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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7 17:38
文章字数
9766 字
《替身退场后,总裁她疯了》</think>
</think>1</think>
“林总,您白月光在酒吧跟人打起来了!”</think>
凌晨三点,我挂断电话,踢开散落一地的安眠药瓶,抓起车钥匙冲进暴雨里。</think>
赶到“夜色”酒吧时,沈清露正把红酒泼在对方脸上,而她的新婚丈夫周慕白站在旁边,手里还握着另一个女人的包。</think>
“苏晚,你闹够没有?”周慕白看见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清露只是心情不好,我陪她喝两杯怎么了?”</think>
我低头看了眼溅到鞋面的红酒渍,这双Jimmy Choo是去年周慕白送我的生日礼物,当时他跪在铺满玫瑰的游艇上说:“晚晚,以后我只陪你一个人看海。”</think>
现在这双鞋脏了,像我们婚姻的底色。</think>
“离婚吧。”我擦掉脸上的雨水,也擦掉最后一点犹豫,“周慕白,我累了。”</think>
他像是听到天大笑话,拽住我手腕:“就因为我陪清露过个生日?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think>
沈清露顺势靠进他怀里,露出脖颈那道疤——五年前她为周慕白挡刀留下的纪念品。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我才是明媒正娶的周太太,却活得像她的替身。</think>
“不是生日的事。”我抽回手,指向窗外跟踪我们而来的狗仔车,“从你为了陪她看流星雨放我鸽子,到把我妈遗物送给她当订婚礼物,再到今天——”</think>
手机震动,财经新闻推送:「周氏总裁携神秘女子现身酒吧,正牌夫人形同虚设」。</think>
配图是周慕白为沈清露拂去发梢酒渍的瞬间,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而照片角落,我独自站在阴影里,举着伞等他们上车。</think>
“周慕白,你永远分得清她需要什么,却永远看不清我在忍耐什么。”我摘下婚戒塞进他口袋,“离婚协议明天送给你。”</think>
沈清突然抓住我手腕:“苏晚姐!慕白哥只是可怜我无父无母,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好了!”</think>
她抓着我的手往自己脸上扇,周慕白果然暴怒:“苏晚!你的教养呢!”</think>
我看着这个爱了十年的男人,突然笑出声。看,连施暴的姿势都是她手把手教我。</think>
“教养?”我反手抽回胳膊,玻璃杯砸在地上绽开碎片,“喂狗了。”</think>
**2**</think>
搬进酒店那晚,我收到沈清露的短信:「你占了我五年位置,该还了」</think>
附带照片里,周慕白睡在她家沙发,手指还缠着她发丝。而背景墙挂着我失踪半年的油画——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think>
律师电话接踵而至:“周总说,如果您坚持离婚,需要归还婚内所有赠与资产。”</think>
“包括那幅画?”</think>
“尤其是那幅画。”</think>
我挂断电话,翻出加密相册。第一张是五年前医院监控截图:沈清露挡刀那晚,周慕白其实站在她身后半米,而推她挡刀的真凶,正隔着人群对我比胜利手势。</think>
第二张是沈清露的整容记录,手术时间恰好在挡刀事件前三个月。</think>
第三张…是周慕白婚前签的协议:「若因出轨导致离婚,名下股份尽数归苏晚所有」</think>
我按下发送键。收件人:周氏第二大股东。</think>
**3**</think>
周慕白闯进股东大会时,我正在签股权转让书。他眼底布满血丝,像困兽般攥紧离婚协议:“你早就计划好了?”</think>
股东们纷纷侧目,有人冷笑:“周总,哄情人也要有个限度,现在公司市值蒸发三十亿!”</think>
沈清露突然冲进来跪下:“各位叔叔伯伯!都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吧!”</think>
