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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30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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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02

## 两个铜板,你归他了 >成亲前夜,沈砚用两个铜板把我卖给了码头疯癫的船夫萧七。 >“柔儿身子弱,受不得委屈,你占着正妻的名分只会碍她的眼。” >他将铜板扔进我手心,眼神轻蔑。 >“这船夫虽疯,好歹有把力气,养得活你。” >翌日,我安静上了萧七的破船。 >沈砚在岸上冷笑:“她自幼认定非我不嫁,定会以死守节。” >“明日我便来接她,到时她只能乖乖做妾。” >可当沈砚隔日踹开舱门,却见我颈间吻痕刺目,正与萧七分食一碗热粥。 >他目眦欲裂:“苏云落,你竟如此下贱!” >我舀起一勺粥吹凉,喂进萧七口中。 >“夫君,你说这岸上的狗,怎么总爱对着别人的船吠?” >官兵突然跪满码头:“参见钦差大人!” >沈砚这才知道,他亲手将漕运贪污的罪证,连我一起送给了微服查案的萧珩。 --- ### 第一部分 “两个铜板,你归他了。” 冰碴子似的嗓音砸在初冬的寒气里。 沈砚两指捏着那两枚磨损得发亮的铜钱,随意丢进我摊开的掌心。指尖划过皮肤,带起一丝凉意,和他眼底的轻蔑如出一辙。 “拿着吧,苏云落。”他掸了掸云锦袍袖上并不存在的灰,目光掠过我,投向岸边一艘系在枯柳下的破旧乌篷船。船头蜷缩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裹着脏污的旧袄,正是这码头有名的疯癫船夫,萧七。“这疯子虽说神志不清,但有把子死力气,饿不死你。” 岸边冷风卷着河水的腥气,吹得我单薄的旧衣紧贴在身上。我攥紧了手心里的铜板,边缘硌着皮肉,微微刺痛。 好友林远扯了扯沈砚的衣袖,压低声音:“沈兄,何必如此?柔姑娘体弱,你心里有她,打发云落走便是。她在你家十年,总该有些情分……”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笑,又冷又薄,像淬了毒的刀锋。 “情分?”他轻嗤,“小小惩戒罢了。柔儿本就因出身自卑,她苏云落占着个正妻的名头,还惹得柔儿落泪。” 他顿了顿,眼神笃定地扫过我和那艘破船,声音带着看好戏的悠然:“你且瞧着,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她定会哭闹上吊,求着我纳她为妾。” 林远皱眉,满脸不赞同:“若她赌气真嫁了呢?” 沈砚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捧在暖炉上的热茶,热气氤氲了他半张脸,只余下笃定的声音:“她?自打六岁进了我家门,眼里心里除了我这个‘夫君’,可曾有过旁人?即便一时意气用事,也定会拼死为我守节。” 他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笑容里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后日,等我与柔儿拜完堂,再‘救’她回来,顺势收做通房。经此一遭,她只会对我更加死心塌地。” 寒风灌进我的领口,刺骨的冷。我默默收拢五指,将那两枚冰冷的铜钱紧紧攥在掌心,指节用力到泛白。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 背后,是沈砚那令人作呕的、志得意满的低笑,和林远等人压抑的叹息。 --- 成亲那日,天色阴霾得像块洗不干净的旧抹布,铅云沉沉压在头顶。 唢呐锣鼓声由远及近,喧天震地,沈家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抬着八抬大轿,鲜红的绸花一路铺向城东那座新置办的、专为安置柳含柔的别院。沈砚一身大红喜服,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脸上意气风发,只在经过码头附近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河面,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岸边停着萧七那艘孤零零的旧船,船篷上连块红布都没挂。 “呵,”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对身旁策马并行的林远道,“看见了?死鸭子嘴硬罢了。这破船,怕是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夜里只能窝在烂草堆里。”