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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0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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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这篇关于离婚后重逢、充满复杂情感与反转的都市小说。现在,我将仿照其核心风格——开篇即高潮、以对话推动情节、强烈的戏剧冲突与情感张力、以及最终女主获得幸福的反转结局——为您创作一个全新的故事。 --- **标题:蚀日** **第一部分** “这条项链,包起来。” 我将黑卡轻轻放在玻璃柜面上,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刚走进店门的那个男人脚步一顿。 五年了,顾承泽还是老样子,西装革履,一丝不苟,连皱眉的样子都和我记忆深处分毫不差。他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孩,正娇嗔地晃着他的手臂,指向柜台里最闪耀的那枚钻戒。 柜姐显然认识他,笑容立刻热切起来:“顾先生,您预定的对戒已经准备好了。”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比后的优越感。 顾承泽没有看那对戒,他的视线落在我手中的项链上,那是一款设计极其简约的铂金链子,吊坠是一颗被不规则金属包裹的钻石,名为“蚀日”。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涩:“沈知意?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买得起?”我替他说完,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将卡收回包内,“不劳顾总费心,我自己付。” 他身旁的女孩警惕地打量我,身上是当季最新款,可惜气质撑不起,显得有些虚张声势。“承泽,这位是?” “一位……老朋友。”顾承泽避开了我的目光,那句“老朋友”说得艰难。 我懒得纠缠,接过柜姐递来的精美礼袋,随意塞进随身携带的、印有某公益组织logo的帆布包里,那里面还露出几根葱绿的菜叶。“你们忙,我先走了。” 转身时,我听见那女孩压低的声音:“承泽,她就是你那个……前妻?看起来混得不怎么样嘛,还背这种包……” 顾承泽没有回应。 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奢侈品店里浓郁的香水味。我步行到街角,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却缓缓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是顾承泽复杂的脸。 “上车,我送你。”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久违的熟稔。 “不必,我叫了车。”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帆布包上,眉头蹙得更紧:“你就住这附近?我记得这附近没什么像样的住宅区。” “我住哪里,好像跟顾总没关系。”我看了看手机,司机还有三分钟到达。 “知意,”他忽然放软了语气,“五年了,我一直想找你。就算我们……我也不希望你过成这样。至少让我送你一程,就当是……补偿。” “补偿?”我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轻笑出声,“顾承泽,你欠我的,可不是一趟车程能补偿的。” 这时,他车内的蓝牙电话响了,女孩娇滴滴的声音通过音响传出来:“老公,你拿到戒指了吗?我都等不及要看了!” 顾承泽下意识地调低了音量:“拿到了,碰到个熟人,说两句话就回去。” “熟人?谁呀?男的女的?”那边的声音立刻带上了审问。 “是沈知意。”他坦白道,似乎想证明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用一种夸张的热情说道:“哎呀!是知意姐回来了?你怎么不早说!正好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呀,好久没见了!” 这声音,我至死难忘。林薇薇,我曾经的闺蜜,也是在我父亲公司破产、我最落魄时,挽着顾承泽的手出现在我面前,宣告他们婚讯的女人。 当年她怯懦地躲在我身后,求我帮她应付难缠的追求者;如今,她已是能自如地在电话里向我这个“手下败将”炫耀胜利的顾太太。 我对着车窗,清晰地说道:“吃饭就不必了,林薇薇,我怕看见你,会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影响胃口。”