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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1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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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理解了你的要求。我将仿照你提供的原创故事风格,创作一篇全新的都市情感短篇小说。故事将围绕一个不同的核心冲突展开,但会保持相似的叙事节奏、情感张力和对话驱动的风格。 --- **标题:逆光而生** **第一部分** “苏晚,这次的设计展,公司决定让白薇主理,你协助。” 周一早晨的部门会议,总监陈深的话像一颗冰锥,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准备和期待。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我能感觉到所有同事的目光,同情、怜悯,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齐刷刷地落在我这个上任刚满三个月的设计部副总监身上。 我攥紧了手中的策划案,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这个名为“逆光”的系列,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将我对光影的所有理解与突破都倾注其中的心血,是我在“深蓝设计”站稳脚跟的关键一战。 “陈总监,‘逆光’的概念最初是我提出的,所有的草图和一稿方案都是我……”我试图保持冷静,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深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面无表情地打断我,语气公式化得令人心寒:“苏晚,你的能力公司是认可的。但白薇是资深设计师,对大型展览更有经验。这是集体决策,希望你以大局为重。” 坐在陈深右手边的白薇,适时地露出一个谦逊又带着些许得意的笑容:“苏副总监,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的创意大放异彩的。我们都是为了公司好,对吧?” 我看着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胃里一阵翻涌。为了公司好?一个月前,就是她“不小心”将我的初稿泄露给了竞争对手,差点让公司蒙受巨大损失,最后还是我力挽狂澜拿出了备用方案。陈深当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下不为例”。 会议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结束。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隔绝了外面那些窥探的视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阳光炽烈,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陆泽”的名字。我的男朋友,也是这家公司创始人陆老爷子的独子,目前在国外开拓市场。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按下了接听键。 “晚晚,在忙吗?我这边刚谈完一个项目,想你了。”陆泽的声音带着跨越重洋的疲惫,却依旧温柔。 所有的委屈瞬间涌上喉咙,我张了张嘴,想告诉他我的方案被抢了,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想问他我到底该怎么办。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远在千里之外,工作压力已经很大,我不想让他再为我担心。 “我也想你。”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刚开完会,一切……都挺好的。你照顾好自己,别太累。” “真的挺好?”陆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声音怎么有点哑?是不是又熬夜画图了?” “没有,可能有点感冒。”我慌忙掩饰,“你那边很晚了吧,快休息吧。” 又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挂了电话,办公室里重新陷入死寂。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逆光”系列的效果图,那些精心勾勒的线条,那些大胆运用的色彩对比,此刻都像是在嘲讽我的无能。