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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7 15:44
文章字数
13923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这篇小说的风格、节奏和情感元素。现在,我将为您创作一篇全新的、符合要求的超短篇小说。
**标题:逆光而来的他**
**第一部分**
“林医生,3号手术间准备好了,患者已麻醉。”
我正低头洗手,护士长陈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知道了。”我关上水龙头,熟练地戴上无菌手套,动作没有一丝停顿。作为市一院心外科最年轻的主治医师,我早已习惯了手术前的这种氛围。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陈姐跟在我身边,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边走向手术间边问。
“那个……送来急救的是个警察,抓捕时受了重伤,胸口被刺穿,疑似伤及心包,情况很危急。”陈姐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送他来的人……是秦队。”
我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嗯,知道了。”
秦队。秦风。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心底漾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又迅速归于平静。五年了,我以为我早已彻底放下。
手术间的自动门无声滑开。无影灯冰冷的光线下,患者躺在手术台上,生命体征监护仪的滴答声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杂念摒除脑外。
“开始手术。”
手术过程比预想的还要凶险。凶器是一把自制匕首,粗糙且带有倒钩,几乎贴着心脏边缘穿透而过,造成心包大量积血和一道险峻的裂伤。整个手术团队屏息凝神,空气中只有器械传递和仪器运作的声音。
“吸引器。”
“持针钳。”
“血压下降!”麻醉医生突然报告。
“加快输血,肾上腺素准备。”我的声音冷静,手下动作越发精准。必须尽快修补裂口,解除心脏压迫。汗水浸湿了无菌帽的边缘,护士及时帮我擦拭额角。
就在最关键的时刻,手术间的通讯器里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林医生,我是秦风。患者情况怎么样?”
我的手稳如磐石,继续着缝合操作,没有回应。
巡回护士代为回答:“秦队,林医生正在抢救,目前情况危急,请保持通讯畅通。”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拜托了。”
这两个字,像一根细针,轻轻扎了一下我的心口。五年不见,他求人的语气倒是陌生了许多。我记得以前,他从来都是命令式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无论是让我等他,还是……最后让我离开。
集中精神。我对自己说。
历经四个小时的奋战,手术终于成功。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监护仪上显示患者的生命体征逐渐趋于平稳时,手术室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手术成功,送ICU监护。”我宣布,声音里带着疲惫后的沙哑。
脱下手术服,摘掉口罩,我感到一阵虚脱。走进医生休息室,我给自己倒了杯水,靠在墙上慢慢喝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秦风站在门口,一身警服沾染了尘土和暗色的污渍,可能是血迹。他看起来比五年前更加挺拔,眉宇间的青涩被沉稳和锐利取代,只是此刻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盛满了焦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看见我,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直接撞见刚下手术的我。
“林……林医生。”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
我放下水杯,语气平静无波:“秦队长,手术很成功,患者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在ICU观察48小时。”
他紧绷的肩膀明显松弛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谢谢。”
“职责所在。”我拿起桌上的病历夹,准备离开。与他独处,让我觉得这间休息室有些过于狭小。
“林汐!”他急急地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化作一句,“辛苦了。”
“嗯。”我应了一声,抬步走了出去,没有再看他一眼。
回到办公室,我强迫自己投入病历书写工作。然而,秦风的出现,像一块投入湖面的巨石,彻底打破了五年来我努力维持的平静。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我和秦风,曾是青梅竹马。一个大院长大的孩子,他是我哥哥林朗最好的兄弟,也是我从情窦初开时就偷偷喜欢的人。他比我大五岁,总是像个严肃的小大人,在我和哥哥身后默默保护着我们。直到我十八岁那年,考上了他所在城市的大学,那段暗恋才终于见了光。
