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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0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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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学习了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范例。现在,我将按照您的要求,仿照其核心风格(都市情感、反转、高对话占比、紧凑节奏),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的超短篇小说。 --- **第一部分** “苏晚,这次项目庆功宴,你必须来!” 项目经理周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我正对着电脑屏幕核对最后一份数据,指尖在键盘上敲下回车。 “薇姐,我就不去了吧,你们玩得开心点。” “不行!你是这次项目的最大功臣,要不是你最后关头找到那个数据漏洞,我们整个团队都得跟着完蛋!老板特意交代了,你必须到场。” 我揉了揉眉心,连续加班半个月的疲惫感尚未散去。 “好吧,地址发我。” 挂了电话,我下意识点开微信,置顶对话框的最后一条信息,还是我昨天中午发的:“胃药放在床头柜第一个抽屉了,记得吃。” 没有回复。 沈川,我的丈夫。我们结婚三年,曾经他也对我无微不至,如今却连一句敷衍的回复都显得奢侈。 我知道他最近在带一个叫林薇的实习生,刚毕业,青春洋溢,像一朵带着露水的玫瑰。他手机里存着她的照片,美其名曰“工作交流”,我却在他偶尔对着手机屏幕露出的笑意里,读出了别样的内容。 但我没闹。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连闹的力气都没有了?也许是上次我发烧到38.5度,他却因为林薇崴了脚而彻夜未归开始吧。 爱情这东西,原来真的会过期。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公司时,手机震动,是沈川。 我心里掠过一丝极淡的涟漪,接起。 “喂?” “晚晚,今晚我可能要晚点回去。”他的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商场,“林薇这边有点工作上的急事,需要我帮忙处理一下。” “什么急事,需要下班时间在商场处理?”我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那头顿了一下,随即带了点不耐烦:“就是一些项目收尾的杂事,顺便吃个饭。你别多想。” “哦,好。”我挂了电话。 手指无意识地滑动屏幕,点开了朋友圈。刷新后,第一条就是林薇的动态。 一张构图精致的照片:一只修长的手正在切牛排,手腕上那块欧米茄星座腕表,是我省吃俭用三个月送给沈川的周年礼物。配文是:“感谢生命中的贵人,总是能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爱心】。” 没有指名道姓,但一切不言而喻。 若是以前,看到这条朋友圈,我大概会心口发闷,手指颤抖,然后忍不住打电话给沈川质问,最终演变成一场争吵,以他的冷战和我的妥协告终。 但这次,我没有。 我甚至心平气和地点了个赞,然后在下面留言:“这家店的惠灵顿牛排是招牌,推荐试试。” 发送成功。 然后,我关掉手机屏幕,深吸一口气,拿起包走向电梯。赴一场属于我自己的“庆功宴”。 庆功宴设在市中心一家高级餐厅的包间。 我到的时候,气氛已经相当热烈。看到我进来,同事们纷纷起哄。 “功臣来了!必须罚酒三杯!” “晚晚,这次可多亏了你!” 我被簇拥着坐下,周薇亲自给我倒上酒。我本不善饮酒,但今晚,看着杯中摇曳的液体,我忽然想放纵一次。 “好,我喝。”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种奇异的灼热感。 酒过三巡,包间里更加喧闹。我借口透气,走到外面的露台。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让我清醒了不少。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公司新来的技术总监,陆沉。 他递给我一杯温水:“喝点水,会舒服些。” “谢谢陆总。”我接过水杯。 陆沉是半年前空降到我们部门的,能力出众,为人却有些冷淡,不太合群。今晚他能来参加这种聚会,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不必客气。你这次的表现,很出色。”他靠在栏杆上,侧脸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模糊。 “分内之事。” 我们沉默地站了一会儿。露台的门被推开,又一个同事出来抽烟,看到我们,笑着打了个招呼,气氛微妙地缓和了些。 回到包间,又喝了几轮,我终于感到不胜酒力。周薇看出我的状态,对陆沉说:“陆总,你住城东吧?顺路送送晚晚?” 我本想拒绝,陆沉已经拿起了车钥匙:“好。” 车上,我靠着车窗,昏昏欲睡。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是沈川。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 “苏晚,你在哪?怎么还没回家?”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公司庆功宴,刚结束,在回去的路上。” “和谁一起?”他的追问脱口而出。 我看了眼身旁专注开车的陆沉,淡淡地说:“同事。” “男同事女同事?苏晚,我告诉你……”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顺手将手机调成静音。 “需要解释一下吗?”陆沉目视前方,语气平淡。 “不用。”我闭上眼,“没什么好解释的。” 车子在我家楼下停稳。我道了谢,推门下车。 “苏晚。”陆沉叫住我,递过来一张名片,“下个月有个跨国项目启动,需要组建一个核心团队常驻欧洲半年,我觉得你很合适。