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 进来的是助理林小雨,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孩,眼神里还带着初入社会的清澈和忐忑。她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小心翼翼地放在我桌上。 “苏总监,我看您脸色不好……给您泡了杯咖啡,加奶不加糖。”她小声说。 “谢谢。”我勉强笑了笑。 林小雨没有立刻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苏总监,我觉得‘逆光’系列只有您才能做出灵魂。白总监她……她根本不懂您想表达的那种在黑暗中追寻光的力量感。” 连一个新人都看得明白的事情,陈深和白薇会不懂?他们不是不懂,只是不在乎。我在这个公司的根基太浅,空降副总监,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陆泽的光环能护我一时,却护不了我一世,甚至可能成为我被排挤的原罪。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那杯温热的咖啡。指尖传来的暖意,似乎驱散了一丝寒意。 “小雨,帮我个忙。”我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把‘逆光’所有前期的构思笔记、废弃的草图,还有我让你收集的那些关于‘破茧’主题的参考资料,全部整理出来给我。” 林小雨眼睛一亮:“总监,您是要……” “公司不让我主理,不代表我不能继续完善它。”我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一字一句地说,“属于我的东西,我会亲手拿回来。而且,是以一种他们绝对想不到的方式。” 逆光而生,或许不是要躲避阴影,而是要有勇气直面它,甚至,成为比光更耀眼的存在。 --- **第二部分** 接下来的两周,我表面上顺从地配合着白薇的工作,将“逆光”系列的核心资料“移交”给她。白薇显然志得意满,在各种筹备会议上高谈阔论,将我的创意包装成她的成果,甚至在一些细节上进行了自以为是的“优化”,完全背离了“逆光”最初想要表达的坚韧与挣扎的内核,变得浮夸而媚俗。 陈深对此似乎很满意,几次在会上表扬白薇“进步显著”。 我冷眼旁观,私下里却和林小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另一项计划。我以“个人兴趣”和“技术储备”为名,申请使用了公司几乎被遗忘的3D打印实验室和新型材料研发权限。下班后,偌大的公司常常只剩下我办公室和实验室亮着灯。 我将“逆光”的概念进行了彻底的升华和重塑。不再仅仅局限于服饰的线条与色彩,而是融入了更具象的装置艺术元素。我利用新型光敏材料,设计了一系列能在特定光线角度下投射出截然不同阴影形态的雕塑结构,寓意着表象与内在的冲突与统一。这不再是单纯的一场服装设计展,而是一场融合了时装、雕塑、光影互动的沉浸式艺术体验。我给它起了个新名字——“破茧·逆光”。 【付费起点】 就在展览筹备进入最后冲刺阶段,公司上下都为白薇版本那看似华丽实则空洞的布景忙得人仰马翻时,我接到了陆泽父亲的电话。陆老爷子平时深居简出,很少直接过问公司具体事务。 “小晚啊,我听阿泽说,你最近在公司好像不太顺利?”老爷子的声音沉稳,听不出喜怒。 我心里一紧,陆泽还是知道了?他告诉了他父亲? “陆伯伯,我……”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用紧张。”老爷子打断我,“阿泽那小子,嘴上不说,心里惦记着你。他给我发了一些你之前做的概念图,叫什么……‘逆光’?我看着很有意思,比现在公司主推的那些老调重弹有想法得多。” 我愣住了,陆泽竟然默默关注着我的工作,还私下里把我的作品推荐给了他父亲? “公司里的一些事,我多少也听说了一些。”老爷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陈深有他的考虑,但公司的未来,不能总躺在功劳簿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集团旗下有一个新的艺术空间‘觅境’下个月开幕,需要一个重磅开幕展来打响名头。”老爷子缓缓说道,“我不要现在白薇搞的那个花架子。我给你两周时间,如果你能拿出让我眼前一亮的东西,‘觅境’的开幕展,就由你全权负责。否则,你就安心辅助白薇,以后不要再提什么独立创意。” 挂了电话,我久久无法平静。这不仅是机会,更是赌上了我未来在“深蓝”乃至整个设计行业前途的背水一战。陆老爷子这是在逼我,要么一飞冲天,要么彻底沉沦。 我没有时间犹豫,立刻召集了林小雨和另外两个绝对信得过的、同样对现状不满的年轻设计师,组成了一个秘密项目小组。我们签了保密协议,利用一切业余时间,疯狂地投入到“破茧·逆光”的最终完善中。 然而,就在我们即将完成所有主体模型打印的关键时刻,意外发生了。 那天晚上,我因为一个技术难题留在实验室加班到凌晨。离开时,我反复检查了设备,确认无误后才锁门离开。可是第二天一早,当我赶到实验室时,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一台关键的大型3D打印机因“操作不当”过热烧毁,不仅机器报废,连里面正在打印的、最重要的一个核心构件也彻底毁了,旁边还有未清理干净的、疑似助燃剂的痕迹。 