我们有过一段很美好的时光。虽然他总是很忙,警队的工作没日没夜,但只要有空,他就会来接我下课,带我去吃各种好吃的,在我生病时笨手笨脚地照顾我。他会因为我被小混混骚扰而大发雷霆,也会在我因为想家哭泣时,默默把我搂在怀里。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结婚,生子,像所有寻常夫妻一样。
变故发生在我大四那年的一个雨夜。我哥哥林朗,也是一名警察,在一次联合抓捕行动中,为掩护当时还是他搭档的秦风,不幸牺牲。
消息传来,我的世界崩塌了。父母一夜白头,整个家庭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中。而秦风,在那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无法面对我,更无法面对我父母。
葬礼上,他跪在我父母面前,额头磕出了血,一遍遍说着“对不起”。我看着他,心碎得像被碾过一样。我知道哥哥的牺牲不是他的错,那是警察的职责和宿命。我甚至想去安慰他,告诉他我不怪他。
可他却开始躲着我。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去警队找他,他也避而不见。
最后,在我毕业前夕,他终于约我见面。在那个我们常去的公园长椅上,夜色浓重,他声音嘶哑地对我说:“林汐,我们分手吧。”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我没办法……没办法面对你,更没办法面对林朗。看到你,我就会想起那天晚上……是我害死了他。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值得更好的人,一个能给你完整家庭,不会让你整天提心吊胆的人。”
我哭着求他,告诉他我不在乎,告诉我哥哥的死不是他的责任。
但他异常坚决,甚至带着一种自虐般的冷酷:“我在乎!林汐,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放手吧,对你我都好。”
那晚之后,我删掉了所有他的联系方式,毕业后离开了那座伤心城市,回到了家乡的市一院工作。我把自己埋进工作和学习里,拼命地往上爬,成了同事眼中冷静、专业、甚至有些淡漠的“林医生”。
我以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直到今天,他再次出现。
下班时间到了,我收拾好东西,走出医院大门。秋日的傍晚,风已经带了凉意。我刚走到路边准备打车,一辆熟悉的黑色SUV停在了我面前。车窗摇下,露出秦风的脸。
“我送你。”他说,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
我下意识地想拒绝。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抢先道:“这里不好打车,而且……我想跟你谈谈林朗的事。”
听到哥哥的名字,我的心猛地一揪。犹豫片刻,我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他身上特有的那种干净皂角混合的气息,熟悉又陌生。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滞。
“你想谈什么?”我率先打破沉默。
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五年不见,开场白竟然如此俗套。
“很好。”我简短地回答,目光投向窗外飞逝的街景。
“你……结婚了吗?”他问得有些艰难。
“这似乎与秦队长无关。”
他沉默了一下,声音低沉:“我看到你手上没有戒指。”
我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秦队长观察力还是这么敏锐,不愧是干刑警的。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车子没有开往我家的方向,而是驶向了一条熟悉的老路——那是通往市郊墓园的路。我心头一紧,猛地看向他。
“你要带我去哪儿?”
“今天是林朗的忌日。”他声音沙哑,“我知道你每年都会去,今年……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他。”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得厉害。原来他还记得。五年了,他从未在哥哥的忌日出现过,今年为什么……
车子在墓园门口停下。夕阳的余晖将天地染成一片暖金色,却温暖不了这满山的寂寥。我们并肩走在寂静的墓园小径上,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
来到哥哥的墓碑前,照片上的林朗穿着警服,笑容阳光灿烂,永远定格在了二十五岁。我的眼眶瞬间就湿了。
秦风将一束白菊轻轻放在墓前,然后退后一步,站得笔直,对着墓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缓慢,却沉重如山。
良久,他才放下手,转过身,面对着我。夕阳勾勒出他硬朗的侧脸轮廓,眼神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痛苦,有愧疚,还有……一种决绝。
“林汐,”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有件事,我瞒了你五年。”
我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当年林朗牺牲的真相,”他一字一顿,声音沉重得像要砸进地里,“并不是意外。”
()
**第二部分**
【付费起点】
“你说什么?”我猛地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衣服里,“不是意外?是什么意思?”
秦风看着我,眼神痛苦而挣扎:“那次行动,我们内部可能出现了问题。抓捕计划被泄露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理解他的话。“泄露?你是说……有内鬼?”
