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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1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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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阅读并学习了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现在,我将按照您的要求,仿照其核心风格、叙事节奏和情感元素,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超短篇小说。 --- **标题:皎月映寒江** **第一部分** 警察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在给一件刚烧制好的天青釉瓷瓶做最后的打磨。 “是林皎月女士吗?麻烦你来一趟城南派出所。” “你先生江寒,涉嫌嫖娼,被我们当场抓获。” 我的手指一滑,细砂纸擦过瓶身,发出刺耳的声响。 心,像这件即将完成的瓷器,骤然出现了裂痕。 等我赶到派出所,一眼就看到了江寒。 他站在角落,眉头紧锁,而他的身后,躲着一个年轻女孩,正拽着他的衣角,哭得肩膀一耸一耸。 那女孩抬起头,露出一张我熟悉的脸——苏晓柔,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他口中那个“单纯、努力、需要人照顾”的远房表妹。 心底那点残存的侥幸和担忧,瞬间灰飞烟灭。 我径直走到江寒面前。 他看见我,下意识地想开口:“皎月,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 我抬手,干脆利落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派出所里回荡,连旁边调解纠纷的民警都停下了话头。 江寒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苏晓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冲过来,张开双臂挡在江寒面前,眼泪淌得更凶。 “林姐!你凭什么打人!” 她仰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 “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打寒哥!你知道他有多难吗?”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被人骗到那种地方,寒哥是为了救我才来的!” “你不分是非,不管对错,上来就动手,你考虑过寒哥的感受吗?” 我看着她的表演,只觉得一股深深的疲惫涌了上来。 又是这一套。 半年前,江寒把苏晓柔带回家,说是老家远亲的孩子,来城里投奔他,找个实习机会。 从那以后,我们的家就变了味。 “晓柔一个人不容易,我们要多帮衬。” “皎月,你大方点,别跟她计较。” “她就是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坏心思?” 争吵、冷战、和好、再争吵……循环往复。 直到一个月前,我忍无可忍,提出了离婚。 江寒当时慌了,抱着我痛哭流涕,发誓会和苏晓柔保持距离,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心软了。 我以为生活终于回到了正轨。 结果呢? 现实给了我一记更响亮的耳光,还是在这种地方,以这种不堪的方式。 “够了。”江寒拉开苏晓柔,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林皎月,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非要在这里闹得人尽皆知吗?” 苏晓柔立刻附和,抽抽噎噎地“劝”我:“林姐,就算有天大的事,你也该给寒哥留点面子啊,男人在外面……” 我看着她那张看似无辜实则得意的脸,突然笑了。 打断她的话,我看向江寒,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 “算了。” 江寒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算了。”