他顿了顿,像是施舍般说道,“到底十年情分,你去,问问她可有什么需要的,就当我……给她添妆了。” 林远叹了口气,打马过去,停在离船丈余的岸边,扬声:“云落姑娘!” 我正蹲在船头,用小炉子煨着一罐不知名的草药,药味苦涩,混着河水的气息。闻声,我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木然地望着他。 林远看着我这副逆来顺受、毫无生气的模样,心头一窒,语气软了几分:“沈兄……让我来问一声,姑娘出嫁,可有什么短缺?他……他愿为姑娘添置些嫁妆。” 我垂着眼,盯着炉子里忽明忽暗的火苗,半晌,才摊开一直紧握的左手。掌心躺着的,还是那两枚磨得发亮的铜板。 “把这个还给他,”我的声音干涩,像被砂纸磨过,“我不嫁了,行么?” 船舱里传来几声粗重、含糊不清的呓语,是萧七的声音,听着有些暴躁。 岸上,沈砚虽离得远,却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他看见我摊开手,脸上似乎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但随即又被惯有的傲慢覆盖。他驱马走近几步,居高临下,摆了摆手指,像在驱赶一只不识趣的苍蝇。 “不行。”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河风,“本公子亲手签下的契约,白纸黑字,岂能失信于人?”他顿了顿,眼神带着审视,嘴角勾起一丝玩味,“除非……你能开出让我满意的条件?” 满意的条件? 我眼前蓦地闪过几日前,柳含柔那双含羞带怯却又充满挑衅的眼睛。她倚在沈砚书房门口,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柔柔地说: “苏姐姐,谢郎心里,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呢。你呀,不过是仗着老爷夫人当年定下的那纸婚书,才勉强赖在这个位置上。” 她掩唇轻笑,眼底的讥讽像淬了毒的针:“识相点,自己去找谢郎,自请降为妾室。等我当了主母,看你伺候得尽心,或许……还能容得下你。” 是啊,满城皆知,沈家少爷沈砚,为了醉仙楼新来的清倌人柳含柔,一掷万金包下她的初夜,却怜惜得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甚至当众立誓,非她不娶,定要抬她做正房夫人。 他大概忘了,他也曾握着我的手,在满院的石榴树下对我起誓,说此生非苏云落不娶,绝不相负。 既然他的心早已变了颜色,我离开便是。 我并未理会柳含柔的挑衅,她转身便扑进沈砚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第二天,我就被他用两个铜板,“卖”给了萧七。 冷风刮过脸颊,带来细碎的雪粒子。我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波地迎上沈砚审视的眼。 “我们的婚约,就此作废。”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苏云落,自愿离开沈府,绝不再踏入一步,绝不耽误沈公子你迎娶柳姑娘为妻。这个条件,沈公子可还满意?” 沈砚脸上的那一丝玩味瞬间冻结,如同被寒潮席卷的湖面。温和的假象碎裂,眼底只剩下阴沉的愠怒。 “我沈砚,向来说一不二!”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既然答应将你许给萧七,此事便绝无更改!”他猛地伸手,拈起我掌心那两枚铜板,指尖用力,像要捏碎什么,然后手腕一甩,铜钱划出两道细弱的弧线,噗通两声轻响,落入了浑浊冰冷的河水里。 “实话告诉你,”他盯着铜钱落水的地方,语气轻蔑刻薄到极点,“我没要那疯子一个子儿。白送给他,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他转过头,目光像淬毒的刀片,在我身上一寸寸刮过:“凭你这副寡淡姿色,既不比青楼女子解风情,又不通文墨,这江宁城里,谁不知道你苏云落是我沈砚不要的女人?如今还有人肯要你,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好意思收钱呢?” “噗嗤!”沈砚身后跟着的几个狐朋狗友,终于忍不住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沈兄说得对极!可不就是行善积德嘛!” “就是就是,有人肯接手就不错了!” 刺耳的笑浪在空旷的码头上肆意翻滚,像无数只冰冷的爪子挠刮着耳膜。 沈砚的目光紧紧锁在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探究,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崩溃的瓷器,等着看我羞愤欲死、痛哭流涕的模样。 