“当时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秦风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林朗是为了掩护我,才主动吸引了火力,暴露在危险位置。但后来我们复盘,发现对方的伏击点非常精准,像是早就知道我们会从那条路线包抄。而且,林朗中弹的位置……很蹊跷。”
“蹊跷?”我的心跳得飞快,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
“法医报告显示,致命伤来自一个非常规角度,不像是正面交火造成的。更像是……”他顿了顿,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冷枪。”
冷枪?!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墓碑上,浑身发冷。“你是说……我哥哥可能是被自己人……”
“当时只是怀疑,极度怀疑!”秦风急忙扶住我,他的手心滚烫,“但没有任何证据!上面为了稳定人心,也很快将案子定性为因公殉职。我试图暗中调查,但所有线索都断了,而且……我很快被调离了原岗位,接触不到核心信息。”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的神经,让我几乎无法站立。五年了,我一直以为哥哥是死于一场光荣的意外,是警察职业的风险。可现在,秦风却告诉我,哥哥的死可能源于背叛和阴谋?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失控地吼道,泪水奔涌而出,“五年!你瞒了我五年!”
“因为我害怕!”秦风低吼出声,眼眶通红,“当时没有任何证据,告诉你只会让你和家人陷入更深的痛苦和危险!我也害怕……害怕如果真的有内鬼,他们会对你下手!林朗已经不在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他用力将我搂进怀里,双臂箍得我生疼。“我让你离开,用那种混蛋方式逼你走,是因为我觉得只有让你彻底恨我,远离我,你才能安全!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查这件事!”
我挣扎着,捶打着他的胸膛,愤怒、委屈、悲伤、难以置信……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你以为这是为我好?!秦风!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那是我哥哥!”
“对不起……林汐,对不起……”他只是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哽咽。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力气耗尽,瘫软在他怀里,只剩下无声的流泪。暮色四合,墓园里静得可怕。
“这五年,你查到了什么?”我哑着嗓子问。
秦风轻轻放开我,替我擦掉脸上的泪,动作小心翼翼。“我一直在查,利用一切可能的渠道。虽然被调离,但我从未放弃。最近……好像有了一些眉目。”
他眼神变得锐利:“当年那个行动组里,有几个人后来升迁很快,其中有一个,叫赵志伟,现在是分局副局长了。他当年的表现就有很多疑点,只是当时被忽略了。而且,我最近发现,他和本地一个颇有背景的集团似乎有些不清不楚的联系。”
赵志伟?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是哥哥和秦风曾经的同事,来过家里几次,看起来挺和气的一个人。
“你有证据吗?”
“还没有确凿证据。”秦风摇头,“但直觉告诉我,他脱不了干系。林汐,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卷入危险。恰恰相反,我是想提醒你,最近要格外小心。我重启调查的事,可能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我担心……他们会把目标指向你。”
我的心沉了下去。原本平静的生活,瞬间被拖入了巨大的漩涡之中。
回到车上,我们一路无话。巨大的信息冲击让我疲惫不堪,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快到我家小区门口时,秦风再次开口。
“林汐,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很可笑,也很自私。但是……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查清真相,给林朗一个交代。之后……之后如果你还恨我,我绝不再打扰你。”
我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没有回答。恨他吗?好像不完全是。但原谅?谈何容易。五年的隔阂和隐瞒,不是几句话就能抹平的。
车子停下,我推门下车。
“林汐!”他叫住我,递过来一个小巧的、类似U盘的东西,“这个你拿着,是个加密的应急报警器。如果遇到任何你觉得不对劲的情况,用力按下去,我的手机和附近巡逻的警车都会收到警报和定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握在手心,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清醒了几分。
“谢谢。”我低声说,转身走进小区。
那一晚,我失眠了。哥哥牺牲时的场景,与秦风今天说的话反复在我脑海中交织。如果哥哥的死真的另有隐情,那我这五年的“平静”生活,岂不是建立在谎言和妥协之上?而我,作为他唯一的妹妹,难道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接下来的几天,医院的工作依旧忙碌。但我明显感觉到,周围似乎多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视线。有时是停在医院门口长时间不动的陌生车辆,有时是挂号处看似随意徘徊的人。是心理作用,还是秦风的话应验了?
