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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30 12:56
文章字数
11750 字
好的,我已经理解了您的需求。我将仿照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的核心风格(都市情感、强烈反转、高冲突对话驱动),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的超短篇小说。故事将围绕一个全新的核心秘密展开,分为三个部分,每部分约3000字。
以下是新故事的第一部分:
**标题:替身玫瑰**
**第一部分**
“林晚,我们离婚吧。”
陆沉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正低头修剪着一束空运来的朱丽叶玫瑰,闻言,银质花剪“哐当”一声掉在的大理石台面上。
“为什么?”我抬起头,努力让声音不那么颤抖,“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桌上摆着他早上让秘书送来的钻石项链,昂贵,却冰冷得像他此刻的眼神。
陆沉微微向后靠进沙发,指尖在离婚协议上轻轻点着。
“你很好。只是,她回来了。”
“她?”
“苏晴。”
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进了我记忆深处那个被尘封的抽屉。苏晴,陆沉的初恋,三年前一场意外中被宣告死亡的女人。而我,林晚,这个因为眉眼有几分像她而被陆沉选中的妻子,在正主归来后,自然该退场了。
“所以……我这三年,只是个替身?”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陆沉没有否认,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残忍:“协议上的条件很优厚,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签了它,对大家都好。”
我看着他,这个我用心爱了三年的男人。记得他胃痛时我整夜不眠地守着,记得他事业低谷时我动用人脉为他奔走,记得无数个夜晚他拥着我,低哑地喊我“晚晚”。原来,他眼里的温柔,从来都是透过我,给另一个女人的。
“如果我不签呢?”我听见自己问。
陆沉皱了眉,语气带上了不耐:“林晚,别让自己难堪。苏晴需要名分,而你不该挡路。”
“需要名分?”我重复着,心口像被冰锥刺穿,“陆沉,你忘了苏晴‘死’后,你酗酒、自暴自弃,是谁把你从泥潭里拉出来的?你忘了陆氏集团那次危机,是谁求我父亲动用了关系才帮你渡过难关?现在她回来了,我就成了‘难堪’和‘挡路’的了?”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些我都记得,所以协议才会给你这么优厚的补偿。但感情不能勉强。我爱的一直是苏晴,娶你,是因为你像她。现在她回来了,一切该回到正轨了。”
“回到正轨?”我猛地站起身,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我的三年青春和感情,在你眼里就是一场可以随时喊停的错误?”
“够了!”陆沉也站了起来,身高带来的压迫感笼罩着我,“林晚,我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女人。看来是我高估你了。签字,然后拿着钱,体面地离开。”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在他拉开门的那一刻,我忽然笑了,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陆沉,你就那么确定,回来的那个是苏晴吗?”
他的脚步顿住了,猛地回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审视:“你什么意思?”
我慢条斯理地捡起台上的花剪,继续修剪那束玫瑰,剪掉了一朵有些蔫败的花头。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三年不见,一个人变化可以很大。”我抬起眼,迎上他探究的目光,“比如,真正的苏晴,左边锁骨下方,有一粒小小的红痣。不知道回来的这位……有没有?”
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了几变。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戏谑或谎言的痕迹。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带着满腹的疑虑和震惊,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
我放下花剪,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陆沉的车灯如利剑般划破夜色,急速远去。
窗外,夜凉如水。
我脸上所有的悲伤、愤怒和失控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平静。
陆沉,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怎么能确定,当年死的是苏晴?
你又怎么能确定,活下来的,就一定是林晚呢?
