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文章:YZL-1125-说好是床伴-dsv3-17-5-1.3
任务ID
ED21C535681049A9
使用模型
deepseek-v3-1-terminus
生成时间
2025-11-25 17:53
文章字数
11116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学习了您提供的这篇小说的风格和结构。现在,我将为您创作一篇全新的、符合要求的都市情感反转类超短篇小说。
---
**标题:预演分手后,他当真了**
**第一部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分开了,你会怎么样?”我搅拌着眼前的咖啡,状似无意地问出在心里排练了无数次的问题。
林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很快被惯有的温和取代,他伸手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带着笑:“傻瓜,又看什么情感毒鸡汤了?我们怎么会分开。”
看,这就是林屿,永远理智,永远正确,连回答都像经过精密计算,给不出半点我想要的、带着烟火气的激烈情绪。三年了,他完美得像橱窗里的模特,情绪稳定,事业有成,连求婚都像完成一个既定项目——在双方父母见证下,拿出尺寸完美的钻戒,说着无可挑剔的誓言。可我却越来越恐慌,这份完美像隔着玻璃看的风景,真实却触手冰凉。
我固执地追问,带着点试探,也带着点对自己这份恐慌的确认:“就当是情景演练嘛,你说说看。”
他无奈地放下手机,像是终于决定认真对待我这个“无理取闹”的问题,沉吟片刻,说:“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一定是经过理性评估,我们不再适合彼此。我会尊重你的选择,给你自由,并且……”他顿了顿,极其认真地说,“我会把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转到你名下,算是对你三年青春的一个交代。”
我愣住了,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看,连“分手补偿”他都规划好了,冷静、周到,甚至称得上“慷慨”,唯独没有一丝我渴望看到的,哪怕只是表演出来的痛苦和不舍。
“青春交代?”我重复着这个词,舌尖泛苦,“林屿,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一项需要被‘交代’的资产吗?”
他微微蹙眉,似乎不理解我为何突然情绪激动:“小暖,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障你未来的生活,这是一种负责……”
“负责?”我打断他,积压了三年的不安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在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可我现在不想听你的理性负责!我想看你为我失控一次,哪怕一次!林屿,你爱我吗?还是仅仅觉得我‘适合’结婚?”
空气瞬间凝滞。林屿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种……类似于审视的东西,仿佛在评估我这场突然的情绪风暴的等级和应对方案。这种眼神彻底刺痛了我。
一个荒谬的念头破土而出。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决绝:“林屿,我们分手吧。就现在,不是演练。”
他脸上的从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但语气依旧克制:“苏暖,不要冲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非常清楚。”我站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声音却异常稳定,“你的理性评估是对的,我们可能真的不适合。我不要你的房子,我只要自由。再见,林屿。”
我没有去看他的表情,怕多看一眼就会瓦解这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我转身离开咖啡厅,脊背挺得笔直,像奔赴一场盛大的献祭。我以为会听到他追来的脚步声,或者至少是一通急切的电话,但什么都没有。走出很远,我忍不住回头,透过玻璃窗,看见他依然坐在原地,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拿着手机,似乎在……打字?
