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标题：蚀骨囚爱：出狱后我成了哥哥的顶头上司**</think> **第一部分**</think> “苏晚，你这辈子只配在监狱里烂掉！”</think> 哥哥苏铭的判决像淬毒的冰锥，刺穿我最后一丝希望。</think> 法庭上，他亲手将伪造的财务证据递给检察官，为他的白月光林薇薇作证，指控我挪用公司千万资金。</think> 母亲哭晕在旁听席，父亲怒斥他畜生不如。</think> 苏铭却面无表情地整理西装袖口：“做错事，就该受罚。”</think> 三年牢狱，我像被碾碎的尘埃。</think> 出狱那天，暴雨倾盆。</think> 苏铭的黑色宾利横在监狱门口，他撑伞下车，皮鞋碾过积水：“现在知道钱不是那么好偷的了？”</think> 我攥紧破旧的帆布包，露出袖口下未愈的烫伤疤。</think> “哥，薇薇姐戴的钻石项链，是你用我设计的图纸换的吧？”</think> 他瞳孔骤缩。</think> *</think> “苏晚！你还有脸提设计？”林薇薇从副驾驶探头，脖颈上的蓝钻熠熠生辉，“那是铭哥送我的定情信物！”</think> 雨幕模糊了苏铭脸上闪过的慌乱。</think> 三年前，林薇薇偷走我入围国际珠宝展的设计稿，反诬我抄袭。苏铭当众撕碎我的获奖证书：“苏家没你这种剽窃犯。”</think> 如今，这条被冠名“薇薇之光”的项链，正戴在窃贼脖子上。</think> 我低头轻笑：“监狱导师说，赃物戴久了会勒断气管。”</think> 林薇薇尖叫着摔上车门。</think> 苏铭一把拽住我湿透的衣领：“蹲大牢还没学会服软？”</think> 远处传来鸣笛声。</think> 三辆劳斯莱斯冲破雨幕，车门升起，拄拐杖的老人咳嗽着伸手：“小晚，黎家来接你回家。”</think> 苏铭僵在原地：“黎……黎老爷子？”</think> 我掰开他的手指，将帆布包扔进积水：“忘了告诉哥哥，我帮黎氏千金挡过刀，她认我当干妹妹。”</think> “现在，我们两清了。”</think> *</think> 黎家庄园灯火通明。</think> 干姐黎曼替我擦药时惊呼：“苏铭竟用烟头烫你？！”</think> 镜子里，我后背新旧伤痕交错。</think> 最醒目的，是锁骨下烙着的“窃”字。</think> “薇薇说这样能让我长记性。”我扣紧衣领，“哥默认了。”</think> 黎曼摔了药箱：“疯子！他明明知道那三千万是薇薇——”</think> “曼姐，”我打断她，“我想进黎氏工作。”</think> 窗外，苏氏集团的LED屏正滚动庆祝“薇薇之光”销量破亿。</think> 黎曼叹气：“财务部刚好缺人，但苏铭是合作方……”</think> “我要去设计部。”我展开褶皱的监狱劳动奖状，“这三年，我替跨国诈骗团伙画过假钞模板。”</think> “他们夸我是天才。”</think> *</think> 入职第一天，苏铭带着林薇薇闯进黎氏会议室。</think> 他指着我的工牌冷笑：“黎氏什么时候连劳改犯都收？”</think> 林薇薇晃着合约撒娇：“铭哥，说好让我当新品代言人的～”</think> 主座上的黎曼摔了钢笔：“苏总，令妹是黎家亲自聘用的首席设计师。”</think> 全场哗然。</think> 林薇薇夺过我的设计稿撕碎：“她连大学都没毕业！”</think> 我缓缓抬头：“薇薇姐，你P毕业证时忘了删官网源代码。”</think> 投影屏突然亮起——林薇薇的学位查询页面上，赫然标注“伪造”。</think> 苏铭脸色铁青地拽走林薇薇。</think> 深夜，他堵在车库逼问我：“你怎么会认识黑客？”</think> 我晃了晃手机里穿狱服的照片：“牢友教的，她骗过苏氏三个亿。”</think> “哥，你猜她为什么专挑你家下手？”</think> 车灯划过他煞白的脸。</think> *</think> 黎氏新品发布会前夜，林薇薇偷走我的设计稿。</think> 次日，苏氏抢先发布“铭世之恋”系列，媒体盛赞林薇薇是天才设计师。</think> 黎曼急得砸碎展柜：“苏晚，我们完了！”</think> 我盯着直播里苏铭宠溺拥抱林薇薇的画面，拨通加密电话：“三分钟，我要苏氏官网换色。”</think> 指针划向零时，苏氏官网突然变成血红色。</think> 巨大弹窗弹出我当年的设计原稿，时间戳比“铭世之恋”早两年。</think> 林薇薇的尖叫穿透直播间：“是苏晚陷害我！”</think> 苏铭夺过话筒怒吼：“苏晚！立刻滚来道歉！”</think> 我推开发布会大门，聚光灯瞬间聚焦。</think> “哥哥，你偷我设计稿时，是不是没查U盘病毒？”</think> 大屏突然播放监控录像——深夜办公室，苏铭亲手将我的图纸塞进林薇薇包里。</think> 镜头推近他电脑屏幕：伪造我签名的转账记录页面赫然开着。