费起点】
“嘘……”顾泽的声音贴在我耳边顾泽的手像铁钳,死死扣住我的脚踝,巨大的拖拽力让我后背重重摩擦过冰冷的地板,火辣辣的疼。书房里幽蓝的鱼缸光在他身后晃动,将他扭曲的影子投在我身上,如同索命的鬼魅。
“放开!顾泽你放开我!”我嘶吼着,另一只脚疯狂地蹬踹他的手,指甲划过他昂贵西裤的布料,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他的手指纹丝不动,反而收得更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脸上再无半分伪装,只剩下冰冷的漠然和一种捕猎者的专注。他俯视着我挣扎的姿态,如同看着砧板上徒劳蹦跳的鱼。
“何必呢,薇薇?”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挣扎只会增加你的痛苦。听话,别让我用强。”他的心声冷酷地补充:“目标反抗激烈,准备强效吸入式麻醉,三秒起效,确保声带神经不受损。”
三秒!
巨大的恐慌像冰水兜头浇下。我看到他空着的左手正以一种极其隐蔽的动作伸向西装内袋——那里一定藏着能瞬间让我失去知觉的东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眼角余光猛地瞥见密室门口那堆金属设备箱上,一个被我不久前砸过去的录音机撞歪的小型仪器!
那仪器顶端闪烁着微弱的、不祥的红色指示灯,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标签上印着——**次声波驱散器(测试版)**。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闪电般击中我的大脑!
声带!声波!次声波!
我不知道这东西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次声波”和“驱散”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像黑暗中擦亮的一根火柴!
“顾泽!”我用尽肺里所有的空气,在他左手抽出的瞬间,爆发出我能发出的最尖锐、最刺耳、最高亢的尖叫!不是恐惧的嘶喊,而是凝聚了我所有绝望和反抗意志的、带着某种撕裂感的音波!
“啊——!!!”
这声音如此突兀、如此尖锐,在密闭的书房里甚至带上了金属的颤音!
同时,我拼尽全力扭动身体,被抓住的脚踝猛地一旋,另一只脚狠狠踹向那个歪倒的次声波驱散器!
“哐当!”
驱散器被我踹得滑落设备箱,滚落在地板上,闪烁的红灯骤然变得急促!
“嗡——!!!”
一股无形的、低沉到几乎听不见却又仿佛能穿透骨髓的嗡鸣声,如同无形的巨锤,以那个小小的仪器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
“呃!”顾泽的身体猛地一僵!他那伸向西服内袋的手瞬间顿在半空,抓着我脚踝的手指也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松动!
他脸上那掌控一切的冰冷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一丝极其细微的痛苦之色掠过他的眼底,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心声像是被强干扰的无线电信号,瞬间变得断断续续、混乱不堪:“……次声波……共振……干扰……神经……该死!”
就是现在!
这零点几秒的僵直和松动,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像一尾被激怒的鱼,爆发出身体里最后残存的所有力量,被他抓住的脚踝用尽全力狠狠一蹬,身体借着反作用力猛地向后一缩!
“嘶啦!”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我的裤脚被他扯裂,但脚踝终于挣脱了束缚!
我甚至来不及感到庆幸,手脚并用地向书房门口扑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濒死的窒息感。
“林薇!”身后传来顾泽压抑着暴怒的低吼,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之前从未听过的、被彻底激怒后的凶狠。脚步声再次响起,如同跗骨之蛆紧追而来,比之前更快、更沉!他的心声混乱中带着狂怒的目标锁定:“……跑不掉……抓住她……声带……必须完整!”
书房门近在咫尺!我扑上去,手指颤抖着摸到冰凉的门把手,用力一拧!
纹丝不动!
电子锁发出无情的红光——**锁定状态**!
顾泽的冷笑仿佛贴在我的后颈:“一级预案,全面封锁。宝宝,你跑不掉的。”
绝望瞬间攫住了我。我猛地转身,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面对着步步逼近的顾泽。他脸上的惊怒已经平息,重新被一种更加深沉的、带着残酷意味的冷静所取代。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银色金属圆筒,前端有一个细小的喷口。
麻醉剂!
他不再说话,只是举起了那个致命的圆筒,对准了我的面部。那双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决心和对“实验材料”的绝对掌控。
我退无可退,浑身冰冷,仿佛已经能闻到那即将喷出的、带着甜腥味的致命气体。
就在这绝望的瞬间——
“叮咚!叮咚!”