实验室没有监控,因为其敏感性和保密要求。保安说昨晚除了我,只有白薇以“取遗忘物品”为由进来过一趟,但停留时间很短。 白薇!又是她! 愤怒和绝望瞬间将我淹没。距离向陆老爷子展示只剩下五天时间,重新打印根本来不及,而且这个核心构件的设计复杂,光是数据修复和重新建模就需要至少三天! 陈深闻讯赶来,看着报废的机器和残次品,脸色铁青,第一次对我发了火:“苏晚!你怎么回事!私自使用高精度设备,还造成这么严重的损失!你知道这台机器多少钱吗?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白薇站在陈深身后,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怜悯的假笑说:“苏副总监,看来你运气不太好啊。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浑身血液都在倒流。难道就这么认输了吗?让她的阴谋得逞?让我和团队这么多天的心血付诸东流? 不!绝不!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毁掉的构件是“破茧”主题的视觉中心,象征着挣脱束缚的瞬间。既然传统的制造方式来不及,为什么不换个思路?残缺,或许本身就是一种美,一种更贴近“逆光”主题的、破碎重生的美?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中形成。 我抬起头,直视着陈深和白薇,眼神里不再有之前的隐忍,而是前所未有的决绝:“陈总监,设备损失我会负责。至于展览……五天后的展示,照常进行。我会给陆董事长,也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惊愕的目光,转身对同样焦急万分的林小雨说:“小雨,帮我联系城西那家做金属废料雕塑的老工匠,立刻,马上!还有,把我们之前试验失败的所有‘残次品’都收集起来!” 逆光之路,从来布满荆棘。但这一次,我要把这些荆棘,也变成我作品的一部分。 --- **第三部分** 五天时间,像一场疯狂与灵感交织的极限赛跑。我几乎不眠不休,带着我的小团队,泡在堆满金属废料和实验残次品的仓库里。我们摒弃了传统的完美主义,将烧毁的打印机零件、断裂的模型、扭曲的金属片……所有承载着失败和创伤的“废弃物”,进行清洗、切割、重组、焊接。 老工匠被我们的想法震惊,但也被我们的热情打动,拿出了看家本领,指导我们如何利用金属的韧性和光影的折射,赋予这些“废品”新的生命。 我将计就计,将意外造成的“残缺”作为核心叙事。那个被毁的核心构件,我们没有尝试修复它,而是将其破碎的形态保留,用纤细而坚韧的金属丝线重新连接固定,悬吊在展厅中央。当灯光从特定角度打上去,那些断裂的缝隙会投射出更加复杂、更加震撼的阴影,仿佛一只受伤后仍在努力振翅的蝴蝶,充满了悲壮与力量感。 整个“破茧·逆光”展厅,不再追求工业化的完美无瑕,而是营造出一种废墟中重生的诗意与强烈视觉冲击。废弃的齿轮成了裙摆的装饰,烧焦的电路板碎片拼贴出抽象的图案,断裂的金属管构成了充满张力的骨架……每一件作品,都讲述着一个关于挫折、破碎、然后再次拼凑、重生的故事。 展示当天,陆老爷子在陈深、白薇以及公司一众高管的陪同下,走进了这个临时改造的、与其说是展厅不如说是工坊的空间。 白薇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等着看我的笑话。陈深则是一脸凝重,显然在担心如何向老爷子交代设备的损失和我这场看似胡闹的“行为艺术”。 我没有做冗长的解说,只是静静地站在展厅入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陆老爷子拄着拐杖,缓缓踱步其中。他花白的眉毛时而紧蹙,时而舒展,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冰冷而粗糙的金属表面,目光长时间地停留在那个破碎又重生的核心构件上,久久不语。 整个空间鸦雀无声,只有人们压抑的呼吸声。白薇忍不住想开口评价,被陈深用眼神严厉制止。 终于,陆老爷子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我,开口问道:“苏晚,告诉我,为什么是这些……破烂?”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声音清晰而平静:“陆董事长,因为这些‘破烂’真实。它们承载了失败、意外甚至恶意中伤留下的痕迹。‘逆光’的主题,不仅仅是追逐光,更是在黑暗中、在逆境中,如何接纳不完美,甚至利用这些伤痕,锻造出更强大的自我。完美易碎,而残缺重生,或许才是生命和创作更坚韧的力量。我想表达的,是这种‘逆光而生’的勇气。” 老爷子沉默着,又环视了一圈整个展厅。空气仿佛凝固了。白薇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开始上扬。 突然,陆老爷子抬起手,用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他中气十足地喝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带着激赏的笑容,“说得好!