若是从前,被他这样当众剥皮拆骨般羞辱,我定会红了眼眶,浑身发颤,委屈得恨不得立刻死去。然后,他再如同救世主般,纡尊降贵地哄上两句,我便又成了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傻子。 可这一次,我脸上的平静,似乎让那刺耳的笑声都凝滞了一瞬,也让沈砚眼底那点笃定的戏谑,骤然沉了下去。 “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稳,像结了冰的河面,“我嫁便是。” 说完,我收回目光,不再看岸上任何人,转身弯腰,掀开那破旧乌篷船脏污的帘子,钻了进去。帘子落下,隔绝了岸上所有喧嚣与恶意的目光。 “站住!” 沈砚的声音带着猝不及防的怒意,猛地拔高。脚步声急促地踏过栈桥木板,发出咚咚闷响。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扯开,冷风呼地灌进船舱。 他一步踏上船头,小船猛地晃了晃。他一把攥住我刚要收回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硬生生将我拖拽出来,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船舱。 “本公子瞧着,”他盯着我的眼睛,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暴怒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你倒是巴不得嫁给他?!” 他目光扫过破败的船舱,里面堆着渔网、烂绳和一些散发着霉味的杂物,隐约能看到角落里一团灰暗破旧的被褥。 “怎么?”沈砚的语调拔得更高,充满了刻毒的讥讽,“只要能守住你那可笑的‘正妻’名分,即便是这肮脏不堪、神志不清的疯子,你也甘之如饴?!” “哈!”岸上一个穿着宝蓝色绸衫的公子哥儿立刻嗤笑出声,声音尖利,“没见识的乡下丫头,眼界也就这般迂腐可笑!” 另一个摇着折扇的同伴立刻接茬,拖长了调子:“宁给疯子做妻,不为公子做妾——好,好一副硬骨头啊!” 第三个则故作惊讶地插嘴:“诶?王兄,你这话说的,沈兄何时说过要纳她为妾了?不过是个通房罢了……” “闭嘴!” 沈砚猛地回头,厉声呵斥。那冰冷的眼神让岸上几个说风凉话的瞬间噤若寒蝉,互相使了个眼色,悻悻地往后退开几步,却并未走远。 他转回头,胸膛起伏,攥着我手腕的五指收得更紧,几乎要将我拖进他怀里。他压低了嗓音,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和急切: “阿落,”他竟然叫出了这个许久未唤的、带着亲昵意味的乳名,“现在低头,说你愿意为妾,去向柔儿奉茶认错,我立刻就去把你的身契拿回来!并且保证,你苏云落将是我沈砚唯一的妾室!” 他凑得更近,灼热的呼吸喷在我冰冷的脸上,一字一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胁迫的、却又隐含着一丝莫名期盼的眼睛,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踉跄着后退,直到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船篷上,与他拉开最大的距离。 “沈公子方才问我有什么需要。”我靠着船篷,努力稳住身形,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有。那便是我嫁人之后,我们形同陌路,此生——不必再见。” 沈砚明显一怔,像是没听懂我的话,又像是不敢相信。随即,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笑声里充满了荒谬和一种被冒犯的愠怒。 “不然呢?”他摊开手,仿佛我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你算什么?我为何要去见你?”他像是嫌恶什么脏东西,从袖中抽出一方雪白的丝帕,用力地、一遍遍地擦拭着刚才抓住我的那只手,然后随手将帕子丢进河水里。 “苏云落,你也配做我的妾?”他抬起下巴,眼神睥睨而冰冷,“不过是我爹当年找来给我挡灾的玩意儿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沈家少奶奶了?呵,你也就只配得上这种粗鄙低贱的船疯子!” 我靠着冰冷的船篷,扯了扯嘴角,想笑,却觉得脸颊僵硬。 是啊。 六岁那年,南州大疫,尸横遍野。江家上下几十口,只剩我一个病弱的小女孩,在死人堆里瑟瑟发抖。若不是沈砚当时病得快死了,沈家请来的道士说他命犯七杀,需得找个命硬至阴的女子冲喜挡灾,而我又恰巧符合……若非他撒下这个谎,沈家又怎么会认下那纸可笑的婚约? 