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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3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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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这篇关于婚姻背叛与复仇的都市情感小说。现在,我将仿照其核心风格——开篇即高能冲突、以对话驱动快节奏叙事、情感张力强烈、反转干脆利落——创作一个全新的故事。新故事将包含全新的角色设定、人物关系和情节走向。 --- **新故事标题:以你之名,铸我勋章** **第一部分** “签了这份‘忠诚协议’,我们的婚姻就受它保护了,林总?” 我将钢笔轻轻推过去,笔尖点在协议末尾的乙方签名处,那里已经龙飞凤舞地签着“林竞”两个字。而甲方,是我的名字——温静。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七周年纪念日,地点选在他一手打造、名震京市的“竞合”律师事务所顶层会议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江景,室内水晶灯的光线冰冷,映着他瞬间僵住的脸。 他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体贴、被他称为“完美贤内助”的我,会在他志得意满、准备庆祝律所再创辉煌的当口,拿出这么一份东西。 “静静,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竞扯了扯领带,那是我昨天亲手为他挑的爱马仕新款,试图用惯常的温柔语气化解尴尬,但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没逃过我的眼睛。“我们之间,需要这个?” 我笑了笑,没接话,只是用指尖敲了敲协议上加粗的条款:“鉴于甲方温静女士在乙方林竞先生创业初期提供的全方位支持,包括但不限于资金、人脉及情感付出,为保障甲方权益,特约定:若乙方在婚姻存续期间发生任何不忠行为,乙方须自愿将其名下‘竞合’律所51%股权无偿转让予甲方。” 站在他身后侧方的年轻女孩——他的首席助理苏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平板电脑差点滑落。她今天穿了一条剪裁利落的黑色连衣裙,衬得肌肤胜雪,锁骨处一枚小巧的钻石鸢尾花项链闪烁微光。那是我熟悉的牌子,但不是我买的款式。 林竞迅速恢复了镇定,甚至带上了一丝被冒犯的愠怒:“温静!我林竞是什么人你不清楚?这些年我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给你和这个家更好的生活?你现在拿份莫名其妙的协议来质疑我?” “质疑?”我微微倾身,靠近他,声音压低,却足够清晰,“林大律师,上周三晚上,你说要见重要客户,是在‘云顶’酒店的1808套房吧?苏助理送文件送到床上去了?这服务,可真够‘全方位’的。” 林竞的脸色“唰”一下白了。 苏晴更是惊得后退半步,嘴唇颤抖:“温……温姐,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我目光扫过她锁骨下的项链,又回到林竞脸上,“还有,你胸口那个纹身,昨天换药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Su & Lin’,挺有创意啊。用我陪嫁的古董钻石表换来的纹身,是不是特别有意义?” 一个月前,林竞以“需要一块有分量的表撑场面谈大客户”为由,软磨硬泡拿走了我母亲留给我的百达翡丽。当时他说:“静静,这表就像你的陪伴,能给我带来好运。” 原来,好运是纹在了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旁边。 林竞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响声:“温静!你调查我?!” “需要调查吗?”我迎着他喷火的目光,语气平静得可怕,“林竞,你忘了,你的第一个案子,是我父亲旧部看在温家的面子上给你的。你的律所启动资金,是我卖了我成年礼那辆跑车凑的。就连‘竞合’这个名字,还是我起的,寓意‘竞争与合作’,希望你在法律界游刃有余。”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能把你捧到现在这个位置,就能看清楚你每一根骨头是怎么长的。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调查?太低级了。” “你!”林竞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却一时语塞。 苏晴像是突然找到了勇气,冲上前挽住林竞的胳膊,带着哭腔:“温姐,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林总!他是靠自己的实力成功的!你不过就是命好生在温家,凭什么这样否定他的努力!我和林总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看向林竞,“所以,是默认了?” 林竞看着苏晴梨花带雨的脸,又看看我冰冷的目光,像是下定了决心。他一把将苏晴护在身后,挺直了脊梁,脸上露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决绝:“是!