做得更好!这才是我‘觅境’艺术空间需要的开幕展!有骨头!有魂!比那些粉饰太平的东西强一千倍,一万倍!” 他转向一脸错愕的陈深和白薇,语气不容置疑:“陈深,立刻停止白薇那个展览的所有筹备工作。‘觅境’的开幕展,由苏晚的‘破茧·逆光’全面接手!公司所有资源,优先配合苏晚团队!至于那台报废的机器,算在我的特别项目经费里!”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白薇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彻底的溃败。陈深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称是,看我的眼神复杂无比,有震惊,有尴尬,也有一丝如释重负。 展览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这一次,拥有了最高权限和全力支持,一切进展顺利。陆泽也在开幕前三天赶了回来。他风尘仆仆,直接来到布置完毕的展厅找到我。 他没有问我过程的艰辛,只是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在我耳边轻声说:“晚晚,我就知道你可以。我爸在电话里把你夸上天了。” 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所有的委屈和疲惫仿佛都有了归宿。我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嗔怪道:“谁让你多嘴跟你爸说的,害我差点被逼死。” 陆泽低笑,握住我的手:“我不是多嘴,我是投资。我相信我的眼光,更相信你的才华。只是没想到,我家晚晚能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觅境”艺术空间的开幕展“破茧·逆光”取得了空前的成功。独特的艺术理念和震撼的视觉效果,引发了媒体和艺术评论界的广泛关注和好评。我,苏晚,这个名字一夜之间在设计圈崭露头角,不再是“陆泽的女朋友”,而是凭借自己实力赢得尊重的设计师。 展览结束后,陈深主动找我谈了一次话,态度诚恳地为自己之前的偏见和失误道了歉,并正式将设计部的核心创意项目交给我主导。白薇在展览筹备被叫停后不久,便悄无声息地提交了辞呈,离开了公司。 站在“觅境”宽敞的露台上,望着脚下流光溢彩的城市,陆泽站在我身边,轻轻揽住我的肩膀。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问。 我迎着晚风,深吸一口气,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坚定:“打算成立一个独立的工作室,还是叫‘逆光’。不只做设计,也想给那些有才华却可能暂时被阴影笼罩的年轻人一个机会,一个能被看见的平台。” 陆泽挑眉,笑道:“看来,陆氏集团未来要多一个强劲的合作伙伴了?” “也可以是竞争对手。”我转过头,对他狡黠一笑,“陆总,怕了吗?”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里满是纵容和骄傲:“怕死了。所以,得赶紧把你娶回家,变成自己人才放心。” 夜空下,星光与灯火交织。我曾一度迷失在别人的阴影里,但最终,我选择了面对那束逆光,并将它变成了照亮自己前路的灯塔。逆光而生,不是对抗,是超越,是成为光本身。 全文完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接下来的两周,我表面上顺从地配合着白薇的工作,将“逆光”系列的核心资料“移交”给她。白薇显然志得意满,在各种筹备会议上高谈阔论,将我的创意包装成她的成果,甚至在一些细节上进行了自以为是的“优化”,完全背离了“逆光”最初想要表达的坚韧与挣扎的内核,变得浮夸而媚俗。 陈深对此似乎很满意,几次在会上表扬白薇“进步显著”。 我冷眼旁观,私下里却和林小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另一项计划。我以“个人兴趣”和“技术储备”为名,申请使用了公司几乎被遗忘的3D打印实验室和新型材料研发权限。下班后,偌大的公司常常只剩下我办公室和实验室亮着灯。 我将“逆光”的概念进行了彻底的升华和重塑。不再仅仅局限于服饰的线条与色彩,而是融入了更具象的装置艺术元素。我利用新型光敏材料,设计了一系列能在特定光线角度下投射出截然不同阴影形态的雕塑结构,寓意着表象与内在的冲突与统一。这不再是单纯的一场服装设计展,而是一场融合了时装、雕塑、光影互动的沉浸式艺术体验。我给它起了个新名字——“破茧·逆光”。 【付费起点】 就在展览筹备进入最后冲刺阶段,公司上下都为白薇版本那看似华丽实则空洞的布景忙得人仰马翻时,我接到了陆泽父亲的电话。陆老爷子平时深居简出,很少直接过问公司具体事务。 “小晚啊,我听阿泽说,你最近在公司好像不太顺利?”老爷子的声音沉稳,听不出喜怒。 我心里一紧,陆泽还是知道了?他告诉了他父亲? “陆伯伯,我……”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用紧张。”老爷子打断我,“阿泽那小子,嘴上不说,心里惦记着你。他给我发了一些你之前做的概念图,叫什么……‘逆光’?