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查看文章:YZL-1106-AA制婚姻-dsV3-17-3-0.7

任务ID

D24C13BC8C4140A9

使用模型

deepseek-v3-1-terminus

生成时间

2025-11-06 15:36

文章字数

7379

“婚礼上,我老公递给我一份AA制协议,而不是婚戒。”林晓对着手机录音,声音冷静得可怕,“他说,从今天起,连呼吸都要平分。” 她按下暂停键,抬头看向镜子。镜中的新娘美得不像话,却也陌生得不像话。三小时前,她还在为嫁给爱情而欣喜若狂。 “准备好了吗,晓晓?”伴娘推门而入,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 林晓迅速收起手机,回以同样灿烂的笑容:“好了。” 她拎起裙摆,走向那个即将彻底改变她人生的礼堂。指尖在婚纱口袋里,触到那枚她偷偷带进来的微型录音笔。冰凉的金属外壳,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司仪的声音温和而庄重:“程远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晓女士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始终忠于她,直至生命尽头?” 程远,她爱了四年的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礼服,像华尔街精英般从容不迫。他没有立刻回答“我愿意”,而是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件。 “在回答之前,”程远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我希望和林晓签署这份婚内AA制协议。” 台下响起细微的骚动。林晓的父母坐在第一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程远的母亲,那位永远妆容精致的妇人,率先鼓起掌来:“我儿子想得周到!现代婚姻就该这样,清清楚楚!” “这份协议规定,”程远无视现场的尴尬,朗声宣读,“婚后所有开支,包括住房、饮食、交通、甚至未来子女的教育医疗费用,全部严格平分。个人消费各自承担。家庭劳务按市场价折算,未履行方需向另一方支付报酬。” 他看向林晓,眼神里没有一丝玩笑意味:“晓晓,签了它,我们就真正平等了。” 林晓感觉血液在瞬间凉透。她看向台下,程家亲戚们面露赞许,而她的亲友们则是一脸难以置信。她寻找父母的眼睛,看到父亲紧握的拳头和母亲苍白的脸。 “程远,”她压低声音,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你认真的?” “婚姻不是儿戏。”程远递过笔,“签吧,司仪等着呢。” 那份协议像烧红的烙铁烫手。林晓的目光扫过程远看似真诚的脸,扫过他身后LED屏幕上他们甜蜜的婚纱照,最后落在自己颤抖的手指上。 她接过笔。 签字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礼堂里异常清晰。 程远满意地笑了,司仪松了口气,婚礼继续。 交换戒指环节,程远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林晓以为他终于恢复了正常,直到他开口。 “婚戒总价六万,你的那半是三万。”程远从同一个口袋掏出便携POS机,“现在结清?” 台下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林晓看到母亲捂住了嘴,父亲猛地站起身,又被母亲拉了回去。 这一刻,林晓反而冷静下来。她拿出手机,扫过程远递来的二维码,输入金额,支付。 “叮”的一声轻响,支付成功。 她拿过话筒,声音清晰而平静:“既然要AA,那就彻底一点。从今天起,我的情感付出、我的身体损耗、我的职业牺牲,全部明码标价。希望你,付得起。” 程远的笑容僵在脸上。 **** --- 婚礼后的生活,像一场精确到分毫的财务审计。 程远果然如协议所言,每天准时发来账单。 “昨日电费:4.5元,你应付2.25元。” “家政服务费:200元,你应付100元。” “晚餐食材:67.8元,你应付33.9元。” 