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文章:测试_1
任务ID
F5D5BEB512334D42
使用模型
deepseek-v3-1-terminus
生成时间
2025-10-19 21:14
文章字数
12623 字
好的,我已经阅读并学习了您提供的这篇关于婚书被改、女主最终选择嫁给小叔并获得幸福的反转言情小说。现在,我将仿照其核心风格——开篇即高能冲突、以对话推动情节、强烈的戏剧反转和情感张力——创作一个全新的故事。新故事将采用不同的角色设定和情节走向,但会保持类似的节奏感和情感冲击力。
**新故事标题:千金换骨**
**第一部分**
“签了它,三千万立刻到账,救你爸的命。”
陆延舟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而不是决定我父亲生死和我的未来。
我低头,指尖发凉。那是一份婚前协议,条款苛刻得如同卖身契。而坐在他对面,被他如珠如宝搂着的,是他的新晋女友,林薇薇。她脖子上那串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刺得我眼睛生疼。那原本是陆延舟拍着胸脯说,要在我们订婚宴上送给我的“小惊喜”。
“延舟,你别逼晚晚姐了,她肯定需要时间考虑……”林薇薇声音软糯,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眼神却挑衅地扫过我。
陆延舟嗤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考虑?她有什么资格考虑?沈家现在就是个无底洞,除了我,谁还敢沾?沈知微,你耗得起,你爸可耗不起。”
是啊,我耗不起。曾经风光无限的沈家大小姐,如今为了父亲的医药费,不得不坐在这里,忍受前任和他新欢的羞辱。我和陆延舟从小定亲,青梅竹马二十年,陆家却在我家出事后果断抽身,陆延舟更是迅速搭上了家境优渥的林薇薇。如今,他愿意“施舍”这笔钱,条件是我必须嫁给他那位因意外残疾、深居简出、据说性情乖戾的小叔——陆沉。
“为什么?”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为什么非要我嫁给他?”
陆延舟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恶意的快感:“因为我小叔需要个‘摆设’,而你们沈家,需要钱。各取所需,很公平。再说了,嫁给我小叔,名义上你还是陆家人,我们陆家也算仁至义尽,没对你们沈家见死不救,面子上好看。至于你……”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薇薇,笑得轻佻:“等你过了门,成了我名正言顺的长辈,薇薇也能安心。毕竟,一个嫁给了‘废人’的前任,总比一个单身的前任让人放心,对吧?”
原来如此。用我的婚姻,换他的心安理得,换陆家的名声,也换我父亲一线生机。我心口像是被冰锥刺穿,冷得发麻。这五年等待,无数次因为他推迟婚期而产生的愧疚和不安,此刻都成了笑话。
“好,我签。”我拿起笔,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在协议上签下名字,每一笔都像划在自己心上。
陆延舟满意地收起协议,搂着林薇薇起身:“这才乖。放心,婚礼陆家会办得风风光光,不会委屈你……和我小叔。”
他们相拥离开,背影刺目。我看着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服务生刚好送来一杯温水,我端起,走到门口,将那一杯水缓缓倒在陆延舟刚才坐过的位置旁边。
“脏了。”我轻声说,不知是说给谁听。
事后,母亲拿着那份形同卖身契的协议,泪眼婆娑:“微微,我们不能这样,那陆沉……听说他自从车祸后,就彻底废了,脾气也变得阴晴不定,你嫁过去就是跳火坑啊!”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平静:“妈,我们没有选择。火坑也好,深渊也罢,只要能救爸爸,我跳。”
我知道,我已无法回头。这已是陆延舟第五次以各种理由推迟我们的婚期,从公司发展到家族事务,每次我都信了,甚至自责没能更好地帮他分担。直到沈家崩塌,他立刻转身牵起林薇薇的手,我才明白,那些借口底下,是早已腐烂的真心。京圈里,谁不知道我沈知微等了陆延舟五年,从双十年华等到人老珠黄(在他们眼中),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同情有之,但更多的,是看笑话的。
“总归是嫁进陆家,不是吗?”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安抚着母亲,“陆沉……好歹是陆家人。”
母亲泣不成声。我却知道,此“陆”非彼“陆”。从签下名字那一刻起,我和陆延舟就彻底结束了。
陆家对这场婚事出乎意料地重视,陆老夫人亲自过问,聘礼丰厚得令人咋舌。据说,是陆沉坚持要给的。
“算是……补偿。”管家送来礼单时,低声转达了一句。
我心中冷笑,补偿?用他侄子的弃妇,来补偿他残缺的人生吗?也好,各取所需,银货两讫,倒也干净。
婚礼筹备期间,陆延舟带着林薇薇来过一次沈家,美其名曰“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他打量着堆满院子的聘礼,语气酸溜溜的:“哟,小叔对你倒是大方。看来你这‘冲喜新娘’当得值。”
林薇薇依偎在他身边,把玩着新得的翡翠手镯,那是陆延舟从我这“借”走,说是给薇薇“看看款式”,然后就再也要不回来的,我母亲的遗物。
“延舟哥,你别这么说知微姐,她也是没办法。”林薇薇“善解人意”地劝道,眼神却飘向那些聘礼,带着掩饰不住的嫉妒。
我懒得理会他们的双簧,只问陆延舟:“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还?”