我尽量保持镇定,照常工作生活,但暗地里提高了警惕。那个小小的报警器,我一直随身携带。
这天下午,我刚做完一台手术回到办公室,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是林汐林医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听起来很客气。
“我是,您哪位?”
“林医生您好,我是市公安局政治处的李干事。我们局里想邀请您作为优秀警属代表,参加下周的一个英模事迹报告会,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
警属代表?我皱起眉头。我和秦风早已分手,哥哥牺牲也五年了,怎么会突然邀请我?
“抱歉,我可能不太合适。”我婉拒。
“林医生您太谦虚了。林朗同志是我们局的骄傲,您作为他的妹妹,继承他的遗志,在救死扶伤的岗位上做出这么大成绩,本身就是一种榜样。局领导非常重视这次报告会,希望您能出席。而且……”对方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秦队也会作为报告人之一,他特别提到了您,希望您能来。”
秦风?他为什么要特意提到我?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需要考虑一下,还要看看排班。”
“好的好的,不着急。您考虑好了随时给我回电话。会议地点在市局大礼堂,时间是下周三上午九点。”
挂断电话,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邀请来得太突然,而且对方的话术,隐隐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是我想多了吗?
下班后,我心事重重地走向地铁站。路过一个相对僻静的街角时,忽然,一辆面包车毫无征兆地停在我身边!车门哗啦一声拉开,两个戴着口罩帽子的壮汉跳下车,直接朝我冲来!
我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下意识地,我用力按下了口袋里的那个报警器!同时转身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站住!”身后传来低吼和急促的脚步声。
我穿着平底鞋,跑得飞快,但对方的体力明显更好。眼看就要被追上,我急中生智,猛地将挎包向后甩去!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稍微阻挡了一下他们的速度。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来得飞快!
那两个男人见状,骂了一声,迅速跳上车,面包车轰鸣着逃离了现场。
我惊魂未定地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几辆警车迅速停在我身边,秦风第一个冲下车,脸色煞白地跑到我面前。
“林汐!你怎么样?受伤没有?”他紧张地抓住我的肩膀,上下打量。
“没……没事……”我摇摇头,声音还在发抖,“他们……他们想抓我……”
秦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愤怒。“果然……他们动手了!”
警察们开始勘察现场,询问情况。秦风一直紧紧护在我身边。
“那个报告会,你别去了。”他沉声说,“这是个圈套。”
“你怎么知道?”我抬头看他。
“政治处根本没有李干事这个人!我查过了。”秦风眼神锐利,“他们是想把你引到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方便下手!或者……是想试探我。”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对方竟然如此猖獗,冒充警察进行诱骗?
“刚才那两个人……”
“我会查!”秦风斩钉截铁地说,“看来我的调查真的触碰到他们的痛处了。林汐,从现在开始,你必须24小时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或者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和保护欲。“我不能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五年前我犯的错,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看着他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我混乱的心,似乎找到了一丝微弱的依靠。哥哥的真相,眼前的危险,似乎将我们的命运再次紧紧捆绑在了一起。只是,这一次,我还能像从前那样,毫无保留地相信他吗?
()
**第三部分**
秦风没有送我回家,而是直接将我带到了市局附近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小区公寓。
“这里是我一个信得过的朋友空着的房子,暂时安全。”他打开门,里面陈设简单,但干净整洁,“这几天你先住在这里,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我环顾四周,没有反对。经历了刚才的惊魂一刻,我知道这不是逞强的时候。
“你需要什么生活用品,我让人去买。”他拿出手机准备好的,这是为您生成的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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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你说什么?”我猛地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衣服里,“不是意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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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秦风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林朗是为了掩护我,才主动吸引了火力,暴露在危险位置。但后来我们复盘,发现对方的伏击点非常精准,像是早就知道我们会从那条路线包抄。而且,林朗中弹的位置……很蹊跷。”
“蹊跷?”我的心跳得飞快,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
“法医报告显示,致命伤来自一个非常规角度,不像是正面交火造成的。更像是……”他顿了顿,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冷枪。”
冷枪?!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墓碑上,浑身发冷。“你是说……我哥哥可能是被自己人……”
“当时只是怀疑,极度怀疑!”秦风急忙扶住我,他的手心滚烫,“但没有任何证据!上面为了稳定人心,也很快将案子定性为因公殉职。我试图暗中调查,但所有线索都断了,而且……我很快被调离了原岗位,接触不到核心信息。”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的神经,让我几乎无法站立。五年了,我一直以为哥哥是死于一场光荣的意外,是警察职业的风险。可现在,秦风却告诉我,哥哥的死可能源于背叛和阴谋?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失控地吼道,泪水奔涌而出,“五年!你瞒了我五年!”