我就是爱上小晴了!怎么样?温静,你看看你自己,整天一副波澜不惊的死样子,跟你过日子就像对着一个精致的假人!小晴她年轻、有活力、懂我!她能给我你给不了的东西!” “我给不了的东西?”我点点头,“比如,婚内出轨的刺激?还是吃软饭硬装的虚荣?” “你闭嘴!”林竞彻底被激怒,口不择言,“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温家大小姐?温家现在什么光景你心里没数?离了我林竞,你算什么?这份破协议,我凭什么签!” “凭什么?”我拿起手机,轻轻点了几下,会议室的大屏幕突然亮起,播放出一段清晰的监控录像——正是“云顶”酒店1808套房门口,林竞搂着苏晴的腰进门,画面时间戳清晰无误。 紧接着是第二段,一家高级纹身工作室内部,林竞赤裸上身,苏晴正依偎在他身边,看着纹身师在他胸口操作。 最后定格的照片,是苏晴社交小号的截图,炫耀着那枚鸢尾花项链和一句刺眼的话:“他说,我才是他生命里唯一盛开的花。那个老女人,不过是块垫脚石。” 苏晴尖叫一声,几乎瘫软在地。 林竞的脸从白到红再到青,精彩纷呈。 我关掉屏幕,重新将钢笔推到他面前,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签了它,看在七年夫妻情分上,我给你留点体面。否则,明天这些资料就会出现在律协和所有合作客户的邮箱里。林大律师,你辛苦经营的名声和事业,要不要赌一把?” 林竞死死地盯着那份协议,又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大概从未想过,他眼中那个温顺、以夫为天、早已与温家“没落”背景捆绑在一起的妻子,会有如此锋利的一面。 他嘴唇翕动,最终,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颤抖着拿起那支笔。 笔尖落在纸上的瞬间,苏晴哭喊着扑过来:“林总!不能签!签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林竞一把推开她,低吼道:“滚开!” 他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笔丢开,喘着粗气看我:“温静,你够狠!我签了!你满意了?!” 我看着协议上新鲜的墨迹,小心地吹了吹,然后仔细折好,放进口袋。 “满意?”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属于这个城市的繁华灯火,轻声道,“林竞,你搞错了。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转过身,目光扫过狼狈的他和瘫坐在地的苏晴。 “这份协议,不是用来束缚你的。而是用来提醒我,我温静当年瞎过的眼,得用你的身家性命来治。” 说完,我径直走向门口,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手握住门把时,我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忘了告诉你,你当成宝贝的那块百达翡丽,是赝品。真品,我早就收好了。” 门在我身后合上,隔绝了里面可能爆发的所有声音。 走廊灯光柔和,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爸,他签了。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应答:“知道了。温家,是时候收回一些东西了。” () --- **第二部分** 【付费起点】 离开“竞合”律所大楼,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我坐进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驾驶座上的是跟我多年的助理兼保镖,阿杰。 “温小姐,回老宅吗?”阿杰透过后视镜看我,眼神里有关切。 “不,”我揉了揉眉心,压下心口那阵翻涌的酸涩,“去‘静苑’。” 静苑是我婚前用自己的积蓄购置的一处小公寓,连林竞都不知道它的存在。这七年来,每当他在外“拼搏”、深夜未归,或者我需要对温氏集团一些不便让他知晓的事务做决策时,这里就是我的避风港和秘密办公室。 车子平稳驶入夜色。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却无法阻止那些纷乱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七年前,林竞还是个一穷二白却野心勃勃的法律系高材生。他追我追得轰轰烈烈,在全校师生面前,用勤工俭学攒下的钱买了几百朵廉价玫瑰,摆成心形,大声喊着:“温静!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你,但请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成为配得上你的男人!” 当时我被他眼中的炽热和孤注一掷的勇气打动,不顾家里隐约的反对,毅然选择了他。婚后,我动用人脉和资源,帮他一步步站稳脚跟。他说不想活在温家的阴影下,要白手起家,我便隐在他身后,替他打理关系、解决麻烦,甚至在他接第一个大案子焦虑无比时,连续一周陪他熬夜整理资料。 他说:“静静,你就是我的福星,没有你,就没有我林竞的今天。” 我曾以为,这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模样,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直到半年前,我偶然在他手机里看到苏晴发来的暧昧信息,那个备注是“晴鸢”的联系人,像一根刺扎进我心里。