</think> ****</think> **第二部分**</think> 【付费起点】</think> 发布会现场死寂之后爆发出潮水般的嘘声。</think> 林薇薇瘫倒在地拽苏铭裤脚：“铭哥你说过监控都删掉了——”</think> 苏铭一巴掌甩在她脸上：“闭嘴！”</think> 他充血的眼睛瞪向我：“你什么时候装的监控？”</think> 我拾起被林薇薇踩碎的设计稿残片：“坐牢前夜，我怕哥哥偷东西，特意装了针孔摄像头。”</think> “没想到真拍到了小偷。”</think> 闪光灯淹没了苏铭扭曲的脸。</think> 黎曼趁机宣布：“黎氏将起诉苏氏商业间谍罪！”</think> *</think> 苏氏股价一夜崩盘。</think> 父亲冲进老宅祠堂用家法棍抽打苏铭：“混账！为什么帮外人坑亲妹妹！”</think> 苏铭跪着磕头：“薇薇怀了我的孩子！她不能有污点！”</think> 母亲哭喊着抢下棍子：“那你就让晚晚顶罪？！”</think> 我站在祠堂门外，狱友发来短信：“苏铭转移资产的证据已搞定。”</think> 身后传来苏铭的嘶吼：“苏晚！你非要毁了这个家吗！”</think> 我推开门，将亲子鉴定报告甩在供桌上：“林薇薇的孩子，是你司机的种。”</think> “她骗你的三千万，都转给了真男友。”</think> 香炉砸碎在苏铭脚边。</think> 他疯癫般大笑：“你以为我在乎？只要搞垮你，苏家财产全是我的！”</think> *</think> 黎曼帮我整理诉讼材料时突然落泪：“你哥找过我……”</think> 监控显示，苏铭曾在黎氏车库自残式磕头：“求你把晚晚还给我！”</think> 我删掉视频：“他是怕失去财产继承权。”</think> 庭审当日，林薇薇当众反水：“都是苏铭逼我诬陷苏晚的！”</think> 她亮出录音——苏铭阴冷的声音回荡法庭：“那丫头不死，苏家股份永远轮不到我。”</think> 法官宣判时，苏铭扑向我被告席：“晚晚！哥哥知道错了——”</think> 法警按住他瞬间，我倾身耳语：“还记得你十岁摔碎爷爷的翡翠屏风吗？”</think> 他僵住。</think> “当时我替你顶罪被罚跪三天。”我抚过他衣领下的旧疤，“你说会一辈子对我好。”</think> “哥，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think> *</think> 苏铭入狱后，苏氏集团被黎氏收购。</think> 我搬回空荡的老宅，却在阁楼发现母亲遗留的日记。</think> 泛黄纸页记载着惊天秘密——苏铭是父亲私生子，我出生那年，他生母车祸身亡。</think> 最后一页潦草写着：“铭儿发现身世真相，他看晚晚的眼神让我害怕。”</think> 阁楼门突然被撞开。</think> 本该在服刑的苏铭举着刀狞笑：“好妹妹，哥哥来接你下地狱了！”</think> 我攥紧日记本后退：“你越狱？”</think> 刀尖划破相框里全家福：“多亏你的好‘牢友’里应外合啊……”</think> 窗外警笛大作，他纵火点燃窗帘：“我们一起死！”</think> *</think> 火光中，苏铭癫狂地展示脖颈上的烙印——与我锁骨下相同的“窃”字。</think> “你坐牢时，我也在私人监狱受刑！”他撕开衬衫，满身酷刑伤痕，“林薇薇那个毒妇买通狱警折磨我！”</think> 我踩灭蔓延的火苗：“所以你是来报仇的？”</think> 他跪地痛哭：“不！我是来求你原谅！”</think> “火灾”烟雾突然消散，黎曼带着警察冲入：“戏演完了，苏先生。”</think> 苏铭愕然看着我从容按下手机停止录音键。</think> “哥，你刚才的忏悔比庭审时真诚多了。”我踢开刀，“可惜又是撒谎。”</think> 警车押走他时，我轻声说：“其实翡翠屏风是我打碎的。”</think> “你白跪了三天祠堂。”</think> ****</think> **第三部分**</think> 三个月后，苏铭因越狱和蓄意谋杀被判无期。</think> 我去监狱探视，他隔着玻璃冷笑：“现在你满意了？”</think> 我推过股权转让书：“父亲把苏氏51%股份还给了我。”</think> “另外49%，”我指尖轻点条款，“捐给了受害者基金会。”</think> 他疯狂撞击防弹玻璃：“贱人！那是我妈用命换来的股份！”</think> “你母亲没死。”我亮出照片——疗养院里，植物人女子胸口缓慢起伏。</think> “父亲藏了她二十年，就怕你报复。”</think> 苏铭瘫软在椅子上，浑浊的眼泪滴落：“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think> 我起身俯视他：“因为你要的从来不是真相，而是毁掉我的借口。”</think> 探监结束前，他突然问：“火灾那天的录音，你会公开吗？”</think> 夕阳透过铁窗分割他憔悴的脸。