“因为我害怕!”秦风低吼出声,眼眶通红,“当时没有任何证据,告诉你只会让你和家人陷入更深的痛苦和危险!我也害怕……害怕如果真的有内鬼,他们会对你下手!林朗已经不在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他用力将我搂进怀里,双臂箍得我生疼。“我让你离开,用那种混蛋方式逼你走,是因为我觉得只有让你彻底恨我,远离我,你才能安全!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查这件事!”
我挣扎着,捶打着他的胸膛,愤怒、委屈、悲伤、难以置信……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你以为这是为我好?!秦风!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那是我哥哥!”
“对不起……林汐,对不起……”他只是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哽咽。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力气耗尽,瘫软在他怀里,只剩下无声的流泪。暮色四合,墓园里静得可怕。
“这五年,你查到了什么?”我哑着嗓子问。
秦风轻轻放开我,替我擦掉脸上的泪,动作小心翼翼。“我一直在查,利用一切可能的渠道。虽然被调离,但我从未放弃。最近……好像有了一些眉目。”
他眼神变得锐利:“当年那个行动组里,有几个人后来升迁很快,其中有一个,叫赵志伟,现在是分局副局长了。他当年的表现就有很多疑点,只是当时被忽略了。而且,我最近发现,他和本地一个颇有背景的集团似乎有些不清不楚的联系。”
赵志伟?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是哥哥和秦风曾经的同事,来过家里几次,看起来挺和气的一个人。
“你有证据吗?”
“还没有确凿证据。”秦风摇头,“但直觉告诉我,他脱不了干系。林汐,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卷入危险。恰恰相反,我是想提醒你,最近要格外小心。我重启调查的事,可能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我担心……他们会把目标指向你。”
我的心沉了下去。原本平静的生活,瞬间被拖入了巨大的漩涡之中。
回到车上,我们一路无话。巨大的信息冲击让我疲惫不堪,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快到我家小区门口时,秦风再次开口。
“林汐,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很可笑,也很自私。但是……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查清真相,给林朗一个交代。之后……之后如果你还恨我,我绝不再打扰你。”
我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没有回答。恨他吗?好像不完全是。但原谅?谈何容易。五年的隔阂和隐瞒,不是几句话就能抹平的。
车子停下,我推门下车。
“林汐!”他叫住我,递过来一个小巧的、类似U盘的东西,“这个你拿着,是个加密的应急报警器。如果遇到任何你觉得不对劲的情况,用力按下去,我的手机和附近巡逻的警车都会收到警报和定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握在手心,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清醒了几分。
“谢谢。”我低声说,转身走进小区。
那一晚,我失眠了。哥哥牺牲时的场景,与秦风今天说的话反复在我脑海中交织。如果哥哥的死真的另有隐情,那我这五年的“平静”生活,岂不是建立在谎言和妥协之上?而我,作为他唯一的妹妹,难道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接下来的几天,医院的工作依旧忙碌。但我明显感觉到,周围似乎多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视线。有时是停在医院门口长时间不动的陌生车辆,有时是挂号处看似随意徘徊的人。是心理作用,还是秦风的话应验了?
我尽量保持镇定,照常工作生活,但暗地里提高了警惕。那个小小的报警器,我一直随身携带。
这天下午,我刚做完一台手术回到办公室,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是林汐林医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听起来很客气。
“我是,您哪位?”
