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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成时间
2025-11-18 17:13
文章字数
13277 字
**标题:蚀骨深情终成囚**</think>
**第一部分**</think>
“签字吧,林小姐。”律师推过来一份财产转让协议,冰凉的纸张擦过我的指尖。沈修瑾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如松,连一丝余光都未曾施舍给我。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三次,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提醒我认清自己的位置——一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精神失常的前妻。</think>
我捏着笔,指尖用力到泛白。胃里翻江倒海,是早晨被他逼着吞下的那些“镇静药物”在作祟。三年了,从他将我送进那座号称能“矫正行为”的私人疗养院开始,我就学会了不再反抗。反抗的代价是电击,是禁闭,是永无止境的“强化治疗”。他们说我病了,病到害死了自己的双亲,病到不配做沈氏集团的女主人。只有我自己知道,病的是这个我曾掏心掏肺爱过的男人,和他那颗被贪婪和权力腐蚀的心。</think>
“怎么?舍不得?”沈修瑾转过身,嘴角噙着一丝嘲弄的冷笑。他身边的苏婉,那个在我入狱(我习惯称疗养院为监狱)第二年就登堂入室的女人,此刻正挺着微隆的小腹,依偎在他身旁,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怜悯。“林溪,识时务者为俊杰。修瑾也是为你好,拿着这笔钱,找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余生,不好吗?”</think>
我垂下眼睫,遮住眼底汹涌的恨意。为我好?是啊,多好的理由。一年前,我爸妈在去机场接我的路上,车子失控撞上护栏,当场身亡。警方调查结果是意外,刹车片老化。可我知道不是。因为就在车祸前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了沈修瑾的电话——“……必须确保他们永远闭嘴,那份股权代持协议绝不能见光……”我发疯一样想冲出去质问,却被他的保镖强行押回了疗养院。第二天,就传来了噩耗。而沈修瑾,则以女婿的身份,顺理成章地接管了林家所有产业。</think>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麻木:“我签。”笔尖划过纸张,留下歪歪扭扭的名字——林溪。曾经,这个名字被他含在嘴里,唤作“溪宝”。如今,只剩下来自地狱的回响。</think>
沈修瑾似乎满意了我的顺从,走过来,像抚摸宠物一样拍了拍我的头。“很好。以后你就留在家里,专心照顾婉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们,”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婉的肚子,又落回我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将是你的新家人。”</think>
新家人?我心底冷笑。他亲手毁了我的旧家人,现在又施舍给我两个“新家人”?多么讽刺。但我只是乖巧地点头:“是,先生。”然后,我转向苏婉,伸手去接她臂弯上那只价值不菲的铂金包,“夫人,我帮您拿。”苏婉愣了一下,随即傲慢地将包递给我,嘴角勾起胜利的弧度。</think>
从那天起,我成了沈家最卑微的佣人。每天凌晨四点,我准时起床,为苏婉准备精致的孕妇早餐。六点,我必须将早餐端到她的床头,温度要恰到好处。八点,陪她去上昂贵的孕期瑜伽课,在她和那些富太太们炫耀沈修瑾又为她买了什么限量款时,我得像根木头一样站在旁边,随时递上温水或毛巾。她们偶尔会投来好奇或鄙夷的目光,窃窃私语:“看,那就是沈总的前妻,听说这里有问题……”有人会指指自己的太阳穴。苏婉则笑着附和:“是啊,不过现在乖多了,修瑾心善,留着她伺候我。”</think>
我从不反驳,只是将腰弯得更低。我知道,沈修瑾在暗中观察我。他在测试我的底线,看我是否真的被“驯化”了。我必须演下去,直到时机成熟。</think>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婉的肚子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她会因为汤太烫而将整碗汤泼在我身上,会因为拖鞋摆放不整齐而罚我跪擦整个二楼的地板。最严重的一次,她声称丢了一枚钻石胸针,硬说是我偷的。沈修瑾当时不在家,她让保镖将我关进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整整两天,只给了一点馊掉的食物和水。我蜷缩在角落里,听着老鼠窸窣爬过的声音,脑海里反复播放着爸妈惨死的画面,还有沈修瑾那张冷漠的脸。恨意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但我咬紧牙关,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因为我知道,眼泪和软弱,换不回任何怜悯,只会让敌人更加得意。</think>
第三天,沈修瑾回来了。他找到地下室,用手电筒照亮我狼狈不堪的脸。光线刺眼,我下意识地偏过头。“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苏婉跟在他身后,哭得梨花带雨:“修瑾,我只是问问她有没有看到我的胸针,她就……她就像疯了一样要打我,我只好先把她关起来……”</think>
我抬起头,透过凌乱的发丝看向沈修瑾。他眉头微蹙,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对苏婉说:“一枚胸针而已,丢了再买。把她弄出来,像什么样子。”他没有追究苏婉的谎言,也没有安慰我。只是在离开前,淡淡地说了一句:“林溪,安分点。”</think>