我重复道,“江寒,你继续当你的救世主,护着你的小表妹吧。” “我们,离婚。” 说完,我不再看他瞬间煞白的脸,转身就走。 派出所外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还没发动车子,后座的门就被拉开了。 江寒硬是挤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眼睛红肿的苏晓柔。 车厢里瞬间弥漫开一股廉价的甜腻香水味,是苏晓柔最爱的味道。 江寒系好安全带,试图解释: “皎月,我和晓柔真的没什么。” “今晚是和王总他们谈生意,吃完饭非要去唱歌,没想到会碰上晓柔。” “她一个女孩子,在这种地方打工容易吗?我看到她被几个男人灌酒,差点被拖走,我能不管吗?”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 后座传来苏晓柔压抑的啜泣声。 “林姐……”她带着哭腔开口,“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寒哥的关心。” “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要养家,要付弟弟的学费……” “如果我也像你一样,有体面的工作,有寒哥这样的丈夫,我怎么会……” 我猛地踩下刹车。 车子停在了一家快捷酒店门口。 我按下车门锁,降下车窗,指向酒店招牌。 “既然这么情投意合,又经过了原配的‘捉奸在床’。” “我成全你们。” “开房的钱,总有吧?” 我扯了扯嘴角,目光扫过江寒铁青的脸,和苏晓柔瞬间僵住的表情。 “进去吧,这次没人会报警了。” “至于你们是想谈人生理想,还是想造个小的出来。” 我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苏晓柔的小腹。 “都随你们便。” 苏晓柔尖叫一声,推开车门跑了下去。 “林皎月!你太过分了!” 江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尖酸刻薄!晓柔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你让她这么晚一个人去哪!” “下去!给她道歉!”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我看着他,这个曾说过要一辈子把我捧在手心的男人,此刻为了另一个女人,对我怒目而视。 我用力抽回手,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他另一边脸上。 “道歉?” 我冷笑。 “做梦。” 我探过身,替他打开车门。 “滚。” 江寒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盯着我,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林皎月,你别后悔!” 他摔门而去。 我透过车窗,看到他不一会儿就追上了蹲在路边哭泣的苏晓柔,两人拉扯几下,苏晓柔便软软地倒进了他怀里。 我发动车子,缓缓从他们身边驶过。 雨刷器刮开飘落的雨丝,像刮在我心上。 苏晓柔依偎在江寒怀里,隔着朦胧的车窗,朝我投来一个清晰无误的、胜利者的眼神。 **第二部分** 我和江寒开始了冷战。 期间,他的几个朋友陆续打电话来当说客。 “嫂子,江哥就是心软,看那小姑娘可怜,绝对没别的心思,你放宽心。” “皎月啊,你们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江哥上次喝多了,抱着我们哭,说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他看到苏晓柔,就想起你当年跟他吃苦的时候,他是想弥补那份遗憾……”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思绪飘回了过去。 我和江寒是大学恋人,一穷二白地开始。 住过地下室,吃过一个月泡面,为了攒钱,我连一瓶像样的护肤品都舍不得买。 创业初期,我陪他应酬,喝到胃出血进医院。 他抱着我,红着眼睛说:“皎月,我江寒这辈子要是负了你,天打雷劈!” 后来,公司渐渐有了起色。 我们买了房,买了车,我辞了职,开了间小小的工作室,专心烧制我的瓷器。 江寒把家里装修得极尽舒适,他说:“我的皎月,以后只负责岁月静好。” 他曾是那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我,生怕我受一点委屈。 如今,朋友劝我:“男人嘛,总有犯糊涂的时候,江哥这算好的了,起码心里这个家还是第一位的。