尖锐刺耳的门铃声,如同天籁般骤然响彻死寂的别墅!
顾泽的动作猛地一顿!他眼中闪过一丝被打断计划的极度不悦和警惕,举着金属圆筒的手微微偏移,警惕地扫向大门方向。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再次响起,更加急促,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穿透力。
是谁?!
我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是苏雨去而复返?还是……警察?顾泽的心声带着被打扰的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谁?一级预案下门禁系统应该屏蔽了所有访客信号……除非是内部权限……”
趁着顾泽这一瞬间的分神和迟疑,我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者,猛地向旁边鱼缸的方向扑去!那里有厚重的丝绒窗帘!
顾泽立刻察觉了我的意图,手臂迅速回转,银色的金属圆筒再次锁定我的方向!
“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气体喷出的声音响起!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在气体喷出的瞬间,猛地将厚重的窗帘狠狠扯下!巨大的丝绒布料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遮天蔽日般卷向我,也卷向顾泽喷出的那团无色无味的气体!
浓重的窗帘布料裹住了我,也暂时形成了一道物理屏障。一股淡淡的、带着奇异甜香的味道在布料缝隙间弥漫开来,我的头脑瞬间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是麻醉气体!虽然被窗帘阻挡了大部分,但边缘泄露的微量气体已经开始生效!
“唔……”我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倒下去。
“砰!”一声巨响,别墅的大门似乎被什么重物狠狠撞开!
一个熟悉到让我心脏骤停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不顾一切的嘶喊冲了进来:
“薇薇!薇薇你在哪儿?!顾泽!你放开她!”
是苏雨!
混乱的脚步声在楼下响起,伴随着苏雨带着哭腔的怒骂:“顾泽你个王八蛋!你到底把薇薇怎么了?!开门!你给我开门!”
顾泽显然没料到苏雨竟然能强行破门闯入,更没料到她此刻如此失控。他站在厚重的窗帘堆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看着地上被窗帘裹住、意识开始模糊的我,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焦躁和不耐。他的心声变得暴躁而急促:“……计划外干扰……苏雨……她怎么会……权限被篡改?……必须立刻处理掉麻烦!”
他不再理会楼下苏雨的怒骂,弯腰伸手,粗暴地将我身上的窗帘扯开,那致命的银色金属圆筒再次出现在我模糊的视野里,冰冷地逼近。
“睡吧,薇薇。”他的声音失去了所有伪装的温度,只剩下冰冷的命令,“很快就不痛苦了。”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最后的意识里只剩下冰冷的金属喷口和苏雨在楼下撕心裂肺的哭喊。
然而,预想中的气体喷射并没有到来。
“砰——!”
书房的门板发出一声巨响!整扇门都震动起来!
不是钥匙,是有人在外面用什么东西在疯狂地砸门!力道之大,门框都在簌簌落灰!
“顾泽!我X你祖宗!你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薇薇要是少一根头发,我跟你同归于尽!”苏雨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和决绝,伴随着重物砸门的“咚咚”闷响,如同绝望的战鼓。
顾泽的动作再次被这疯狂的砸门声打断。他猛地抬头看向震动的书房门,眼神变得极其阴鸷。他显然低估了苏雨此刻爆发的破坏力和决心。他的心声充满了被连续打断的暴怒和一丝……意外:“……失控……她的情绪……怎么会……难道是……声波影响残留?……该死!必须优先清除干扰源!”
他不再看我,猛地转身,大步走向书房门口,显然是要先处理掉门外那个失控的“麻烦”。
就在他转身背对我的刹那!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麻醉剂的侵袭!我躺在地上,被窗帘半裹着,意识模糊,但苏雨那绝望的砸门声和嘶吼像一剂强心针,刺激着我残存的神经。
我的手在冰冷的、散落着窗帘流苏的地板上摸索着……摸索着……
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边缘锋利的东西!
是之前被我用来砸顾泽、后来掉在地上的那只沉重的老式录音机!它刚刚还被用来砸过那个次声波驱散器!
就在顾泽的手即将碰到书房门把手的瞬间!
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挣扎着半撑起身体,抓起那个沉重的金属录音机,对准顾泽的后脑勺,用尽了我生命里最后一丝力气,狠狠砸了过去!
“顾泽!去死吧——!”