如果有兴趣,周一可以来我办公室聊聊。” 我接过名片,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谢谢,我会考虑。” 转身上楼,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被猛地拉开。 沈川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身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不是他常用的古龙水,而是某种甜腻的花香。 “送你回来的是谁?”他劈头盖脸地问。 我换好鞋,径直走向浴室,不想理会他的质问。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苏晚!我问你话呢!这么晚才回来,还让男人送?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经结婚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抬头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沈川,你也别忘了自己已经结婚了。林薇的‘急事’,处理完了?”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气势弱了几分:“你……你看到朋友圈了?她就是个小女孩,爱显摆,我都说过她了。你别小题大做。” “我累了,先去洗澡。”我绕过他,走进浴室,反锁了门。 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镜子蒙上水雾,映出我模糊的脸。那一刻,我清晰地听到内心深处某个坚硬的东西碎裂的声音。 不是愤怒,不是悲伤,而是彻底的……死心。 洗完澡出来,沈川还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亮着,他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给他机会,直接走进卧室。 床上,我的手机屏幕闪烁着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沈川的。 还有一条他发来的微信:“晚晚,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都是林薇突然有事……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补过!” 我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然后轻轻划掉。 惊喜?大概就是和林薇共进晚餐时,顺手给我带回来的那块蛋糕吧。 我点开收藏夹里一部存了很久却一直没时间看的电影《美食、祈祷和恋爱》,戴上耳机。 电影里,女主角决定离开让她窒息的婚姻,去环游世界,寻找自我。 临睡前,我回复了陆沉的信息:“陆总,周一上午十点,您方便吗?” 几乎立刻,收到了回复:“方便,等你。” 我放下手机,闭上眼睛。 世界那么大,我是该出去看看了。 好的,第二部分继续。 --- **第二部分** 周一早上九点五十,我站在陆沉办公室门外。 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请进。” 陆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看一份文件。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总。”我走过去。 他抬起头,示意我坐下:“考虑好了?” “是的。”我将一份打印好的简历放在他桌上,“我想申请加入欧洲项目组。” 陆沉没有看简历,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审视:“这个项目强度很大,需要全身心投入。而且,一去半年,你的家庭……” “我没有问题。”我打断他,语气坚定,“我可以处理好个人事务。” 他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意外:“好。项目组下周一开始集中培训,相关资料我会让助理发给你。欢迎加入,苏晚。” “谢谢陆总。” 离开陆沉办公室,我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一种久违的、对未知挑战的期待感,取代了连日来的沉闷。 回到工位,我开始整理手头的工作,准备交接。 手机震动,是沈川。 “晚晚,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那家日料店,给你补过纪念日。” 若是以前,他主动示好,我大概会欣喜若狂,立刻原谅他之前的所有不快。 但现在,我只是平静地回复:“今晚要加班,赶项目交接,不了。” “什么项目?怎么没听你提过?”他的语气带着怀疑。 “公司的新项目,刚定的。”我顿了顿,补充道,“需要去欧洲出差半年,下周一走。”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随后是沈川拔高的声音:“出差半年?苏晚!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能不跟我商量就做这种决定?” “商量?”我轻轻笑了一下,“沈川,你决定加班陪林薇吃晚饭的时候,跟我商量了吗?” “你……!”他被噎住,喘了口气,试图缓和语气,“晚晚,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半年太久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国外。别去了,好吗?我可以跟你们老板说……” “这是我的工作,我的决定。”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不需要你替我去说。还有事吗?我要忙了。” 不等他回应,我挂断了电话。 一下午,沈川又打了几次电话,我都没接。 快下班时,他的信息来了:“我在你公司楼下,我们谈谈。” 我走到窗边,果然看到他的车停在楼下。 犹豫片刻,我还是下去了。有些话,终究要说清楚。 