我看着很有意思,比现在公司主推的那些老调重弹有想法得多。” 我愣住了,陆泽竟然默默关注着我的工作,还私下里把我的作品推荐给了他父亲? “公司里的一些事,我多少也听说了一些。”老爷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陈深有他的考虑,但公司的未来,不能总躺在功劳簿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集团旗下有一个新的艺术空间‘觅境’下个月开幕,需要一个重磅开幕展来打响名头。”老爷子缓缓说道,“我不要现在白薇搞的那个花架子。我给你两周时间,如果你能拿出让我眼前一亮的东西,‘觅境’的开幕展,就由你全权负责。否则,你就安心辅助白薇,以后不要再提什么独立创意。” 挂了电话,我久久无法平静。这不仅是机会,更是赌上了我未来在“深蓝”乃至整个设计行业前途的背水一战。陆老爷子这是在逼我,要么一飞冲天,要么彻底沉沦。 我没有时间犹豫,立刻召集了林小雨和另外两个绝对信得过的、同样对现状不满的年轻设计师,组成了一个秘密项目小组。我们签了保密协议,利用一切业余时间,疯狂地投入到“破茧·逆光”的最终完善中。 然而,就在我们即将完成所有主体模型打印的关键时刻,意外发生了。 那天晚上,我因为一个技术难题留在实验室加班到凌晨。离开时,我反复检查了设备,确认无误后才锁门离开。可是第二天一早,当我赶到实验室时,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一台关键的大型3D打印机因“操作不当”过热烧毁,不仅机器报废,连里面正在打印的、最重要的一个核心构件也彻底毁了,旁边还有未清理干净的、疑似助燃剂的痕迹。 实验室没有监控,因为其敏感性和保密要求。保安说昨晚除了我,只有白薇以“取遗忘物品”为由进来过一趟,但停留时间很短。 白薇!又是她! 愤怒和绝望瞬间将我淹没。距离向陆老爷子展示只剩下五天时间,重新打印根本来不及,而且这个核心构件的设计复杂,光是数据修复和重新建模就需要至少三天! 陈深闻讯赶来,看着报废的机器和残次品,脸色铁青,第一次对我发了火:“苏晚!你怎么回事!私自使用高精度设备,还造成这么严重的损失!你知道这台机器多少钱吗?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白薇站在陈深身后,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怜悯的假笑说:“苏副总监,看来你运气不太好啊。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浑身血液都在倒流。难道就这么认输了吗?让她的阴谋得逞?让我和团队这么多天的心血付诸东流? 不!绝不!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毁掉的构件是“破茧”主题的视觉中心,象征着挣脱束缚的瞬间。既然传统的制造方式来不及,为什么不换个思路?残缺,或许本身就是一种美,一种更贴近“逆光”主题的、破碎重生的美?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中形成。 我抬起头,直视着陈深和白薇,眼神里不再有之前的隐忍,而是前所未有的决绝:“陈总监,设备损失我会负责。至于展览……五天后的展示,照常进行。我会给陆董事长,也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惊愕的目光,转身对同样焦急万分的林小雨说:“小雨,帮我联系城西那家做金属废料雕塑的老工匠,立刻,马上!还有,把我们之前试验失败的所有‘残次品’都收集起来!” 逆光之路,从来布满荆棘。但这一次,我要把这些荆棘,也变成我作品的一部分。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五天时间,像一场疯狂与灵感交织的极限赛跑。我几乎不眠不休,带着我的小团队,泡在堆满金属废料和实验残次品的仓库里。我们摒弃了传统的完美主义,将烧毁的打印机零件、断裂的模型、扭曲的金属片……所有承载着失败和创伤的“废弃物”,进行清洗、切割、重组、焊接。 老工匠被我们的想法震惊,但也被我们的热情打动,拿出了看家本领,指导我们如何利用金属的韧性和光影的折射,赋予这些“废品”新的生命。 我将计就计,将意外造成的“残缺”作为核心叙事。那个被毁的核心构件,我们没有尝试修复它,而是将其破碎的形态保留,用纤细而坚韧的金属丝线重新连接固定,悬吊在展厅中央。当灯光从特定角度打上去,那些断裂的缝隙会投射出更加复杂、更加震撼的阴影,仿佛一只受伤后仍在努力振翅的蝴蝶,充满了悲壮与力量感。 整个“破茧·逆光”展厅,不再追求工业化的完美无瑕,而是营造出一种废墟中重生的诗意与强烈视觉冲击。废弃的齿轮成了裙摆的装饰,烧焦的电路板碎片拼贴出抽象的图案,断裂的金属管构成了充满张力的骨架……每一件作品,都讲述着一个关于挫折、破碎、然后再次拼凑、重生的故事。 展示当天,陆老爷子在陈深、白薇以及公司一众高管的陪同下,走进了这个临时改造的、与其说是展厅不如说是工坊的空间。 白薇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等着看我的笑话。陈深则是一脸凝重,显然在担心如何向老爷子交代设备的损失和我这场看似胡闹的“行为艺术”。 