她哭得梨花带雨,周慕白果然心软,蹲下身要扶她。我却先一步抬起她下巴:“戏演够了?要不要说说你前夫怎么死的?”</think>
沈清露瞳孔骤缩。</think>
我甩出尸检报告:她亡夫溺亡当天,银行账户收到周慕白转账二百万。</think>
“或者聊聊,”我贴近她耳语,“你根本没失去生育能力,为什么骗周慕白领养孩子?”</think>
周慕白猛地僵住。这触及他底线——他兄长就是被领养的孩子害死的。</think>
“你胡说!”沈清露尖叫着扑来,指甲划破我手臂。混乱中有人报警,警察带走她时,周慕白第一次没阻拦。</think>
他看着我,像从未认识过我:“苏晚,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think>
“从你把她纹在胸口那天。”我扯开衣领,心口疤痕狰狞,“这道替你挡子弹的疤,你说会记一辈子。”</think>
他踉跄后退,眼底堡垒崩塌。</think>
**4**</think>
沈清露被判刑那晚,周慕白跪在酒店楼下淋了一夜雨。清晨我推开窗,他哑着嗓子喊:“晚晚,我查出孩子的事了…”</think>
我浇下一盆冷水。</think>
三个月后,周氏破产清算。我买下他办公楼改建成流浪动物救助站,揭牌仪式上收到监狱来信:「周慕白自杀了,遗书只写对不起你」</think>
随信附赠一枚钻戒,内圈刻着「W&S」——我们名字缩写。可惜戒指尺寸是沈清露的指围。</think>
我把它扔进捐款箱,转身时阳光刺眼。助手轻声问:“苏总,下周去冰岛的机票要订吗?”</think>
那是周慕白欠我的蜜月之旅。</think>
“订。”我戴上墨镜,遮住眼底水光,“顺便联系孤儿院,我要领养个孩子。”</think>
风吹散请柬,落款新名字:苏新生。</think>
****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2
我搬进了市中心一家酒店的顶层套房。
窗外是整个城市最繁华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可这一切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又遥远。
周慕白的电话在第二天傍晚打了进来,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不再是“老公”,而是冰冷的全称。我任由它响了很久,在即将自动挂断前,才按了接听,却没有说话。
“晚晚……”他的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在哪?我们谈谈。”
“谈什么?”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谈离婚财产分割,还是谈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沈清露正式接进周家?”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带着一种试图讲道理的无奈:“苏晚,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清露她……她现在情况很不好,昨晚淋了雨,发高烧住院了。我只是……”
“你只是放心不下,需要去陪她。”我替他把话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周慕白,你不用跟我报备你的行程,我们现在唯一需要谈的,就是离婚协议。”
“那幅画!”他突然提高音量,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我妈留下的那幅《春山图》,你必须还回来!那是周家的东西!”
看,这就是周慕白。永远在失去的时候,才想起某些东西的归属权。那幅油画是婆婆的遗物,也是周家的一个象征。婚后第二年,他亲手从老宅取出,挂在了我们卧室的床头,说这是我们家未来的传家宝。可沈清露一句“看着这画睡觉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我”,他就默许她把画收进了储藏室,积了厚厚一层灰。
如今,倒成了我必须归还的东西了。
“画不在我这儿。”我实话实说,“半年前就不见了,我当时跟你提过,你说可能是我记错地方了。”
“不可能!”他语气急躁起来,“苏晚,别耍花样!那幅画对我、对周家都很重要!”