皎月,给个台阶,这事就过去了吧。” 我明白,这是江寒的意思。 只要我像以前一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生活就能恢复表面的平静。 可这次,我不想再妥协了。 我的心,像窑炉里烧过的瓷,冷了,就硬了。 我点开微信,苏晓柔刚刚更新了朋友圈。 一张在游乐园的照片,她笑靥如花,配文:【有人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谢谢你的陪伴,让我和宝宝不再孤单。】 照片角落,有一只男人的手入镜,无名指上戴着熟悉的婚戒。 那枚戒指,是我和江寒一起设计的。 心口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密密麻麻地疼。 紧接着,苏晓柔给我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她那个五岁的儿子(她之前告诉我,是前夫留下的孩子)抱着江寒的胳膊撒娇: “江叔叔,你对我真好,你可以当我爸爸吗?” 小孩晃着江寒的手:“我同学都有爸爸接,就我没有……江叔叔,你当我爸爸好不好嘛?” 苏晓柔娇嗔的声音传来:“别瞎说,叔叔会很为难的。” 江寒立刻说:“这有什么为难的。” 他弯腰,平视着孩子,眼神是我许久未见的温柔:“喜欢叔叔?” 孩子用力点头。 “想让叔叔当爸爸?” 孩子更用力地点头。 江寒笑了,揉了揉孩子的头发:“好,那以后叔叔就是你爸爸。” 【付费起点】 视频到这里结束。 苏晓柔的语音紧随其后:“林皎月,你看,你抓不住的男人,有人抢着要。你守不住的家,有人急着进。识相点,自己滚吧。” 我关掉手机,捂住小腹。 那里,有一个刚刚萌芽的小生命。 是我和江寒期盼了很久的孩子。 我原本想,用这个孩子,来挽回我们渐行渐远的关系。 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闺蜜陪我去的医院,做产检。 “皎月,孩子的事,你真不打算告诉江寒?”闺蜜忧心忡忡,“这是你们俩的孩子,说不定……” “没有说不定。”我打断她,目光坚定,“从他选择做别人孩子的爸爸那一刻起,他就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了。” 我和医生约好了手术时间。 没想到,在医院走廊,撞见了陪着苏晓柔儿子来看病的江寒。 他看见我,明显一愣,视线落在我手中的化验单上,快步走过来。 “皎月?你怎么在医院?哪里不舒服?” 他语气里的急切不似作假。 我还没开口,苏晓柔立刻推了儿子一把。 那孩子捂着肚子大叫:“爸爸!我肚子好疼!呜呜呜……” 江寒脚步顿住,看看我,又看看哭闹的孩子,脸上闪过挣扎。 最终,他弯腰抱起了孩子,对我挤出一句话:“皎月,孩子不舒服,事有轻重缓急,你……你能理解的,对吧?” 他转身要走。 闺蜜气得冲上去拦住他:“江寒!你他妈还是不是人!你知不知道皎月她——” “我不是野种!” 苏晓柔的儿子突然从江寒怀里挣脱,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向闺蜜! 闺蜜猝不及防,被我猛地拉开! 那孩子的头,狠狠撞在了我的小腹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我眼前一黑,踉跄着向后倒去,后背重重撞在墙上,跌坐在地。 小孩却不依不饶,冲上来对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脚! “坏女人!让你欺负我妈妈!让你抢我爸爸!” 周围瞬间围满了人,指指点点。 “看着挺漂亮,原来是小三啊?” “活该,被打了吧!” “抢人家老公,报应!” 江寒站在人群外,抱着苏晓柔的儿子,脸色难看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像是在权衡,又像是在等我低头。 小腹的坠痛越来越明显,温热的液体顺着腿间流下。 我努力想发出声音,却只能挤出破碎的字眼: “江……江寒……孩子……” 那孩子还在江寒怀里哭喊肚子疼。 苏晓柔紧紧抓着江寒的胳膊,泪眼汪汪。 江寒看了看怀里哭闹的孩子,又看了看蜷缩在地、脸色惨白的我,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抱着孩子,转身走向了急诊室。 留下一句飘散在空气中的话: “林皎月,你……你先自己处理一下。” 人群渐渐散去。 闺蜜哭着扶我,大喊着叫医生。 冰冷的担架,刺眼的无影灯。 失去意识前,我唯一的念头是:真好,终于可以彻底了断了。 **第三部分** 我从昏迷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闺蜜红肿的双眼。 “孩子……没了。”她握住我的手,声音哽咽,“医生说,撞击太猛,月份又小……皎月,对不起,是我没拉住你……” 小腹空落落的疼。 我摇摇头,反而觉得一种畸形的轻松。 “这样也好。” “本来,也不该他来承受这些。” 我让闺蜜帮我办了出院手续,然后联系了律师。 “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另外,再帮我准备一样东西。” 既然江寒那么喜欢给别人当爸爸,那我就送他一份“大礼”。 江寒开始疯狂地找我。 电话、微信、甚至跑到我的工作室。 我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他从朋友那里辗转得知我流产住院的消息,据说当时就懵了,反复确认:“流产?皎月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朋友嘲讽他:“告诉你?告诉你然后呢?让你带着你的便宜儿子再来气她一次?” 江寒哑口无言。 后来听说,他失魂落魄地回家,在门口遇到了抱着快递盒的苏晓柔母子。 苏晓柔还想像以前一样,让儿子撒娇蒙混过去。 但这次,江寒推开了那个孩子,明确告诉她们:“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只有林皎月一个妻子。” 苏晓柔慌了,试图用苦情计。 争执中,快递盒掉在地上碎了。 那是我让律师寄给他的——一份特殊的“礼物”。 玻璃罐里,是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胚胎标本,旁边,是那份我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协议上,还沾着那天在医院留下的、已经干涸发暗的血迹。 江寒当场就崩溃了。 他抢过苏晓柔的手机,看到了她和我那些挑衅、炫耀、恶毒诅咒的聊天记录。 他一直以为的“单纯”“可怜”的表妹,原来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地要拆散他的家庭。 而他,成了那把最锋利的刀,亲手斩断了他和林皎月之间最后的纽带,杀死了他们第二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是我们早年因为经济压力流掉的)。 巨大的悔恨和愤怒吞噬了他。 他和苏晓柔发生了激烈的冲突,那个孩子,竟然从厨房拿了刀,砍伤了他的后背。 混乱中,苏晓柔用花盆砸了他的头。 江寒重伤住院。 这些,都是朋友后来告诉我的。 我在闺蜜的陪伴下,去云南待了一个月。 苍山洱海,风花雪月,慢慢抚平心底的褶皱。 回来那天,朋友联系我:“江寒同意签字了,但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本想拒绝。 闺蜜却说:“去吧,做个了断。我陪你。” 在医院病房,我见到了消瘦不少的江寒。 他看到我,眼睛猛地亮了一下,挣扎着想坐起来。 “皎月……” 他局促地整理着病号服,目光扫过我身后的闺蜜,带着恳求: “可以……单独聊聊吗?” 闺蜜想反对,我拍了拍她的手。 “好。”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曾经无话不说的我们,如今相对无言。 “签字吧。”我率先打破沉默,将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 江寒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他捂着脸,肩膀耸动,像个迷路的孩子。 “皎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 “我要是知道……我死也不会……” “我看到苏晓柔,就像看到当年的你……那么辛苦,那么拼命……我想帮她,就好像……好像补偿了当年的你,补偿了我当年的无能为力……” “我以为那是爱,是责任……其实只是我自己的执念和愚蠢……”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哭得语无伦次。 若是以前,我定会心疼地抱住他。 可现在,我的心像被窑火淬炼过的瓷,坚硬,冰冷。 “江寒。”我平静地开口,“你知道,当我发现怀孕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 他抬起泪眼模糊的脸。 “我想,也许这个孩子,是来拯救我们的。” “他不想我们这个家散掉。”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小小的、烧制精美的陶瓷脚丫。 