林晓每次都准时转账,附言只有一个字:“收。” 她不再为他准备早餐,不再熨烫他的衬衫,不再在他加班时留灯等待。协议规定,这些“额外服务”需提前协商付费。 程远似乎并未察觉变化,他沉浸在这种“公平”带来的满足中。直到某个雨夜,他突发高烧。 “晓晓,”他虚弱地敲响客房的门——从新婚夜起,林晓就睡在了客房,“我好像发烧了,能帮我拿点药吗?” 林晓打开门,但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她用额温计测了他的体温:“38.5度。退烧药每片15元,送药服务费每次50元,共计65元。先付款后服务。” 程远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我都这样了,你还要钱?” “协议第7条第3款:个人健康支出由患病方自行承担。如需配偶提供护理服务,按市场价支付报酬。”林晓平静地背诵条款,“需要我念原文吗?” 程远咬牙用手机转了账。林晓这才拿来药和水,看着他吞下。 “夜间护理费,每小时100元,不足一小时按一小时计算。”林晓设置计时器,“从现在开始计费。” 程远蜷缩在床上,汗水浸湿了睡衣。他可能从未想过,他精心设计的条款,会以这种方式反馈到自己身上。 第二天清晨,程远退烧了。他收到林晓发来的账单:药品65元+护理服务7小时700元,共计765元。 他盯着手机屏幕,第一次对这份协议产生了怀疑。 三个月后,林晓怀孕了。 她把验孕棒放在餐桌上,程远的第一反应是掏出计算器。 “公立医院产检约8000,私立医院约30000。我建议选公立,性价比高。”他快速敲击计算器,“分娩费用另算,预计15000。月子中心每月40000起,建议只住半个月。” 林晓安静地听着,等他终于停下,才开口:“还有呢?” “婴儿用品第一年约20000,奶粉尿布每月约1500。”程远抬起头,眼中闪着精光,“这些是共同支出,我们AA。但怀孕是你一个人的事,所以相关费用你自己承担。” 程母适时来访,听到消息后第一句话是:“生孩子可以,但不能影响我儿子工作。还有,产后恢复的钱你自己出,别想让我们程家负担。” 林晓抚摸尚未隆起的小腹,微微一笑:“当然。” 她回到房间,锁上门,拨通一个电话:“李律师,可以开始准备材料了。” 孕期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林照常上班,独自产检,面对孕吐和浮肿。程远和他的家人如协议所定,没有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甚至没有一句关心。 程远偶尔会表示一下“善意”:“虽然协议规定不用我陪,但如果你强烈要求,我可以请假陪你去产检。损失的工作时间,按我的时薪500元计算,你付一半就好。” 林晓总是礼貌拒绝:“不必了。” 她悄悄准备好所有证据:录音、协议复印件、转账记录。甚至程远与女同事暧昧的聊天记录——她花钱请人搞到的。 预产期前一周,林晓开始休假。她收拾好待产包,放在车后备箱。一切都准备就绪。 分娩来得猝不及防。凌晨三点,羊水破了。剧痛中,林晓推醒隔壁房间的程远。 “我要生了。”她冷汗涔涔。 程远揉着惺忪睡眼,第一反应是找POS机:“先结账,住院押金15000,你的部分是7500。” 林晓看着这个魔怔了的男人,突然笑了。她拿出手机转账,然后自己拨打了急救电话。 【付费起点】 救护车到来时,林晓已经痛得意识模糊。程远想要跟上救护车,被医护人员拦住:“家属自己开车去医院吧。” 在医院产房,程远终于展现出一丝人性焦虑。但当护士让他签字时,他下意识问:“这个签字,需要收费吗?” 护士看他的眼神像看怪物。 林晓经历了十二个小时的艰难分娩,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当她被推出产房时,程远和程母围了上来。 “男孩!太好了!”程母喜形于色,伸手要抱孙子。 林晓虚弱却坚定地挡住她的手:“等一下。” 程远皱眉:“你又想干什么?” 林晓从病号服口袋掏出一份文件——她早就准备好,一直带在身边。 “这是孕期及分娩费用清单。”她的声音因虚弱而轻微颤抖,却异常清晰,“包括子宫九个月使用费45万,分娩疼痛补偿费20万,产后恢复及精神损失费30万,共计95万。请支付。” 程远母子僵在原地,像两尊突然石化的雕像。 “你疯了!”程母最先反应过来,“生个孩子而已,你以为你是什么?” 林晓不理会她,直视程远:“按照你的AA原则,这些是我个人为生育付出的成本,理应由你全额承担。