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在这个男人心里,我早已一文不值。所谓的“照顾”,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和折磨。但没关系,我等的,就是他们的放松警惕。苏婉临产前一个月,沈修瑾似乎因为某个重要的跨国项目,出差去了国外。别墅里只剩下我、苏婉,以及几个保镖和佣人。苏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变着法地折腾我。但我发现,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极度依赖手机,并且,她似乎和她的某个“健身教练”保持着异常频繁的联系。有一次,我深夜起来给苏婉热牛奶,无意中瞥见她虚掩的房门里,她正对着手机屏幕笑得甜蜜,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娇嗔。我心里冷笑,沈修瑾,你自以为掌控一切,却连枕边人的心思都看不透。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think>
</think>
**第二部分**</think>
苏婉生产那天,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她被紧急送往沈家投资的私立医院,阵痛让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沈修瑾还在回国的飞机上,医院走廊里只有我、保镖和匆匆赶来的苏婉的母亲——一个眼神精明、打扮俗气的中年女人。她一来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扫把星!都是你克的!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低着头,默默承受着她的辱骂,手里紧紧攥着为苏婉准备的待产包。</think>
产房的门开了又关,护士进出匆忙。突然,一个护士探出头,脸色凝重:“产妇大出血,需要紧急输血,但她是稀有血型,我们血库储备不足,正在从市中心血库调,需要时间!”苏婉母亲一听,差点晕过去。就在这时,我上前一步,平静地对护士说:“我是Rh阴性血,抽我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刚刚赶到、一身风尘仆仆的沈修瑾。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惊讶,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think>
【付费起点】</think>
最终,我的血输进了苏婉的身体,帮她度过了鬼门关。她生下了一个男孩,皱巴巴的,像只小猴子。沈修瑾看着保温箱里的孩子,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初为人父的、真实的喜悦。苏婉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拉着沈修瑾的手,泪眼婆娑:“修瑾,这次多亏了林溪……以前,是我误会她了。”沈修瑾拍了拍她的手,转头看向我,语气缓和了许多:“林溪,这次谢谢你。以后,你就留在家里,帮着照顾孩子吧。”</think>
我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这是我应该做的,先生。”心里却冷得像冰。谢谢?我要的从来不是感谢。我要的,是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百倍奉还!苏婉因为产后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养。照顾孩子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在了我身上。我学着冲奶粉、换尿布、哄睡……做得比专业的月嫂还要细致耐心。连沈修瑾请来的育儿专家都夸我“有天赋”。孩子似乎也特别黏我,只要在我怀里,就格外安静。只有我自己知道,每当抱着这个流着沈修瑾和苏婉血液的孩子时,我需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压下那股将他摔在地上的冲动。但我不能。这个孩子,现在是我最好的护身符和……工具。</think>
沈修瑾对我似乎放松了些警惕。他允许我单独推着婴儿车在花园里散步,甚至偶尔会让我带着孩子去附近的公园透气。我知道,他在试探,也在观察。我必须让他相信,我已经彻底接受了现状,甚至对这个“新家人”产生了感情。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在沈修瑾面前,流露出对孩子的疼爱。我会对着孩子哼唱我母亲曾经哄我入睡的童谣,会在沈修瑾回家时,抱着孩子迎上去,轻声说:“宝宝,爸爸回来了。”沈修瑾看着我和孩子,眼神有时会有些恍惚。有一次,他甚至在酒后,拉着我的手,喃喃道:“溪溪,如果当初……”但他很快清醒过来,猛地甩开我的手,眼神恢复冰冷,“做好你分内的事。”</think>
我心中冷笑,当初?当初你为了林家的财产,不惜害死我父母,将我送进地狱,现在又来假惺惺地怀念“当初”?真是可笑至极!与此同时,我并没有放松对苏婉的监视。我利用照顾孩子的便利,偷偷复制了她旧手机的备份数据(她换了新手机,旧手机随意丢在抽屉里)。果然,让我发现了她和她那个“健身教练”的露骨聊天记录,以及几次隐秘的酒店开房记录。更让我震惊的是,其中一次开房时间,竟然就在我爸妈车祸前一周。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脑中形成:苏婉和那个男人,会不会和车祸有关?沈修瑾是主谋,但他们,可能是执行者?我必须查清楚!</think>