</think> “哥，”我收回触碰玻璃的手，“那个秘密我会带进坟墓。”</think> “就像十岁时你替我顶罪偷考卷那样。”</think> *</think> 黎氏年会庆典上，我以新任CEO身份宣布苏氏集团解散。</think> 媒体长枪短炮对准我锁骨上的烙印特写：“苏小姐是否考虑祛疤？”</think> 黎曼抢过话筒怒斥：“这是她浴火重生的勋章！”</think> 后台，林薇薇跪着递上蓝钻项链：“我把‘薇薇之光’还给你……”</think> 我用打火机烧熔项链：“赝品配不上真相。”</think> 火焰熄灭时，狱友发来新消息：“苏铭在监狱自杀了。”</think> 附件是遗书照片，最后一行潦草写着：“晚晚，翡翠屏风碎片我藏了十八年。”</think> *</think> 清明细雨，我独自给母亲扫墓。</think> 墓碑前放着枯萎的茉莉花——苏铭生前最恨的花香。</think> 守墓人递来铁盒：“您哥哥上月寄放的，说今天务必交给您。”</think> 盒内是碎成齑粉的翡翠屏风残片，以及一张儿童画：</think> 歪斜的太阳下，小男孩背着小女孩蹚过洪水，旁白铅笔字已模糊：“哥哥永远保护晚晚。”</think> 我烧掉画纸，将灰烬撒入墓园河流。</think> 手机震动，黎曼发来婴儿B超照：“干妈，宝宝等你起名字呢。”</think> 我回复“苏阳”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屏风的事，你果然知道了。”</think> 苏铭穿着病号服站在树下，腕上纱布渗血：“精神病院的火警比监狱好触发。”</think> 我平静地按响报警器：“这次你跑不掉了，哥哥。”</think> 他张开双臂迎接警笛声：“小时候你总说兄妹要同年同月死。”</think> “晚晚，哥哥等你原谅。”</think> *</think> 三个月后，苏铭在精神病院吞针自杀未遂，永久性失去语言能力。</think> 我探视时，他疯狂在纸上写“屏风”。</think> 我收起纸笔，替他调整呼吸机导管：“其实我早知道屏风是我打碎的。”</think> “但更早知道——你偷换我高考答题卡，就为不让我离开苏家。”</think> 监护仪警报声刺破寂静。</think> 我贴近他耳畔：“哥，你教我的：做错事，就该受罚。”</think> 转身离去时，他挣扎着摔碎床头柜玻璃杯。</think> 碎片映出我锁骨烙印渐渐淡去，而窗外阳光正好。</think> **全文完**好的，这是为您生成的第二部分内容： **第二部分** 【付费起点】 发布会现场死寂之后，爆发出潮水般的议论和嘘声。 林薇薇瘫倒在地，死死拽住苏铭的裤脚，声音尖利：“铭哥！你不是说所有的监控记录都彻底删除了吗？！” 苏铭额角青筋暴起，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蠢货！你给我闭嘴！” 他充血的眼睛几乎要凸出来，死死瞪着我，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装的这些东西？” 我弯腰，一片片拾起被林薇薇踩碎的设计稿残片，动作缓慢而平静：“就在我进去（监狱）的前一晚。不知怎么，心里总是不踏实，怕哥哥你……或者别人，来我房间‘借’东西，就顺手装了几个小玩意儿。” “没想到，还真拍到了家贼。” 闪光灯如同暴雨般笼罩了苏铭那张因极度愤怒和惊恐而扭曲的脸。 黎曼趁机拿起话筒，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鉴于苏氏集团极其恶劣的商业间谍行为，黎氏集团将立即启动法律程序，提起诉讼！” * 苏氏的股价一夜之间断崖式下跌。 父亲提着祖传的黄花梨木家法棍，冲进老宅祠堂，没头没脑地抽打在苏铭背上：“你这个孽障！我们苏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要帮着外人往死里坑你自己的亲妹妹！” 苏铭硬挺着跪在祖宗牌位前，任由棍子落下，砰砰磕头：“爸！薇薇她……她怀了我的孩子！她不能有任何污点！她不能出事啊！” 母亲哭喊着冲进来，拼命抢下父亲手里的棍子：“别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铭儿他也是……也是一时糊涂啊！” 我静静地站在祠堂门外，手机震动，一条新信息来自那个特殊的号码：“证据链已完整，苏铭过去三年通过海外空壳公司转移苏氏资产的流水和路径，全部搞定。” 身后，传来苏铭破罐破摔的嘶吼：“苏晚！你现在满意了？！你非要这个家彻底散掉！非要毁了我你才甘心吗？！” 我推开门，将一份文件轻飘飘地甩在供奉祖先的香案上，打断了里面的哭闹。 “别激动，哥。先看看这个。”我指了指那份文件，“林薇薇肚子里那个孩子的亲子鉴定报告。