我开始留意,发现的蛛丝马迹越来越多:他衬衫上陌生的香水味,账单上不明的高额消费,对我越来越频繁的不耐烦……以及,那块被他异常珍视、却从不戴出去的“百达翡丽”。 我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动用了父亲早年间为我留下的一些“特殊”人脉,进行了周密调查。结果比我想象的更不堪,他们在一起已经快两年了,苏晴甚至以女主人自居,插手律所人事,而林竞,默许甚至纵容这一切。 父亲知道后,只沉声说了一句:“小静,温家的人,可以输,但不能输得不明不白。该拿回来的,一分都不能少。” 于是,便有了今天这场“周年纪念”大戏。 “温小姐,到了。”阿杰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静苑的灯光温暖而宁静,但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静苑,准备处理温氏集团积压的文件,门铃就急促地响了起来。透过猫眼,我看到林竞站在门外,头发凌乱,眼下乌青,一夜之间似乎憔悴了许多。 我打开门,他不由分说地挤了进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恐慌和愤怒。 “温静!你到底做了什么?!”他挥舞着手机,屏幕上是不断弹出的新闻推送标题——《惊爆!法律界新贵林竞婚内出轨,疑似窃取妻子家产》《“竞合”律所面临重大股权变更,创始人林竞或出局》。 “还有!律所的核心客户今天一早集体发来解约函!银行也通知我贷款额度被冻结!是不是你搞的鬼?!”他逼近我,眼神凶狠,哪还有昨天签协议时那份强装的镇定。 我平静地走到咖啡机旁,给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慢条斯理地搅动着。“林竞,你是不是忘了你签的那份协议?白纸黑字,具有法律效力。你出轨事实确凿,股权转让是合法合规的后续操作。至于客户和银行……他们可能是基于对你个人信誉和律所未来稳定性的判断,做出了商业选择。这怎么能怪我呢?” “你放屁!”林竞彻底撕下了伪装,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温静!你别以为有份破协议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能有今天,靠的是我自己!你们温家早就败落了!你爸那个老东西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你想搞垮我?没那么容易!信不信我让你身败名裂!” 我吃痛地蹙眉,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让我身败名裂?就凭你那些偷税漏税、伪造证据、甚至私下接触对方当事人进行利益输送的黑料?林竞,需要我提醒你,你律所保险柜最底层那个加密硬盘里,存了多少能让你把牢底坐穿的东西吗?” 林竞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像是见了鬼一样指着我:“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让我更加清醒。“我说过,我能把你捧上去,就能看清楚你的底牌。那些证据,我备份了很多份。你最好祈祷我心情一直不错,否则,它们随时可能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两步,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为什么……温静……我们七年夫妻……你非要做得这么绝……” “绝?”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林竞,当你和苏晴在酒店翻云覆雨的时候,当你用我家的钱给她买项链的时候,当你允许她嘲笑我是‘老女人’、‘垫脚石’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绝’这个字?现在,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顺便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就觉得绝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父亲打来的。我接起电话,嗯了几声,然后看向面如死灰的林竞。 “爸说了,看在你毕竟为温家出过力的份上,给你留一条生路。‘竞合’律所51%的股权,折价现金收购。你拿着这笔钱,离开京市,永远别再回来。这是最后的条件。” 林竞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取代:“收购?你们这是明抢!” “你可以选择不答应。”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等着接法院传票和证监会的调查吧。到时候,你恐怕连一分钱都拿不到,还得进去蹲几年。你自己选。” 林竞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胸膛剧烈起伏。权衡利弊,挣扎许久,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答应。” “聪明。”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股权转让和收购协议,“签了吧。