哈,他大概是在安排工作,或者又在计算什么吧。苏暖,你还在期待什么呢?我自嘲地笑了笑,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这场我单方面发起的“分手预演”,他似乎……当真了。也好,这或许就是对我们这段温吞水般感情最恰当的告别。
我掏出手机,删掉了他的微信,拉黑了他的号码,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悲壮。当晚,我搬回了结婚前自己买的那套小公寓。屋子里积了薄薄一层灰,就像我此刻的心,空荡,却莫名有种尘埃落定的轻松。
---
**第二部分**
分手后的日子,比想象中更难熬。不是痛不欲生,而是一种无处不在的失落感。三年养成的习惯像身体的记忆,每到傍晚会下意识想他今天加不加班,吃到好吃的会想拍照发给他,看到有趣的新闻手指会自动滑到他的对话框……然后,对着空白的界面发呆。
林屿没有再来找我。这符合他的性格,尊重我的选择,给彼此体面。只是这份“体面”,像钝刀子割肉。闺蜜林薇打来电话,语气小心翼翼:“暖暖,你还好吗?林屿他……好像没什么变化,照常上班下班,听说昨天还代表公司去签了个大单子。”
看,他果然毫发无伤。我对着电话挤出一个笑:“我能有什么事?好得很!终于恢复单身贵族了!”挂了电话,眼泪却砸在了手背上。原来我这场轰轰烈烈的“分手示威”,在他那里,连一点涟漪都没能激起。
一周后,我收到一个同城快递,没有寄件人信息。拆开,是我放在林屿家的一些零碎物品:一副耳机,几本看到一半的书,还有一支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口红。东西被整理得干干净净,甚至那支口红都被细心地用酒精棉片擦拭过瓶口。里面没有只言片语。
这很林屿。连归还物品都做得如此细致妥帖,不拖泥带水,仿佛在彻底清理一段不再需要的历史。我抱着那个纸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终于失声痛哭。原来他说的“尊重你的选择”,是真的可以如此彻底地将我清除出他的生活。
为了摆脱这种情绪,我强迫自己忙碌起来。我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甚至开始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第一个相亲对象是个程序员,叫陈默,人如其名,有些内向,但眼神干净。约会内容乏善可陈,吃饭,看电影,然后他送我回家。到了楼下,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苏小姐,你很好,但我觉得……你好像还没准备好开始新的感情。”
我怔住了。连一个陌生人都能看出我的心不在焉。我歉然地笑笑:“对不起。”
“没关系。”陈默顿了顿,忽然说,“来之前,我其实简单了解过一下,你前男友……是林屿先生吧?”
我心头一紧,警惕地看着他。
他连忙摆手:“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我有个表哥在林先生公司做IT,他说……”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林先生最近状态很不好,上周在会议室跟客户谈合同时,突然毫无征兆地流鼻血,止都止不住,把客户都吓坏了。后来勉强止住,他却坚持要继续开会,结果没说完两句话,就直接晕倒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指瞬间冰凉。林屿身体一向很好,连感冒都很少,怎么会……
“送去医院检查,说是过度疲劳和精神高度紧张导致的应激性反应。我表哥说,林先生这半个月几乎是住在公司了,没日没夜地工作,像变了个人。”陈默看着我,眼神复杂,“苏小姐,你们分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付费起点】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陈默的话:“过度疲劳”、“精神紧张”、“流鼻血”、“晕倒”……这些词和林屿联系在一起,显得那么不真实。那个永远从容不迫、连分手都能冷静规划“分手费”的男人,怎么会?
鬼使神差地,我解除了对林屿手机号的屏蔽。几乎是同时,一条短信跳了进来,发送时间是一个小时前,内容只有寥寥数字,却像惊雷一样在我眼前炸开:
【暖,我病了。很后悔。能再见你一面吗?】
发信人,林屿。
这不是我认识的林屿。我认识的林屿,永远不会示弱,永远不会后悔,永远不会发出这样一条近乎卑微的短信。巨大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瞬间攫住了我。我立刻回拨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无人接听准备挂断时,电话通了,那边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喂?您好,是苏暖小姐吗?”对方语气急促,“我是林总的助理小张,林总他现在在医院!他刚才迷迷糊糊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正要想办法联系你……”
“哪家医院?”我抓起车钥匙,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飞车赶到医院,在病房门口,我被眼前的景象钉在了原地。林屿躺在苍白的病床上,脸色比床单还要难看,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脸颊也凹陷了下去,短短半个月,他整个人瘦脱了形,脆弱得像个易碎的玻璃制品。他手上打着点滴,似乎睡着了,眉头却紧紧皱着,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什么。
小张助理红着眼圈低声对我说:“苏小姐,你终于来了。林总他……这半个月简直是在拼命,不吃不睡,就靠咖啡硬撑。我们谁都劝不住。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的心揪成一团,声音沙哑:“他……怎么会这样?”