或者,你选择放弃孩子抚养权?” 程远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人会用他制定的规则,将他逼到如此境地。 **** ---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程远死死盯着那份费用清单,手指捏得发白。 “林晓,你非要这样吗?”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林晓平静地回望,“婚姻是场交易,明码标价,公平公正。” 程母猛地抢过清单撕得粉碎:“我告诉你,一分钱都没有!孩子是我们程家的种,你休想带走!” 碎片如雪片般飘落。林晓也不生气,只是拿出手机操作几下。 “备份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程远。”她说,“包括录音、协议扫描件、以及你母亲刚才的言论。如果走法律程序,这些都会成为证据。” 程远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早已不是他印象中温顺可欺的妻子。她布了一个局,而他一步步走了进去。 “好,好。”程远连连点头,眼神阴鸷,“你要玩是吧?我陪你玩!” 他摔门而去。程母狠狠瞪了林晓一眼,跟着儿子离开。 林晓独自躺在病床上,看着身旁熟睡的婴儿,轻轻抚摸他的小脸。她没有哭,甚至没有难过。从婚礼那天起,眼泪就流干了。 出院后,林晓没有回程家,而是直接住进了提前预订的月子中心。程远试图阻拦,但她出示了分居协议和律师函。 “在离婚协议达成前,我有权决定自己的住所。”林晓的态度强硬得不留余地。 程远开始四处打听林晓的动向,却发现自己对她近半年的生活一无所知。她什么时候请的律师?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证据?甚至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静决绝? 一个月后,林晓正式提起离婚诉讼。法庭上,她提交的证据让程远无地自容。那份AA制协议成为最有力的武器,每一条款都变成回旋镖,扎回他自己身上。 法官的判决毫无悬念:准予离婚,孩子抚养权归林晓,程远需支付高额抚养费及各项补偿。 程远不服上诉,但结果依旧。更糟糕的是,他因这些官司被公司辞退,职业生涯遭遇重创。 离婚后的林晓带着孩子搬到了另一座城市。她用程远支付的钱开了家小书店,日子平静而充实。孩子健康成长,聪明可爱,眉眼间有程远的影子,但性格截然不同。 偶尔,她会从共同朋友那里听到程远的消息:他再婚了,对方是个更年轻的女人;他创业失败了,欠了一屁股债;他和母亲关系破裂,因为母亲插手他的新婚姻...... 这些消息像石子投入湖面,泛起细微涟漪,又很快平息。林晓的生活重心早已转移,她读书、育儿、经营书店,每一天都充实而平静。 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林晓在书店整理新书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程远现任妻子打来的,声音焦急带着哭腔。 “程远住院了,肝癌晚期。”女人说,“他想见见孩子,可以吗?” 林晓握着电话,看向窗外。儿子正在小花园里追蝴蝶,笑声清脆响亮。 她想起很多年前,程远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初识时,他会在她加班时送热粥,会记得她所有喜好,会在雨中把伞完全倾向她那一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也许是从他第一次计较电影票谁付钱开始,也许是从他母亲不断灌输“经济独立”的重要性开始。一点点的算计,最终汇成江河,冲垮了所有的温情。 “林小姐?”电话那端的声音带着试探。 “我会考虑。”林晓最终说,“但不是现在。” 她挂断电话,继续整理书籍。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人生如账,但有些东西永远无法AA。比如情感,比如时光,比如一个母亲为了保护孩子而变得坚不可摧的决心。 她的儿子跑进来,举着一朵小野花:“妈妈,送给你!” 林晓接过花,抱起儿子。花香淡淡,孩子的拥抱温暖而真实。 她终于彻底释然。