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然后被猛地挂断。 顾承光的脸色难看至极:“知意,你何必这样?薇薇她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断他,“只是想看看我过得有多惨?恭喜她,看到了。我住老破小,背帆布包,买菜自己做饭,确实比不上顾太太养尊处优。所以,可以让我走了吗?” 网约车恰好到达,我拉开车门,没再看他一眼。 报出的地址是城西的“锦江苑”,一个中档小区,并非我真正的住处。后视镜里,那辆迈巴赫在原地停了很久,才缓缓驶离。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司机绕道去了城郊的墓园。深秋的墓园格外寂静,我走到一座合葬墓前,墓碑上是我父母温和的笑容。我将那串“蚀日”项链从礼袋取出,轻轻放在墓前。 “爸,妈,我回来了。”我轻声说,“今天遇到顾承泽了,还有林薇薇。他们看起来……挺‘幸福’的。”我笑了笑,指尖拂过冰凉的墓碑,“别担心,你们女儿现在很好。那条项链,是‘蚀日’,当年爸爸你想送给妈妈却没送成的礼物,我买回来了。就当是个念想。” 风过松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回应。 离开墓园,我回到市中心顶层的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与方才墓园的沉静恍如两个世界。玄关处,一双男士拖鞋整齐摆放。室内装修是现代极简风格,昂贵却低调。 手机响起视频通话的提示音,我接通,屏幕上出现一张英俊却带着疲惫的脸,背景是忙碌的机场。 “老婆,我这边项目谈妥了,明早的飞机回来。”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想我没?” “想了。”我微笑,心底的寒意被驱散些许,“顺利吗?” “还行,就是对方老狐狸,费了点劲。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猜猜是什么?” “猜不到。” “是你上次提过的那幅小众画作,我托人弄到了。”他语气带着点求表扬的得意,“哦,还有,今天在机场碰到个神经病,非说认识我,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拉着我不放,差点误机。” 我失笑:“纪先生,你这张脸是挺招人的。” 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后,门铃响了。监控显示是顾承泽。他居然找到了这里,脸色在楼道冷白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 我没有开门,通过门禁对讲说:“顾总,有事?” “知意,我们谈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我知道你住这里,锦江苑那个地址是假的。你过得好不好,骗不了我。” “我过得好与不好,都与你无关。” “有关!”他忽然激动起来,“我知道你恨我,恨薇薇,恨当年所有人!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我看到你买的项链了,‘蚀日’……那是你父亲当年想送给你母亲的定情信物,因为公司出事没能送出去。你买它,是不是说明你还在意过去?” 我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顾承泽,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我买它,只是因为我觉得它好看。至于过去?”我的声音冷下来,“我早就放下了。” 门外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我听到他近乎呢喃的声音:“我不信……知意,你骗我。如果你真的放下了,为什么不敢面对我?” 我懒得再回应,直接切断了门禁通话。 世界清净了。我看着窗外,玻璃上映出自己平静无波的脸。顾承泽,五年了,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的落魄,不过是我选择的生活方式;你以为的念念不忘,只是你内心愧疚的投射。 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部分** 【付费起点】 一周后,我作为“晨曦资本”的代表,出席一个商业酒会。当我挽着纪临深——我的丈夫,也是晨曦资本真正的幕后老板——的手臂步入会场时,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角落的一道灼热视线。 顾承泽果然在。他身边站着盛装的林薇薇,只是她的笑容在看到我的瞬间,僵在了脸上。 我穿着一身宝蓝色丝绒长裙,款式简约,却将身段勾勒得恰到好处,颈间戴着的正是那款“蚀日”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与那日在珠宝店的休闲模样判若两人。 