机会很快来了。孩子百天宴,沈家大摆筵席,宾客云集。苏婉打扮得珠光宝气,抱着孩子接受众人的祝福,俨然一副幸福女主人的模样。沈修瑾也是满面春风,应酬着各方来宾。我作为“保姆”,安静地待在角落,尽量减少存在感。宴会进行到一半,苏婉似乎有些累了,将孩子交给月嫂,自己上楼休息。我瞅准时机,悄悄跟了上去。我看见她进了卧室,然后很快,阳台传来了压低的通话声。我屏住呼吸,躲在厚重的窗帘后面。</think>
“……你急什么?现在不是很好吗?沈修瑾很信任我……孩子?哼,谁知道是……”苏婉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当初处理那老两口的事,尾巴干净点不就没事了?现在倒好,被那个疯子盯上……你说林溪?她早就被修瑾驯服了,一个废物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只要我们拿到沈氏的核心资料,远走高飞……”</think>
我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胸腔!果然!爸妈的车祸,他们也有份!苏婉甚至可能对孩子的身世有所隐瞒!我强忍着冲出去撕碎她的冲动,用颤抖的手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这是我复仇以来,找到的最有力的证据!然而,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花架,发出轻微的响声。</think>
“谁?!”苏婉警惕地挂断电话,猛地拉开窗帘。看到是我,她脸色瞬间煞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杀意。“林溪!你竟敢偷听!”她疯了一样扑过来,想要抢我的手机。我侧身躲过,冷静地看着她:“夫人,我只是上来问问您,需不需要给宾客准备夜宵。”苏婉显然不信,她恶狠狠地瞪着我:“把手机交出来!不然我告诉修瑾,让你再滚回那个鬼地方!”我笑了,是这三年来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真实的笑容,带着冰冷的嘲讽:“你去说啊。正好,我也有些东西,想给沈先生听听。”苏婉被我的态度镇住了,她愣在原地,眼神变幻莫测。我知道,她怕了。她怕沈修瑾知道她的背叛,怕失去眼前的一切。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我要的,是让他们狗咬狗,是让他们身败名裂,永世不得超生!楼下传来了沈修瑾寻找苏婉的声音。苏婉狠狠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威胁道:“林溪,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否则,我让你和你地下的爸妈一样,死得不明不白!”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表情,换上一副温婉的笑容,迎了下去。我看着她虚伪的背影,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决战,快要开始了。而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回到宴会厅,沈修瑾正抱着孩子,和苏婉站在一起,接受着众人的拍照,俨然一副幸福家庭的模样。他看见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想看出些什么。我低下头,恢复了惯有的顺从。但我知道,平静的海面下,暗流早已汹涌。苏婉的恐惧,沈修瑾的猜疑,都将成为我点燃复仇烈焰的干柴。下一步,就是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些。我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好戏,才刚刚开场。</think>
</think>
**第三部分**</think>
百天宴后,别墅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苏婉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怨毒,但表面上却对我客气了许多,甚至偶尔会假惺惺地关心我几句。我知道,她在害怕,在寻找机会除掉我。而沈修瑾,似乎察觉到了我和苏婉之间的暗流涌动,他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有时会状似无意地问起我过去的事情,问我在疗养院是怎么过的。我每次都避重就轻,用沉默或模糊的应答搪塞过去,反而更激起他的疑心。我知道,他对苏婉,并非全然信任。这对各怀鬼胎的“恩爱夫妻”,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而我,要做的就是将这道裂痕,彻底撕开。</think>
我决定主动出击。我利用沈修瑾允许我单独带外出的机会,去了一家隐蔽的网吧,将苏婉通话录音中关于我父母车祸的关键部分,匿名发送给了当年负责处理我父母车祸案、后来因坚持疑点而被排挤调职的一位老刑警。同时,我将苏婉和“健身教练”的暧昧聊天记录,挑选了几张最露骨的,打印出来,塞进了沈修瑾书房一个他常看的金融杂志里。我知道,以沈修瑾的多疑,他一定会发现。做完这一切,我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别墅,继续扮演着温顺的保姆。</think>
暴风雨前的宁静,持续了不到一周。那天晚上,沈修瑾书房里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和瓷器碎裂的声音。我抱着孩子,安静地坐在婴儿房里,听着楼下的动静。苏婉的哭喊声尖锐刺耳:“沈修瑾!你凭什么查我?!你是不是听了那个疯女人的挑拨?!我为你生了儿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沈修瑾的声音冰冷得吓人:“儿子?你确定是我的儿子?还有,林溪父母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争吵声越来越大,最后以苏婉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摔门声告终。过了一会儿,沈修瑾沉重的脚步声停在了婴儿房门口。他推开门,脸色阴沉,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看着我,看了很久,才沙哑地开口:“林溪,你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think>