我从抽屉深处拿出一部老式手机,开机,屏幕上只有一条未读短信,来自一个未知号码,时间是一周前:
【他找到我了。计划提前。】
我缓缓敲下几个字,发送:
【知道了。按原计划进行。让他……好好验验货。】
放下手机,我抚摸着脖颈上的钻石项链,冰凉的触感刺激着皮肤。
这三年来,我扮演着温顺、依赖、深爱他的妻子林晚,几乎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可每当深夜梦回,那个海浪汹涌的悬崖,苏晴绝望的眼神,以及我亲手将她推下去时那冰冷的触感,都会将我惊醒。
我不是林晚。
我是苏晴。
三年前,我最好的闺蜜林晚,和我当时深爱的男友陆沉,联手布下了一个局。他们觊觎我家族的财产和一项至关重要的专利技术,制造了我意外坠海的假象。真正的林晚,在那个夜晚代替我“死”去了。而我,则顶着她的身份活了下来,带着满腔的恨意,潜伏在仇人身边。
陆沉以为他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白月光。
可他不知道,他亲手接回来的,是索命的修罗。
现在,另一个“苏晴”出现了。这当然是我的手笔。那是我寻找多年的、身形样貌与当年真正的苏晴有七分相似的棋子。
我要让陆沉在真假难辨中崩溃,让他尝尽被玩弄和背叛的滋味,最后,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几天后,陆沉约我在一家隐蔽的咖啡馆见面。
他看起来憔悴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看来那位“苏晴”的出现,以及我那天的话,确实让他寝食难安。
“林晚,你上次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开门见山,语气带着压抑的焦躁。
我慢悠悠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就是字面意思。提醒你一下,别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万一认错了人,岂不是一场笑话?”
“她身上有那颗痣!”陆沉压低声音,语气有些激动,“而且她知道很多只有我和苏晴才知道的事情!”
“哦?是吗?”我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比如呢?你们第一次接吻是在学校后门的樱花树下?还是你曾经为她折过一千只纸鹤?陆沉,这些所谓的‘秘密’,如果是有心人刻意打听,或者……是曾经非常亲近的人透露的呢?”
陆沉的脸色猛地一变:“你胡说!林晚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她……”
他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她怎么?”我逼视着他,眼神锐利,“她只是我的‘闺蜜’,所以不可能知道你和苏晴最私密的细节,对吗?那你又怎么解释,我知道那颗痣的存在?”
陆沉被我问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趁势放缓了语气,带着一丝哀伤:“陆沉,我这三年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我承认,我嫉妒苏晴,嫉妒她即使‘死’了,也能牢牢占据你的心。所以当我发现可能有另一个‘苏晴’出现时,我害怕了,我说那些话,或许只是想让你产生疑虑,拖延时间……我舍不得你,舍不得这个家。”
我低下头,恰到好处地让一滴泪落在咖啡杯里。
这番以退为进的话,果然让陆沉的警惕和怀疑减轻了不少。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厌恶,有怜悯,还有一丝男人被需要时的虚荣。
“林晚,别这样。”他的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我和苏晴……我们错过太久了。你放心,离婚协议上的条件不会变,你会得到足够的补偿。”
“补偿?”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陆沉,我要的不是钱。如果我签了字,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
“让我见见她。”我轻声说,“我想亲眼看看,这个让你不惜抛弃妻子也要找回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苏晴。”
陆沉犹豫了。
我立刻补充道:“就一面。毕竟,我曾经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她真的是晴晴,我……我会真心祝福你们。”
我的表情真诚而脆弱。
陆沉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安排时间。但林晚,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见了面,就死心吧。”
“好。”我答应着,端起咖啡杯,掩去了嘴角一抹冰冷的笑意。
见面地点安排在陆沉名下的一处私人会所。
我精心打扮过,穿着一条素雅的白色长裙,那是曾经的苏晴最喜欢的风格。我要让那个替身在我面前自惭形秽,也要在陆沉心里种下更深的刺。
当我走进包厢时,陆沉和那个“苏晴”已经在了。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确实很像,尤其是侧脸的轮廓和看人时那种微微上扬的眼角。连我几乎都要产生一丝恍惚。
“苏晴”看到我,立刻露出一丝怯怯的神情,下意识地往陆沉身边靠了靠,小声说:“阿沉,她就是林晚吗?”
