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文章:YZL-1125-说好是床伴-dsv3-17-5-1.3
任务ID
F4EAE58E6EEF47E5
使用模型
deepseek-v3-1-terminus
生成时间
2025-11-25 17:52
文章字数
7757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学习了您提供的范例小说。现在,我将按照您的要求,仿照其核心风格、叙事节奏和情感元素,创作一篇全新的超短篇小说。
---
**标题:说好是合约婚姻,到期他却红了眼**
**第一部分**
“林总,这是您要的离婚协议,根据三年前的约定,所有财产都已清晰分割,您签完字,和沈先生的婚姻关系就正式解除了。”律师将文件推到我面前,声音平静无波。
我看着那份标题加粗的文件,指尖在微不可察地发凉。
三年前,沈聿舟的白月光不辞而别,他买醉飙车差点废了一条腿,沈家老爷子一怒之下断了他所有经济来源。而我家那个小破公司正濒临破产,急需一笔救命钱。
于是,一份各取所需的合约婚姻应运而生。
他需要一位“太太”安抚老爷子,重获信任与资源;我需要沈家的注资,救我家于水火。
合约条款清晰得像手术刀:为期三年,不同房,不干涉彼此私生活,唯一义务是在沈家人面前扮演恩爱夫妻。到期之日,自动解除关系,我拿钱走人,他恢复自由。
现在,期限到了。
我利落地在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林栀。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像是为这三年画下的句点。
“麻烦您了。”我将协议推回去,笑容得体,一如过去一千多个日夜我在沈家人面前表现的那样,温顺、识大体。
律师离开后,我环顾这栋奢华却空旷的别墅。这里从来不是我的家,只是一个工作了三年的舞台。我的戏份已杀青,该卸妆退场了。
手机震动,是沈聿舟的消息,言简意赅:【晚上家宴,爷爷点名要见你,老地方,我来接你。】
看,就连这种需要“表演”的场合,他的通知都像上司下达指令,不带丝毫感情。
我回复:【好。】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沈先生,协议我已签好,律师应该很快会联系你。今晚,是我最后一次以沈太太的身份出席活动。】
那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足足一分钟,最后却只回了一个字:【嗯。】
我扯了扯嘴角,意料之中。沈聿舟的冷静和理智,是刻在骨子里的。这三年,我亲眼见证他如何利用这份冷静,在家族斗争中步步为营,重新执掌权柄。感情用事?在他字典里不存在。
傍晚,我换上他早先让人送来的当季高定礼服,化好精致妆容。镜子里的女人,明艳端庄,无可挑剔,是沈太太最完美的样子。
沈聿舟的车准时停在楼下。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那张俊美却时常淡漠的脸,在夕阳余晖里显得有些模糊。
他下车,习惯性地向我伸出手臂。
我迟疑半秒,还是将手轻轻搭了上去。肌肤相触的瞬间,我能感觉到他掌心微热的温度,以及自己指尖的冰凉。
“走吧。”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车上,气氛一如既往的沉默。我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想起三个月前,我无意间在他的书房里,看到那份他为他白月光苏晚准备的回国接风宴的详细策划案。
地点选在苏晚最爱的玫瑰园,菜单是她偏好的法式料理,连邀请的宾客名单,都精心筛选过。
那样的事无巨细,那样的用心良苦。
而我跟他三年,他甚至记不住我芒果过敏。
那一刻,我心如止水。原来合约就是合约,哪怕同住一个屋檐下三年,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多余情分。
也好,这样离开的时候,才能像我此刻一样,干脆利落,不留牵挂。
家宴上,沈老爷子红光满面,拉着我的手不住夸赞:“小栀啊,这几年多亏有你照顾聿舟,这小子才收了心,有了如今的样子。你们什么时候考虑要个孩子?爷爷可是等不及想抱重孙了!”