陆延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嗤笑:“一块破玉佩而已,你还惦记着?当年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早就不知道丢哪儿了。怎么,还指望我留着睹物思人?”
那玉佩,是我十八岁时,用攒了多年的零花钱,亲手打磨的。他曾说,那是他的护身符,会永远贴身戴着。原来,“永远”这么短。
“丢了也好。”我转身,不再看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婚期前三天,陆老夫人叫我去陆宅商议细节,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我未来的丈夫,陆沉。
他坐在轮椅上,待在老宅花园的玻璃花房深处,侧脸对着我,鼻梁高挺,轮廓分明,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阳光透过玻璃,在他周身镀上一层光晕,却暖不透他那份沉寂。
陆老夫人简单介绍后,便借口离开,留给我们独处空间。
我有些局促,推着他的轮椅在花房中缓缓行走。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但他身上清冽的松木气息却更清晰。
“不必紧张。”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久未说话的微哑,却奇异地抚平了我些许不安,“这场婚姻,对你我不公。你若后悔,现在还可终止。”
我怔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以为他会像外界传言那样,是个难以相处的残暴之人。
“协议……我签了。”我低声说,“钱,陆家已经给了。”
他沉默片刻,道:“钱是陆家给的,与我无关。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帮我挡住外界一些不必要的‘关心’。”
他顿了顿,补充道:“婚后,你可以过你想过的生活,我不会干涉。这栋婚房,除了我的卧室和书房,其他地方你都可以自由使用。”
他的坦诚让我意外,也让我松了口气。至少,他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
“我明白。”我说,“我会做好我分内的事。”
就在这时,花房入口处传来脚步声。陆延舟拿着一份婚礼流程表走了进来,脸色不虞。
“小叔,你怎么能选‘星辰’主题?那是我当初……”他话说到一半,看到我,立刻转为嘲讽,“沈知微,你倒是会讨好,这么快就摸清我小叔的喜好了?可惜,再讨好,他也站不起来。”
陆沉的脸色瞬间沉下,眼神锐利如刀扫向陆延舟:“我的婚礼,轮不到你置喙。滚出去。”
陆延舟被那眼神慑住,脸色变了几变,终究没敢反驳,悻悻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抱歉。”陆沉对我说,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细听之下,多了一丝冷意。
我摇摇头,心里对陆延舟的厌恶又添一分。同时,对这位未来的“丈夫”,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好奇。
婚礼前夜,陆延舟竟破天荒给我打电话。
“沈知微,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来求我,把那三千万还回来,我就跟奶奶说,取消这门婚事。”他的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得意。
我握着电话,只觉得可笑:“陆延舟,你是不是忘了,明天我要嫁的人,是你小叔。”
“那又怎样?一个瘫子能给你什么?你嫁过去就是守活寡!”他语气激动起来,“我知道你是因为生气我和薇薇在一起,故意赌气!你回来,我可以让你做我的情人,总比跟个废物强!”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将他所有号码拉黑。心,彻底死了。
婚礼当天,盛大而隆重。因为陆沉行动不便,仪式简化了许多。当我穿着洁白的婚纱,由母亲搀扶着走进礼堂时,看到了坐在轮椅上,一身黑色礼服的陆沉。他今天收拾得很整齐,英俊得令人侧目,只是脸色依旧苍白,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陆延舟作为家属,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尤其是看到陆沉坚持要亲手为我戴上婚戒时,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司仪引导着仪式流程。
“陆沉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沈知微小姐为妻,无论……”
“我愿意。”陆沉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坚定。
轮到我了。“沈知微小姐,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陆沉示意护卫推他靠近,他拿起戒指,动作有些缓慢,却极其郑重地套在我的无名指上。轮到我时,我俯身,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情绪,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就在仪式即将完成,宾客准备鼓掌祝贺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我反对!”