那些曾经以为过不去的坎,终究成了身后的风景。而前路,尚有光明。 **全文完** --- **故事标题**:《婚账》“你确定要这么做?”李律师推了推眼镜,看着林晓刚递过来的孕期费用清单,“法院可能不会完全支持这些...特殊项目的赔偿要求。” 林晓抚摸着七个月的孕肚,眼神坚定:“我知道。但我要让他明白,当他用金钱衡量一切时,他就已经失去了讨价还价的资格。” 她离开律师事务所时,外面下起了雨。程远的未接来电有十几个,最后一条短信写着:“产检费用记得AA,今天B超380,转我190。” 林晓直接删除了短信。她叫了辆网约车,司机贴心地帮她放好随身物品。 “怀孕还一个人出门啊?”司机随口问道。 “习惯了。”林晓系好安全带。 车窗外雨丝斜斜划过,她想起今早程远出门前的话:“我妈说最好做个亲子鉴定,毕竟现在社会这么乱。” 当时她正孕吐得厉害,扶着洗手台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三个月前** “你居然请了保镖?”程远站在月子中心门口,被两个彪形大汉拦在外面。 林晓抱着刚满月的儿子,隔着玻璃门看他:“按照协议第15条,我个人安全支出由我自行承担。我觉得需要保护,有问题?” 程母在一旁尖叫:“那是我孙子!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见?” “见可以。”林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探视价目表,“每小时500,先付款后探视。超过十分钟按一小时计算。” 程远气得脸色发青:“你简直不可理喻!” “跟您学的。”林晓微微一笑,“要见吗?不见我回去了,宝宝该喂奶了。对了,哺乳期我的时薪是1000,如果要耽误喂奶时间,需要额外付费。” 最终程远支付了1000元,获得了半小时探视权。他隔着育婴室的玻璃看孩子,眼神复杂。 “孩子像你。”林晓站在他身后。 程远猛地转身:“你到底想怎么样?” “离婚。”林晓言简意赅,“孩子归我,你付抚养费。或者你坚持要AA的话,我们可以继续算账。” 她拿出手机开始计算:“从怀孕到现在,你一共欠我...” “够了!”程远打断她,“离婚就离婚!” **现在** 庭审比想象中顺利。程远请的律师在林晓准备的证据面前节节败退。当法官当庭播放婚礼AA制协议的录音时,旁听席一片哗然。 “协议第7条明确约定,”林晓的律师陈述,“若因执行本协议造成一方身心受损,受损方有权要求赔偿。” 程远的律师试图反驳:“这明显是敲诈!” “敲诈?”林晓终于开口,这是她第一次在法庭上说话,“当我在产房痛得死去活来时,您的当事人在门口计算住院费该怎么平分。法官大人,这才叫敲诈——用冷漠敲诈一个母亲的尊严。” 法官沉默片刻,敲下法槌:“休庭半小时。” 休庭期间,程远在走廊拦住林晓:“我们能不能私下谈谈?” “可以。”林晓看了眼时间,“咨询费每小时2000,现在开始计费。” 程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因为你从来就没认识过真正的我。”林晓平静地说,“你爱的一直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听话、顺从、不会反抗的林晓。” 再次开庭后,法官做出了判决。除了常规的抚养费,程远还需要支付林晓提出的部分赔偿金。 程远当庭表示要上诉。 **一个月后** 林晓带着孩子搬到了海滨城市。书店装修期间,她暂住在朋友的空房子里。 某个深夜,手机响起,是程远的号码,但说话的是个陌生女声:“程远自杀了,在医院抢救。” 林晓握紧手机,儿子在婴儿床里睡得正香。 “他喝醉前一直喊你的名字...”女人抽泣着。 林晓沉默良久,最终说:“需要我转医药费吗?按照以前的规矩,AA。”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林晓放下手机,走到窗前。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灯塔的光束规律地扫过海面。 她想起程远曾经也是个会为她熬夜赶论文的男孩,会在她生日时偷偷准备惊喜,会在她生病时急得团团转。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情变成了一场需要精打细算的交易?也许从第一次他们为谁付房租吵架开始,也许从他母亲第一次说“现在的女孩都图钱”开始。