结果显示，生物学父亲，是你那位跟了你五年的专职司机。” “另外，她这几年从你这里骗走的，远不止明面上的三千万。那些钱，大部分都流进了她那位‘真爱’男友的账户。” 香炉被父亲盛怒之下扫落在地，香灰溅了苏铭一身。 苏铭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疯癫般地仰头大笑起来：“孩子？司机？哈哈哈！苏晚，你以为我在乎这个？！” 他猛地收住笑，眼神怨毒得像条毒蛇：“我告诉你，只要彻底搞垮你，把你踩进泥里永远翻不了身，苏家所有的财产，将来就都是我一个人的！一个私生子算什么？！” * 黎曼在办公室帮我整理诉讼材料时，眼圈突然红了。 她犹豫再三，还是点开了一段监控录像给我看。 画面里，苏铭在我现在所在的车库，像个疯子一样，用头一下下撞击着我的车门，额头上满是血迹，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车厢嘶喊：“黎曼！黎总！求求你！把晚晚还给我！把我妹妹还给我！” 我沉默地看着，然后伸手，干脆利落地删掉了那段视频。 “他不是在找我，”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他只是在表演，怕失去即将到手的财产继承权罢了。” 庭审当日，局面彻底失控。 林薇薇为了自保，当庭反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苏铭身上：“法官大人！都是苏铭！是他逼我这么做的！是他伪造证据诬陷苏晚！” 她甚至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苏铭阴冷的声音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上回荡：“……必须让她（苏晚）永无翻身之日。那丫头要是不死，苏家的股份，爸那个老糊涂永远会给她留一份，根本轮不到我！” 法官最终宣判时，苏铭像是彻底崩溃了，猛地从被告席上跳起来，不顾法警的阻拦，疯狂地扑向我的席位：“晚晚！晚晚！哥哥知道错了！哥哥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就在法警死死按住他的瞬间，我微微倾身，靠近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哥，你还记得吗？你十岁那年，偷偷玩爷爷珍藏的翡翠屏风，不小心把它打碎了。” 他挣扎的动作猛地僵住，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我。 “当时，是我主动站出来，说是自己不小心碰倒的。”我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他衬衫领口下若隐若现的一道旧疤，那是他小时候调皮留下的，“你当时抱着我哭，说你这辈子都会对我好，会保护我一辈子。” “哥，”我收回手，目光平静地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小时候听故事，都说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 苏铭最终因商业欺诈、伪造证据、诬陷等多项罪名入狱。 苏氏集团群龙无首，股价持续暴跌，最终被黎氏集团全面收购。 我搬回了已经空无一人的苏家老宅，试图整理一些旧物。 在阁楼一个积满灰尘的旧木箱底部，我无意中翻出了母亲生前留下的一本日记。 泛黄的纸页，记载了一个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苏铭，竟然是父亲早年在外面的私生子。在我出生那年，他的生母在一场离奇的车祸中丧生。 日记的最后一页，字迹潦草，充满了不安和恐惧：“……铭儿似乎发现了自己的身世真相，他最近看晚晚的眼神，让我感到害怕……” 我正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阁楼老旧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 本该在监狱服刑的苏铭，此刻却活生生地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狞笑：“我的好妹妹……哥哥……来接你一起下地狱了！” 我下意识地将日记本紧紧攥在身后，连连后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越狱？” 刀尖划过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相框，玻璃碎裂开来：“这得多谢你在里面认识的那些‘好牢友’啊……里应外合，给我创造了这个机会……” 窗外，由远及近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苏铭脸上露出一种绝望又疯狂的快意，他猛地将刀尖转向自己，扯开衣领，露出脖颈上一个与我锁骨下几乎一模一样的烙印——“窃”！