陆延舟冲了出来,脸上是扭曲的愤怒和不甘:“沈知微!你竟然真的敢嫁!你是我不要的女人,凭什么嫁给我小叔!你给我过来!”
全场哗然。
---
**第二部分**
陆延舟的怒吼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宾客们窃窃私语,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逡巡,充满了惊诧、鄙夷和看好戏的兴奋。
高堂之上,陆老夫人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扶手:“混账东西!你在这里发什么疯!今天是你小叔的大喜之日,容不得你胡闹!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
几个保镖立刻上前要架住陆延舟。
陆延舟奋力挣扎,双目赤红地瞪着我:“我没疯!祖母,是沈知微!她是因为生我的气,故意赌气嫁给小叔来报复我!她爱的人是我!小叔,你不能娶她,她心术不正!”
我站在原地,婚纱曳地,头纱下的脸一片冰冷。心术不正?到底是谁心术不正?
“延舟!”陆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赶出陆家!”
“我说的是事实!”陆延舟挣脱保镖,指着我对众人大喊,“你们都知道!她沈知微等了我五年!五年!要不是我家出事,她怎么会转头就爬上我小叔的床!她就是看中了陆家的钱!”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却感觉手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握住。是陆沉。他不知何时,让护卫推着轮椅,来到了我身边。
他握紧我的手,目光平静却极具威慑力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陆延舟身上:“陆延舟,注意你的言辞。沈知微现在是我的妻子,你该叫她一声小婶婶。”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现场的嘈杂。
陆延舟被那声“小婶婶”刺激得几乎跳起来:“小叔!你被她骗了!她就是为了钱!她签了婚前协议的!三千万!她把自己卖给了陆家!”
【付费起点】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三千万买来的新娘?这消息可比单纯的叔侄争妻劲爆多了。
我感觉到陆沉握着我的手又紧了一下,他低头看我,眼神深邃,带着询问。
我迎上他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我转向陆延舟,声音清晰而冷静,透过话筒传遍整个礼堂:“没错,我是签了协议,陆家也确实给了沈家三千万。但这笔钱,是陆家基于道义,借给沈家渡过难关的借款,白纸黑字,有借有还。而我嫁给陆沉,是因为我们两情相悦,与钱无关。”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陆延舟,以及他身边不知何时出现、同样脸色难看的林薇薇,继续道:“至于你,陆延舟,在沈家危难之际,你不仅袖手旁观,还落井下石,迅速另结新欢。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疑我的选择?婚书在此,我和陆沉是合法夫妻。”
早有准备的助理立刻将我们的结婚证复印件展示出来。红底金字,清晰无比。
“反倒是你,”我话锋一转,看向林薇薇,“林小姐,你脖子上的项链,如果我没记错,是陆延舟挪用公司公款为你拍下的吧?这件事,是否需要请董事会的人来核实一下?”