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不再有往日的顺从和麻木,只剩下冰冷的恨意:“我知道的,沈先生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我知道是谁害死了我爸妈,我知道是谁把我送进那个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我也知道……你身边躺着的是怎样一条毒蛇。”沈修瑾的身体猛地一震,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门框上,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你……你一直在装?”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装,怎么活下去?不装,怎么看着你们……自相残杀?”</think>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保镖惊慌的喊声:“沈总!不好了!夫人……夫人她抱着小少爷上天台了!”我和沈修瑾脸色同时大变,冲上天台。狂风呼啸,苏婉抱着孩子,站在天台边缘,头发凌乱,状若疯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她尖叫道,孩子在她怀里吓得哇哇大哭。沈修瑾厉声呵斥:“苏婉!你疯了!把孩子放下!”苏婉疯狂地大笑:“沈修瑾!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你想知道真相吗?好!我告诉你!你宝贝儿子的确可能不是你的种!林溪爸妈的车祸,也是我找人做的!因为只有他们死了,你才能彻底掌控林家,我才能上位!哈哈哈……”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彻底粉碎了沈修瑾最后的防线。他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婉,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think>
“为什么……”沈修瑾的声音颤抖着。苏婉怨毒地指着我:“为什么?就因为她!就因为这个贱人!她凭什么拥有你,拥有林家的一切!我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却始终忘不了她!我恨她!我要毁了她的一切!”就在苏婉情绪失控,手臂松懈的瞬间,我瞅准机会,猛地冲了过去!我不是去救孩子,也不是去拉苏婉,我的目标,是苏婉口袋里的那只手机——那里面,有她和那个男人所有的犯罪证据!我奋力一扑,抢到了手机,但巨大的惯性却让我和苏婉一起,朝着天台外坠去!电光火石间,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是沈修瑾!他半个身子探出天台边缘,额头上青筋暴起,用尽全力拉着我。而苏婉,则尖叫着坠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当场身亡。孩子,被我紧紧护在怀里,安然无恙。</think>
我被拉了上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沈修瑾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后怕,有震惊,还有一丝……或许是愧疚?他伸出手,想碰碰我怀里的孩子,又缩了回去。楼下警笛声大作。很快,警察冲了上来,带走了面如死灰的沈修瑾。苏婉的死被认定为意外坠楼,但随之而来的,是她和那个“健身教练”合谋制造车祸、以及涉嫌商业欺诈的罪行被全面揭露。那个男人很快落网,对罪行供认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签字吧,林小姐。”律师推过来一份财产转让协议,冰凉的纸张擦过我的指尖。沈修瑾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如松,连一丝余光都未曾施舍给我。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三次,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提醒我认清自己的位置——一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精神失常的前妻。
我捏着笔,指尖用力到泛白。胃里翻江倒海,是早晨被他逼着吞下的那些“镇静药物”在作祟。三年了,从他将我送进那座号称能“矫正行为”的私人疗养院开始,我就学会了不再反抗。反抗的代价是电击,是禁闭,是永无止境的“强化治疗”。他们说我病了,病到害死了自己的双亲,病到不配做沈氏集团的女主人。只有我自己知道,病的是这个我曾掏心掏肺爱过的男人,和他那颗被贪婪和权力腐蚀的心。
“怎么?舍不得?”沈修瑾转过身,嘴角噙着一丝嘲弄的冷笑。他身边的苏婉,那个在我入狱(我习惯称疗养院为监狱)第二年就登堂入室的女人,此刻正挺着微隆的小腹,依偎在他身旁,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怜悯。“林溪,识时务者为俊杰。修瑾也是为你好,拿着这笔钱,找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余生,不好吗?”