我没有做冗长的解说,只是静静地站在展厅入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陆老爷子拄着拐杖,缓缓踱步其中。他花白的眉毛时而紧蹙,时而舒展,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冰冷而粗糙的金属表面,目光长时间地停留在那个破碎又重生的核心构件上,久久不语。 整个空间鸦雀无声,只有人们压抑的呼吸声。白薇忍不住想开口评价,被陈深用眼神严厉制止。 终于,陆老爷子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我,开口问道:“苏晚,告诉我,为什么是这些……破烂?”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声音清晰而平静:“陆董事长,因为这些‘破烂’真实。它们承载了失败、意外甚至恶意中伤留下的痕迹。‘逆光’的主题,不仅仅是追逐光,更是在黑暗中、在逆境中,如何接纳不完美,甚至利用这些伤痕,锻造出更强大的自我。完美易碎,而残缺重生,或许才是生命和创作更坚韧的力量。我想表达的,是这种‘逆光而生’的勇气。” 老爷子沉默着,又环视了一圈整个展厅。空气仿佛凝固了。白薇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开始上扬。 突然,陆老爷子抬起手,用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他中气十足地喝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带着激赏的笑容,“说得好!做得更好!这才是我‘觅境’艺术空间需要的开幕展!有骨头!有魂!比那些粉饰太平的东西强一千倍,一万倍!” 他转向一脸错愕的陈深和白薇,语气不容置疑:“陈深,立刻停止白薇那个展览的所有筹备工作。‘觅境’的开幕展,由苏晚的‘破茧·逆光’全面接手!公司所有资源,优先配合苏晚团队!至于那台报废的机器,算在我的特别项目经费里!”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白薇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彻底的溃败。陈深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称是,看我的眼神复杂无比,有震惊,有尴尬,也有一丝如释重负。 展览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这一次,拥有了最高权限和全力支持,一切进展顺利。陆泽也在开幕前三天赶了回来。他风尘仆仆,直接来到布置完毕的展厅找到我。 他没有问我过程的艰辛,只是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在我耳边轻声说:“晚晚,我就知道你可以。我爸在电话里把你夸上天了。” 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所有的委屈和疲惫仿佛都有了归宿。我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嗔怪道:“谁让你多嘴跟你爸说的,害我差点被逼死。” 陆泽低笑,握住我的手:“我不是多嘴,我是投资。我相信我的眼光,更相信你的才华。只是没想到,我家晚晚能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觅境”艺术空间的开幕展“破茧·逆光”取得了空前的成功。独特的艺术理念和震撼的视觉效果,引发了媒体和艺术评论界的广泛关注和好评。我,苏晚,这个名字一夜之间在设计圈崭露头角,不再是“陆泽的女朋友”,而是凭借自己实力赢得尊重的设计师。 展览结束后,陈深主动找我谈了一次话,态度诚恳地为自己之前的偏见和失误道了歉,并正式将设计部的核心创意项目交给我主导。白薇在展览筹备被叫停后不久,便悄无声息地提交了辞呈,离开了公司。 站在“觅境”宽敞的露台上,望着脚下流光溢彩的城市,陆泽站在我身边,轻轻揽住我的肩膀。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问。 我迎着晚风,深吸一口气,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坚定:“打算成立一个独立的工作室,还是叫‘逆光’。不只做设计,也想给那些有才华却可能暂时被阴影笼罩的年轻人一个机会,一个能被看见的平台。” 陆泽挑眉,笑道:“看来,陆氏集团未来要多一个强劲的合作伙伴了?” “也可以是竞争对手。”我转过头,对他狡黠一笑,“陆总,怕了吗?”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里满是纵容和骄傲:“怕死了。所以,得赶紧把你娶回家,变成自己人才放心。” 夜空下,星光与灯火交织。我曾一度迷失在别人的阴影里,但最终,我选择了面对那束逆光,并将它变成了照亮自己前路的灯塔。逆光而生,不是对抗,是超越,是成为光本身。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