林薇薇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下意识捂住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陆延舟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更没想到我会当众揭穿。
“你……你血口喷人!”陆延舟气急败坏。
“是不是血口喷人,查一查公司账目便知。”陆沉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陆延舟,你挪用公款,扰乱婚礼,污蔑长辈。从今天起,你被停职了,配合公司调查。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陆沉的命令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保镖们不再犹豫,强硬地将面如死灰的陆延舟和他惊慌失措的林薇薇“请”出了礼堂。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婚礼后续的流程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完成。没有人再敢议论什么,但看我和陆沉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和敬畏。
仪式结束后,因为陆沉身体不便,我们直接回了位于半山的婚房——一栋极其现代化且安保严密的别墅。婚房是按照陆沉的要求布置的,简洁大气,但少了些新婚的喜庆,更像一个高级酒店套房。
护卫将陆沉送到卧室门口便离开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他,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今天……谢谢你。”我率先打破沉默,指的是他在礼堂维护我的事。
陆沉操控轮椅转向我,灯光下,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很亮:“我说过,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后,不用对我说谢。”
他顿了顿,看向卧室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今晚你睡主卧,我睡客房。”
我一愣:“这……不合适吧?这是你的房间。”
“我习惯一个人睡。”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而且,我晚上需要复健,可能会吵到你。”他指了指卧室旁边一扇不起眼的门,“那里是专用电梯,直通地下室的复健室。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操控轮椅,自行进了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他的身影。
我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这场婚姻,比我想象的还要……奇怪。他似乎真的只需要一个“名义”,甚至体贴得有些过分。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得出乎意料。陆沉大多数时间待在他的书房或复健室,偶尔会和我一起用餐,话不多,但举止绅士。我则开始慢慢接手一些陆沉名下基金会的工作,算是给自己找点事做,避免胡思乱想。
陆延舟被停职后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又传来了消息。他不仅挪用的公款数额巨大,还牵扯到几个违规项目,陆氏集团正式对他提起了诉讼。同时,不知道谁把他和林薇薇的艳照发到了网上,尺度之大,令人咂舌。林薇薇声名狼藉,迅速和他划清界限,跑去了国外。
陆延舟人财两空,成了整个京圈的笑柄。陆老夫人对他彻底失望,公开表示将他逐出陆家核心圈。
听到这些消息时,我正在陪陆沉做复健。他满头大汗,咬着牙在器械上艰难地移动双腿,脊背挺得笔直。我递过毛巾,他接过,低声道谢。
“陆延舟的事,你听说了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我总觉得,这些事发生的时机太过巧合。
陆沉擦汗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我,目光深邃:“恶有恶报,不是很好吗?”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我心里隐约有了答案。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与世无争。
又过了几天,我意外接到了陆延舟的电话,他用的是一个新号码。
“沈知微!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和小叔联手搞垮我的!”他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
我冷冷道:“陆延舟,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己做的孽,怪不了别人。”
“你以为你赢了?”他狞笑起来,“我告诉你,我小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是他自己设计的!他就是为了夺权!你现在跟着他,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的心猛地一沉:“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早晚会知道!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陆延舟疯狂地咒骂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手脚冰凉。陆沉的车祸……不是意外?这可能吗?如果真是他设计的,那这个男人,该有多可怕?
晚上和陆沉一起吃饭时,我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他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常。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淡漠的脸,鼓足勇气问道:“陆沉,你当年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沉拿着筷子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抬眸,目光锐利地看向我,餐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
**第三部分**
陆沉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餐厅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陆延舟的怒吼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宾客们窃窃私语,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逡巡,充满了惊诧、鄙夷和看好戏的兴奋。
高堂之上,陆老夫人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扶手:“混账东西!你在这里发什么疯!今天是你小叔的大喜之日,容不得你胡闹!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
几个保镖立刻上前要架住陆延舟。
陆延舟奋力挣扎,双目赤红地瞪着我:“我没疯!祖母,是沈知微!她是因为生我的气,故意赌气嫁给小叔来报复我!她爱的人是我!小叔,你不能娶她,她心术不正!”
我站在原地,婚纱曳地,头纱下的脸一片冰冷。心术不正?到底是谁心术不正?
“延舟!”陆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赶出陆家!”
“我说的是事实!”陆延舟挣脱保镖,指着我对众人大喊,“你们都知道!她沈知微等了我五年!五年!要不是我家出事,她怎么会转头就爬上我小叔的床!她就是看中了陆家的钱!”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却感觉手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握住。是陆沉。他不知何时,让护卫推着轮椅,来到了我身边。
他握紧我的手,目光平静却极具威慑力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陆延舟身上:“陆延舟,注意你的言辞。沈知微现在是我的妻子,你该叫她一声小婶婶。”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现场的嘈杂。
陆延舟被那声“小婶婶”刺激得几乎跳起来:“小叔!你被她骗了!她就是为了钱!她签了婚前协议的!三千万!她把自己卖给了陆家!”