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受苦吗？！”他嘶吼着，撕开自己的衬衫，露出布满前胸后背的、各种令人触目惊心的酷刑伤痕，“你坐牢的时候，我也被林薇薇那个毒妇弄进了私人监狱！她买通狱警天天折磨我！！” 我冷静地踩灭因他撞门而引燃的、正在蔓延的窗帘火苗：“所以，你今天是来报仇的？” 他却突然丢开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头痛哭流涕：“不！我是来求你原谅的！晚晚！哥哥错了！哥哥真的知道错了！” 然而，他预想中的“火灾”浓烟并没有持续扩散，反而很快被隐藏的消防装置扑灭。 阁楼的门再次被打开，黎曼带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戏该收场了，苏先生。” 苏铭愕然地看着我从容地按下手机上的停止录音键。 “哥，你刚才声泪俱下的‘忏悔’，确实比在法庭上听起来真诚多了。”我踢开脚边的尖刀，“可惜，还是撒谎。” 警车押着他离开时，我看着他绝望挣扎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 “还有，哥，其实当年爷爷那个翡翠屏风，真的是我不小心打碎的。” “你那三天祠堂，白跪了。” ******第三部分** 三个月后，苏铭因越狱和蓄意谋杀未遂被判无期徒刑。 我去监狱探视他，他隔着厚重的防弹玻璃，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现在你满意了？苏家的一切，终于都是你的了。” 我平静地推过去一份文件：“父亲把苏氏51%的股份转到了我名下。”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眼球布满血丝。 “至于剩下的49%，”我的指尖轻轻点在其中一项条款上，“按照父亲清醒时的最后意愿，已全部捐赠给商业犯罪受害者援助基金会。” 苏铭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疯狂地用头撞击玻璃，发出沉闷的响声：“贱人！那是我妈用命换来的！是苏家欠我们母子的！你凭什么捐掉！” “你母亲没死。”我亮出手机里的照片——一家高级疗养院的房间里，一个瘦削的植物人女子躺在病床上，胸口随着呼吸机微微起伏。 “父亲秘密照顾了她二十年，支付所有费用。他藏起她，就是怕你知道真相后，会不顾一切地报复，毁了这个家，也毁了你最后一点人性。” 苏铭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上，浑浊的眼泪大颗滚落，声音嘶哑：“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你要的从来不是真相，哥哥。你只是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你的嫉妒和贪婪，来名正言顺地毁掉我。” 探监时间结束的铃声响起，我转身欲走。 他突然扑到玻璃前，用口型无声地、急切地问：“火灾……那天的录音……” 夕阳透过高窗的铁栏杆，将他憔悴的脸分割成明暗交错的光影。 “哥，”我最后回望了他一眼，手指轻轻拂过冰凉的玻璃，“那个秘密，还有你身世的真相，我会带进坟墓。” “就像……就像十岁那年，你为了让我能参加重点中学的选拔考试，连夜偷出被父亲锁起来的复习资料，还替我顶下撕坏老师教案的过错那样。” * 黎氏集团的年会庆典上，我以新任CEO兼最大股东的身份，宣布了苏氏集团正式解散，原有业务并入黎氏新成立的商业伦理部门。 媒体的长枪短炮几乎要怼到我脸上，有记者尖锐地问：“苏小姐，您锁骨上这个特殊的‘印记’，是否有考虑过通过医学手段祛除？它是否会影响到黎氏未来的国际形象？” 黎曼一把抢过话筒，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请注意你的措辞！这不是什么污点，这是苏晚女士浴火重生、坚守正义的勋章！” 后台休息室，林薇薇不知怎么混了进来，她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捧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正是那条曾引发一切风暴的“薇薇之光”蓝钻项链。 “苏晚……不，苏总……我把这个还给你……求求你，高抬贵手……” 我用指尖挑起项链，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然后，我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幽蓝的火苗舔舐着链条和镶嵌的金属。 “赝品，终究配不上真相。”我看着金属慢慢变形发黑，淡淡地说。 火焰熄灭时，手机屏幕亮起，那个特殊的号码发来一条简短的信息：“他走了。凌晨，用磨尖的牙刷柄。” 附件是一张遗书照片的扫描件，字迹潦草扭曲，最后一行写着：“晚晚，翡翠屏风最大那块碎片，我藏在老宅你房间窗台第三块砖下，藏了十八年。” * 清明时节，细雨霏霏。 我独自一人来到城郊的墓园给母亲扫墓。 墓碑前，意外地放着一束早已枯萎的茉莉花——那是苏铭生前最厌恶的花香，他说那味道像腐烂的甜腻。 守墓的老人蹒跚走来，递给我一个生锈的铁盒：“苏小姐，这是您哥哥……大概上个月吧，他托人寄放在我这儿的，说务必在今天交给您。” 盒子没有上锁。我打开它，里面没有遗书，只有一堆碎成齑粉的、带着微弱翠色的玉石粉末，以及一张边缘卷曲、色彩褪尽的儿童画。 画纸上，歪歪斜斜的太阳下，一个小男孩正背着一个小女孩，艰难地蹚过一片用蓝色蜡笔涂成的洪水。旁边用铅笔写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认出：“哥哥永远保护晚晚。” 我拿着画纸，走到墓园边的河流旁，用打火机将它点燃。灰烬随风飘散，落入潺潺流水中。 手机震动，是黎曼发来的一张婴儿B超照片，附言：“干妈，你小侄子/女等你起名字呢。” 我回复了两个字：“苏阳”。 刚按下发送键，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极其熟悉、却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虚弱和沙哑的声音： “屏风的事……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我猛地回头。 苏铭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悄无声息地站在一棵苍老的松树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仍有血迹渗出。他的脸色苍白得透明，眼神却异常复杂。 “市精神病院的火警系统，”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确实比监狱的好触发得多。” 我看着他，没有尖叫，没有逃跑，只是平静地按下了手机上一个预设的紧急报警键。 “这次，你跑不掉了，哥哥。”我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张开双臂，做出一个迎接的姿势，目光却越过我，望向远处隐约传来的警笛声：“小时候……你总说，我们是亲兄妹，要同年同月死……” “晚晚，”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彻底的疲惫和绝望，“哥哥……等你原谅。” * 三个月后，苏铭在精神病院的严密看护下，试图吞食私藏的缝衣针自杀，虽被及时抢救回来，但造成了永久性的喉部损伤，失去了语言能力。 我最后一次去那所位于远郊的封闭医院探视他。 他安静地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枝桠。看到我，他情绪激动起来，拼命地用手比划，又抓过旁边的纸笔，颤抖着写下两个大大的字：“屏风”。 我走过去，收起纸笔，然后俯身，仔细地替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机鼻饲管的舒适度。 “哥，”我靠近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其实我早就知道，屏风是我打碎的。” 他猛地睁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我注视着他剧烈波动的情绪，继续平静地说道：“但我更早知道的，是你偷偷换掉了我的高考答题卡。你不想让我考上远方的大学，你害怕我离开苏家，离开你。”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屏幕上心跳曲线剧烈起伏。 我缓缓直起身，最后看了一眼他因极度震惊和痛苦而扭曲的脸。 “哥，这句话是你教我的，我一直记得很清楚：做错事，就该受罚。” 转身离开病房时，身后传来他挣扎着推翻床头柜、玻璃水杯摔碎在地上的刺耳声响。 飞溅的玻璃碎片，映出我锁骨上那个淡淡的、几乎要与肤色融为一体的印记，也映出窗外恰好穿透云层、洒落下来的，一片明亮而温暖的阳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