这是当年我们第一次怀孕时,他满怀欣喜地和我一起设计的,说要留给宝宝。 后来孩子没保住,这对小脚丫,我一直留着。 我把锦盒放在离婚协议旁边。 “是你。” “又一次。” “亲手放弃了他。” 我看着江寒瞬间惨白的脸,血色尽失的唇。 “所以,别再说什么补偿了。” “你不配。” 我站起身,没有再看瘫软在病床上的他一眼,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他压抑到极致后,爆发出的、野兽般的哀嚎。 我拉开门,闺蜜紧张地迎上来。 “没事吧?那狗东西没为难你吧?” 我摇摇头。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明媚而温暖。 闺蜜挽住我的胳膊,愤愤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哭给谁看呢!” 我们走出医院大楼。 外面刚下过一场雨,空气清新,天边挂着一道绚丽的彩虹。 “看,彩虹。”闺蜜指着天空。 我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道彩虹,像一座桥,连接着过去和未来。 而我,终于走过了这座桥,把所有的痛苦、背叛和泪水,都留在了桥的那一端。 新的生活,开始了。 全文完好的,这是为您生成的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我和江寒陷入了冷战。 他的朋友们轮番上阵当说客。 “嫂子,江哥就是心太软,看那小姑娘可怜,绝对没别的心思,你别多想。” “皎月啊,你们这么多年感情不容易,江哥上次喝多了,抱着我们哭,说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他看到苏晓柔,就想起你当年跟他吃的苦,他是想弥补那份遗憾……” 我听着电话,思绪飘远。 我和江寒是大学恋人,从一无所有开始。 住过地下室,啃过冷馒头,为了省钱,我连一支像样的口红都舍不得买。 创业初期,我陪他应酬,喝到胃出血进医院。 他抱着我,眼睛通红:“皎月,我江寒这辈子要是负了你,不得好死!” 后来,公司渐渐走上正轨。 我们买了房,买了车,我开了间陶瓷工作室,实现梦想。 江寒把家里装点得温馨舒适,他说:“我的皎月,以后只负责赏花弄草,岁月静好。” 他曾那样小心翼翼呵护我,视若珍宝。 如今,朋友劝我:“男人嘛,总有糊涂的时候,江哥算好的了,心里这个家还是第一位。皎月,给个台阶,这事就过去了吧。” 我明白,这是江寒递出的橄榄枝。 只要我像从前一样,选择原谅,生活就能恢复表面的平静。 但这次,我不想了。 我的心,像烧制失败的瓷器,冷了,就硬了。 我点开微信,苏晓柔刚更新了朋友圈。 一张在儿童乐园的照片,她笑容灿烂,配文:【有人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谢谢你的陪伴,让我和宝宝的世界充满阳光。】 照片角落,一只男人的手入镜,无名指上戴着熟悉的婚戒。 那枚戒指,是我和江寒一起设计的。 心口像被细针扎过,密密麻麻地疼。 紧接着,苏晓柔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她五岁的儿子(她说是前夫留下的)抱着江寒的胳膊撒娇: “江叔叔,你对我真好,你可以当我爸爸吗?” 小孩晃着江寒的手:“我同学都有爸爸,就我没有……江叔叔,你当我爸爸好不好?” 苏晓柔娇嗔的声音传来:“别瞎说,叔叔会为难的。” 江寒立刻说:“这有什么为难的。” 他弯腰,平视孩子,眼神是我许久未见的温柔:“喜欢叔叔?” 孩子用力点头。 “想让叔叔当爸爸?” 孩子更用力点头。 江寒笑了,揉揉孩子的头发:“好,那以后叔叔就是你爸爸。” 【付费起点】 视频结束。 苏晓柔的语音紧随其后:“林皎月,你看,你抓不住的男人,有人视若珍宝。你守不住的家,有人迫不及待想入住。识相点,自己退出吧。” 我关掉手机,手轻轻覆上小腹。 那里,有一个刚刚萌芽的小生命。 是我和江寒期盼已久的孩子。 我原本想用这个孩子,修补我们岌岌可危的婚姻。 现在,只剩讽刺。 闺蜜陪我去的医院,做检查。 “皎月,孩子的事,真不告诉江寒?”闺蜜忧心忡忡,“这是你们的孩子,说不定……” “没有说不定。”我打断她,目光坚定,“从他选择做别人爸爸那一刻起,他就不配了。” 我和医生约好了手术时间。 没想到,在医院走廊,撞见了陪苏晓柔儿子看病的江寒。 他看见我,明显一愣,视线落在我手中的化验单上,快步走来。 “皎月?你怎么在医院?哪里不舒服?” 他语气里的急切不似作假。 我没来得及开口,苏晓柔立刻推了儿子一把。 那孩子捂着肚子大叫:“爸爸!我肚子好疼!呜呜呜……” 江寒脚步顿住,看看我,又看看哭闹的孩子,脸上闪过挣扎。 