纪临深侧头在我耳边低语,姿态亲昵:“九点钟方向,你那两位‘老朋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轻笑:“纪先生醋了?” “有点。”他坦然承认,揽着我腰的手紧了紧,“不过我更想看戏。” 很快,顾承泽便按捺不住,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林薇薇紧跟在他身后,眼神里的敌意几乎要溢出来。 “纪总,久仰。”顾承泽努力维持着镇定,向纪临深伸出手,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我身上,“这位是?” 纪临深与他轻轻一握,笑容得体,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这是我太太,沈知意。知意,这位是承泽集团的顾总。” “顾总,顾太太,又见面了。”我举杯示意,笑容疏离。 林薇薇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你是纪太太?这怎么可能!你不是……” “不是什么?”我挑眉看她,“不是应该穷困潦倒,滚出这个城市才对吗?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顾承泽的脸色瞬间煞白,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困惑,还有一丝……被欺骗的愤怒?“沈知意,你一直在耍我?” “顾总这话从何说起?”我故作不解,“我们不过偶遇两次,我从未主动找过你,何来耍你一说?难道就因为我没按照你想象的剧本——落魄滚倒、对你旧情难忘——来生活,就是耍你吗?” 纪临深适时地开口,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顾总似乎对我太太有些误解。知意五年前就嫁给了我,只是我们行事低调,很少在国内露面。这次回来,是因为我打算将亚太区的业务重心转移回来,由知意全权负责。” 他顿了顿,看向顾承泽,目光锐利:“说起来,我听说顾总最近在争取城东那块地?巧了,晨曦也有兴趣。” 顾承泽的瞳孔猛地收缩。城东那块地是他公司未来几年发展的关键,如果被晨曦资本截胡,后果不堪设想。他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薇薇更是慌了神,下意识地抓住顾承泽的胳膊:“承泽,这……” 我欣赏着他们的失态,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淡漠。我晃了晃酒杯,对纪临深说:“老公,那边几位董事好像在等你,我们过去吧。” 纪临深点头,对我宠溺一笑:“好。” 离开前,我经过林薇薇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林薇薇,你猜,如果顾承泽知道,当年你偷偷把他公司的标底卖给他的竞争对手,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护着你?” 林薇薇的脸,刹那间血色尽失,惊恐地看着我,如同见了鬼。 酒会后半程,顾承泽明显心不在焉,几次试图靠近我,都被纪临深或其他人挡开。林薇薇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紧紧跟着他,眼神惶恐。 酒会结束,我和纪临深准备离开。在地下车库,顾承泽再次拦住了我们。他像是喝了不少酒,眼圈泛红,死死地盯着我。 “沈知意,你到底是谁?纪临深的太太?晨曦资本的代表?还是……回来报复我的幽灵?” 纪临深将我护在身后,语气冰冷:“顾总,请自重。” “自重?”顾承泽嗤笑一声,带着醉意的疯狂,“纪临深,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五年前是什么样子吗?你知道她为了钱可以多么不择手段吗?” 我轻轻推开纪临深,走上前,平静地看着顾承泽:“顾承泽,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受害者理论吧。五年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是你和林薇薇。” 我缓缓道出那段被刻意掩埋的真相。 “当年,我父亲公司陷入危机,你作为他最信任的准女婿,不仅见死不救,还利用内部消息,低价收购了沈氏的核心资产。你和我最好的朋友林薇薇搞在一起,在我父亲病床前逼他签下股权转让协议。我父亲气急攻心,当晚就……” 我的声音有片刻的哽咽,但很快恢复平静。 “而林薇薇,她之所以能那么快爬上你的床,是因为她早就把你公司的不少机密,卖给了你的对头,换来了大笔钱,供你们挥霍。顾承泽,你从头到尾,都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里。你以为的成功,不过是建立在背叛和盗窃之上的空中楼阁。” 