小张叹了口气:“就是从那天跟你喝完咖啡回来之后开始的。那天他回来脸色就很差,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很久。后来他让我去查……查一件事。”
“查什么?”
小张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他让我去查,你最近是不是接触过一个叫陆泽的人。”
陆泽?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深处一个被刻意遗忘的角落。那是我和林屿在一起之前,短暂交往过几个月的初恋男友,因为性格不合和平分手,早已失去联系多年。林屿怎么会知道陆泽?他又为什么要去查?
小助理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如坠冰窟:“林总好像误会了……他以为你跟他分手,是因为……是因为陆泽回来了。”
误会?所以,他后来的冷静,他的“尊重”,他的不闻不问,甚至细致地归还我的物品,都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因为他以为我另有所爱,他在用他骄傲的方式,成全我?而他这半个月的自我折磨,是因为……他当真了,并且,他受伤了?
我缓缓走到病床边,看着他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的睡颜,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我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就在这时,他忽然睁开眼,看到我,空洞的眼神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亮光,随即迅速黯淡下去,变得疏离而克制。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声音虚弱却带着惯有的礼貌:“苏小姐,你怎么来了?不好意思,助理小题大做,我没事。”
“林屿……”我开口,喉咙哽咽。
他却别过脸,看向窗外,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走吧。不用可怜我。我尊重你的选择……祝你们幸福。”
“不是的!你听我说!”我急切地想要解释,“没有别人!我跟陆泽早就没有联系了!那天我说分手,是因为……是因为我觉得你不在乎我!”
他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眼眶瞬间红了,像压抑许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爆发口,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我不在乎你?苏暖,就因为我觉得你比任何项目都重要,才会在明明察觉到我们之间可能有问题时,像个懦夫一样不敢深究!我怕问出口,你就会离开!我甚至愚蠢到……【付费起点】去策划那场可笑的、自以为安全的求婚,以为用婚姻绑住你,你就不会走!”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惨笑着,眼泪终于从眼角滑落:“你说分手,我以为是陆泽……我查到他最近调回了这个城市。我以为……我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这半个月,我每一天都像活在炼狱里!你现在告诉我,这只是你的一场试探?苏暖,你把我当什么?”
---
**第三部分**
病房里只剩下林屿粗重的喘息声和点滴瓶里细微的声响。我站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大脑被他的话冲击得一片混乱。
他因为我,去查了陆泽?他因为我一句试探性的分手,把自己折磨进医院?他那些看似冷静克制的背后,竟然是如此汹涌的痛苦和不安?这个认知像一块巨大的陨石,砸碎了我过去三年所有的认知和委屈。
“林屿……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词穷了。任何解释在眼前这个憔悴脆弱、泪流满面的男人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出去。”他闭上眼,声音疲惫至极,带着一种心死的漠然,“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我没有动。心脏像是被浸泡在酸涩的海水里,又胀又痛。我看着他那张瘦削的脸,想起咖啡厅里他认真规划“分手补偿”的样子,想起快递箱里被细心擦拭过的口红,想起闺蜜说他“毫无变化”……原来,他所有的“理性”和“完美”,都只是一层脆弱的外壳,内核里,住着一个因为害怕失去而笨拙慌张的少年。
而我,却亲手把这层外壳敲得粉碎,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在争取更真实的感情。
“我不走。”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走到床边,不顾他的抗拒,紧紧握住他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冰凉得吓人。“林屿,对不起……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他试图抽回手,但我握得很紧。他睁开眼,红着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和伤痛:“错了?苏暖,感情不是做实验,可以让你一次次预演、试探!你轻飘飘的一句话,知道我差点……”