陆沉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然后看向我,眼神带着警告:“林晚,你来了。坐吧。”
我落座,目光直直地看向“苏晴”,微微一笑:“晴晴,好久不见。你……真的还活着,真好。”
“苏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疏离和悲伤:“晚晚……是啊,我命大,被渔民救了。只是……失忆了很久,最近才慢慢想起来。”
失忆?这倒是个掩盖所有漏洞的好借口。我心底冷笑。
“想起来就好。”我端起茶杯,状似无意地问,“还记得我们大学时,最喜欢去学校后街那家叫‘时光’的奶茶店吗?你总爱点双份珍珠的烤奶。”
“苏晴”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记得。那家店后来好像拆迁了。”
我点点头,不再追问。那家店确实拆迁了,但真正的苏晴,从来不爱吃珍珠,她觉得粘牙。这个细节,我赌这个替身不知道。而陆沉,他或许记得苏晴不爱珍珠,但时隔多年,他未必能立刻反应过来这个陷阱。
果然,陆沉没有表现出异样。
接下来的谈话, mostly 是“苏晴”在陆沉的提示下,回忆着一些模糊的往事,而我则适时地补充或“纠正”一两个无伤大雅的小细节,既显示了我的“熟悉”,又不会引起陆沉的过度怀疑。气氛看似平和,底下却暗流汹涌。
中途,陆沉出去接电话。
包厢里只剩下我和“苏晴”。
她脸上的怯懦和悲伤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精明和审视。
“林小姐,你比我想象的难缠。”她压低声音,冷冷地说。
我笑了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演得也不错。尤其是那颗痣,点得很逼真。”
她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别太入戏。”我身体前倾,目光锐利如刀,“记住你是谁,记住你该做什么。如果敢有别的想法,我能让你变成‘苏晴’,也能让你变得……什么都不是。”
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被不甘取代:“你放心,我清楚自己的位置。但你也别忘了答应我的报酬。”
“只要事情办成,一分不会少你。”
正说着,陆沉推门回来了。我和“苏晴”立刻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仿佛刚才的针锋相对从未发生。
这次见面,看似没有结果,但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在陆沉心里生根发芽。他看到我和“苏晴”之间那种微妙的、无法言说的气场,以及一些连他自己都可能模糊了的细节上的出入。
离开会所时,陆沉提出送我,我拒绝了。
我看着他的车驶远,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可以开始下一步了。把‘那份礼物’,送给陆总吧。”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回应:“明白。”
夜晚的风吹在我脸上,带着一丝凉意。我知道,最关键的转折点,就要来了。
(第一部分结束,约3150字。是否继续输出第二部分?)好的,这是故事的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一周后,陆氏集团旗下一个重要项目的核心数据,在竞标前夕神秘泄露,竞争对手精准出击,导致陆氏损失惨重。
董事会震怒,矛头直指负责该项目的陆沉。
总裁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查!给我彻查到底!内部一定有鬼!”陆沉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额角青筋暴起。
秘书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份调查报告:“陆总,我们追踪了数据流出的路径,最后锁定在一个加密的IP地址上,这个地址……经过反复核实,属于……属于林晚女士名下的一处公寓。”
“林晚?”陆沉猛地抬头,眼中是难以置信和暴怒,“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接触到核心数据?”
“我们调取了公司的访问记录,”秘书的声音更低了,“发现上周三晚上,您用自己的最高权限账号,在公司的备用服务器上有过一段长时间的访问记录,而那个时间点,根据监控,林晚女士……正好在您的办公室等您下班。”
陆沉想起来了。上周三,他因为“苏晴”身体不适,提前离开公司,走的时候林晚确实说要在办公室等他一下,拿点东西。他当时心烦意乱,根本没多想。
“那个IP地址的公寓,是不是在滨江路17号?”陆沉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的,陆总。那是您和林女士婚后不久购置的房产,登记在她名下。”
陆沉瘫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滨江路17号,那是他当年送给“林晚”的礼物之一,她偶尔会去那里小住,说是喜欢江景。他从未想过,那里会成为捅向陆氏的一把刀。
是为了报复他提出离婚?还是因为她知道了“苏晴”的存在,因爱生恨?
无论是哪种,都不可饶恕!
他立刻拨通了我的电话,声音冷得像冰:“林晚,滨江路17号的公寓,是你做的?”
电话那头,我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委屈:“陆沉?什么公寓?什么是我做的?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他低吼道,“项目数据泄露,源头指向你名下的公寓!你上周三晚上,是不是用我的电脑了?”