我懒得再争辩:“信不信由你。协议我的律师会联系你,没什么事我挂了。”
“等等!”他急急喊道,“晚晚,我们十年感情,你真要做得这么绝?就算……就算我有些地方做得不对,你也不能联合外人来搞垮周氏吧?你知道今天董事会那些老东西是怎么逼我的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嗤笑一声:“周慕白,你自己立身不正,给了别人可乘之机,怪得了谁?至于感情……”
我顿了顿,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泛起一阵迟来的钝痛。
“从你为了陪她看流星雨,让我一个人在结婚纪念日的餐厅等到打烊;从你把我妈留给我的那块翡翠平安扣,随手送给她当生日礼物,还说‘反正你也不缺这些’;从你一次又一次,在我需要你的时候,选择优先处理她的‘急事’开始,我们的感情,就已经被你亲手耗尽了。”
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挂断了电话,顺手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清静了。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工作。婚后我并没有完全做依附周慕白的菟丝花,利用婚前的积蓄和资源,我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大的艺术品投资顾问公司,业绩一直不错。离婚后,我需要这份事业让我站稳脚跟。
邮箱里有一封新邮件,来自一位匿名的发件人。标题是“一份小礼物,聊表歉意”。
我点开附件,是几张照片。照片的主角是沈清露,但男人却不是周慕白。那是一个微胖、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穿着价格不菲的西装。第一张是两人在高级餐厅烛光晚餐,沈清露笑靥如花地给男人夹菜。第二张是男人搂着她的腰,走进一家五星级酒店。第三张……是酒店房间门口,男人急不可耐地吻她,而她的手,正伸进男人的西装内袋,动作娴熟地夹出了一张卡片状的东西。
拍摄时间,就在上周,周慕白出差去国外谈项目的时候。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周夫人,您值得更好的。”
我盯着照片,心脏猛地一缩。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一种冰冷的、被验证的预感。沈清露对周慕白,果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那个总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背地里却做着这种勾当。
这个男人我认识,是周氏一个重要合作伙伴的副总,姓王,以好色和惧内出名。沈清露偷他的卡,想做什么?
我回复邮件:“你是谁?为什么帮我?”
对方很快回复:“一个看不惯欺骗,且受过您恩惠的人。您不必知道我是谁,这些照片,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帮您保住应得的东西。”
受过我的恩惠?我仔细回想,却毫无头绪。这些年,我以周太太的身份参与过不少慈善活动,帮助过的人不少,但具体是谁,很难对应。
我没有再追问,只是将照片加密保存。这确实可能是一张有用的牌,但还不是打出去的时候。
几天后,我的律师张逸尘带来了周慕白那边的离婚协议草案。条件苛刻得令人发笑:要求我净身出户,并归还婚内所有周慕白及其家族赠予的资产,包括珠宝、房产以及那幅他坚称在我这里的《春山图》。
“周总的态度很强硬,”张逸尘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平静,“他似乎认定您手里有那幅画,并且认为您是导致近期周氏股价波动的幕后推手。”
我冷笑:“他倒是会倒打一耙。周氏内部管理混乱,项目接连失利,跟我有什么关系?那幅画丢了就是丢了,我再说一遍,不在我这儿。”
张逸尘点点头:“我明白。不过,苏小姐,我们目前确实处于被动。周总提供的部分‘证据’,对您不太有利。”
他递过来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几张偷拍的照片,是我和几个商业伙伴正常会面的场景,但拍摄角度刁钻,看起来关系暧昧。还有几份伪造的财务记录,显示我有大额资金去向不明,暗示我转移婚内财产。
“这些都是伪造的!”我气得手指发抖,“周慕白他怎么能这么无耻!”
“对方有备而来。”张逸尘冷静地分析,“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幅《春山图》的下落,以及,证明这些指控是子虚乌有。否则,在法庭上我们会很被动。”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画到底去哪了?我明明记得半年前还见过一次……等等,半年前,周慕白以重新装修为名,请人将家里一些贵重物品打包寄存过。当时负责这件事的,是他的特别助理,也是沈清露的表弟,赵源!
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我立刻拿起电话,打给一个可靠的私家侦探:“帮我查一个人,周慕白的助理赵源,特别是半年前,他经手处理一批寄存物品的详细记录和去向。”
三天后,侦探给了我回复。果然,那批寄存物品清单里有《春山图》,但接收仓库的登记记录上却没有这幅画。而赵源在半年前,曾有一笔来路不明的大额资金入账,时间点恰好就在画“丢失”之后。
线索指向了赵源,而赵源背后,必然是沈清露。
我约周慕白见面,地点定在我们以前常去的一家咖啡馆。
他来得很快,脸色憔悴,眼下的乌青很重,但看我的眼神依旧带着压抑的怒气。
“想通了?肯还画了?”他坐下,开门见山。
我把侦探报告推到他面前:“你先看看这个。”
他疑惑地接过,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什么意思?怀疑赵源?怀疑清露?苏晚,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害怕,为了污蔑清露,你连这种伪造的东西都拿得出来?”