钱会很快到账。” 看着他颤抖着签下名字,我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七年的感情,最终以这样一场冰冷的交易告终。 手续办完,林竞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走向门口。在拉开门的那一刻,他忽然回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问了一个问题:“温静,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是真的吗?” 我沉默了几秒,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滚吧。” 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林竞狼狈地坐进一辆出租车,消失在街角。 爱过吗? 那个曾经在寒夜里用体温为我暖手的少年,那个信誓旦旦要给我全世界的男人,终究是死在了他自己的欲望里。 () --- **第三部分** 林竞离开京市的消息,像一阵风般吹过,很快便了无痕迹。法律圈和商业圈短暂议论后,焦点便转向了新的热点。“竞合”律所在温氏集团派出的专业团队接管下,平稳过渡,甚至因为清除了不稳定因素,业务反而有了新的起色。 我并没有如外界猜测的那样,亲自出任律所负责人。我将主要精力放在了温氏集团,父亲逐渐放权,我开始真正接手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日子忙碌而充实,那段失败的婚姻,似乎真的成了过去式。 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接起后,对面传来一个熟悉又带着几分怯懦的女声。 “温……温姐,是我,苏晴。” 我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有事?” “我……我能见您一面吗?求您了,就几分钟!”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 我本不想理会,但鬼使神差地,我同意见面,地点定在静苑附近一家隐私性很好的咖啡馆包厢。 再见苏晴,我几乎认不出她。曾经那个娇艳明媚、眼神里带着挑衅和得意的女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色蜡黄、眼神惶恐、穿着廉价衣服的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孩子小声地啼哭着。 “温姐……”她一见到我,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泪如雨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 我示意阿杰把她扶起来,冷静地问:“怎么回事?” 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讲述。原来,林竞离开京市后,并没有如他承诺的那样安分守己。他带着苏晴去了南方一个城市,用那笔“收购款”试图东山再起,但因为他心气已失,加上行事急躁,投资屡屡失败,钱很快亏得所剩无几。他性情大变,开始酗酒,喝醉了就打骂苏晴出气。 苏晴早产生下了孩子,孩子却被查出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尽快手术,费用高昂。林竞不但不给钱,反而骂她是扫把星,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卷走了最后一点积蓄,消失得无影无踪。 “温姐,孩子是无辜的啊!”苏晴哭得几乎晕厥,“医生说再不手术就晚了!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来求您……我知道我没脸见您,可孩子……孩子他毕竟是林竞的……” 我看着襁褓中那个瘦小、脸色发青的婴儿,心情复杂。这个孩子,是林竞背叛的产物,但他的确无辜。 “你需要多少钱?”我打断她的哭诉。 “至少……至少要五十万……”苏晴怯生生地报出一个数字。 五十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过是一笔小数目。但对于苏晴和她怀里的孩子,却是救命的钱。 我沉默了片刻。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再和这对母子有任何瓜葛。林竞的孽债,不该由我来承担。但看着那个气息微弱的孩子,我终究硬不起心肠。 “阿杰,”我吩咐道,“联系一家好一点的私立医院,安排孩子住院检查,费用从我个人账户走。” 苏晴愣住了,随即狂喜地又要下跪:“谢谢温姐!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做牛好的,这是故事的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付费起点】 “时小姐,傅先生把沈小姐接走了,去了他在西山新购置的别墅。”陈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平稳无波,却像一根针,轻轻扎在我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我站在老宅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精心打理却毫无生气的庭院。胸口移植的皮肤已经愈合,光洁如新,仿佛那块写着“京市必吃榜”的耻辱从未存在过。