我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心里却一片清明。爷爷,您的重孙梦,恐怕要另找他人实现了。
沈聿舟坐在我身边,姿态自然地给我夹了一筷子菜,是我平时会多动两筷子的清蒸鱼。他配合着演戏,语气温和:“爷爷,这事不急,我和小栀还想多过几年二人世界。”
他说这话时,目光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宠溺,落在我脸上。
我配合地垂下眼,扮演娇羞。
心里却想:沈聿舟,你不去演戏真是娱乐圈的损失。
宴席结束,送走长辈,只剩下我们两人时,那层温情脉脉的面具瞬间剥落。
他恢复了一贯的疏离:“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拒绝,“我约了朋友,自己打车就行。”
他看了我一眼,没再坚持:“随你。”
我转身走向路边,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我没有回头,因此也没有看到,身后那道一直注视着我背影的、复杂难辨的目光。
回到家,我开始整理行李。我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这三年他出于“丈夫”的责任或是演戏需要给我添置的。我只带走了属于我自己的几件旧物和日常用品。
最后,我从床头柜深处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素圈戒指。不是婚戒,婚戒是耀眼的鸽子蛋,只在需要时佩戴。这枚素圈,是我用第一年他给我的“家用”攒钱买的,内侧刻了一个极小的“Z”,既是“栀”,也曾偷偷幻想过,是“舟”的谐音。
现在看来,真是傻得可以。
我把它放进随身背包的夹层,就当留个纪念吧,纪念我这三年尽职尽责的演出。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行李箱离开别墅,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手机里,沈聿舟的对话框安安静静,没有任何询问或道别。
我深吸一口气,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一一删除拉黑。
七年的暗恋,三年的婚姻,到此为止。
沈聿舟,再见。
不,是再也不见。
****
---
(等待您的确认后,我将继续创作第二部分。)好的,这是小说的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我叫了辆车,直接去了机场。没有回父母家,而是飞往了一个南方沿海小城。这里气候温润,生活节奏慢,是我很早以前就计划好的“退休”地点。
用这三年的“酬劳”,我开了家小小的花店,取名“栀子时光”。日子平淡却充实,每天侍弄花草,和来来往往的顾客聊聊天,腰伤和胃病很久没再犯过。我开始学习潜水,感受阳光穿透海水的温度,和色彩斑斓的鱼群共游。
我以为新生活就此安稳展开。
直到一个月后,我在当地一份财经报纸上看到了沈氏集团的消息,旁边配图是沈聿舟和苏晚并肩出席某个慈善晚宴的照片。标题措辞暧昧,暗示着沈家即将迎来新的女主人。
心口像是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不疼,但存在感鲜明。我放下报纸,继续修剪手中的栀子花枝。也好,他得偿所愿,我彻底成为过去式,两不相欠。
又过了几天,我正在店里给一束向日葵打包,一个熟悉的身影推开了玻璃门。
陈勉,沈聿舟的特别助理,也是这三年里少数几个知道我们合约关系的人之一。
他穿着与这个小城格格不入的笔挺西装,额上带着细汗,显然找了很久。
“太太……”他习惯性地开口,随即又尴尬地改口,“林小姐。”
我包好花,递给顾客,然后才看向他,语气疏离:“陈助理,找我有事?”
陈勉看着我,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林小姐,您……能不能回去看看沈总?”
我差点笑出来:“看他?看他如何迎娶白月光,琴瑟和鸣吗?陈助理,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应该送份贺礼,而不是去碍眼。”
“不是的!”陈勉有些急,“沈总他……他情况很不好。”
我低头擦拭工作台,不为所动:“他好不好,与我无关。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您走之后,沈总就像变了个人。”陈勉不顾我的冷淡,急切地说下去,“他推掉了所有重要的商业谈判,把自己关在你们之前住的那栋别墅里,整天喝酒。胃出血进了两次医院,医生警告他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他出院后照喝不误。公司的事也不管了,董事会那边已经很有意见……”
我擦桌子的手顿了顿。这不像我认识的沈聿舟。他视事业如命,冷静克制到近乎冷酷,怎么会因为一份到期合约的结束,就如此失态?