他说不下去,别过头,肩膀微微颤抖。
“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滴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我以为你不在乎,是因为你从来不说。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想……我不知道你也会害怕。对不起,我用最蠢的方式伤害了你。”
我俯下身,不顾一切地抱住他,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然后,一点点地软化下来。我把脸埋在他病号服的领口,闻着消毒水和属于他的淡淡气息,哽咽着说:“没有别人,从来都没有。林屿,我爱的只有你。我作我闹,就是因为太爱你,太怕你不爱我……”
长时间的沉默。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原谅我。终于,我感觉到他的手慢慢抬起,迟疑地,带着一丝不确定,轻轻环住了我的后背。然后,他收紧了手臂,把我牢牢地箍在怀里,像抱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窒息。
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滚烫的液体瞬间濡湿了我的皮肤。我听到他压抑的、像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声。三年了,我第一次见到林屿哭,如此失控,如此真实。
我们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任由泪水冲刷着所有的误会、委屈和伤痛。那一刻,所有的试探和猜忌都烟消云散,我们之间,终于只剩下最原始、最赤裸的情感。
那天之后,我向公司请了长假,专心在医院照顾林屿。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而深刻的变化。他不再是我眼中那个无懈可击的“完美先生”,他会因为药苦而皱眉,会因为我笨手笨脚地削苹果而偷笑,会在夜里做噩梦时下意识地抓紧我的手。他变得……有血有肉,会哭会笑,会展示他的脆弱和依赖。
而我,也不再是那个一味索取安全感、用“作闹”来验证爱情的小女孩。我学会了更直接地表达爱意,也学会了更细心去体察他沉默背后的情绪。我们开始真正地“交谈”,而不是停留在表面的“沟通”。他告诉我,他从小就被教育要情绪稳定,要承担责任,以至于忘了如何坦诚地表达害怕和不安。我也告诉他,我原生家庭父母争吵不断的经历,让我对感情缺乏信心,极度渴望被强烈地需要和肯定。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林屿牵着我的手,走在医院的花园里。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郑重其事地看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不是钻戒,而是一把钥匙。
“这是我公寓的钥匙。”他看着我,眼神清澈而坦诚,带着劫后余生的珍惜,“苏暖,我不想再求一次婚了,那像完成任务。我想邀请你,正式搬回来,或者我搬去你那里。我们重新开始,不是回到过去,而是……共建未来。这一次,没有预演,没有试探,只有真实的我和你,好吗?”
我看着他,阳光在他身后勾勒出温暖的光晕,他眼里的真诚和爱意,比任何钻石都闪耀。我接过钥匙,紧紧握在手心,用力点头,眼泪却又忍不住涌上来,但这次,是幸福的眼泪。
“好。”
一年后,我们的婚礼简单而温馨。没有盛大的排场,只有最重要的亲友。交换誓言环节,林屿拿着话筒,看着我的眼睛,说:“苏暖,谢谢你,教会我表达脆弱,也谢谢你,没有放弃那个笨拙的我。往后余生,请多指教。”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是我听过最动人的情话。
后来,我收到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是林屿的助理小张送来的,说是林总嘱咐一定要交到我手上。我打开,里面是一本手写的日记复印件,时间从我们“分手”那天开始,记录了他半个月里每一刻的痛苦、挣扎、自我怀疑和刻骨的思念。最后一页,只有一行字:
**【曾经以为失去你是世界末日,后来发现,那是你我新生的开始。】**
我合上日记,望向窗外,林屿正陪着我们刚学会走路的女儿在草地上蹒跚学步,阳光下,他的笑容温暖而真实。我摸了摸无名指上那枚简单的铂金戒指,心中满是平静的幸福感。原来,真正的爱情,从来不需要完美预演,它就在那些笨拙的真心、和解的泪水,和共同成长的足迹里,静水流深。
全文完好的,这是小说的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所以,你就这么跑回来了?”闺蜜夏晓芸叉着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我,“苏暖啊苏暖,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林屿那种极品优质男,多少女人盯着呢,你倒好,一句‘分手吧’就潇洒走人?还‘预演’?你当是演戏呢!”