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刻下,就再也抹不去了。 “知道了。”我挂了电话,指尖冰凉。 傅晏辞的动作比我想象的更快,也更决绝。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向我宣告,沈方盈才是他如今的选择,而我,已是过去式。 接下来的日子,京市的社交圈热闹非凡。傅晏辞带着沈方盈高调亮相,看雪,品酒,购置产业。沈方盈的社交账号成了她炫耀幸福的舞台,每一张照片,每一个定位,都像是对我无声的嘲讽。她颈间那条拍卖会上得来的蓝宝石项链,刺眼得让我几乎要闭上眼。 我照常处理时家的事务,参加必要的应酬,表面平静无波。只有陈叔和贴身的佣人知道,我夜里的睡眠越来越浅,书房的灯常常亮到凌晨。 “棠棠,你何必自己硬撑?”好友林薇来看我,心疼地握住我的手,“傅晏辞他不是东西,但时家还在,你还有我们。” 我笑了笑,没说话。有些伤痛,只能自己消化。有些仗,只能自己打。 转机出现在一个月后。傅氏集团一个至关重要的海外项目突然遭遇重大阻力,资金链骤然紧绷。这个项目是傅晏辞近几年全力推动的,投入巨大,一旦失败,对傅氏将是沉重打击。 我几乎立刻意识到,机会来了。傅晏辞的扩张太快,根基并不如外界想象的那么稳固。而时家,看似在我婚后逐渐淡出傅氏的核心业务,但早年外公留下的暗线和人脉,尤其是对几个关键资金渠道的隐性担保,依然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我约见了傅氏最大的合作银行负责人,王行长。在时家老宅低调的书房里,我为他沏了一杯明前龙井。 “王叔,好久不见。”我微笑着,语气一如往常的温和。 王行长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神色间有些复杂:“棠棠,你找我是为了傅氏的事?” 我轻轻转动着茶杯,看着氤氲的热气:“王叔,明人不说暗话。傅氏现在的局面,您比我清楚。那个海外项目,风险太大,一旦出事,牵连甚广。尤其是……由我外公担保的那几笔信托资金。” 王行长脸色微变,沉默了片刻:“棠棠,你的意思是?” “时家,需要重新评估与傅氏的合作关系。”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却坚定,“在评估完成之前,我希望相关资金渠道,能暂缓对傅氏那个项目的支持。” 这不是请求,而是通知。王行长自然明白其中分量。他叹了口气:“棠棠,傅晏辞他……确实对不起你。但商业是商业,这……” “王叔,”我打断他,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时家的信誉,和我个人的尊严,是绑在一起的。傅晏辞既然选择了踩踏我的尊严,就要承担相应的商业后果。这不是报复,这是规则。” 王行长看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总是温柔浅笑的“时家大小姐”。最终,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在董事会上提出审慎评估的建议。” 送走王行长,我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斩断傅晏辞最重要的资金链,会让他阵脚大乱。而我要的,远不止于此。 傅晏辞果然急了。他动用了所有人脉试图挽回,甚至亲自去找了我父亲,那个早已不管事、终日莳花弄草的老人。父亲只回了他一句话:“棠棠的事,她自己做主。” 碰了一鼻子灰的傅晏辞,终于将目光投向了我。他开始频繁地回家,带着各种昂贵的礼物,试图用怀柔政策安抚我。他绝口不提沈方盈,仿佛那个女人从未存在过。他跟我回忆创业的艰难,回忆我们曾经的甜蜜,语气恳切,眼神里甚至带上了我许久未见的、类似于愧疚的情绪。 “棠棠,我知道前段时间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他握着我的手,掌心温热,却再也无法温暖我冰封的心,“公司最近遇到点麻烦,等度过这个难关,我们好好出去度个假,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我看着他表演,心中一片麻木。他曾是我深爱过的人,如今却只剩下算计和虚伪。 “度假?”我轻轻抽回手,笑了笑,“恐怕不太方便。沈小姐不是还怀着孕吗?你需要多陪陪她。” 傅晏辞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最终却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棠棠,那都是逢场作戏,她……她怎么能跟你比?你才是我的妻子,傅家的女主人。” “女主人?”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傅晏辞,你带着别的女人登堂入室,让她怀着你的孩子,现在跟我说我是女主人?你不觉得讽刺吗?” “那你要我怎么做?!”傅晏辞终于失去了耐心,语气变得急躁,“时棠,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非要逼死我吗?傅氏倒了,对你,对时家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因为焦躁而泛红的眼睛,“傅晏辞,我从头到尾,图的就不是好处。我图的,是一份干干净净的感情,一个堂堂正正的丈夫。是你,先把这一切变得肮脏不堪。”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至于傅氏,你放心,它不会倒。