是因为我“违约”提前离开,打乱了他循序渐进公布“分手”的计划?还是觉得我这个“工具”用顺手了,突然没了,不习惯?
“陈助理,”我打断他,声音平静,“他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没有任何义务,再去为他的情绪买单。你请回吧。”
陈勉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沉重:“林小姐,有些事,可能并不是您想的那样。沈总他……”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叹了口气,留下了一张名片:“如果您改变主意,随时联系我。”
我没接那张名片,他只好放在柜台上,然后转身离开。
花店恢复了安静,只有风铃被风吹动的清脆声响。我拿起那张名片,看了一眼,扔进了垃圾桶。
接下来的几天,我却有些心神不宁。沈聿舟酗酒、不管公司的画面,总是不经意地闯入脑海。这太反常了,不符合他利益至上的一贯作风。
难道……合约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我甩甩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与我无关了。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个精致的牢笼里挣脱出来,不能再回头。
一周后,我潜水回来,竟在花店门口看到了一个更加意想不到的人——苏晚。
她依然美丽动人,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憔悴和焦虑。看到我,她快步上前:“林小姐,我们能谈谈吗?”
我皱了皱眉,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该出现的人扎堆出现。
“苏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是关于聿舟的!”苏晚急切地说,“他快把自己毁了!只有你能劝他!”
我觉得无比讽刺:“苏小姐,你才是他心尖上的人,你劝不动,我这个过期的前妻能有什么用?”
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苦笑着摇头:“心尖上的人?林栀,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是,我回来了。聿舟也确实帮我办了一场很风光的接风宴。但那天晚上,他喝醉了,抱着我喊的……是你的名字。”
我愣住了。
“他不止一次跟我说,他后悔了,后悔当初用那种方式把你绑在身边,却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他以为给你足够的物质和事业上的帮助,就是对你最好的保护,却忘了问你真正想要什么。”苏晚的声音带着哽咽,“那个工地意外,他事后查清楚了,是我一个偏执的追求者故意针对你的,他懊悔得差点把那人的手废了!他之所以不接你电话,是因为当时他正在医院,刚做完胃穿孔手术,麻药没过!手机是我帮他拿着的,我看到你的来电,我……我鬼迷心窍,没有告诉他……”
【付费起点】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他喊我的名字?他后悔?工地的事另有隐情?他不接电话是因为在医院?
这一个个信息,像一块块拼图,试图拼凑出一个与我认知中完全不同的沈聿舟。
“他书房里,有厚厚一摞关于你的资料,从你小学得的奖状,到大学参加的每一次活动,甚至你父亲公司这几年的所有报表……他了解你,远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苏晚看着我,眼神复杂,“林栀,他或许用错了方式,但他的感情,不是假的。这三年,他身边除了你,从来没有过别人。”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门框上,心脏狂跳。
所以,那些我以为的冷漠和算计,可能背后藏着我不懂的笨拙和隐忍?那些我以为他给苏晚的精心准备,或许……也曾给过我,只是我用“合约”的名义,自行屏蔽了?
比如,他总在我胃疼时,默不作声地让厨房熬好温补的汤。比如,我腰伤复发时,他会半夜进来,动作生硬却小心地替我揉药酒。比如,他记得我偏爱清淡的口味,家宴上总会有一两道我喜欢的菜,哪怕他自己口味很重……
这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潮水般涌来。
“他现在在哪里?”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苏晚报了一个地址,是那座别墅。
“林栀,就算你不再爱他,也请你去见他一面,哪怕……只是做个了断。让他亲口告诉你真相。他现在谁也不见,公司的事一团糟,再这样下去,沈家和他自己,就真的完了。”
我站在原地,夜风吹得我浑身发冷。
我以为的结局,原来只是他痛苦的开始。
我以为的解脱,或许成了禁锢他的枷锁。
去,还是不去?