我垂下眼睫,遮住眼底汹涌的恨意。为我好?是啊,多好的理由。一年前,我爸妈在去机场接我的路上,车子失控撞上护栏,当场身亡。警方调查结果是意外,刹车片老化。可我知道不是。因为就在车祸前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了沈修瑾的电话——“……必须确保他们永远闭嘴,那份股权代持协议绝不能见光……”我发疯一样想冲出去质问,却被他的保镖强行押回了疗养院。第二天,就传来了噩耗。而沈修瑾,则以女婿的身份,顺理成章地接管了林家所有产业。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麻木:“我签。”笔尖划过纸张,留下歪歪扭扭的名字——林溪。曾经,这个名字被他含在嘴里,唤作“溪宝”。如今,只剩下来自地狱的回响。
沈修瑾似乎满意了我的顺从,走过来,像抚摸宠物一样拍了拍我的头。“很好。以后你就留在家里,专心照顾婉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们,”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婉的肚子,又落回我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将是你的新家人。”
新家人?我心底冷笑。他亲手毁了我的旧家人,现在又施舍给我两个“新家人”?多么讽刺。但我只是乖巧地点头:“是,先生。”然后,我转向苏婉,伸手去接她臂弯上那只价值不菲的铂金包,“夫人,我帮您拿。”苏婉愣了一下,随即傲慢地将包递给我,嘴角勾起胜利的弧度。
从那天起,我成了沈家最卑微的佣人。每天凌晨四点,我准时起床,为苏婉准备精致的孕妇早餐。六点,我必须将早餐端到她的床头,温度要恰到好处。八点,陪她去上昂贵的孕期瑜伽课,在她和那些富太太们炫耀沈修瑾又为她买了什么限量款时,我得像根木头一样站在旁边,随时递上温水或毛巾。她们偶尔会投来好奇或鄙夷的目光,窃窃私语:“看,那就是沈总的前妻,听说这里有问题……”有人会指指自己的太阳穴。苏婉则笑着附和:“是啊,不过现在乖多了,修瑾心善,留着她伺候我。”
我从不反驳,只是将腰弯得更低。我知道,沈修瑾在暗中观察我。他在测试我的底线,看我是否真的被“驯化”了。我必须演下去,直到时机成熟。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婉的肚子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她会因为汤太烫而将整碗汤泼在我身上,会因为拖鞋摆放不整齐而罚我跪擦整个二楼的地板。最严重的一次,她声称丢了一枚钻石胸针,硬说是我偷的。沈修瑾当时不在家,她让保镖将我关进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整整两天,只给了一点馊掉的食物和水。我蜷缩在角落里,听着老鼠窸窣爬过的声音,脑海里反复播放着爸妈惨死的画面,还有沈修瑾那张冷漠的脸。恨意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但我咬紧牙关,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因为我知道,眼泪和软弱,换不回任何怜悯,只会让敌人更加得意。
第三天,沈修瑾回来了。他找到地下室,用手电筒照亮我狼狈不堪的脸。光线刺眼,我下意识地偏过头。“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苏婉跟在他身后,哭得梨花带雨:“修瑾,我只是问问她有没有看到我的胸针,她就……她就像疯了一样要打我,我只好先把她关起来……”
我抬起头,透过凌乱的发丝看向沈修瑾。他眉头微蹙,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对苏婉说:“一枚胸针而已,丢了再买。把她弄出来,像什么样子。”他没有追究苏婉的谎言,也没有安慰我。只是在离开前,淡淡地说了一句:“林溪,安分点。”
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在这个男人心里,我早已一文不值。所谓的“照顾”,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和折磨。但没关系,我等的,就是他们的放松警惕。
苏婉临产前一个月,沈修瑾似乎因为某个重要的跨国项目,出差去了国外。别墅里只剩下我、苏婉,以及几个保镖和佣人。苏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变着法地折腾我。但我发现,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极度依赖手机,并且,她似乎和她的某个“健身教练”保持着异常频繁的联系。有一次,我深夜起来给苏婉热牛奶,无意中瞥见她虚掩的房门里,她正对着手机屏幕笑得甜蜜,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娇嗔。我心里冷笑,沈修瑾,你自以为掌控一切,却连枕边人的心思都看不透。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付费起点】