坐进副驾驶,车里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沈川脸色铁青,盯着前方:“苏晚,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过自己的人生。” “你的人生?你的人生里没有我吗?”他猛地转过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就因为一个林薇,你就要抛下一切跑到国外去?你知不知道,外面传得多难听!说你和陆沉……” “我和陆总清清白白!”我厉声打断他,“沈川,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问题不在林薇,而在我们之间!你心里清楚!” “我们之间怎么了?啊?”他用力拍了下方向盘,“我赚钱养家,努力应酬,不都是为了这个家?是,我是忽略了你的感受,但哪个男人不是这样?你就不能懂事一点,体谅我一点?” 又是这套说辞。我看着他因为激动而略显扭曲的脸,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沈川,我体谅了你三年,结果呢?”我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刺向他,“我发烧的时候,你在陪别人;我过纪念日的时候,你在陪别人;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你却来指责我不懂事?” 我拉开车门:“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这半年,就当是给彼此一个空间吧。” “苏晚!你敢走!” 我没有回头。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着工作交接和出国准备,刻意屏蔽了沈川的一切信息。 他来过公司几次,我都让同事借口在开会避而不见。 【付费起点】 出发前三天,我回家拿最后一些行李。 用钥匙打开门,却看到玄关处放着一双陌生的女士短靴。 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还有女孩娇嗲的笑声。 我的心猛地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过去,看到沙发上,林薇正穿着我的睡衣,依偎在沈川怀里,两人一起看着电视屏幕,姿态亲昵。 听到脚步声,他们同时回头。 看到我,沈川脸上瞬间闪过慌乱,猛地推开林薇站了起来:“晚晚?!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林薇则是一脸得意,故意往沈川身边靠了靠,扯了扯身上那件真丝睡衣:“静姐,你回来啦?川哥说你出差了,让我过来陪陪他。” 我看着这一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但奇怪的是,并不觉得疼,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麻木。 我甚至还能扯出一个微笑:“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沈川急忙解释:“晚晚,你别误会!是……是薇薇她心情不好,我只是安慰她……” “心情不好?”我挑眉,看向林薇,“怎么,又崴到脚了?还是切牛排切到手了?” 林薇的脸色变了变。 我没再理会他们,径直走进卧室,开始收拾我剩下的东西。 沈川跟了进来,关上房门,语气带着哀求:“晚晚,我错了!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是她勾引我的!我爱的是你,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你别走了……”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转身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沈川,我们离婚吧。” 他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不……我不离婚!苏晚,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能怎么对你?”我冷笑,“是像你这样,把别的女人带回家,穿着我的睡衣,躺在我的沙发上?沈川,给自己留点体面吧。”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 林薇还站在客厅,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静姐,这就走啊?川哥说了,他早就受不了你的冷暴力了,还是我这样的比较适合他。”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林薇,你喜欢捡我不要的东西,尽管拿去。不过,提醒你一句,习惯性出轨的男人,就像掉进厕所的钱,捡起来恶心,不捡又觉得可惜。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 门外,还能听到沈川压抑的怒吼和林薇假惺惺的哭声。 我深吸一口外面新鲜的空气,感觉像是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 第二天,我委托的律师将离婚协议书寄给了沈川。 他自然不肯签,电话、信息轮番轰炸,从愤怒指责到痛哭流涕的忏悔。 但我心意已决。 出发去欧洲的前一晚,我住在酒店里,接到了婆婆的电话。 “晚晚啊,怎么回事?沈川说你要跟他离婚?还要去国外?你们年轻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夫妻哪有隔夜仇……” “妈,”我平静地打断她,“沈川没告诉您吗?他把他那个叫林薇的实习生,带回了我们的家,穿着我的睡衣。”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最后传来一声叹息:“这孩子……唉,晚晚,是沈川对不起你。妈……妈没脸劝你了。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谢谢妈,您也保重。” 