“我……我只是想用你的电脑查一下旅行攻略,想给我们三周年纪念日一个惊喜……”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陆沉,你怀疑我?我怎么会做伤害你公司的事情?这一定是误会!或者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谁能拿到你那栋公寓的IP地址来陷害你?”陆沉根本不信,“林晚,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离婚协议上的补偿,你想都别想了!等着收律师函吧!”
【付费起点】
“陆沉!你听我解释!”我急切地喊道,“就算数据是从那里流出的,也不能证明是我做的啊!那套公寓……那套公寓的密码,苏晴也知道!”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只能听到陆沉粗重的呼吸声。
我继续抽泣着说:“当年我们三个那么好,我告诉过她密码,她说她也喜欢江景,偶尔会去帮我看看房子,通通风……我……我没想到会这样……陆沉,会不会是……是她?”
这个指控石破天惊。
陆沉的理智告诉他,这可能是林晚的垂死挣扎和栽赃嫁祸。但情感上,那个失忆归来、身上带着诸多疑点的“苏晴”,瞬间成了更大的怀疑对象。是啊,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什么“苏晴”一回来,公司就出事?她消失的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真的还是原来那个单纯善良的苏晴吗?
“你……你有证据吗?”陆沉的声音干涩。
“我……我没有直接证据。”我怯怯地说,“但是你可以去查一下公寓楼的监控啊!看看数据泄露那天晚上,到底是谁进去了!陆沉,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是我做的,我不得好死!但我求你,在真相大白之前,不要完全否定我,也不要……完全相信她,好吗?”
我以退为进,将皮球又踢了回去,同时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背叛、却依然深情的受害者。
陆沉挂断了电话,内心天人交战。一边是“死而复生”、带着青春滤镜的初恋,一边是相伴三年、却有充分动机报复的妻子。猜忌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
他立刻派人去调取了滨江路17号公寓楼的监控。然而,监控显示,在数据泄露的关键时间段,公寓楼的监控系统“恰好”因为线路检修,中断了几个小时。这看似巧合的“意外”,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线索似乎断了,但怀疑的种子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陆沉开始暗中调查“苏晴”。他动用了私人关系,去查她过去三年的经历,却发现如同雾里看花,很多信息都模糊不清。她解释失忆的那段经历,也经不起细细推敲。越是调查,陆沉心中的不安就越发强烈。
而在这期间,我则扮演着默默承受冤屈、却依然关心他的前妻角色。我会在他加班时,让外卖小哥送去养胃的汤羹,附上的卡片上写着:“再忙也要记得吃饭,胃药在办公桌左边第二个抽屉。”我会在他因为项目焦头烂额时,匿名给他发送一些经过处理的、看似来自竞争对手的“内部消息”,帮助他挽回部分损失。
这些举动,和那个时不时因为“没有安全感”而跟他闹脾气、索取更多关注的“苏晴”形成了鲜明对比。
陆沉的心,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偏移。
一天深夜,陆沉因为项目压力巨大,独自在酒吧买醉。我“恰好”出现,扶住了踉跄的他。
“晚晚……”醉意朦胧中,他抓住我的手,眼神迷茫而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到底该相信谁?”
我扶着他,轻声安慰:“别想了,我先送你回家。”
我没有送他回我们的婚房,也没有送他去“苏晴”那里,而是把他带到了我以前独自居住的一套小公寓。
我帮他脱掉外套,用热毛巾细心地擦脸,喂他喝下解酒茶。整个过程,温柔体贴,一如过去三年。
陆沉醉眼惺忪地看着我,忽然一把将我抱住,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颈窝:“晚晚……对不起……我好像……搞砸了一切……”
我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回应,只是任由他抱着,声音平静无波:“你喝醉了,休息吧。”
我把他扶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时,他忽然从背后紧紧抱住我,力气大得惊人,带着酒气的吻胡乱地落在我的脖颈和耳后。
“晚晚……别走……我知道是你……一直是你对我最好……”
那一刻,我身体僵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但我强忍住了,没有立刻挣脱。
然而,就在他的唇即将碰到我的嘴唇时,他含糊不清地呓语了一句:
“晴晴……别离开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我猛地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抬手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
“陆沉!你看清楚我是谁!”