【付费起点】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三千万买来的新娘?这消息可比单纯的叔侄争妻劲爆多了。
我感觉到陆沉握着我的手又紧了一下,他低头看我,眼神深邃,带着询问。
我迎上他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我转向陆延舟,声音清晰而冷静,透过话筒传遍整个礼堂:“没错,我是签了协议,陆家也确实给了沈家三千万。但这笔钱,是陆家基于道义,借给沈家渡过难关的借款,白纸黑字,有借有还。而我嫁给陆沉,是因为我们两情相悦,与钱无关。”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陆延舟,以及他身边不知何时出现、同样脸色难看的林薇薇,继续道:“至于你,陆延舟,在沈家危难之际,你不仅袖手旁观,还落井下石,迅速另结新欢。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疑我的选择?婚书在此,我和陆沉是合法夫妻。”
早有准备的助理立刻将我们的结婚证复印件展示出来。红底金字,清晰无比。
“反倒是你,”我话锋一转,看向林薇薇,“林小姐,你脖子上的项链,如果我没记错,是陆延舟挪用公司公款为你拍下的吧?这件事,是否需要请董事会的人来核实一下?”
林薇薇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下意识捂住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陆延舟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更没想到我会当众揭穿。
“你……你血口喷人!”陆延舟气急败坏。
“是不是血口喷人,查一查公司账目便知。”陆沉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陆延舟,你挪用公款,扰乱婚礼,污蔑长辈。从今天起,你被停职了,配合公司调查。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陆沉的命令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保镖们不再犹豫,强硬地将面如死灰的陆延舟和他惊慌失措的林薇薇“请”出了礼堂。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婚礼后续的流程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完成。没有人再敢议论什么,但看我和陆沉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和敬畏。
仪式结束后,因为陆沉身体不便,我们直接回了位于半山的婚房——一栋极其现代化且安保严密的别墅。婚房是按照陆沉的要求布置的,简洁大气,但少了些新婚的喜庆,更像一个高级酒店套房。
护卫将陆沉送到卧室门口便离开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他,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今天……谢谢你。”我率先打破沉默,指的是他在礼堂维护我的事。
陆沉操控轮椅转向我,灯光下,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很亮:“我说过,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后,不用对我说谢。”
他顿了顿,看向卧室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今晚你睡主卧,我睡客房。”
我一愣:“这……不合适吧?这是你的房间。”
“我习惯一个人睡。”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而且,我晚上需要复健,可能会吵到你。”他指了指卧室旁边一扇不起眼的门,“那里是专用电梯,直通地下室的复健室。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操控轮椅,自行进了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他的身影。
我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这场婚姻,比我想象的还要……奇怪。他似乎真的只需要一个“名义”,甚至体贴得有些过分。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得出乎意料。陆沉大多数时间待在他的书房或复健室,偶尔会和我一起用餐,话不多,但举止绅士。我则开始慢慢接手一些陆沉名下基金会的工作,算是给自己找点事做,避免胡思乱想。
陆延舟被停职后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又传来了消息。他不仅挪用的公款数额巨大,还牵扯到几个违规项目,陆氏集团正式对他提起了诉讼。同时,不知道谁把他和林薇薇的艳照发到了网上,尺度之大,令人咂舌。林薇薇声名狼藉,迅速和他划清界限,跑去了国外。
陆延舟人财两空,成了整个京圈的笑柄。陆老夫人对他彻底失望,公开表示将他逐出陆家核心圈。
听到这些消息时,我正在陪陆沉做复健。他满头大汗,咬着牙在器械上艰难地移动双腿,脊背挺得笔直。我递过毛巾,他接过,低声道谢。
“陆延舟的事,你听说了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我总觉得,这些事发生的时机太过巧合。
陆沉擦汗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我,目光深邃:“恶有恶报,不是很好吗?”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我心里隐约有了答案。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与世无争。
又过了几天,我意外接到了陆延舟的电话,他用的是一个新号码。
“沈知微!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和小叔联手搞垮我的!”他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
我冷冷道:“陆延舟,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己做的孽,怪不了别人。”
“你以为你赢了?”他狞笑起来,“我告诉你,我小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是他自己设计的!他就是为了夺权!你现在跟着他,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的心猛地一沉:“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早晚会知道!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陆延舟疯狂地咒骂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手脚冰凉。陆沉的车祸……不是意外?这可能吗?如果真是他设计的,那这个男人,该有多可怕?