我抱着膝盖缩在沙发里,有气无力地反驳:“谁让他那么冷静……连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好像分不分手对他都没影响似的。”
“你怎么知道没影响?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说不定他这会儿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呢!”夏晓芸抢过我的手机,“不行,我得看看他有没有联系你……”
“别看了。”我闷闷地说,“我把他拉黑了。”
“什么?!”夏晓芸尖叫起来,“你……你真是我亲闺蜜!作死小能手!赶紧给我解除拉黑!”
在夏晓芸的威逼利诱下,我解除了对林屿的屏蔽。手机安静得像块砖头,一条新消息都没有。看,他果然不在乎。我心里那点微弱的期待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失落和自嘲。
“也许……他真的没那么喜欢我吧。”我喃喃道。
夏晓芸叹了口气,搂住我的肩膀:“好了好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周末跟我去个派对,好多帅哥呢,保证让你忘了那个冰山脸!”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走出来了”,我答应了夏晓芸的邀约。派对很热闹,灯光暧昧,音乐喧嚣。我努力让自己融入气氛,和几个看起来不错的男生聊天、喝酒,但总觉得心神不宁,仿佛灵魂出窍,冷眼旁观着另一个“苏暖”在强颜欢笑。
“不好意思,我有点喝多了,去下洗手间。”我找了个借口逃离了喧闹的中心区。靠在走廊冰凉的墙壁上,我鬼使神差地再次点开了手机。没有林屿的消息,却意外地看到了他助理小张半小时前发的一条朋友圈:
**【陪老板加班到深夜,心疼BOSS三秒钟,这状态真是拼了……】**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侧影,林屿坐在办公桌前,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还握着鼠标,电脑屏幕的光映着他异常憔悴的侧脸,下巴上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胡茬。
我的心猛地一缩。林屿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但同时也是个极其注重形象和效率的人,从不允许自己以这样不修边幅、疲惫不堪的状态示人。这完全不像他。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攫住了我。我忍不住点开小张的对话框,犹豫再三,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张助理,林总他……还好吗?”
消息几乎是秒回:“苏小姐?!您终于联系我了!”小张的语气透着焦急,“林总他非常不好!这半个月他简直像变了个人,没日没夜地工作,几乎住在公司了,饭也不好好吃,劝他休息就跟要了他命似的!今天下午开会的时候,他差点晕倒!”
我的手指瞬间冰凉,手机差点滑落。差点晕倒?那个身体素质好得能跑完全马的男人?
“怎么回事?去医院了吗?”我急切地追问。
“去了,刚检查完,医生说就是过度疲劳和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现在在医院输液呢。”小张发来一个病房号,紧接着又发来一条,“苏小姐,林总他……他刚才迷迷糊糊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我能不能麻烦您过来看看他?也许只有您能劝劝他了……”
【付费起点】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林屿在医院……因为他以为的“分手”?还……在喊我的名字?这怎么可能?那个永远冷静自持、连分手都能理智规划“分手费”的林屿?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瞬间淹没了我。所有的故作坚强和赌气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我甚至来不及跟夏晓芸打招呼,抓起包就冲出了派对,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医院地址。
一路上,我的心跳得像擂鼓。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块。我不断回想和小张的对话,回想那张憔悴的侧影照,回想林屿在咖啡厅里那句“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原来,他那看似无动于衷的“尊重”背后,竟然是如此剧烈的自我折磨?
赶到医院病房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病房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林屿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吓人,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像被人揍了两拳,嘴唇干裂起皮。他闭着眼,眉头紧锁,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手背上插着输液管。
这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模样,与我记忆中那个永远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精英形象判若两人。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我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指尖刚触碰到他的皮肤,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先是茫然,然后是难以置信的震惊,紧接着,那震惊迅速褪去,被一种深不见底的痛苦和……疏离所取代。
“苏小姐?”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明显的虚弱,“你怎么来了?”