最终,他弯腰抱起孩子,对我挤出一句:“皎月,孩子不舒服,事有轻重缓急,你……能理解的,对吧?” 他转身要走。 闺蜜气得冲上去拦住他:“江寒!你他妈还是人吗!你知不知道皎月她——” “我不是野种!” 苏晓柔的儿子突然从江寒怀里挣脱,像小炮弹一样冲向闺蜜! 闺蜜猝不及防,被我猛地拉开! 那孩子的头,狠狠撞在我小腹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我眼前发黑,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墙,跌坐在地。 小孩却不依不饶,冲上来对着我肚子就是一脚! “坏女人!让你欺负妈妈!让你抢爸爸!” 周围瞬间围满人,指指点点。 “看着挺体面,原来是小三啊?” “活该,报应!” “抢人家老公,被打了吧!” 江寒站在人群外,抱着苏晓柔的儿子,脸色难看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像在权衡,又像等我低头。 小腹坠痛越来越强,温热的液体顺着腿间流下。 我努力想发声,却只能挤出破碎的字: “江……江寒……孩子……” 那孩子还在江寒怀里哭喊肚子疼。 苏晓柔紧紧抓着他胳膊,泪眼汪汪。 江寒看看怀里哭闹的孩子,又看看蜷缩在地、脸色惨白的我,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抱着孩子,转身走向急诊室。 留下一句飘散在空气里的话: “林皎月,你……你先自己处理一下。” 人群渐渐散去。 闺蜜哭着扶我,大喊叫医生。 冰冷的担架,刺眼的无影灯。 失去意识前,我唯一的念头是:终于,可以彻底结束了。 好的,这是为您生成的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我从漫长的黑暗中醒来,首先感受到的是小腹空落落的钝痛。 闺蜜趴在床边,眼睛肿得像核桃。 “孩子……没保住。”她握住我的手,声音沙哑,“撞击太猛,月份太小……皎月,对不起……” 我摇摇头,心头竟是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这样也好。”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 我让闺蜜帮我办了出院手续,然后联系了律师。 “拟一份离婚协议,财产分割按我之前说的做。” “另外,”我顿了顿,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再帮我准备一份‘礼物’,寄给江寒。” 既然他那么喜欢当现成的爸爸,我就送他一份永世难忘的“纪念”。 江寒开始发疯似的找我。 电话、微信、工作室、甚至我父母家。 我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他从共同朋友那里辗转得知我流产的消息,据说当场就愣住了,反复追问:“流产?皎月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朋友冷笑:“告诉你?告诉你然后让你带着你的便宜儿子再来医院气她一次?” 江寒哑口无言。 朋友后来告诉我,江寒失魂落魄地回家,在门口撞见了抱着快递盒的苏晓柔母子。 苏晓柔还想故技重施,让儿子撒娇蒙混过关。 但这次,江寒猛地推开了那个孩子,声音嘶哑:“滚!以后别再来找我!我只有林皎月一个老婆!” 苏晓柔慌了,扑上去抓着他的胳膊哭诉。 争执中,快递盒掉在地上,碎了。 那是我让律师寄出的“礼物”——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里面是那个未能成形的胚胎,浸泡在福尔马林里。 旁边,是那份我已经签好字、沾着点点暗红血迹的离婚协议。 江寒盯着那团小小的、模糊的血肉,像被抽走了灵魂,直挺挺地僵在原地。 然后,他猛地抢过苏晓柔的手机,手指颤抖地划开屏幕。 他看到了。 看到了苏晓柔如何一次次给我发信息挑衅。 看到了她如何精心策划“偶遇”。 看到了她教唆儿子如何缠住他、离间我们。 看到了那些恶毒的诅咒和胜利的炫耀。 他一直以为的“单纯”“可怜”“需要保护”的女人,原来是一步步蚕食他家庭的毒蛇。 而他,成了这条毒蛇最锋利的毒牙,亲手撕碎了曾经视若珍宝的一切,杀死了我们第二个孩子(我们曾因早年经济压力失去过第一个孩子)。 巨大的悔恨和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 他和苏晓柔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那个孩子,竟然冲进厨房拿了刀,砍伤了他的后背。 混乱中,苏晓柔用装饰花瓶狠狠砸了他的后脑。 