顾承泽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向刚从车上下来的林薇薇。 林薇薇尖叫起来:“沈知意你胡说!承泽,你别信她!她是回来挑拨离间的!”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林薇薇几年前在一次酒后,向一个所谓“闺蜜”炫耀时说的话,清晰地提到了她如何出卖顾承泽公司的信息,以及如何与我父亲“谈判”的细节。 顾承泽听完,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猛地转向林薇薇,眼神像是要吃了她:“是真的吗?!” 林薇薇瘫软在地,哭得撕心裂肺:“承泽,我……我是被逼的!当时你公司也困难,我需要钱帮你啊承泽!” “帮我?”顾承泽仰天大笑,笑声凄厉而绝望,“你是在帮我下地狱!林薇薇,我真是瞎了眼!” 他再看我时,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知意……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然后呢?”我冷冷地看着他,“道歉能让我父亲活过来吗?能挽回沈氏吗?顾承泽,我们之间,早就只剩下来不及了。” 我挽住纪临深的手臂,转身走向我们的车。 身后,是顾承泽崩溃的吼声和林薇薇绝望的哭泣。 坐进车里,纪临深握住我冰凉的手:“都过去了。” 我靠在他肩上,疲惫地闭上眼:“嗯,过去了。” 真正的报复,不是让他身败名裂,而是让他看清一切真相,活在无尽的悔恨里。而我已经拥有了新的生活,他和他的一切,于我而言,早已是无关紧要的过去。 **第三部分** 顾承泽和林薇薇的闹剧并未就此结束。 几天后,我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说儿子小希在放学时差点被一个陌生女人强行带走,幸好保镖及时发现制止了。我心跳骤停,和纪临深立刻赶到幼儿园。 小希受了惊吓,扑进我怀里小声啜泣。老师描述的那个女人的特征,让我瞬间想到了林薇薇。 监控录像调出来,虽然女人戴着帽子和口罩,但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我绝不会认错——就是林薇薇!她竟然疯狂到想对我的孩子下手! 纪临深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立刻报警,并动用了所有关系网追查林薇薇的下落。 与此同时,商场上对承泽集团的围剿全面展开。纪临深没有丝毫手软,晨曦资本以压倒性的优势抢走了城东那块地,并开始针对性地收购承泽集团的散股,放出对其不利的财务消息。承泽集团的股价一路暴跌,合作伙伴纷纷解约,昔日辉煌的商业帝国摇摇欲坠。 我没想到的是,顾承泽会来找我。他像是瞬间老了十岁,胡子拉碴,西装皱巴巴的,站在我公司楼下,被保安拦着。 “知意,我就说几句话,求你了。”他眼里布满血丝,声音沙哑。 我让保安放他进来,在会客室见他。 “林薇薇疯了,她躲起来了,我找不到她。”他双手插进头发里,痛苦地佝偻着背,“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父亲,我罪该万死……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会尽全力找到她,把她交给警方。” 我冷冷地看着他:“这是你作为丈夫的责任?” 他猛地抬头,惨笑:“丈夫?从我知道真相那一刻起,我和她就完了。我已经让律师准备离婚协议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知意,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想告诉你,当年……我是真的爱过你。只是后来,我被利益和虚荣蒙蔽了双眼……” “爱?”我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词,“顾承泽,你的爱太廉价了,廉价到可以轻易地用背叛和毁灭来诠释。别再提这个字,那是对它的侮辱。” 他颓然倒地,再也说不出话。 不久后,林薇薇在一个偏僻的小旅馆被警方找到。她精神已经不太正常,被抓时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我和顾承泽。她因涉嫌绑架未遂和商业间谍等多项罪名被正式逮捕。 而顾承泽,在失去最后一块关键地皮、公司濒临破产、并爆出多年前恶意收购沈氏致人死亡的丑闻后,彻底崩溃。他变卖了所有资产填补窟窿,但仍欠下巨额债务。最终,他在一个雨夜,开车冲下了跨江大桥,车毁人亡。警方调查结论是自杀。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陪小希搭积木。纪临深告诉我结果,我愣了片刻,手中一块积木掉在地上。 “妈妈?”小希仰头看我。 我捡起积木,对他笑了笑:“没事,宝贝,继续。”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也没有悲伤,只是一片空茫。