“林医生您好,我是市公安局政治处的李干事。我们局里想邀请您作为优秀警属代表,参加下周的一个英模事迹报告会,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
警属代表?我皱起眉头。我和秦风早已分手,哥哥牺牲也五年了,怎么会突然邀请我?
“抱歉,我可能不太合适。”我婉拒。
“林医生您太谦虚了。林朗同志是我们局的骄傲,您作为他的妹妹,继承他的遗志,在救死扶伤的岗位上做出这么大成绩,本身就是一种榜样。局领导非常重视这次报告会,希望您能出席。而且……”对方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秦队也会作为报告人之一,他特别提到了您,希望您能来。”
秦风?他为什么要特意提到我?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需要考虑一下,还要看看排班。”
“好的好的,不着急。您考虑好了随时给我回电话。会议地点在市局大礼堂,时间是下周三上午九点。”
挂断电话,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邀请来得太突然,而且对方的话术,隐隐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是我想多了吗?
下班后,我心事重重地走向地铁站。路过一个相对僻静的街角时,忽然,一辆面包车毫无征兆地停在我身边!车门哗啦一声拉开,两个戴着口罩帽子的壮汉跳下车,直接朝我冲来!
我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下意识地,我用力按下了口袋里的那个报警器!同时转身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站住!”身后传来低吼和急促的脚步声。
我穿着平底鞋,跑得飞快,但对方的体力明显更好。眼看就要被追上,我急中生智,猛地将挎包向后甩去!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稍微阻挡了一下他们的速度。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来得飞快!
那两个男人见状,骂了一声,迅速跳上车,面包车轰鸣着逃离了现场。
我惊魂未定地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几辆警车迅速停在我身边,秦风第一个冲下车,脸色煞白地跑到我面前。
“林汐!你怎么样?受伤没有?”他紧张地抓住我的肩膀,上下打量。
“没……没事……”我摇摇头,声音还在发抖,“他们……他们想抓我……”
秦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愤怒。“果然……他们动手了!”
警察们开始勘察现场,询问情况。秦风一直紧紧护在我身边。
“那个报告会,你别去了。”他沉声说,“这是个圈套。”
“你怎么知道?”我抬头看他。
“政治处根本没有李干事这个人!我查过了。”秦风眼神锐利,“他们是想把你引到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方便下手!或者……是想试探我。”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对方竟然如此猖獗,冒充警察进行诱骗?
“刚才那两个人……”
“我会查!”秦风斩钉截铁地说,“看来我的调查真的触碰到他们的痛处了。林汐,从现在开始,你必须24小时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或者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和保护欲。“我不能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五年前我犯的错,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看着他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我混乱的心,似乎找到了一丝微弱的依靠。哥哥的真相,眼前的危险,似乎将我们的命运再次紧紧捆绑在了一起。只是,这一次,我还能像从前那样,毫无保留地相信他吗?
()好的,这是为您生成的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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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没有送我回家,而是直接将我带到了市局附近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小区公寓。
“这里是我一个信得过的朋友空着的房子,暂时安全。”他打开门,里面陈设简单,但干净整洁,“这几天你先住在这里,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我环顾四周,没有反对。经历了刚才的惊魂一刻,我知道这不是逞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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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烦,我明天自己请假回去拿一点。”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医院那边,我也得交代一下。”
秦风看着我,眼神复杂:“林汐,谢谢你……还愿意相信我。”
我移开视线,没有回应这句话。信任?这个词在我们之间,早已变得沉重而脆弱。
接下来的几天,我向医院请了年假,暂时住在了这个临时的“安全屋”。秦风似乎异常忙碌,但每天都会抽空过来,有时是送饭,有时只是匆匆看一眼,确认我的安全。他带来了一些外围调查的进展,那辆面包车是套牌,追踪起来很困难,但并非毫无线索。
我们之间的相处,变得小心翼翼又带着一种奇怪的默契。绝口不提感情,只围绕着林朗的案子和当前的安全形势交流。我发现,褪去了五年前那层因自责而生的冷漠外壳,眼前的秦风,更加沉稳、敏锐,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这天晚上,秦风过来时,眉头紧锁,带来了一个更令人不安的消息。
“赵志伟最近动作很多。”他把一个文件夹递给我,里面是一些模糊的照片和转账记录,“他似乎在急于处理一些海外资产,而且,和我们盯了很久的那个涉黑集团‘信达’的财务总监,有过几次秘密会面。”
我翻看着那些资料,虽然看不太懂其中的关窍,但那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却无比清晰。“他察觉到了?”