清脆的耳光声和我的厉喝,让陆沉清醒了几分。他捂着脸,茫然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羞愧。
“林晚……我……”
我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服,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屈辱和心碎:“陆沉,你把我当什么?替身?还是你酒后发泄的工具?甚至在这种时候,你喊的还是她的名字!”
“不是的,晚晚,我……”他试图解释,却语无伦次。
“够了!”我打断他,声音带着决绝的颤抖,“数据泄露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证明清白。至于我们……就这样吧。离婚协议,我明天就签。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公寓。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脸上的悲伤和泪水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计谋得逞的冷笑。这一巴掌和今晚的“屈辱”,将会成为压垮陆沉对“苏晴”信任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内心的愧疚和对“真相”的渴望,会驱使他更快地走向我预设的陷阱。
果然,第二天,陆沉酒醒后,对我充满了愧疚。他不断地打电话、发信息道歉,并更加卖力地去调查数据泄露的真相,试图“弥补”我。
而同时,他和“苏晴”之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他开始质问她的过去,对她的解释充满怀疑,两人争吵不断。
时机成熟了。
我约“苏晴”在我们以前常去的一家画廊见面。我知道,陆沉因为不放心,肯定会派人跟着她,或者,他本人可能会亲自来。
画廊里很安静,我们站在一幅色调阴郁的抽象画前。
“你找我什么事?” “苏晴”不耐烦地问,她最近被陆沉逼问得焦头烂额。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潜在暗处的人听清:“游戏该结束了。你冒充苏晴,骗了陆沉这么久,不累吗?”
“苏晴”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我逼近一步,眼神锐利,“王翠花,你在城中村那家小理发店的工作,不打算要了吗?还是觉得,冒充一个死人来骗取财富,更轻松?”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 “苏晴”,不,王翠花惊恐地后退一步,声音都变了调。
这幅画面,这句对话,通过隐藏在画框里的微型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躲在画廊角落的陆沉耳中。
他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我继续表演着,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王翠花的真实身份信息和照片:“我不仅知道你的真名,我还知道你家里有个嗜赌成性的父亲,还有个等着钱救命的弟弟。你为了钱,答应别人来演这出戏,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该把主意打到陆沉头上,更不该……试图取代我的位置。”
王翠花彻底慌了神,下意识地抓住我的胳膊:“林小姐!不……苏小姐!是你让我这么做的!你说只要我听话,就能拿到一大笔钱!你现在不能过河拆桥啊!”
“我让你做的?”我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证据呢?谁能证明?现在陆沉已经知道你的真面目了。你猜,他是会相信你这个骗子,还是相信我这个被他亏欠了的妻子?”
就在这时,陆沉从角落里冲了出来,脸色铁青,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一把抓住王翠花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真正的苏晴在哪里?!”
王翠花吓得魂飞魄散,看着暴怒的陆沉,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我,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哭喊着指着我说:“是她!都是她指使我的!她说只要我冒充苏晴,缠住你,让她有机会拿到公司的数据,搞垮你,她就能分给我钱!她说她才是真正的苏晴!林晚早就死了!”
画廊里,死一般的寂静。
陆沉猛地转头看向我,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混乱和无法置信。
我迎着他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她疯了。”我淡淡地说,“为了脱罪,开始胡言乱语了。”
(第二部分结束,约3180字。是否继续输出第三部分?)好的,这是故事的第三部分:
陆沉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死死钉在我脸上,试图从我一派平静的表情中找出哪怕一丝裂痕。王翠花(假苏晴)的指控石破天惊,像一颗炸弹投进了死水。
“她说的……是真的?”陆沉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惊恐万状的王翠花,语气带着怜悯和嘲讽:“看,狗急跳墙了。为了脱罪,连这种荒谬的谎言都编得出来。陆沉,你觉得可能吗?如果我是苏晴,我为什么要冒充林晚留在你身边?就为了等你功成名就后,来报复我‘最好闺蜜’的未婚夫?逻辑呢?”
王翠花尖叫起来:“我没有说谎!她左边锁骨下面也有一颗痣!和真的苏晴一模一样!她才是苏晴!林晚三年前就死了!”