“是不是伪造,你大可以去查证。”我看着他,心底最后一丝暖意也熄灭了,“周慕白,你醒醒吧!沈清露根本不是你想象中那个单纯无害的白月光!她接近你,恐怕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
“够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引来周围客人的侧目,“苏晚,我今天是来跟你谈离婚条件的,不是来听你诋毁清露的!她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呢?你除了算计和猜忌,还会什么?”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英俊面孔,突然觉得无比可笑,也可悲。
“她为你挡刀?”我轻哼一声,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那是刚才侦探同步发给我的,关于五年前那场“意外”的补充调查结果,“那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文件里是几张略显模糊的监控录像截图,来自当年事发地点附近一个损坏后刚刚修复的私人摄像头。截图显示,在冲突发生前,沈清露和那几个挑衅的小混混有过短暂的接触,还递了一个信封过去。更重要的是,其中一张截图清晰地显示,当刀子亮出来时,周慕白确实是站在沈清露身后,但并不是他推了沈清露,而是沈清露自己,主动向后撞向了持刀者!角度刁钻得恰到好处,造成了为她挡刀的假象!
周慕白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几张截图,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还有这个,”我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侦探想办法弄到的,沈清露和赵源的近期通话录音片段:
赵源:“姐,那幅画处理干净了吗?周慕白好像开始怀疑了。”
沈清露(不耐烦地):“慌什么?一幅破画而已,我早就通过地下渠道出手了,钱都洗干净了。他现在焦头烂额,哪有精力细查?只要咬死是苏晚拿走的就行了。等我和他结了婚,周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周慕白像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喃喃道:“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收起手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周慕白,你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却从不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重新拟一份,属于我的,我一分都不会让。至于你……”
我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怜悯。
“好自为之吧。”
我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我知道,他那个用谎言和幻想构筑起来的世界,已经开始崩塌了。
而我,要开始我的新生活了。
****3
走出咖啡馆,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戴上墨镜,遮住可能泄露情绪的双眼,也隔绝了外界探究的目光。手机在包里震动,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新消息。
「苏小姐,沈清露和王副总的事有后续。她偷的不是银行卡,是一张加密的私人会所门卡。我们查到,她最近和几个有灰色背景的人接触频繁,似乎在找一样东西。」
东西?我立刻联想到那幅失踪的《春山图》。周家早年有些不清不楚的生意,这幅画据说暗藏玄机,关联着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和一笔隐匿的财富。婆婆临终前含糊地提过,让我务必保管好,我当时只当是老人家的执念,现在看来,或许这才是沈清露真正觊觎的目标。
「查清楚她在找什么,以及那幅画现在究竟在哪里。」我回复道。
刚收起手机,周慕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晚晚……”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脆弱,“那些……那些都是真的吗?清露她……她真的是……”
“证据在你手里,信不信由你。”我的声音没有波澜,“另外,告诉你一件事,沈清露最近在找一样东西,很可能跟那幅《春山图》有关。你最好想想,你母亲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关于那幅画的特别的事。”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开口:“我妈……好像提过,画框有个夹层……里面是……是些旧账本和一把瑞士银行的钥匙……关系到我家早年的一些事……不能见光……”
我的心猛地一沉。果然如此。沈清露的目标从来不是周慕白这个人,而是周家隐藏的财富。那场“挡刀”的戏码,恐怕也是为了更快地接近核心秘密而精心设计的。
“周慕白,你惹上大麻烦了。”我冷静地陈述事实,“沈清露和她背后的人,恐怕不是你能应付的。”
“我该怎么办?晚晚……我现在……我现在只能相信你了……”他语气里的无助不似作假。
我叹了口气,尽管对他已无爱意,但毕竟十年夫妻,也无法眼睁睁看他被人吞得骨头都不剩。“你先稳住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看看她下一步要做什么。我会让人继续查。”
挂断电话,我感到一阵疲惫。本想彻底抽身,却似乎被卷入更深的漩涡。但我知道,我必须拿到那幅画,或者至少搞清楚里面的东西,这不仅是自保,也可能是我在离婚谈判中最重要的筹码。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周慕白那边没了动静,大概是按我说的在演戏。沈清露也异常安分,没有再来骚扰我。但我的人告诉我,暗地里的动作一点没停,沈清露和那个王副总见了几次面,似乎达成了某种交易。
张逸尘律师重新拟定了离婚协议,条款公平合理,明确了我应得的财产份额,并将《春山图》的归属问题单列,指明若找到画作,需经权威机构鉴定其价值并依法分割。我将协议发给了周慕白。
他很快回复:「协议我看过了,可以签。但晚晚,画的事……我希望你能帮我。我知道我没资格要求你什么,但……」
我没有回复。帮不帮,取决于事情如何发展。
转机出现在一个深夜。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接起来,是赵源颤抖的声音。
“苏……苏小姐……救救我!我姐……沈清露她……她要杀我灭口!”