“很可能。”秦风点头,“我们之前的调查可能打草惊蛇了。他越是急于抹平痕迹,露出的破绽可能就越多。但是……”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这也意味着,他可能会狗急跳墙。”
我的心一紧。“那你……”
“我没事,他暂时还不敢动我,目标太大。”秦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满了担忧,“我最担心的还是你。林汐,我想……或许送你离开一段时间会更安全。等这边……”
“我不走。”我打断他,语气坚定。
秦风一愣。
“那是我哥哥。”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他的死真的不是意外,那我必须亲眼看到真相大白,看到害他的人付出代价。躲起来?我做不到。”
秦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情绪翻涌,有惊讶,有欣慰,更有深深的动容。“林汐,你……”
“我不是五年前那个需要你保护,也需要你替我做决定的小女孩了。”我深吸一口气,“我是医生,我见过生死,也懂得权衡风险。现在,我们是战友,目标一致。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秦风沉默了片刻,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好。既然你决定了,我们并肩作战。”他压低声音,“确实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赵志伟这个人非常狡猾,常规手段很难抓到他把柄。但他有个弱点——他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直在你们医院,由心外科的刘主任随访。”
我立刻想起来了:“对,是有个小女孩,叫赵芊芊,很可爱,病情一直控制得不错。”
“赵志伟对他这个女儿视若珍宝。”秦风眼神锐利,“我们怀疑,他的一部分非法所得,可能用于支付女儿未来可能需要的高额手术费,或者……通过境外医疗渠道进行洗钱。如果能找到他女儿病历中关于特殊用药、检查或者预约境外医疗机构的记录,或许能成为突破口。但这需要非常专业的眼光,而且不能惊动刘主任,我们不确定刘主任是否……”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作为心外科医生,我以交流学习的名义调阅同事病人的非核心病历,并不算太突兀,而且我能看出普通人可能忽略的细节。
“我试试看。”我没有犹豫,“明天我就回医院一趟。”
“不行,太危险了!”秦风立刻反对。
“医院是公共场所,他们再猖狂,也不敢在医院里明目张胆动手。而且,我只是去查阅病历,不会打草惊蛇。”我分析道,“这是目前最可能找到线索的途径之一,不是吗?”
秦风看着我坚定的眼神,知道无法说服我。他最终妥协,但坚持要亲自送我过去,并在医院内外布控。
第二天,我回到了熟悉的医院。消毒水的气味让我莫名安心。我像往常一样和同事打招呼,然后以研究典型病例为名,去了病案室。调阅赵芊芊的病历过程很顺利,一切看起来都合乎规范,用药、检查记录清晰。
然而,当我仔细翻阅近一年的随访记录时,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有几项关于心脏功能的血液检查,指标轻微异常,但刘主任的处理意见非常保守,只是“继续观察”,这与他一贯严谨的风格有些不符。更奇怪的是,病历里夹着一张境外某顶尖心脏中心的预约申请单复印件,申请时间是在半年后,但申请状态显示是“已取消”,取消原因未注明。
这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一个取消的预约而已。但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为什么特意保留这张已取消的申请单复印件?为什么取消?是真的不需要了,还是……有了更隐蔽的渠道?
我将这些发现记在心里,没有带走任何纸质材料,以免留下痕迹。离开病案室时,我隐约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背上,但回头看去,只有忙碌的医护人员和病人。
回到安全屋,我把情况告诉了秦风。他听完我的描述,眼神一亮:“境外预约……取消……这很可能是个幌子!他可能利用这个名义申请了大额资金出境,但实际上,这笔钱走了别的路径,或者,他另有安排!”