锁骨下的痣。这个我曾用来质疑王翠花的细节,此刻成了她反击我的武器。
陆沉的瞳孔再次剧烈收缩,他猛地看向我,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探究。他记得,他当然记得苏晴那颗痣。他曾无数次亲吻过那里。
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反而轻轻扯了一下连衣裙的领口,露出光洁的左侧锁骨区域——那里,什么都没有。平坦光滑,一如这三年来他见过的每一次。
“看来她为了冒充,做足了功课,连这种私密细节都打听到了。”我冷冷地说,带着被污蔑的愤怒,“可惜,编造的就是编造的。需要我再去医院做一份身体特征鉴定吗,陆总?”
王翠花彻底傻眼了,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不可能……你明明有……你骗我!你连这个都算计到了!”
陆沉看着空空如也的锁骨,又看看状若疯癫的王翠花,再看向冷静自若、甚至带着一丝被冤枉的委屈的我。天平瞬间倾斜。一个漏洞百出的骗子垂死挣扎的攀咬,和一个有“确凿证据”指向的“受害者”,他本能地选择了相信后者。
“闭嘴!”陆沉朝王翠花厉声喝道,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把她带走!报警!告她诈骗、商业间谍,我要她把牢底坐穿!”
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立刻上前,捂住了王翠花的嘴,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拖离了画廊。
空旷的展厅里,只剩下我和陆沉。气氛诡异而紧绷。
他走到我面前,眼神复杂,有残余的震惊,有更深的愧疚,还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疲惫。“晚晚……对不起,我……”他试图伸手碰我。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接触,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疏离和心灰意冷:“现在真相大白了?数据是她泄露的,目的就是为了搞垮你,顺便离间我们。陆沉,你满意了?”
“我……”
“离婚协议,我会签。”我打断他,语气决绝,“但属于我的,我一分都不会少要。包括陆氏集团因为这次泄密造成的损失,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团队,追究到底。这不仅是钱的问题,更是我的清白。”
我提到“损失”和“律师团队”,反而让陆沉更加确信了我的“无辜”和“委屈”。一个处心积虑的复仇者,此刻怎么会如此理直气壮地谈论法律和赔偿?
“晚晚,别这样。”他语气软了下来,带着恳求,“我知道错了,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误会了你。我们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好不好?公司这次损失,我会想办法弥补,不需要你……”
“机会?”我嗤笑一声,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不是演戏,而是这三年压抑的恨意和屈辱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陆沉,机会我给过你很多次了!从你提出离婚,到你为了她怀疑我,甚至在你醉酒把我当成她的时候!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它会痛,会死!”
这番哭诉,半真半假,却极具杀伤力。陆沉看着我滚落的泪水,终于彻底崩溃了防线。他上前强行抱住我,不顾我的捶打,声音哽咽:“对不起,晚晚,真的对不起……是我混蛋!我不能没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我求你……”
我伏在他怀里,哭得浑身颤抖,仿佛真的伤心欲绝。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眼泪,是为死去的林晚,为曾经天真愚蠢的苏晴,也为这即将落幕的复仇。
经过这次“真相大白”的事件,陆沉对我心怀巨大的愧疚和补偿心理。他不仅彻底断绝了和那个假苏晴(王翠花)的一切联系,将她交给法律严惩,还动用资源平息了数据泄露的风波,尽力挽回了公司损失。
他对我百依百顺,几乎到了讨好的地步。离婚协议自然作废,他甚至主动提出要修改婚前协议,将更多陆氏集团的股份转到我名下。
“晚晚,这是我对你的补偿,也是我的诚意。”他将新的文件递给我,眼神真挚。
我看了看那份文件,笑了笑,没有签。“陆沉,我要的不是这些。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我一定办到。”
“帮我找到苏晴的家人。”我看着他,眼神带着一丝哀伤和恳求,“虽然她……做了那么多错事,但人死债消。我知道她家里条件不好,当初她‘去世’,她父母一定很伤心。我想以朋友的身份,给他们一些经济上的帮助,也算……了解一桩心事。”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甚至显得我善良大度。陆沉不疑有他,立刻答应下来:“好,我马上派人去查。”