苏婉生产那天,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她被紧急送往沈家投资的私立医院,阵痛让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沈修瑾还在回国的飞机上,医院走廊里只有我、保镖和匆匆赶来的苏婉的母亲——一个眼神精明、打扮俗气的中年女人。她一来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扫把星!都是你克的!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低着头,默默承受着她的辱骂,手里紧紧攥着为苏婉准备的待产包。
产房的门开了又关,护士进出匆忙。突然,一个护士探出头,脸色凝重:“产妇大出血,需要紧急输血,但她是稀有血型,我们血库储备不足,正在从市中心血库调,需要时间!”苏婉母亲一听,差点晕过去。就在这时,我上前一步,平静地对护士说:“我是Rh阴性血,抽我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刚刚赶到、一身风尘仆仆的沈修瑾。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惊讶,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最终,我的血输进了苏婉的身体,帮她度过了鬼门关。她生下了一个男孩,皱巴巴的,像只小猴子。沈修瑾看着保温箱里的孩子,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初为人父的、真实的喜悦。苏婉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拉着沈修瑾的手,泪眼婆娑:“修瑾,这次多亏了林溪……以前,是我误会她了。”沈修瑾拍了拍她的手,转头看向我,语气缓和了许多:“林溪,这次谢谢你。以后,你就留在家里,帮着照顾孩子吧。”
我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这是我应该做的,先生。”心里却冷得像冰。谢谢?我要的从来不是感谢。我要的,是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百倍奉还!
苏婉因为产后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养。照顾孩子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在了我身上。我学着冲奶粉、换尿布、哄睡……做得比专业的月嫂还要细致耐心。连沈修瑾请来的育儿专家都夸我“有天赋”。孩子似乎也特别黏我,只要在我怀里,就格外安静。只有我自己知道,每当抱着这个流着沈修瑾和苏婉血液的孩子时,我需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压下那股将他摔在地上的冲动。但我不能。这个孩子,现在是我最好的护身符和……工具。
沈修瑾对我似乎放松了些警惕。他允许我单独推着婴儿车在花园里散步,甚至偶尔会让我带着孩子去附近的公园透气。我知道,他在试探,也在观察。我必须让他相信,我已经彻底接受了现状,甚至对这个“新家人”产生了感情。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在沈修瑾面前,流露出对孩子的疼爱。我会对着孩子哼唱我母亲曾经哄我入睡的童谣,会在沈修瑾回家时,抱着孩子迎上去,轻声说:“宝宝,爸爸回来了。”沈修瑾看着我和孩子,眼神有时会有些恍惚。有一次,他甚至在酒后,拉着我的手,喃喃道:“溪溪,如果当初……”但他很快清醒过来,猛地甩开我的手,眼神恢复冰冷,“做好你分内的事。”
我心中冷笑,当初?当初你为了林家的财产,不惜害死我父母,将我送进地狱,现在又来假惺惺地怀念“当初”?真是可笑至极!
与此同时,我并没有放松对苏婉的监视。我利用照顾孩子的便利,偷偷复制了她旧手机的备份数据(她换了新手机,旧手机随意丢在抽屉里)。果然,让我发现了她和她那个“健身教练”的露骨聊天记录,以及几次隐秘的酒店开房记录。更让我震惊的是,其中一次开房时间,竟然就在我爸妈车祸前一周。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脑中形成:苏婉和那个男人,会不会和车祸有关?沈修瑾是主谋,但他们,可能是执行者?我必须查清楚!