那个曾经在我青春里留下浓墨重彩一笔、后来又给予我致命一击的男人,就这样以一种惨烈的方式,彻底退出了我的生命。 他选择了逃避,用死亡终结了所有的债务、指责和内心的悔恨。这或许,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解脱方式。 葬礼那天,我去了。墓地很冷清,几乎没什么人。曾经巴结他的人,此刻都避之不及。只有几个远房亲戚在场。林薇薇自然无法出席。 我在他的墓前放了一束白菊。无关原谅,只是一种告别。告别那段充斥着背叛与痛苦的过去,也告别那个曾经天真、最终被现实碾碎的自己。 纪临深站在我身边,默默撑着一把黑伞。 “都结束了。”他说。 “嗯,结束了。”我握住他的手,掌心传来温暖而坚定的力量。 生活重新回归平静。小希渐渐从惊吓中恢复,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我和纪临深的生活重心彻底转移回国内,他主外,我主内,将晨曦资本的业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偶尔,我们会带着小希去郊外度假,或者去看望纪临深的父母,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 那天下午,阳光很好,我坐在花园的藤椅上翻看一本旧相册。小希在草地上追着蝴蝶跑。纪临深处理完工作,走过来坐在我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付费起点】 一周后,我作为“晨曦资本”的代表,出席一个商业酒会。当我挽着纪临深——我的丈夫,也是晨曦资本真正的幕后老板——的手臂步入会场时,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角落的一道灼热视线。 顾承泽果然在。他身边站着盛装的林薇薇,只是她的笑容在看到我的瞬间,僵在了脸上。 我穿着一身宝蓝色丝绒长裙,款式简约,却将身段勾勒得恰到好处,颈间戴着的正是那款“蚀日”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与那日在珠宝店的休闲模样判若两人。 纪临深侧头在我耳边低语,姿态亲昵:“九点钟方向,你那两位‘老朋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轻笑:“纪先生醋了?” “有点。”他坦然承认,揽着我腰的手紧了紧,“不过我更想看戏。” 很快,顾承泽便按捺不住,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林薇薇紧跟在他身后,眼神里的敌意几乎要溢出来。 “纪总,久仰。”顾承泽努力维持着镇定,向纪临深伸出手,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我身上,“这位是?” 纪临深与他轻轻一握,笑容得体,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这是我太太,沈知意。知意,这位是承泽集团的顾总。” “顾总,顾太太,又见面了。”我举杯示意,笑容疏离。 林薇薇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你是纪太太?这怎么可能!你不是……” “不是什么?”我挑眉看她,“不是应该穷困潦倒,滚出这个城市才对吗?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顾承泽的脸色瞬间煞白,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困惑,还有一丝……被欺骗的愤怒?“沈知意,你一直在耍我?” “顾总这话从何说起?”我故作不解,“我们不过偶遇两次,我从未主动找过你,何来耍你一说?难道就因为我没按照你想象的剧本——落魄滚倒、对你旧情难忘——来生活,就是耍你吗?” 纪临深适时地开口,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顾总似乎对我太太有些误解。知意五年前就嫁给了我,只是我们行事低调,很少在国内露面。这次回来,是因为我打算将亚太区的业务重心转移回来,由知意全权负责。” 他顿了顿,看向顾承泽,目光锐利:“说起来,我听说顾总最近在争取城东那块地?巧了,晨曦也有兴趣。” 顾承泽的瞳孔猛地收缩。城东那块地是他公司未来几年发展的关键,如果被晨曦资本截胡,后果不堪设想。他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薇薇更是慌了神,下意识地抓住顾承泽的胳膊:“承泽,这……” 我欣赏着他们的失态,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淡漠。我晃了晃酒杯,对纪临深说:“老公,那边几位董事好像在等你,我们过去吧。” 纪临深点头,对我宠溺一笑:“好。” 