江寒重伤入院。 这些,都是朋友后来告诉我的。 我在闺蜜的陪伴下,去了大理。 苍山洱海,风轻云淡,慢慢淘洗着心底的泥沙和伤痕。 一个月后,我回到这座城市。 朋友联系我:“江寒同意签字了,但他想见你最后一面,在医院。” 我本想拒绝。 闺蜜却说:“去吧,皎月,给过去画个句号。我陪你,他要是敢耍花样,我揍他!” 在医院消毒水气味弥漫的病房,我见到了瘦削憔悴的江寒。 他看到我,灰暗的眼睛里骤然迸发出一丝光亮,挣扎着想坐起来。 “皎月……你来了……” 他局促地扯了扯病号服,目光扫过我身后一脸戒备的闺蜜,带着卑微的恳求: “可以……单独说几句话吗?就几句……” 闺蜜想反对,我轻轻按了按她的手。 “好。” 病房门轻轻合上,只剩下我们两人。 沉默像沉重的帷幕落下。 曾经亲密无间、无话不说的我们,如今中间隔着山海。 “签字吧。”我打破沉默,将新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 江寒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砸在雪白的被单上。 他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发出压抑的、像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皎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 “我要是知道……我死也不会让她靠近……死也不会……” “我看到苏晓柔……就像看到当年的你……那么辛苦,那么拼命……我想帮她,我以为是在弥补……弥补当年让你吃苦的愧疚……” “我以为那是责任感……其实是蠢……是瞎……”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哭得语无伦次,涕泪交加。 若是从前,我定会心软,会上前抱住他,告诉他没关系。 可现在,我的心像历经窑火淬炼的曜变天目盏,冰冷,坚硬,带着破碎后重生的异样光泽。 “江寒。”我平静地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知道,当我用验孕棒看到两条杠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 他抬起泪眼模糊、布满血丝的脸。 “我想,也许这个孩子,是老天派来拯救我们的。” “他不想我们这个家就这么散了。” 我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打开。 里面是一对洁白细腻、釉色温润的陶瓷小脚丫,只有指甲盖大小,精致可爱。 这是很多年前,我们第一次意外怀孕时,他欣喜若狂,拉着我一起设计,找老师傅烧制的,说要留给未来的宝宝。 后来孩子没保住,这对小脚丫,成了我心底最深的遗憾和珍藏。 我把锦盒轻轻放在离婚协议旁边。 “是你。” “又一次。” “亲手推开了他。” 我看着江寒的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以,别再说什么弥补遗憾了。” “你不配。” 我站起身,没有再看他瘫软在病床上、如同被抽去脊梁的模样,径直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他压抑到极致后,崩溃的、撕心裂肺的嚎哭。 我拉开门,闺蜜立刻迎上来,紧张地打量我。 “没事吧?那混蛋没怎么样你吧?” 我摇摇头,挽住她的胳膊。 “走吧。” 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明媚地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闺蜜还在愤愤不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哭得跟真的一样,给谁看呢!” 我们并肩走出医院大楼。 外面刚下过一场初夏的雨,空气清新湿润,泥土芬芳。 天边,挂着一道绚烂的七色彩虹,像一座桥,连接着被雨水洗刷干净的蔚蓝天空。 “看,彩虹。”闺蜜指着天空,语气轻快了些。 我停下脚步,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雨后的空气。 那道彩虹,如此清晰,如此灿烂。 它仿佛在告诉我,所有的狂风暴雨都已过去。 而我,终于走过了这座名为“过去”的桥,把所有的痛苦、背叛、泪水与不甘,都彻底留在了桥的那一端。 桥的这边,是新的天空,新的大地。 新的生活,开始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