这声“苏小姐”像一根冰刺扎进我心里。我张了张嘴,喉咙发紧:“我……我听小张说你病了……”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动作牵扯到输液管,一阵轻微的晃动。我下意识地想伸手扶他,却被他抬手轻轻挡开。
“我没事。”他偏过头,避开我的视线,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冷静,但那冷静之下,却透着一种令人心寒的淡漠,“一点小问题,休息一下就好。不劳你费心。”
“林屿……”我看着他刻意疏离的侧脸,心脏一阵阵抽痛,“对不起……我那天……我不是真的想分手,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猛地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我,眼眶却不受控制地泛了红,“只是一时冲动?只是一场试探?苏暖,你把我当什么?你心情的试纸吗?”
他的情绪终于有了起伏,却是压抑已久的愤怒和受伤。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急切地上前一步,“是因为陆泽!我那天看到你和陆泽在一起吃饭!你们看起来那么熟络……”情急之下,我把埋藏心底的疑虑脱口而出。陆泽是他的前女友,也是我心中一根隐秘的刺。
林屿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错愕:“陆泽?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看到了!就在我们常去的那家法餐厅!”我豁出去了,声音带着哭腔,“你们有说有笑,她还帮你整理领带!那么亲密!我以为……我以为你们旧情复燃了,所以才……”
林屿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又像是积压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出口。他忽然惨笑一声,眼泪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
“旧情复燃?苏暖,你知不知道陆泽现在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合作伙伴的代表?那天是纯粹的工作餐!她帮我整理领带,是因为我领带沾了酱汁,影响公司形象!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可笑的误会,你就判了我死刑?用分手来‘预演’?你知不知道我这半个月是怎么过的?!”
他猛地咳嗽起来,脸色涨红,缓了好一会儿,才用尽全身力气低吼出声,像一头受伤的困兽:
“我以为你是认真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像个傻子一样,用工作麻痹自己,不敢回家,怕看到满屋子都是你的痕迹!我甚至……我甚至去找过陆泽,像个疯子一样问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苏暖,你告诉我,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很有意思吗?!”
好的,这是小说的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林屿的质问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利刃,扎得我体无完肤。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不断滑落的泪水,大脑一片空白。
“我……我没有……”我徒劳地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我的“预演”,我的“试探”,我自以为是的委屈和不安,在他这半个月真实的地狱般的煎熬面前,幼稚可笑得像一场残忍的恶作剧。
“出去。”他闭上眼,不再看我,声音疲惫而绝望,带着一种心死的漠然,“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我没有动。心脏像是被撕成了碎片,巨大的悔恨和心疼几乎将我淹没。我看着他那张瘦削而脆弱的脸,想起他曾经在加班深夜为我带回来的热汤,想起他因为我一句“不舒服”就推掉重要会议赶回家,想起他无数个细小的、却被我忽略的关怀……原来,他不是不爱,只是用了一种更沉默、更笨拙的方式。而我,却因为那可笑的“领带事件”,因为渴望看到更戏剧化的爱的证明,就轻易否定了这一切,还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
“我不走。”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异常坚定。我走到床边,不顾他的僵硬和抗拒,紧紧握住他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他的手冰凉得吓人。“林屿,对不起……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他试图抽回手,但我握得很紧,仿佛一松开,就会永远失去他。
“错了?”他依旧闭着眼,泪水却流得更凶,声音沙哑破碎,“苏暖,感情不是儿戏!你轻飘飘的一句‘预演’,知不知道我差点……差点就撑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我的眼泪决堤般涌出,大颗大颗地砸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是我太蠢,太自私!我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你!对不起……林屿,真的对不起……”