沉重的金属录音机带着我全部的不甘和绝望,撕裂空气,狠狠砸向顾泽的后脑!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顾泽高大的身躯猛地向前一个趔趄,脚步踉跄。他没有立刻倒下,只是身体瞬间僵硬,像一尊被重击的石像,缓缓地、非常缓慢地转过身。
那双曾经盛满虚假柔情的桃花眼,此刻瞳孔微微放大,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摇摇欲坠、满脸是汗的狼狈身影。额角,一丝暗红的血线蜿蜒流下,滑过他苍白的脸颊,滴落在他昂贵的西装领口。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痛楚,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于荒诞的、被打断计划的错愕,和一丝……冰冷的困惑。
“你……”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涩,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
“轰——!”
书房那扇厚重的实木门,终于承受不住外面持续不断的、狂暴的撞击,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巨响!门锁的金属部件扭曲崩飞,整扇门板向内轰然倒塌!
烟尘弥漫中,一个纤细却爆发着惊人力量的身影,举着一把断裂的红木椅子腿,如同愤怒的女武神,破门而入!
是苏雨!
她头发散乱,眼睛赤红,脸上糊满了泪水和灰尘,那身精致的连衣裙也沾满了污渍和破口。她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被窗帘半裹着的我,以及僵立在房中、额角淌血的顾泽。
“薇薇!”苏雨尖叫一声,无视了顾泽的存在,扔掉椅子腿,踉跄着扑到我身边,“薇薇!你怎么样?!醒醒!别吓我!”
她颤抖的手捧住我的脸,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砸在我的皮肤上。
与此同时,顾泽被门板倒塌的巨响彻底惊醒。后脑的剧痛和额角流下的温热液体让他眼中的错愕迅速被暴怒取代。他猛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眩晕感,眼神重新聚焦,变得无比阴鸷锐利。他不再看我,而是死死盯住扑在我身边的苏雨,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必须立刻碾死的蝼蚁。
“……苏雨,”顾泽的声音嘶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找死!”
他的心声如同淬毒的冰锥,带着绝对的冷酷:“一级预案!清除所有干扰!目标苏雨,无价值威胁,立刻物理清除!”
他不再有任何顾忌,甚至连那个银色的麻醉圆筒都懒得再用。他猛地迈步,带着一股狠戾的劲风,五指成爪,直接抓向苏雨纤细脆弱的脖颈!那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击毙命的狠绝!
“小心!”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嘶声喊道,想推开苏雨,却浑身酸软无力。
苏雨听到我的警告,猛地抬头!
顾泽的阴影已经笼罩了她!
电光火石之间,苏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疯狂!她没有试图去挡顾泽的手,反而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身体猛地向旁边一滚,同时抓起地上那截断裂的、还带着尖锐断茬的红木椅子腿!
“顾泽!!”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声音里充满了积压多年的痛苦、恐惧和此刻不顾一切的爆发,“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你的控制!去死吧——!”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截尖锐的断木,狠狠捅向顾泽的腰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顾泽抓向苏雨的手,停在了半空。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昂贵的西装上,那截突兀刺入的红木断茬。鲜红的血液,正以惊人的速度,在深色的布料上洇染开来。
苏雨这一下,又狠又准!
“你……”顾泽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嗬嗬声,身体晃了晃,眼神里的暴怒和杀意瞬间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取代——那是震惊、剧痛,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被最信任棋子背叛的荒谬感。
他高大的身躯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缓缓地、沉重地向后倒去,“砰”地一声砸在地板上,震起一片尘埃。
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世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只有苏雨粗重的喘息声,和我自己微弱的心跳。
苏雨握着那截染血的断木,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眼神涣散的顾泽,又茫然地看向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仿佛不认识那是谁。
“我……我杀了他?”她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如同潮水般涌向别墅!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放下武器!立刻开门!”扩音器里传来威严的喊话。
几分钟后,全副武装的警察冲破了别墅一层最后的防线,脚步声如雷般涌上二楼,瞬间控制了书房这片狼藉的现场。
我被医护人员小心地从窗帘堆里抬上担架,吸入了舒缓的药物,意识开始模糊。恍惚中,我看到苏雨被两个女警小心地搀扶起来,她像是失了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顾泽。
顾泽也被迅速抬上了另一副担架,医生正在紧急处理他腰腹的伤口和额头的撞击。他的脸色死灰,眼睛紧闭,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无声地重复着什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