离开前,我经过林薇薇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林薇薇,你猜,如果顾承泽知道,当年你偷偷把他公司的标底卖给他的竞争对手,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护着你?” 林薇薇的脸,刹那间血色尽失,惊恐地看着我,如同见了鬼。 酒会后半程,顾承泽明显心不在焉,几次试图靠近我,都被纪临深或其他人挡开。林薇薇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紧紧跟着他,眼神惶恐。 酒会结束,我和纪临深准备离开。在地下车库,顾承泽再次拦住了我们。他像是喝了不少酒,眼圈泛红,死死地盯着我。 “沈知意,你到底是谁?纪临深的太太?晨曦资本的代表?还是……回来报复我的幽灵?” 纪临深将我护在身后,语气冰冷:“顾总,请自重。” “自重?”顾承泽嗤笑一声,带着醉意的疯狂,“纪临深,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五年前是什么样子吗?你知道她为了钱可以多么不择手段吗?” 我轻轻推开纪临深,走上前,平静地看着顾承泽:“顾承泽,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受害者理论吧。五年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是你和林薇薇。” 我缓缓道出那段被刻意掩埋的真相。 “当年,我父亲公司陷入危机,你作为他最信任的准女婿,不仅见死不救,还利用内部消息,低价收购了沈氏的核心资产。你和我最好的朋友林薇薇搞在一起,在我父亲病床前逼他签下股权转让协议。我父亲气急攻心,当晚就……” 我的声音有片刻的哽咽,但很快恢复平静。 “而林薇薇,她之所以能那么快爬上你的床,是因为她早就把你公司的不少机密,卖给了你的对头,换来了大笔钱,供你们挥霍。顾承泽,你从头到尾,都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里。你以为的成功,不过是建立在背叛和盗窃之上的空中楼阁。” 顾承泽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向刚从车上下来的林薇薇。 林薇薇尖叫起来:“沈知意你胡说!承泽,你别信她!她是回来挑拨离间的!”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林薇薇几年前在一次酒后,向一个所谓“闺蜜”炫耀时说的话,清晰地提到了她如何出卖顾承泽公司的信息,以及如何与我父亲“谈判”的细节。 顾承泽听完,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猛地转向林薇薇,眼神像是要吃了她:“是真的吗?!” 林薇薇瘫软在地,哭得撕心裂肺:“承泽,我……我是被逼的!当时你公司也困难,我需要钱帮你啊承泽!” “帮我?”顾承泽仰天大笑,笑声凄厉而绝望,“你是在帮我下地狱!林薇薇,我真是瞎了眼!” 他再看我时,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知意……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然后呢?”我冷冷地看着他,“道歉能让我父亲活过来吗?能挽回沈氏吗?顾承泽,我们之间,早就只剩下来不及了。” 我挽住纪临深的手臂,转身走向我们的车。 身后,是顾承泽崩溃的吼声和林薇薇绝望的哭泣。 坐进车里,纪临深握住我冰凉的手:“都过去了。” 我靠在他肩上,疲惫地闭上眼:“嗯,过去了。” 真正的报复,不是让他身败名裂,而是让他看清一切真相,活在无尽的悔恨里。而我已经拥有了新的生活,他和他的一切,于我而言,早已是无关紧要的过去。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顾承泽和林薇薇的闹剧并未就此结束。 几天后,我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说儿子小希在放学时差点被一个陌生女人强行带走,幸好保镖及时发现制止了。我心跳骤停,和纪临深立刻赶到幼儿园。 小希受了惊吓,扑进我怀里小声啜泣。老师描述的那个女人的特征,让我瞬间想到了林薇薇。 监控录像调出来,虽然女人戴着帽子和口罩,但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我绝不会认错——就是林薇薇!她竟然疯狂到想对我的孩子下手! 纪临深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立刻报警,并动用了所有关系网追查林薇薇的下落。 “妈妈,那个坏阿姨为什么想抓我?”小希仰着苍白的小脸问我。 “因为她做错了事,害怕受到惩罚。”我紧紧抱着他,声音尽量平静,“别怕,爸爸和妈妈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与此同时,商场上对承泽集团的围剿全面展开。