晚上和陆沉一起吃饭时,我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他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常。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淡漠的脸,鼓足勇气问道:“陆沉,你当年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沉拿着筷子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抬眸,目光锐利地看向我,餐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陆沉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餐厅的气氛凝固了,只剩下餐具偶尔碰撞的细微声响。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抛回一个问题,声音平稳,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我攥紧了手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今天陆延舟打电话来,说了一些……疯话。”
“哦?”陆沉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从容,“他说了什么疯话?”
我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如同古井,波澜不惊。“他说……你的车祸,不是意外。”
陆沉闻言,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嘲讽,几分苍凉。“他倒是会找理由。自己烂泥扶不上墙,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他抬眼看我,目光锐利,“沈知微,你信吗?”
我一时语塞。信吗?理智告诉我,陆延舟狗急跳墙,他的话不可信。但心底深处,一丝疑虑如同藤蔓,悄悄滋生。陆沉太深不可测了,他的隐忍,他的手段,都远超常人。
“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避开了他逼人的视线,“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陆沉默默地看了我几秒,然后操控轮椅,转向落地窗外的夜色。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
“那场车祸,是意外。”他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但确实有人希望它发生,甚至可能动了手脚。只是,证据早就被抹干净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是谁?”
陆沉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我:“重要吗?知道是谁,又能改变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事实。”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淡然,却让我心头莫名一紧。他是在保护我?还是不愿意提及那段痛苦的往事?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沈知微,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现在是夫妻,应该向前看。”他顿了顿,补充道,“至少,在外人面前是。”
他最后一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了我一下。是啊,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各取所需。我有什么立场去追问他的隐私?
“我明白了。”我低下头,不再追问。
这之后,我们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但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我开始更仔细地观察陆沉。他复健时惊人的毅力,处理公务时杀伐果断的手段,还有偶尔流露出的、与外界传言不符的深沉心思。
同时,我也在陆氏集团站稳了脚跟。凭借以前在沈家积累的经验和陆沉有意无意的放手,我很快在基金会做出了成绩,甚至开始接触一些核心项目。陆老夫人对我刮目相看,集团内部那些原本轻视我“买来”身份的人,也渐渐收敛了气焰。
陆延舟的判决下来了,数额巨大,面临漫长的刑期。宣判那天,我去了法庭。他穿着囚服,憔悴不堪,看到我时,眼神像淬了毒。
“沈知微,你别得意!我小叔他……”他话没说完,就被法警押走了。
但我听清了他未尽的言语,那股寒意再次爬上脊背。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陆沉的关系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相敬如宾,却又隔着无形的距离。直到那个雨夜。
我因为处理一个紧急项目,加班到很晚。回去时,已是深夜,暴雨倾盆。车开到半山别墅门口,我发现门禁系统似乎出了故障,怎么都识别不了。司机尝试联系里面,却无人应答。
雨越下越大,雷电交加。我只好下车,跑到屋檐下暂避。冰冷的雨水打湿了我的衣服,冷得我直哆嗦。就在我不知所措时,别墅的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陆沉坐在轮椅上,出现在门口,他穿着家居服,脸色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急切。
“怎么这么晚?快进来!”他的声音比平时急促。
我愣了一下,赶紧跑进去。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门禁好像坏了……”我解释道,浑身湿透,有些狼狈。
陆沉没说话,只是操控轮椅去拿了条干毛巾递给我:“先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他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关切。
等我洗完澡出来,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
“喝了吧,驱寒。”陆沉的声音从书房方向传来,他还在处理文件。
我捧着那杯姜茶,暖意从指尖蔓延到心里。那一刻,一直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那层冰,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之后,我们的相处自然了许多。他会过问我的工作,给我一些建议;我会留意他的复健进度,帮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按摩。我们甚至会在晚餐后,一起看一部电影,虽然话还是不多,但气氛不再尴尬。
我发现,陆沉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阴郁乖戾。他学识渊博,见解独到,偶尔还会说几句冷幽默。只是那场车祸和随之而来的巨变,让他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一天,我陪他去见一位著名的神经外科医生,做定期检查。医生看着最新的检查报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陆先生,您的神经恢复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好得多!照这个趋势,配合更积极的复健,重新站起来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惊喜地看向陆沉,他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那一刻,我忽然想起陆延舟的话,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腿能治好?