机会很快来了。孩子百天宴,沈家大摆筵席,宾客云集。苏婉打扮得珠光宝气,抱着孩子接受众人的祝福,俨然一副幸福女主人的模样。沈修瑾也是满面春风,应酬着各方来宾。我作为“保姆”,安静地待在角落,尽量减少存在感。宴会进行到一半,苏婉似乎有些累了,将孩子交给月嫂,自己上楼休息。我瞅准时机,悄悄跟了上去。我看见她进了卧室,然后很快,阳台传来了压低的通话声。我屏住呼吸,躲在厚重的窗帘后面。
“……你急什么?现在不是很好吗?沈修瑾很信任我……孩子?哼,谁知道是……”苏婉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当初处理那老两口的事,尾巴干净点不就没事了?现在倒好,被那个疯子盯上……你说林溪?她早就被修瑾驯服了,一个废物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只要我们拿到沈氏的核心资料,远走高飞……”
我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胸腔!果然!爸妈的车祸,他们也有份!苏婉甚至可能对孩子的身世有所隐瞒!我强忍着冲出去撕碎她的冲动,用颤抖的手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这是我复仇以来,找到的最有力的证据!然而,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花架,发出轻微的响声。
“谁?!”苏婉警惕地挂断电话,猛地拉开窗帘。看到是我,她脸色瞬间煞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杀意。“林溪!你竟敢偷听!”她疯了一样扑过来,想要抢我的手机。我侧身躲过,冷静地看着她:“夫人,我只是上来问问您,需不需要给宾客准备夜宵。”苏婉显然不信,她恶狠狠地瞪着我:“把手机交出来!不然我告诉修瑾,让你再滚回那个鬼地方!”我笑了,是这三年来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真实的笑容,带着冰冷的嘲讽:“你去说啊。正好,我也有些东西,想给沈先生听听。”苏婉被我的态度镇住了,她愣在原地,眼神变幻莫测。我知道,她怕了。她怕沈修瑾知道她的背叛,怕失去眼前的一切。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我要的,是让他们狗咬狗,是让他们身败名裂,永世不得超生!
楼下传来了沈修瑾寻找苏婉的声音。苏婉狠狠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威胁道:“林溪,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否则,我让你和你地下的爸妈一样,死得不明不白!”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表情,换上一副温婉的笑容,迎了下去。我看着她虚伪的背影,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决战,快要开始了。而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回到宴会厅,沈修瑾正抱着孩子,和苏婉站在一起,接受着众人的拍照,俨然一副幸福家庭的模样。他看见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想看出些什么。我低下头,恢复了惯有的顺从。但我知道,平静的海面下,暗流早已汹涌。苏婉的恐惧,沈修瑾的猜疑,都将成为我点燃复仇烈焰的干柴。下一步,就是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些。我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好戏,才刚刚开场。
**第三部分**
百天宴后,别墅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苏婉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怨毒,但表面上却对我客气了许多,甚至偶尔会假惺惺地关心我几句。我知道,她在害怕,在寻找机会除掉我。而沈修瑾,似乎察觉到了我和苏婉之间的暗流涌动,他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有时会状似无意地问起我过去的事情,问我在疗养院是怎么过的。我每次都避重就轻,用沉默或模糊的应答搪塞过去,反而更激起他的疑心。我知道,他对苏婉,并非全然信任。这对各怀鬼胎的“恩爱夫妻”,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而我,要做的就是将这道裂痕,彻底撕开。
我决定主动出击。我利用沈修瑾允许我单独带外出的机会,去了一家隐蔽的网吧,将苏婉通话录音中关于我父母车祸的关键部分,匿名发送给了当年负责处理我父母车祸案、后来因坚持疑点而被排挤调职的一位老刑警。同时,我将苏婉和“健身教练”的暧昧聊天记录,挑选了几张最露骨的,打印出来,塞进了沈修瑾书房一个他常看的金融杂志里。我知道,以沈修瑾的多疑,他一定会发现。做完这一切,我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别墅,继续扮演着温顺的保姆。