但它以后姓什么,就不一定了。” 傅晏辞瞳孔猛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陈叔发来的消息,言简意赅:“沈小姐在别墅闹自杀,傅先生的人正赶过去。”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傅晏辞,让他看清上面的字。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再也顾不上跟我争论,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甚至没来得及跟我说一句告别。 我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就像三个月前他抱着沈方盈离开时一样,毫不犹豫。 原来,爱与不爱,真的如此分明。 我慢慢坐回沙发,端起那杯已经冷掉的茶,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心里。 也好,这最后一丝虚假的温情,也不必再演了。 决战的时候,快要到了。我需要一个场合,一个能让傅晏辞和沈方盈同时出现,并能当众撕下他们所有伪装的场合。 很快,机会就来了。傅氏为了挽回声誉,稳定人心,决定举办一场盛大的周年庆典。傅晏辞作为董事长,必然会携“女伴”出席。而沈方盈,以她如今急于上位的心态,绝不会放过这个公开亮相的机会。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律师团队的号码。 “准备好所有文件。”我说,“傅氏的周年庆典,我们去送一份‘大礼’。” ()好的,这是故事的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傅氏周年庆典的宴会厅,流光溢彩,冠盖云集。 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墨绿色丝绒长裙,在一众争奇斗艳的晚礼服中,反而显得格外沉静夺目。阿杰和几位核心律师跟在我身后,步履沉稳。 我们入场时,正好是傅晏辞携沈方盈登台致辞的时刻。 沈方盈一身夸张的镶钻曳地长裙,脖子上戴着那条刺眼的蓝宝石项链,依偎在傅晏辞身边,笑容娇媚,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傅晏辞西装革履,看似从容,但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焦灼,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司仪正用夸张的语气介绍着傅晏辞的“丰功伟绩”和伉俪情深。台下掌声阵阵,夹杂着一些心照不宣的低语。 “……在此,我也要特别感谢我的未婚妻,方盈,”傅晏辞接过话筒,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是她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给予我支持和力量……” 沈方盈适时地露出羞涩又幸福的表情,引来更多掌声。 就在这时,我带着人,径直走到了舞台前方最显眼的位置。我们的出现,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过来。 傅晏辞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看到了我,脸色骤变。沈方盈更是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胳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傅先生,”我没理会他们,直接看向司仪,声音清晰平静,“打断一下。在您宣布任何关于个人感情的喜讯之前,或许应该先处理一些法律程序。” 我身后的首席律师上前一步,将一份文件递向台上的傅晏辞。 “傅晏辞先生,我代表我的当事人时棠女士,正式通知您,根据你们婚前签署的协议以及您近期的不忠行为证据,时棠女士已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并要求分割您名下包括傅氏集团股权在内的全部夫妻共同财产。这是相关法律文书。” 满场哗然! 记者们的镜头瞬间对准了我们,闪光灯亮成一片。 傅晏辞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他一把抓过那份文件,看都没看就狠狠摔在演讲台上:“时棠!你非要选在今天,选在这种场合来闹吗?!” “闹?”我微微歪头,露出一个近乎无辜的笑容,“傅先生,我只是在行使我的合法权利。还是说,您觉得您和沈小姐的‘喜讯’,比法律更重要?” “你!”傅晏辞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时棠,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恶毒!非要毁了我才甘心?!” “恶毒?”我重复着这个词,仿佛在品味它的含义,然后缓缓扫视全场,目光最后落在沈方盈那张煞白的脸上,“傅先生,当你的这位‘未婚妻’,在我胸口纹上‘京市必吃榜’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她恶毒?当你抱着她,指责我小题大做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她恶毒?