我俯下身,不顾一切地抱住他。他的身体先是僵硬得像块石头,然后,在我持续的、带着悔恨和爱意的拥抱中,一点点地软化下来。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轻微颤抖,听到他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像受伤小兽般的呜咽。
“没有别人……从来都没有。”我把脸埋在他病号服的领口,贪婪地呼吸着那熟悉又令人心安的气息,哽咽着说,“林屿,我爱的是你,只有你。我作我闹,就是因为我太害怕失去你……”
长时间的沉默在病房里蔓延,只有我们两人交织的哭泣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流声。久到我几乎以为他不会再原谅我,不会再给我机会。
终于,我感觉到他的手慢慢地、迟疑地抬起来,然后,带着一丝不确定,轻轻地环住了我的后背。下一秒,他收紧了手臂,把我死死地箍在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窒息,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他把脸深深埋在我的颈窝,滚烫的泪水瞬间濡湿了我的皮肤。我听到他彻底放弃抵抗后,发出的压抑而痛苦的哭声。三年了,我第一次见到林屿如此失控,如此真实地袒露他的脆弱。这一刻,所有横亘在我们之间的误会、猜忌和骄傲,都被这滚烫的泪水冲刷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偶尔的抽噎。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拥抱着,仿佛要将过去半个月错失的温度和安全感都弥补回来。
“笨蛋。”他带着浓重的鼻音,在我耳边低声说,语气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无尽的心疼和疲惫,“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嗯,我是笨蛋。”我用力点头,眼泪又涌了出来,但这次,是带着释然和希望的泪水。
那天晚上,我没有离开医院。我向公司请了假,守在林屿的病床边。他睡着的时候,手依然紧紧抓着我的手,仿佛怕一松开我就会消失。我看着他终于舒展的眉头和趋于平稳的呼吸,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庆幸和深深的责任感。
出院后,我们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全新的模式。那道由“完美”和“不安”筑起的高墙彻底倒塌了。林屿不再是我眼中那个无懈可击的“冰山先生”,他会坦诚地告诉我他工作中的烦恼,会在我做饭时从背后抱住我撒娇,会在看到感人的电影时悄悄红了眼眶。他变得鲜活而生动,会展示他的脆弱,也会更直接地表达他的爱意和需要。
而我也在成长。我学会了更有效的沟通,不再用“预演分手”这种极端的方式去验证爱情,而是学着信任,学着直接说出我的不安和期待。我们开始真正地“看见”彼此,而不是活在自己想象的剧本里。
半年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早晨,林屿没有准备奢华的求婚仪式,只是在我们一起做早餐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到我面前。
“这是我公寓的钥匙,也是我全部身家的钥匙。”他看着我,眼神温柔而坚定,“苏暖,我不想再求一次婚了,那像是对过去错误的弥补。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重新打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家。没有预演,没有试探,只有真实的、会哭会笑、会吵架也会和好的我们。你愿意吗?”
我看着他眼底的真诚和如释重负的爱意,接过那把沉甸甸的钥匙,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唇。
“我愿意。”
一年后,我们的婚礼简单而温馨。交换誓言时,林屿说:“苏暖,谢谢你,没有放弃那个笨拙又骄傲的我。往后余生,请多指教。”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是我听过最动人的承诺。
后来,我在整理书房时,无意间发现了林屿那本从不让我看的黑色笔记本。我好奇地翻开,里面记录的并非工作要点,而是我们“分手”后那半个月,他写下的一页页凌乱而绝望的文字,充满了自我怀疑、刻骨的思念和无法言说的痛苦。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只有一行力透纸背的字:
**【差一点,我们就走散了。幸好,你回来了。】
我合上笔记本,望向窗外。林屿正陪着我们刚学会走路的儿子在草地上玩耍,阳光下,他笑得像个大男孩,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轻松和幸福。我摸了摸无名指上那枚简单的铂金戒指,心中满是平静的暖意。
原来,真正的爱情,从来不需要完美的预演。它就在那些笨拙的真心、和解的泪水,和共同成长的足迹里,静水流深,历久弥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