我心里一惊,尽量保持镇定:“怎么回事?慢慢说。”
“那幅画……画在我这里……我当时鬼迷心窍,听我姐的话把画偷换了出来,但她答应分我的钱一直没给……我今天偶然听到她打电话,说事情快成了,要处理掉所有知情人……包括我!苏小姐,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但我可以把画给你!只求你救我一命!”
“你在哪?”我当机立断。
他报了一个郊区的废弃工厂地址。
我立刻联系了私家侦探,让他带人先过去确认情况,同时报了警。我没有亲自前往,我不可能完全信任赵源,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一小时后,侦探来电,语气凝重:“苏小姐,我们到的时候,赵源已经受了重伤,画……不在他手里。他说画被沈清露的人抢走了,他拼死才逃出来给我们打电话。救护车和警察都在路上。”
“他情况怎么样?”
“很危险,正在抢救。”
我挂了电话,心沉到谷底。画落到了沈清露手里!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取出画里的东西,然后远走高飞?还是会用里面的秘密反过来要挟周慕白?
我立刻打给周慕白,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某个娱乐场所。
“晚晚?”
“沈清露可能已经拿到画了!你马上离开现在的地方,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她可能会对你不利!”
周慕白似乎喝多了,口齿不清地笑着:“画?什么画……晚晚,你还在生我气啊……我在……在‘皇朝’俱乐部陪客户呢……没事……”
“周慕白!你清醒一点!”我急得几乎要喊出来,“沈清露的目标是画里的东西!她很可能会……”
话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玻璃碎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接着,信号中断了。
“喂?周慕白!周慕白!”
回应我的只有忙音。
我立刻打给侦探,让他想办法确认“皇朝”俱乐部的情况,并通知我安排的暗中保护周慕白的人(在察觉沈清露的异常后,我出于谨慎雇了人)立刻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坐立不安,各种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翻腾。
【付费起点】
凌晨两点,侦探终于来了电话,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苏小姐,出大事了!‘皇朝’俱乐部发生恶性斗殴事件,周总他……他为了保护沈清露,被人用酒瓶刺中颈部……当场……死亡了。”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周慕白……死了?
那个我爱了十年、怨了半年、刚刚才开始有些怜悯的男人……就这么突然地、毫无征兆地死了?还是为了保护那个处心积虑要害他的女人?