暴风雨前的宁静,持续了不到一周。那天晚上,沈修瑾书房里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和瓷器碎裂的声音。我抱着孩子,安静地坐在婴儿房里,听着楼下的动静。苏婉的哭喊声尖锐刺耳:“沈修瑾!你凭什么查我?!你是不是听了那个疯女人的挑拨?!我为你生了儿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沈修瑾的声音冰冷得吓人:“儿子?你确定是我的儿子?还有,林溪父母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争吵声越来越大,最后以苏婉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摔门声告终。过了一会儿,沈修瑾沉重的脚步声停在了婴儿房门口。他推开门,脸色阴沉,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看着我,看了很久,才沙哑地开口:“林溪,你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不再有往日的顺从和麻木,只剩下冰冷的恨意:“我知道的,沈先生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我知道是谁害死了我爸妈,我知道是谁把我送进那个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我也知道……你身边躺着的是怎样一条毒蛇。”沈修瑾的身体猛地一震,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门框上,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你……你一直在装?”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装,怎么活下去?不装,怎么看着你们……自相残杀?”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保镖惊慌的喊声:“沈总!不好了!夫人……夫人她抱着小少爷上天台了!”我和沈修瑾脸色同时大变,冲上天台。狂风呼啸,苏婉抱着孩子,站在天台边缘,头发凌乱,状若疯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她尖叫道,孩子在她怀里吓得哇哇大哭。沈修瑾厉声呵斥:“苏婉!你疯了!把孩子放下!”苏婉疯狂地大笑:“沈修瑾!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你想知道真相吗?好!我告诉你!你宝贝儿子的确可能不是你的种!林溪爸妈的车祸,也是我找人做的!因为只有他们死了,你才能彻底掌控林家,我才能上位!哈哈哈……”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彻底粉碎了沈修瑾最后的防线。他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婉,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
“为什么……”沈修瑾的声音颤抖着。苏婉怨毒地指着我:“为什么?就因为她!就因为这个贱人!她凭什么拥有你,拥有林家的一切!我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却始终忘不了她!我恨她!我要毁了她的一切!”就在苏婉情绪失控,手臂松懈的瞬间,我瞅准机会,猛地冲了过去!我不是去救孩子,也不是去拉苏婉,我的目标,是苏婉口袋里的那只手机——那里面,有她和那个男人所有的犯罪证据!我奋力一扑,抢到了手机,但巨大的惯性却让我和苏婉一起,朝着天台外坠去!电光火石间,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是沈修瑾!他半个身子探出天台边缘,额头上青筋暴起,用尽全力拉着我。而苏婉,则尖叫着坠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当场身亡。孩子,被我紧紧护在怀里,安然无恙。
我被拉了上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沈修瑾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后怕,有震惊,还有一丝……或许是愧疚?他伸出手,想碰碰我怀里的孩子,又缩了回去。楼下警笛声大作。很快,警察冲了上来,带走了面如死灰的沈修瑾。苏婉的死被认定为意外坠楼,但随之而来的,是她和那个“健身教练”合谋制造车祸、以及涉嫌商业欺诈的罪行被全面揭露。那个男人很快落网,对罪行供认不讳。沈修瑾虽未直接参与谋杀,但他侵吞林家财产、非法拘禁、虐待我的罪行也相继浮出水面。数罪并罚,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铁窗生涯。
我抱着孩子,站在重新回到我名下的林家老宅的阳台上。阳光很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孩子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对我露出无齿的笑容。这个孩子,最终DNA检测结果,确实是沈修瑾的。苏婉临死前的话,不过是绝望之下的恶毒诅咒。我看着他酷似沈修瑾的眉眼,心里五味杂陈。恨吗?当然恨。他是仇人的儿子。可他也是无辜的,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是他的存在,让苏婉方寸大乱,加速了他们的覆灭。
霍砚之站在我身边,他是那位老刑警的儿子,也是一直在暗中帮助我收集证据的律师。他轻声问:“以后,有什么打算?”我低头,亲了亲孩子柔软的脸颊。这个孩子,我会抚养他长大。但我不会告诉他那些肮脏的过往,我会给他正常的爱和教育,让他远离仇恨的漩涡。至于我自己,经历了这一切,心早已千疮百孔,但也前所未有的坚硬。爱情、婚姻,于我已是奢望。余生,我只想经营好父母留下的公司,照顾好这个孩子,平静地生活。
远处,天空湛蓝如洗。我将孩子高高举起,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爸妈,你们看到了吗?害死你们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林家的一切,我夺回来了。我会带着这份新生,好好地活下去。仇恨曾经吞噬了我,但我不会让它再吞噬下一代。这或许,是对过去最好的告别,也是对未来,最郑重的承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