挂了电话,我最后检查了一遍行李和证件。 手机屏幕亮起,是陆沉发来的信息:“明天机场见。” 我回复:“好的,陆总。” 关上灯,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这一次,我的心里没有彷徨,只有对未来的期待。 好的,第三部分(结局)来了。 --- **第三部分** 飞往欧洲的航程长达十几个小时。 我靠着舷窗,看着窗外翻滚的云海,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陆沉的座位在我斜前方,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或处理公务,偶尔会回头低声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助,举止得体而专业。 项目组驻地在一个宁静的欧洲小镇。工作确实如陆沉所说,强度很大。我们团队负责的是与当地合作方进行技术对接和系统整合,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和处理不完的难题。 但在这里,我找回了久违的专注和成就感。我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附属品,我只是苏晚,一个有能力、有价值的专业人士。 陆沉是个要求严格但公平的上司。他敏锐、高效,在专业领域令人信服。工作之余,他话不多,但偶尔团队聚餐,他也会展现出幽默的一面。 我们相处得更多的是工作伙伴关系,界限分明。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三个月过去。项目进展顺利,我也逐渐适应了异国生活。空闲时,我会拿着相机,独自在小镇里漫步,记录下那些古老的建筑、慵懒的咖啡馆和街头艺人的表演。 我将一些不涉及工作的风景照和生活片段发在朋友圈,没有刻意屏蔽谁,只是单纯地记录。 偶尔,会看到沈川的点赞,或者一些欲言又止的评论,如“风景真好”、“照顾好自己”,我一概没有回复。 一天深夜,我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国内。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 “喂?”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有压抑的呼吸声。 “哪位?”我皱眉。 “……晚晚,是我。”沈川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疲惫感。 “有事?”我的语气疏离。 “我……我和林薇分手了。”他声音低沉,“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只是看中我的职位和资源……她背着我,还跟别的男人有来往……” 我静静地听着,内心毫无波澜。这个结果,我并不意外。 “晚晚,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带上了哽咽,“没有你的日子,家里冷清得像冰窖。我才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你。我们……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我保证,以后……” “沈川,”我平静地打断他,“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没有结束!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我没有签离婚协议!”他激动起来。 “那只是时间问题。”我说,“我的律师会跟进。如果你坚持不签,我们可以走诉讼程序。” “苏晚!你就这么狠心?我们三年的感情,你说放下就放下?”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感情?”我轻轻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味一个陌生的词语,“当你把林薇带回家的那一刻,我们之间最后那点感情,就已经被你亲手掐灭了。沈川,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不等他再说什么,我挂断了电话,然后将这个号码也拉入了黑名单。 窗外,欧洲的夜空繁星点点。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沈川也曾指着星空对我说,要和我一起看一辈子的星星。 时过境迁,承诺轻飘飘的,像天上的云,风一吹就散了。 项目进行到第五个月,遇到了一个重大的技术瓶颈。合作方提出的方案与我们现有的架构存在严重冲突,谈判陷入了僵局。 连续几天的高强度会议,大家都有些筋疲力尽。 那天晚上,我又在办公室熬到很晚,试图寻找解决方案。陆沉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休息一下。”他将其中一杯递给我。 “谢谢陆总。”我接过咖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他在我对面坐下,看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架构图:“有什么新想法吗?”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对方的顾虑有道理,但我们的架构调整成本太高了。” 我们讨论了很久,碰撞出一些新的思路,但似乎总隔着一层窗户纸。 突然,陆沉的手机急促地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走到窗边接起。 我听不清具体内容,只隐约听到他语气凝重地重复着“医生”、“手术”、“我尽快回来”等词语。 挂了电话,他站在原地,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 “陆总,出什么事了吗?”我忍不住问道。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焦虑:“我母亲在国内突发心脏病,刚送进医院,需要立即手术。” 