当你用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为她买庄园、购珠宝,甚至……”我的目光落在他锁骨处那道若隐若现的新疤上,“……甚至割皮相赠,演什么情深义重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你自己恶毒?” 我每说一句,台下就响起一阵抑制不住的惊呼。沈方盈几乎要站不稳,全靠傅晏辞拉着。 “现在,我只是依法维护我自己的权益,你就觉得我恶毒了?”我轻笑一声,“傅晏辞,你的双重标准,未免也太可笑了。” 傅晏辞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沈方盈突然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带着哭腔喊道:“时棠姐!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我和晏辞是真心相爱的!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你就算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真心相爱?”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目光掠过她身上的珠宝华服,“沈小姐,你爱的,究竟是他这个人,还是他傅太太这个位置能带给你的锦衣玉食?如果他今天一无所有,就像你当初在山区那样,你还会站在这里,说你们是真心相爱吗?” 沈方盈被我问得噎住,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傅晏辞却像是被这句话点燃了最后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缓和语气:“棠棠,我知道你生气。是,我错了,我混蛋!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方盈她……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那是条无辜的生命!你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们一条生路?算我……求你了!” 他最后三个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若是从前,我或许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悲凉又可笑。 “孩子?”我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得可怕,“好,那我们就算算账。” 我示意律师拿出另一份文件。 “从你与沈方盈关系密切开始,你名下流向她的资金、购买的房产、珠宝、奢侈品,总计约三亿七千万。这些,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沈小姐既然口口声声说爱的是你这个人,那么,请她立刻将这些财物全部返还。然后,你们可以带着你们‘爱情的结晶’,离开这里,去过你们‘真心相爱’的清贫日子。我绝不阻拦。” 我看向沈方盈:“沈小姐,你愿意吗?愿意为了你的‘真爱’,放弃这一切,现在就脱下这身行头,跟这个可能一无所有的男人走吗?” 沈方盈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她看着傅晏辞,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那点浅薄的“爱情”,在巨额财富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傅晏辞也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连“孩子”这个筹码都失效了。 “看来,沈小姐的‘真爱’,也是有价码的。”我淡淡地下了结论。 就在这时,傅晏辞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他接起电话,只听了几句,脸色瞬间死灰,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海外项目……彻底崩了……银行……全面催贷……傅氏……完了……”他喃喃自语,失魂落魄。 我不用听也知道,时家暗中推动的针对傅氏的资金绞杀,在这一刻,给出了致命一击。 我最后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我曾经深爱过、如今却面目全非的男人,和他身边那个惊慌失措、爱情谎言被当场戳穿的女人。 “傅先生,沈小姐,”我转身,面向众多镜头和宾客,声音清晰地宣布,“从今日起,我时棠与傅晏辞先生正式解除婚姻关系。时家旗下所有产业,亦将终止与傅氏集团的一切合作。” 说完,我不再理会身后的混乱、哭喊或是任何挽留,挺直脊背,带着我的人,一步步走出这个喧嚣浮华、却又冰冷彻骨的名利场。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沉稳,坚定,一如我此刻的心。 门外,夜风凛冽,却带着自由的气息。 阿杰为我拉开车门。 “小姐,回家吗?” 我坐进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轻轻摇了摇头。 “去机场。” 是时候,去开始一段真正属于我时棠的人生了。 那些曾经的伤痛与背叛,终将成为勋章,铸就我更坚硬的铠甲。 而未来,还很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