我早该饿死在南州的街头,曝尸荒野,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被“卖”给一个船夫? 真是……天大的“恩情”。 --- 午后,风更紧了,雪粒子变成了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沈砚竟又来了,这次身边依偎着裹着雪白狐裘、弱不禁风的柳含柔。她小脸埋在蓬松的风毛里,只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艘破船。 我正坐在船尾背风处,就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一针一线地缝制着什么。膝上摊开的,是一块颜色还算鲜亮的红布,看那形状,竟是在绣嫁衣。粗糙的针脚在布面上艰难地移动,手指冻得有些发僵。 沈砚牵着柳含柔踏上栈桥,在几步外停下,冷冷地睨着我,目光像冰锥子。良久,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极尽讥诮的弧度。 “苏云落,”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风声,“你还真当自己是出嫁?” 他嗤笑一声,目光扫过我手中的红布,像看什么滑稽的表演:“没有三书六聘,没有花轿迎门,没有拜堂之礼。后日,就一辆拉货的牛车把你送到这破船上。你,”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船舱,那里传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还有那疯子,皆是无亲无故的孤魂野鬼,连个观礼的人影都不会有。” 他嫌恶地用指尖挑起我膝上红布的一角,那动作,像在碰什么腌臜之物:“穿得再红,又给谁看?穿给这疯子看?还是穿给这满河的鱼虾看?” 我埋着头,目光只专注在手中的针线上,针尖刺破布面,发出细微的“噗”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自然是穿给我夫君看。”我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声音平淡无波。 “你!”沈砚被噎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沉了沉。他松开柳含柔的手,竟闷声在船尾一块还算干净的船板上坐了下来,也不管那上面是否沾着泥污。 柳含柔莲步轻移,走到我身边,伸出纤纤玉指,小心翼翼地抚过我膝上那片刚刚绣了几片叶子的红布,指尖划过那粗糙的针脚。她抬起水眸,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妹妹这嫁衣……绣工真是别致呢。”她细细看着那几片叶子,“我一直没寻到合心意的嫁衣,妹妹这件……倒很合我的眼缘。”她抬起头,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期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不知妹妹可否……割爱?” “不……” 我刚吐出一个拒绝的音节。 “好。” 沈砚的声音立刻强硬地插了进来,不容置疑。他靠在船帮上,姿态闲适,眼神却带着施舍般的居高临下。 “苏云落,”他连名带姓地叫我,仿佛在训斥下人,“这嫁衣布料粗糙,绣工更是拙劣不堪,本公子原是看不上眼的。” 他话锋一转,目光转向柳含柔时瞬间柔和:“但既然柔儿喜欢,你便开个价吧。看在你跟了我十年的份上,我不会亏待你。” 我与沈砚的婚约,本定在我十六岁生辰完婚。为了这件嫁衣,我偷偷攒了半年的月钱,才买下这块当时能买到的最好的红布。熬过多少个长夜,指尖被针扎破过多少次,才绣出这半幅……连我自己都嫌弃的粗糙图样。 凭什么?就凭她柳含柔一句轻飘飘的“合眼缘”,我就要让? 我眼皮都没抬,针线依旧在红布上游走。 “不卖。”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果断,“二位若是没事,便请回吧。这船小,容不下两位贵人。” “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突兀响起。 柳含柔猛地收回手,捂着手背,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像受惊的小鹿般望向沈砚,声音带着哭腔:“谢郎!疼……” 沈砚几乎是弹跳起来,两步就跨到她身边,一把捧起她的手,急声问:“伤到哪儿了?快让我看看!疼不疼?” 柳含柔顺势柔弱无骨地偎进他怀里,肩膀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