我心里一紧:“那您快回去吧!这边的事情……” “可是项目正处在关键时期……”他眉头紧锁,显然陷入两难。 我看着眼前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流露出的脆弱和担忧,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陆总,您放心回国照顾伯母。这边的技术难题,交给我。”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留下来,继续和对方沟通,一定想办法找到解决方案。” 陆沉惊讶地看着我:“苏晚,这……” “相信我。”我迎上他的目光,“我有把握。家人更重要。”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包含了感激、信任,还有一些我读不懂的情绪。最终,他点了点头:“好。苏晚,这里就拜托你了。保持联系。” 第二天一早,陆沉就搭乘最早的航班回国了。 我独自挑起了重担。那几天,我几乎住在了办公室,反复研究技术文档,与国内团队远程连线,一次又一次地与合作方沟通、修改方案。 压力巨大,但我没有退缩。我知道,这不仅是为了项目,也是为了证明自己。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陆沉离开的第四天,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创造性的解决方案,成功地说服了合作方。双方达成共识,项目瓶颈得以突破。 我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陆沉。 视频那头,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神明亮了许多:“太好了!苏晚,你做到了!我就知道你可以!”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我母亲的手术也很成功,谢谢。” “那就好。”我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项目圆满结束后,我们团队准备回国。 回国前一天,陆沉约我在小镇的广场散步。夕阳给古老的建筑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苏晚,”他停下脚步,看着我,“这半年,谢谢你。不仅是工作上的,还有……在我最需要的时候。” “陆总言重了,都是我分内的事。” “回国后,有什么打算?”他问。 “先处理好离婚的事情。”我坦然道,“然后,或许会考虑换一个环境。”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苏晚,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个新的机会,一个可以让你充分发挥才华的平台,你愿意考虑吗?不是作为上下级,而是作为……合伙人。” 我有些意外,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真诚而专注,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眼里,像是跳动的火焰。 我并没有立刻回答。经历了沈川,我对于感情和关系变得更加谨慎。但我能感受到陆沉的尊重和诚意。 “陆总,谢谢你的看重。”我斟酌着词句,“这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提议,我需要一些时间认真考虑。” “当然。”他理解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笑容,“我等你答案。” 回国后,一切进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沈川或许是真的悔悟,或许是被我决绝的态度和律师出示的证据(我离开那天,在家门口悄悄安装了摄像头)所震慑,他终于不再纠缠,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走出民政局那天,阳光很好。我拿着那本墨绿色的离婚证,感觉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沈川看着我,眼神复杂,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一句:“晚晚,保重。”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头。 不久后,我接受了陆沉的邀请,和他一起创立了一家新的科技公司。我们既是工作上的最佳拍档,也在朝夕相处中,慢慢走近。 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更像是一种水到渠成的默契。我们都经历过感情的创伤,更加懂得珍惜和尊重彼此。 一年后,在我们的新公司成立周年庆的晚宴上。 陆沉端着酒杯,走到我身边。灯光下,他看着我,眼神温柔。 “苏晚,还记得一年前在小镇广场,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吗?” 我笑着点头。 “那么现在,你的答案是什么?”他轻声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在我最迷茫时给予我机会,在我最需要时选择相信我,与我并肩作战的男人。 我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我的答案是,我愿意。” 他眼中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彩,紧紧回握住我的手。 台下,是同事们祝福的掌声和笑声。 窗外,是这个城市崭新的灯火。 我曾以为失去一段婚姻是世界末日,如今才明白,那或许只是命运为我推开的一扇窗,让我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和那个真正对的人。 原来,告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