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儿子在睡梦中咂了咂嘴,小手无意识地挥了挥。林晓轻轻握住那只小手,感受到生命的温度。 第二天,她给程远转了一笔钱,备注是“最后一次AA”。不多不少,刚好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那顿饭的钱。那时他还是个会红着脸问她喜欢吃什么菜的少年。 转账成功后,她拉黑了那个号码。 书店开业那天阳光很好,儿子在儿童阅读区蹒跚学步。林晓正在整理书架,门铃响起。 “欢迎光临。”她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年帮她作证的产科护士,如今调到了这座城市。 “真巧。”护士笑着说,“我来买本书。” 林晓也笑了:“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不用A“这杯我请。”林晓将咖啡放在护士面前,“算是感谢当年的作证。” 护士小张摆摆手:“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她压低声音,“程远上周来找过我,问孩子的近况。” 林晓搅拌咖啡的手顿了顿。 “他说他后悔了,想见见孩子。”小张犹豫着说,“我看他状态很不好,瘦得脱了相。” 玻璃窗外,儿子正摇摇晃晃地追着一只蝴蝶。林晓沉默地看着,直到那只蝴蝶飞过围墙消失不见。 “他给了我这个。”小张推过来一个信封。 林晓打开,里面是张银行卡和一张字条:「这些年欠的抚养费。另外,我妈上月走了,临终前一直念着孙子。」 字迹潦草,像是用尽最后力气写的。 **当晚**林晓盯着那张银行卡出神。手机响起,是陌生号码。 “林小姐吗?我是程远的主治医生。”对方语气严肃,“程先生肝癌晚期,情况不乐观。他希望能见孩子最后一面。” 海风透过纱窗吹进来,带着咸湿的凉意。 “在哪里?”林晓听见自己问。 **三天后**儿童病房里消毒水气味刺鼻。程远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当他看到被林晓牵着的孩子时,浑浊的眼睛突然有了光。 “像你...”他声音嘶哑。 孩子害怕地往林晓身后躲。 程远苦笑着闭上眼睛:“对不起...” 林晓把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抚养费我收到了。” “不够...”程远剧烈咳嗽起来,“我还欠你...很多...” 他颤抖着从枕头下摸出个破旧的小本子。林晓认出那是他们恋爱时他记菜谱的本子,曾经写满她爱吃的菜。 本子最新一页密密麻麻写满数字: 「婚礼蛋糕19800÷2=9900 蜜月机票13600÷2=6800 孕吐营养费估算3000 产房陪伴缺失补偿5000 第一次叫妈妈我没听到精神损失10000 第一次走路我错过成长陪伴费20000...」 最后用红笔写着:「总计欠林晓:一个完整的人生。」 林晓合上本子。窗外夕阳西沉,把病房染成橘红色。 “爸爸?”孩子突然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程远的眼泪瞬间涌出。他伸出手想摸孩子的脸,却在半空中无力垂下。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音。 林晓捂住儿子的眼睛,自己却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终于明白,这场AA制婚姻里,谁才是真正倾家荡产的那个人。 **一年后**林晓带着儿子在海边放风筝。风筝高高飞起,线轴在儿子小手里咯咯作响。 “妈妈,爸爸变成星星了吗?” “嗯,他变成最亮的那颗了。” 潮水退去,沙滩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林晓想起程远最后那个本子里夹着的老照片——婚礼那天,他偷看她时眼里的光,其实从未熄灭过。 只是被太多算计蒙尘了。 儿子跑过来抱住她:“妈妈,我长大不要AA制。” 林晓蹲下身,轻轻擦掉他鼻尖的沙子:“那你要什么?” “我要像大海一样,”孩子指着波涛汹涌的海面,“给爱的人全部全部的爱!” 海风吹起林晓的长发,她微笑着将儿子拥入怀中。 远处,潮汐往复,永不停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