他当然查不到什么。真正的苏晴(我)的父母,早在多年前就已移居海外,断绝了和国内的一切联系,这是我早就安排好的。而林晚的父母,则一直以为女儿在国外过着幸福的生活,我定期会以林晚的身份和他们联系报平安。
陆沉的人无功而返,这让他对我更加怜惜,觉得我善良无处安放。
时机终于成熟了。
陆氏集团年度最大的合作项目,与海外某财团的签约仪式在即。这是陆沉挽回声誉、巩固地位的关键一战。他意气风发,准备在签约后,向外界正式宣布我们“破镜重圆”的消息。
签约前夜,陆沉在书房最后一次核对文件。我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去。
“别太累了,明天还要重要场合。”我将牛奶放在他手边,语气温柔。
他拉住我的手,吻了吻我的手背,眼神充满爱意和期待:“晚晚,等明天签约成功,我们就去补度蜜月,把过去的不愉快都忘掉,重新开始。”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笑容里却藏着一丝他看不懂的冰冷:“好啊,重新开始。”
他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几分钟后,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难以置信地看向我:“晚晚……你……”
我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软倒在椅子上,眼神里再也没有丝毫温情,只剩下复仇者冰冷的快意。
“陆沉,你真的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吗?”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正是那天在画廊,王翠花尖叫着指认我的那段:
【“是她!都是她指使我的!她说只要我冒充苏晴,缠住你,让她有机会拿到公司的数据,搞垮你,她就能分给我钱!她说她才是真正的苏晴!林晚早就死了!”】
陆沉的瞳孔因惊恐而放大。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苏晴。三年前,被你和我‘最好’的闺蜜林晚,联手推下悬崖的苏晴。”
陆沉的脸上血色尽失,他想挣扎,却浑身无力,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声,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悔恨。
“很惊讶吗?”我直起身,冷漠地看着他,“你以为林晚是怎么死的?我杀的。就在那个悬崖边,就像你们当初对我做的那样。她到死都不敢相信,她最爱的男人,和她最信任的闺蜜,会为了钱和专利,要她的命。而我,顶着她的身份活下来,就是为了今天。”
我拿出另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那是陆氏集团核心技术的专利转让协议,以及他之前主动提出要转给我的股份转让书的签名页——我早已用特殊手段拿到了他的签名章。
“明天,与财团的签约仪式会照常举行。只不过,代表陆氏集团签字的人,会是我。而你,”我笑了笑,那笑容让他如坠冰窟,“会因为‘突发急病’,无法出席。之后,你会因为‘精神压力过大’,需要长期静养。陆氏集团,我会‘辛苦’帮你打理好的。”
“哦,对了,还有那份数据泄露,”我补充道,“确实是我做的。用你送给‘林晚’的公寓,用你的权限。目的嘛,一是为了搅浑水,二是为了让你在困境中,更加依赖我,方便我拿到你更多的授权和签名。你看,效果很好。”
陆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一无所有。
第二天,签约仪式顺利举行。我以陆沉太太兼代理人的身份,从容不迫地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镁光灯闪烁,我微笑着面对媒体,宣布陆氏集团即将开启新的篇章。
而陆沉,则因为“突发性神经系统疾病”,被送往了一家远离尘嚣的私人疗养院,有专人“照顾”,与外界断绝了联系。
几个月后,我以林晚的身份,处理完了所有遗产和股份的交接,将陆氏集团牢牢掌控在手中。我以苏晴父母的名义,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用于帮助那些遭受背叛和伤害的女性。
站在陆氏集团大厦的顶楼办公室,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我曾在这里,作为苏晴,满怀憧憬地看着心爱的男人打拼事业;也曾在这里,作为林晚,小心翼翼扮演着替身的角色。
如今,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我拿出那部老式手机,删掉了里面唯一一条指令信息。然后,我拨通了一个海外号码。
电话接通后,传来一个温和的老年女声:“喂?”
“妈,”我轻声叫道,用的是我原本——苏晴——的声音,“是我。一切都结束了。我……很快就能去看你们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了压抑的哭泣声,然后是释然的长叹:“好……好……孩子,辛苦了……回来就好……”
挂断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将积压了三年的浊气全部吐出。
我不是林晚,也不再是那个需要隐忍复仇的苏晴。
从今往后,我只是我自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