****好的,这是小说的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我最终还是去了。
不是出于旧情,而是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为我那糊涂的三年,画上一个清晰的句号。
飞机落地,熟悉的城市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
我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打车去了那栋别墅。
别墅和我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只是花园略显凋敝,像是很久没人打理。
我按下门铃,许久,对讲机里传来一个沙哑疲惫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耐:“谁?”
是我熟悉的声音,却裹着一层从未听过的颓废外壳。
“是我,林栀。”
那边瞬间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大概一分钟,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我推门进去。
客厅里光线昏暗,窗帘紧闭,空气中弥漫着烟酒混合的刺鼻气味。
沈聿舟就坐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身边散落着好几个空酒瓶。
他穿着皱巴巴的家居服,头发凌乱,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我几乎认不出他。
那个永远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掌控一切的沈聿舟,此刻像个迷失方向的困兽。
他看到我,瞳孔猛地缩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笑话?”
他试图站起来,却因为醉意和虚弱,踉跄了一下,又跌坐回去。
我站在原地,没有靠近,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苏晚找过我。”我开门见山,“她说了一些……我不太明白的话。”
他嗤笑一声,拿起手边的半瓶威士忌,仰头灌了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衣领。
“她说什么了?说我后悔了?说我爱你?”他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带着嘲讽,“林栀,你信吗?一个用合约把你绑在身边三年,却连句喜欢都不敢说的懦夫?”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割开了我一直以来试图维持的平静。
“为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既然……为什么当初要用那种方式?为什么这三年,要表现得那么冷漠?为什么在我离开的时候,连一句挽留都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问出口,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声音里的委屈。
我以为我早就放下了,可原来那些不被在意的瞬间,早已刻进了骨头里。
沈聿舟放下酒瓶,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地抓着,肩膀微微耸动。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我,“因为我蠢!因为我自负!我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翻涌着痛苦和悔恨。
“一开始,确实只是合约。我需要一个妻子安抚爷爷,你需要钱。我觉得这很公平,很‘安全’。”
“可是林栀,人心是控制不住的。”他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目光会不由自主地追着你。看到你对着别人笑,我会烦躁。看到你胃疼皱眉,我这里……”他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会像被针扎一样。”
“我害怕了。”他扯了扯嘴角,笑得苦涩,“我沈聿舟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怕过什么,可我害怕承认我爱上你了。我怕这份感情一旦说出口,就会变得廉价,就会成为你的负担,或者……成为你随时可以离开我的理由。”
“所以我像个傻子一样,用我最擅长的方式——利益交换,来对你好。我给你项目,给你资源,我以为这样就能把你牢牢绑在我身边,让你离不开我创造的物质条件。我甚至愚蠢地觉得,只要合约还在,你就永远是我的沈太太。”
“我故意在你面前表现出对苏晚的在意,我想试探你,我想看到你为我吃醋,为我难过……我想证明,你心里是有我的。可我忘了,你那么骄傲,我的一次次‘忽视’和‘算计’,只会把你越推越远。”
他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哽咽,眼眶红得吓人,有水光在闪烁。
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冷静如冰的男人,此刻在我面前,脆弱得像个孩子。
“工地那件事……是我混蛋!”他痛苦地闭上眼,“我没想到会那么严重。我当时刚做完手术,昏昏沉沉的,苏晚拿着我的手机……等我醒来看到未接来电,再打回去已经是空号……我疯了一样找你,可是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林栀,”他睁开眼,泪水终于从眼角滑落,在他憔悴的脸上留下清晰的痕迹,“对不起……是我搞砸了一切。是我用最糟糕的方式,弄丢了我这辈子最想珍惜的人。”