“现场很混乱,据说是沈清露惹了不该惹的人,对方来找茬,周总被卷入其中……但根据我们的人观察,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沈清露在冲突发生前的举动很可疑……”
侦探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巨大的冲击让我浑身发冷,手脚冰凉。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我恨过他的糊涂和背叛,但我从未想过他会死,还是以这样一种荒唐而惨烈的方式。
第二天,新闻铺天盖地。「周氏集团总裁周慕白深夜遇害,红颜祸水还是商业阴谋?」、「豪门梦碎,周慕白为护花殒命」。沈清露作为现场目击者和“被保护者”,接受了警方调查后,便消失在公众视野中。有传言说她受了极大刺激,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疗养院。
周慕白的葬礼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举行。我穿着一身黑裙,站在人群最后面。周家的亲戚们看我的眼神复杂,有同情,有猜疑,也有冷漠。我平静地献上一束白菊,没有流泪。我们的夫妻情分,早已在半年的消磨中殆尽,此刻涌上心头的,更多是物是人非的悲凉和命运弄人的唏嘘。
葬礼结束后,周慕白的父亲,那位一直对我还算和善的老人,在律师的陪同下找到了我。他看起来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眼神浑浊,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晚晚,”他递给我一个密封的文件袋,“这是慕白之前立下的遗嘱……还有,他出事前一天,快递到律师行的一份补充协议。他……他修改了遗嘱。”
我疑惑地接过文件袋,当着他们的面打开。
遗嘱的内容让我震惊。周慕白将他个人名下持有的周氏集团大部分股份、以及几处核心资产,全部留给了我。遗嘱附件里,是那份我发给他的离婚协议,他在上面签了字,并手写了一段备注:
「晚晚,对不起。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当我终于看清真相时,为时已晚。我不是一个好丈夫,辜负了你十年深情。这些,算是我唯一能做的补偿。请你务必收下,好好生活。另外,小心沈清露和她背后的人。那幅画……或许是个祸端,如果能找到,毁掉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慕白 绝笔」
日期,就在他出事的前一天。
我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签了离婚协议,他把一切都留给了我,他甚至在最后关头提醒我小心……所以,那天晚上他在俱乐部的醉态,是装出来的?他是故意去……寻死的吗?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来了结一切,同时把保全周家基业的责任和未来的保障,交到了我这个他曾经辜负的前妻手上?
复杂的情绪如山洪般爆发,悲伤、震惊、悔恨、茫然……交织在一起,几乎将我淹没。我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晚晚,”周父老泪纵横,“慕白他……他糊涂了半辈子,最后总算……总算做了件明白事。周家……以后就拜托你了。”
我看着他苍老的面容,又看看手中沉甸甸的文件,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不仅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更是一份沉重的责任,以及周慕白用生命换来的、迟来的忏悔和托付。
我深吸一口气,抹去眼角的湿润,点了点头:“我会尽力。”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以最大股东的身份介入周氏集团。面对混乱的局势、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和内部的重重阻力,我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和手腕。我联合了之前联系我的那位第二大股东(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早年无意中资助过的一个贫困大学生,一直心怀感激),稳住了董事会,清理了沈清露安插的势力,并逐步将周慕白留下的灰色资产剥离或洗白。
在这个过程中,我变得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沉默。那个曾经为情所困、敏感脆弱的苏晚,似乎已经死在了过去。镜子里的人,眼神坚定,行事果决,是商界新晋的“铁娘子”。
关于那幅《春山图》和里面的秘密,我动用了所有资源追查,但它和沈清露一样,如同人间蒸发,再无踪迹。也许真如周慕白所说,那是个祸端,消失了对所有人都好。
周慕白的死因,最终被定性为意外卷入斗殴导致的过失杀人,几个动手的小混混被判了刑。但我知道,真相或许永远被埋藏了。沈清露背后的势力,比我想象的更深。
一年后,周氏集团终于走上正轨,更名为“新生集团”。揭牌仪式那天,阳光灿烂。我站在崭新的LOGO下,接受着众人的祝贺,心里却一片平静。
助理轻声问我:“苏总,下周去冰岛的机票要订吗?”
那是周慕白欠我的蜜月之旅。
我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空,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满怀憧憬的自己,和那个承诺要陪我看遍世界风景的男人。
“订。”我戴上墨镜,遮住眼底一闪而逝的水光,“顺便联系一下孤儿院,我想去看看。”
风吹过,扬起我的发丝。过去的一切,爱恨情仇,都已尘埃落定。未来还很长,我需要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新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