纪临深没有丝毫手软,晨曦资本以压倒性的优势抢走了城东那块地,并开始针对性地收购承泽集团的散股,放出对其不利的财务消息。承泽集团的股价一路暴跌,合作伙伴纷纷解约,昔日辉煌的商业帝国摇摇欲坠。 我没想到的是,顾承泽会来找我。他像是瞬间老了十岁,胡子拉碴,西装皱巴巴的,站在我公司楼下,被保安拦着。 “知意,我就说几句话,求你了。”他眼里布满血丝,声音沙哑。 我让保安放他进来,在会客室见他。 “林薇薇疯了,她躲起来了,我找不到她。”他双手插进头发里,痛苦地佝偻着背,“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父亲,我罪该万死……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会尽全力找到她,把她交给警方。” 我冷冷地看着他:“这是你作为丈夫的责任?” 他猛地抬头,惨笑:“丈夫?从我知道真相那一刻起,我和她就完了。我已经让律师准备离婚协议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知意,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想告诉你,当年……我是真的爱过你。只是后来,我被利益和虚荣蒙蔽了双眼……” “爱?”我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词,“顾承泽,你的爱太廉价了,廉价到可以轻易地用背叛和毁灭来诠释。别再提这个字,那是对它的侮辱。” 他颓然倒地,再也说不出话。 不久后,林薇薇在一个偏僻的小旅馆被警方找到。她精神已经不太正常,被抓时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我和顾承泽。她因涉嫌绑架未遂和商业间谍等多项罪名被正式逮捕。 而顾承泽,在失去最后一块关键地皮、公司濒临破产、并爆出多年前恶意收购沈氏致人死亡的丑闻后,彻底崩溃。他变卖了所有资产填补窟窿,但仍欠下巨额债务。最终,他在一个雨夜,开车冲下了跨江大桥,车毁人亡。警方调查结论是自杀。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陪小希搭积木。纪临深告诉我结果,我愣了片刻,手中一块积木掉在地上。 “妈妈?”小希仰头看我。 我捡起积木,对他笑了笑:“没事,宝贝,继续。”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也没有悲伤,只是一片空茫。那个曾经在我青春里留下浓墨重彩一笔、后来又给予我致命一击的男人,就这样以一种惨烈的方式,彻底退出了我的生命。 他选择了逃避,用死亡终结了所有的债务、指责和内心的悔恨。这或许,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解脱方式。 葬礼那天,我去了。墓地很冷清,几乎没什么人。曾经巴结他的人,此刻都避之不及。只有几个远房亲戚在场。林薇薇自然无法出席。 我在他的墓前放了一束白菊。无关原谅,只是一种告别。告别那段充斥着背叛与痛苦的过去,也告别那个曾经天真、最终被现实碾碎的自己。 纪临深站在我身边,默默撑着一把黑伞。 “都结束了。”他说。 “嗯,结束了。”我握住他的手,掌心传来温暖而坚定的力量。 生活重新回归平静。小希渐渐从惊吓中恢复,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我和纪临深的生活重心彻底转移回国内,他主外,我主内,将晨曦资本的业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偶尔,我们会带着小希去郊外度假,或者去看望纪临深的父母,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 那天下午,阳光很好,我坐在花园的藤椅上翻看一本旧相册。小希在草地上追着蝴蝶跑。纪临深处理完工作,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自然地揽住我的肩。 “看什么这么入神?” 相册里,有一张我大学时和父母在自家花园里的合影,那时父亲还未病重,母亲笑容温婉,我依偎在他们身边,一脸幸福。 “在想,如果爸爸能看到现在,应该会放心了。”我轻声说。 纪临深接过相册,合上,握住我的手:“他会看到的。而且,他会为你骄傲。” 他顿了顿,看着不远处嬉笑的小希,眼神温柔:“知意,过去的阴影已经散了。以后,我们和小希,会有很多很多新的、快乐的回忆。” 我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感受着阳光的暖意和身边人的气息。 “嗯,我知道。” 风吹过花园,带来草木的清香。小希举着一只刚捉到的蝴蝶,兴奋地朝我们跑来。 “妈妈!爸爸!你们看!” 那一刻,所有的仇恨、痛苦与不甘,都如同被风吹散的尘埃,彻底远去。 未来还很长,而我们已经握住了属于自己的、实实在在的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