“你走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万箭穿心。这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你的影子,我睡不着,吃不下,只有酒精能让我暂时麻痹自己……我知道我很没用,很可笑……”
他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崩溃痛哭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胀痛,几乎无法呼吸。
我一直以为,在这场关系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只有我一个人付出了真心。
却从未想过,那个看似掌控一切的男人,内心也经历着如此汹涌的波涛。
他的爱,笨拙、别扭、甚至堪称糟糕,包裹在冷漠和算计的外衣下,让我遍体鳞伤。
可此刻,看着他的眼泪,听着他语无伦次的忏悔,我无法再欺骗自己——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
我没有立刻上前安慰他。
我需要时间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需要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空酒瓶,打开紧闭的窗帘,让阳光照进这间充满颓废气息的屋子。
然后,我去厨房,找到醒酒药和蜂蜜,兑了一杯温水,端到他面前。
“先把药吃了。”我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沈聿舟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里的泪还没干,像个做错事等待审判的孩子。
他颤抖着手接过杯子,乖乖地把药吃了。
“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我继续说,“你身上味道很难闻。”
他愣愣地点点头,扶着沙发站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向浴室。
我在客厅里收拾着残局,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恨吗?好像没那么恨了。
原谅?谈何容易。
但至少,那笼罩了三年的迷雾,终于散去了。
他洗完澡出来,换了干净衣服,胡子也刮了,虽然依旧憔悴,但总算有了点人样。
我们坐在客厅里,相对无言。
许久,我开口:“沈聿舟,我需要时间。”
他猛地抬头,眼里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我需要时间,一个人静一静,想清楚。”我看着他,语气认真,“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句对不起和几滴眼泪就能解决的。你给我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我需要确认,你的改变不是一时冲动,而我也……是否还有勇气,再去相信一次。”
他眼中的希望黯淡下去,但很快又变得坚定。
“我明白。”他声音低沉,却清晰,“我会等。不管多久,我都会等。林栀,这次换我来追你,用你值得的方式。”
我离开了别墅,没有回花店,而是去了另一个城市短居。
我没有拉黑沈聿舟,但也很少回复他的消息。
他开始每天给我发信息,内容很简单,有时是汇报他今天按时吃饭了,有时是拍了健身的照片,有时只是一句“今天天气很好,想起你”。
他不纠缠,不催促,只是用这种笨拙又坚持的方式,告诉我他在努力变好,他在等我。
半年后,我的银行账户收到一笔巨额转账,备注是:“自愿赠与。不是补偿,是嫁妆。如果你愿意。”
我看着那条备注,哭笑不得。
这男人,连表达心意都带着一股商人的直白和固执。
又过了几个月,我父亲的公司传来好消息,一个他们独立竞标成功的重大项目,背后没有任何沈氏的影子。
我父亲在电话里感慨:“小栀,爸爸这次是靠自己的实力站起来的。以前……是爸爸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我握着电话,眼眶微热。
我知道,这背后一定有沈聿舟的放手和暗中铺路,但他选择了最尊重我父亲,也最尊重我的方式。
年底,我回到了那个南方小城,我的花店重新开张。
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我正在给一盆栀子花浇水,风铃响了。
我回过头,看到沈聿舟站在门口。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休闲裤,身形挺拔,气色好了很多,眼神不再是以往的冷漠或后来的颓废,而是带着一种沉稳和……紧张。
他手里没有捧花,也没有拿任何昂贵的礼物。
他只是看着我,声音温和:“林栀,我来了。这次,没有合约,没有算计,只有一个叫沈聿舟的男人,想问问他爱的女人,能不能……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阳光透过玻璃门,洒在他身上,也洒在我脸上。
我看着他那双盛满了紧张和期待的眼睛,又看了看手边那盆长出了新芽的栀子花。
许久,我轻轻点了点头。
“嗯。”
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没有感人肺腑的承诺。
只有一个字,和一个重新开始的可能。
未来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但至少这一次,我们站在了阳光下,以真实的自己,走向彼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