回家的车上,我忍不住问:“陆沉,你的腿……你一直都知道能治好,对吗?”
陆沉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是。”
“为什么……”为什么要装作站不起来?为什么要让外界都以为他是个废人?
他转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我:“因为只有在所有人都认为你毫无威胁的时候,你才能看清很多事,也才能……做很多事。”
他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所有的疑团。他的隐忍,他的谋划,甚至他选择我这样一个“麻烦”作为名义上的妻子……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他需要一个绝对可控且不会引起怀疑的“掩护”,来暗中布局,收回属于他的一切,甚至查出车祸的真相。
而我,恰好符合所有条件:家道中落,走投无路,与前任决裂,足够聪明,也足够……恨陆延舟和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我们可以成为盟友。
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释然。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他利用我麻痹对手,我利用他拯救家族。很公平。
“我明白了。”我扯出一个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无波,“合作愉快,陆先生。”
陆沉看着我,眼神复杂,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
时间流逝,陆沉的复健效果显著,他已经可以靠着助行器短距离行走了,但他依然选择在公众面前坐轮椅。陆氏集团在他的暗中掌控下,进行了一场悄无声息的血洗,那些曾经依附陆延舟父子、甚至可能参与过当年阴谋的人,都被逐一清理。
我的基金会也越做越大,成为了我安身立命的根本。父亲的身体逐渐好转,沈家虽然不复往日辉煌,但也稳住了阵脚。我似乎,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直到那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我整个人都懵了。我和陆沉只有新婚夜那一次……他当时情绪似乎有些异常,后来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再提。怎么会……
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陆沉。这个孩子,不在我们的协议范围内。他会怎么想?
犹豫再三,我还是在一天晚上,将验孕棒放在了他书桌上。
陆沉看到后,愣住了,拿着那小小的棒子,看了很久很久。书房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终于,他抬起头,看向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震惊,有茫然,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欣喜?
“你……”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我没想到他会先问我的意见,鼻子一酸,点了点头。
陆沉操控轮椅,来到我面前,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竟然有些汗湿。
“那就生下来。”他看着我的眼睛,语气郑重,“沈知微,我们……好好过吧。不是协议,是真正的夫妻。”
我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我知道,一开始我利用了你。我也以为,我们之间只有交易。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他握紧我的手:“也许是那天雨夜你狼狈跑进来的样子,也许是你看我复健时心疼的眼神,也许只是习惯了每天和你一起吃晚餐……沈知微,我不想再只是合作了。”
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这么久以来,我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对这个深沉、隐忍、偶尔流露出温柔的男人动了心,只是我不敢承认,也不敢奢望。
“那……你的腿?”我哽咽着问。
“等孩子出生,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康复’。”他承诺道,伸手擦掉我的眼泪,“给我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
我看着他眼中清晰的自己的倒影,终于点了点头,扑进了他的怀里。
后来,陆沉的身体“奇迹般”地康复了。他重新站起来的消息震惊了整个京城。他以雷霆手段整顿了陆氏,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掌权者。我们的孩子出生后,他更是变成了一个温柔耐心的父亲。
陆延舟在狱中听到了这些消息,据说气得大病了一场,但已经无人在意了。
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看着在花园里陪着孩子蹒跚学步的陆沉,他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早已不见当年的阴郁冷漠。
“妈妈,爸爸!”孩子奶声奶气地叫着,扑向陆沉。
陆沉一把将孩子抱起,高高举起,惹得孩子咯咯直笑。他回头看向我,目光温柔缱绻。
我微微一笑,心中一片宁静。曾经以为跌入深渊,却没想到换来了真正的重生。那些算计和利用,在真心面前,终究化为了守护和深情。幸好,我没有在那场看似绝望的交易中放弃,也幸好,他最终选择了走向我。
春风如过客,带走了往日的阴霾;秋水揽星河,映照着未来的长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