他立刻打电话部署,要求重点监控与那张预约单上医疗机构有关联的资金往来。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但我和秦风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对方不会坐以待毙。
果然,在第三天深夜,秦风的加密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片刻,脸色骤变。
“确定了?好,我马上到!你们盯紧,绝对不能让他跑了!”他挂断电话,快速穿上外套,语气急促地对我说,“赵志伟有动作了!他可能收到了风声,试图从码头偷渡出境!我必须马上过去!”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小心!”
秦风走到门口,又猛地停住脚步,转身深深地看着我。那一刻,他眼中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决绝,还有一丝……我无法形容的眷恋。
“林汐,”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如果……如果我这次……”
“没有如果!”我打断他,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秦风,你必须给我完好无损地回来!我哥哥的真相,需要你亲口告诉所有人!”
他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无比真实的弧度:“好。等我回来。”
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窗外寂静的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坐立不安,无数次拿起手机,又放下,生怕打扰到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心头一紧,迟疑地接起。
“是林汐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显疲惫但难掩激动的声音,“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小王,秦队的同事。行动结束了!赵志伟在码头被我们成功抓获!他试图反抗,但秦队亲自带队,没给他机会!我们还在他随身携带的行李里,找到了关键证据!”
一股巨大的 relief 瞬间席卷了我,我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秦风呢?他怎么样?”
“秦队没事,就是手臂被划伤了一点,小意思!他正在处理现场,让我先给您报个平安!”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我的眼眶,但这一次,是喜悦的、释然的泪水。哥哥……真相,终于要大白了。
几天后,案件初步审理完毕。赵志伟对当年泄露行动计划、导致林朗牺牲,以及多年来利用职务之便进行贪腐、洗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其背后牵扯出的保护伞和利益网络,也正在被连根拔起。
新闻铺天盖地地报道,沉冤得雪,大快人心。
我站在哥哥的墓碑前,将刊登着新闻的报纸轻轻放在墓前。照片上的哥哥,笑容依旧灿烂。
“哥,你看到了吗?害你的人,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了。”我轻声说,泪水滑落,但心里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宁静和解脱。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秦风走到我身边,他的左臂缠着绷带,但身姿依旧挺拔。他默默地将一束新鲜的白菊放下,然后,对着墓碑,再次敬了一个漫长的、庄重的军礼。
礼毕,他转过身,看着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汐,”他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对不起,为五年前我的懦弱和自以为是。谢谢你,给了我能弥补错误、查明真相的机会。”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愧疚、真诚,以及那小心翼翼重新燃起的、我一度以为早已熄灭的光。
“都过去了。”我轻声说。是的,沉重的过去,随着真相大白,似乎真的可以慢慢放下了。
“那……”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希冀,“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风吹过墓园,带来青草的气息。这五年的隔阂、伤痛、隐瞒,不是一句“重新开始”就能轻易抹去的。但同样,这短暂却惊心动魄的并肩作战,这失而复得的真相,以及心底那份从未真正消失的情感,也在清晰地告诉我一些东西。
我抬起头,迎上他紧张的目光,缓缓开口:“秦风,给我一点时间吧。”
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理解和尊重。
“我需要一些时间,去真正消化这一切,去习惯……不再是五年前的林汐,也不再是只把你当作‘战友’的林汐。”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现在是林医生,医院还有很多病人在等我。我的生活,我的事业,同样重要。”
秦风的嘴角慢慢扬起,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带着希望的笑容。“我明白。我会等,不管多久。这次,换我来追你,用你希望的方式。”
他向我伸出手,不是强势的拥抱,而是一个邀请的姿势:“现在,林医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先送你回医院?你的战场,也在等着你。”
我看着他的手,又看向哥哥照片上温暖的笑容,最终,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了他的掌心。
阳光正好,前路还长。但这一次,我们或许可以试着,并肩而行,走向一个不同的未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