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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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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2 16:31
文章字数
12913 字
**标题:致命游戏**</think>
**第一部分**
“你老婆在‘猎艳’行动中被抓了,现在人在局子里。”
电话那头警察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捏着手机,指节发白。
林晓晓?扫黄?这俩词怎么可能扯上关系?
我冲进警局时,额头还在冒汗。可当我看见林晓晓身边那个穿着骚包粉色衬衫、正低头抹眼泪的年轻男孩时,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天灵盖。
那男孩我认识。苏航。林晓晓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她嘴里那个“单纯努力”、“需要人带一带”的可怜孩子。
我走到林晓晓面前,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往苏航身前挡了挡。
“老公,你听我解释……”
解释?
我抬手,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响声在嘈杂的警局里也显得格外刺耳。林晓晓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苏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眼泪汪汪地护住她。
“你凭什么打人!”苏航的声音带着哭腔,演技堪比影帝,“晓晓姐是为了帮我!我们是被陷害的!你什么都不问就打她,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看着他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只觉得恶心。
“帮她?”我冷笑,目光转向林晓晓,“帮到扫黄打非的床上去了?林晓晓,你可真行。”
林晓晓的眼神从最初的慌乱逐渐变得冰冷,她推开苏航,站直身体。
“陆承泽,够了。”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这里是警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
回去说?
我看着她维护苏航的姿态,心口那股闷痛几乎让我窒息。我抬手还想动作,林晓晓却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甩。
我猝不及防,踉跄着撞到身后的长椅边缘,后腰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苏航立刻扑过来,哭得更凶了:“陆先生!你真的误会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麻烦晓晓姐……可她只是看我被客户灌酒,送我回酒店休息,谁知道会被人举报……晓晓姐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不相信她!”
林晓语深吸一口气,眼神里的最后一丝愧疚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失望。
“陆承泽,你总是这样。心里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我心里那根绷了许久的弦,终于“铮”一声断了。
来之前,我想过无数种可能。她是不是被人下了套?是不是商业对手的阴谋?我甚至连怎么捞她、怎么公关都已经想好了预案。
唯独没想过,会是因为苏航。
这个半年前突然出现在她生活里的“小奶狗”,这个让她一次次破例、一次次与我争吵的源头。
我记得上次吵到最凶时,我提了离婚。
她哭着抱住我,说:“承泽,我保证,我和苏航什么都没有。选你还是选他,这根本不需要犹豫。”
我心软了。
我以为那之后的风平浪静,是苏航终于滚出了我们的生活。
原来,不过是暴风雨前虚伪的宁静。
疲惫感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我的愤怒,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凉。
“算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林晓晓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我说,算了。林晓晓,我们离婚吧。”
从警局出来,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
林晓晓铁青着脸,不由分说地坐进了我的副驾。苏航则像条泥鳅,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后座。
车子启动,林晓晓开始了解释。
“今晚是和鼎盛的王总他们谈合作,饭局结束他们说去唱歌,苏航也在。我看他喝得太多,路都走不稳,那几个老油条还想把他往别处带,我才出面把他带走,送他回酒店。谁知道刚进房间没多久,警察就来了……”
她的语气带着压抑的火气,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陆承泽,苏航他一个人在这城市打拼不容易,我就是看他可怜,想帮帮他。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用那么龌龊的想法揣测别人?”
后座适时地传来了苏航压抑的啜泣声。
“陆哥……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晓晓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们的关心……如果我家里不是那样,如果我不是这么没用……”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壮:“可我要是条件好一点,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就因为晓晓姐是这么好的人!”
我猛地一脚踩下刹车。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我转过头,看着苏航那张梨花带雨却暗藏得意的脸,又看看林晓晓那明显被动容的神情,笑了。
“行啊。”我按下车门锁,降下车窗,指着路边一家闪着霓虹灯的连锁酒店,“既然情真意切,我成全你们。房钱我出,去吧,这次算我批准的,没人会再报警抓你们。”
我顿了顿,视线扫过苏航。
“至于会不会弄出个‘小拖油瓶’,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车厢里弥漫着苏航身上那股甜腻的男香,熏得我头晕。
林晓晓瞬间炸了:“陆承泽!你简直不可理喻!”
苏航也跟着尖叫:“你侮辱人!”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滚下去。”
林晓晓死死拽住我的手腕:“苏航在这里无亲无故,这么晚你让他去哪儿?你必须跟我下去道歉!”
手腕被她掐得生疼。
我看着这个曾发誓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女人,心彻底凉透。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指着车外:“我再说最后一次,滚。”
林晓晓用看疯子的眼神瞪着我,扔下一句“陆承泽,你会后悔的!”,然后决绝地摔门而去。
透过车窗,我看到她快步追上蹲在路边“哭泣”的苏航,用力把他拉起来。苏航挣扎了两下,顺势倒进她怀里,肩膀耸动,哭得“伤心欲绝”。
在我驱车缓缓经过他们身边时,寒风灌入车窗,我清楚地看到,伏在林晓晓肩头的苏航,抬起脸,对我露出了一个毫不掩饰的、充满挑衅的笑容。
他赢了。
至少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赢了。
()
***
**第二部分**
和林晓晓的冷战持续了一周。
她的闺蜜团轮番上阵当说客。
“姐夫,晓晓就是心软,看那小孩可怜,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共同的朋友也劝:“承泽,你们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晓晓上次喝醉还念叨你的名字呢。她说看到苏航,就想起你刚创业时的样子,她就是想弥补一下当年的遗憾,方式可能有点欠考虑……”
我听着他们提起过去。
想起我们挤在十平米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的日子。
想起她父母早逝,我父母嫌弃她家境贫寒,我们几乎是背着全世界走到一起。
想起她拉着我的手,在冰冷的雨夜里发誓:“陆承泽,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真正的家。”
后来,她真的做到了。我们拥有了自己的公司,住进了宽敞明亮的房子。她总说:“承泽,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个大男孩。”
我知道,这些说客是林晓晓递来的台阶。只要我顺势而下,我们就能像以前无数次争吵后那样,重归于好。
可这次,我不想下了。
我就是倔。倔到我无意中点开苏航那精心设置对我可见的朋友圈时,看到他和一个小孩在游乐园的合影。小孩笑得灿烂,配文是:【他说,有爱的地方就是家。真希望时光停在这一刻。】
照片角落里,是一只纤细的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熟悉的钻戒。
那是我赚到第一桶金时,咬牙买给林晓晓的求婚戒指。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紧接着,苏航的私信过来了,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抱着林晓晓的胳膊撒娇:“林阿姨,你当我妈妈好不好?我好喜欢你呀!”
苏航在一旁假意呵斥:“别胡说!”
林晓晓却温柔地摸摸孩子的头:“童言无忌嘛。”她弯下腰,与孩子平视,“喜欢阿姨?”
小男孩用力点头。
“想阿姨当妈妈?”
小男孩眼睛亮晶晶地,更用力地点头。
林晓晓笑了,语气宠溺:“好呀,那以后私下里,你就叫我妈妈。”
“耶!我有妈妈啦!”孩子的欢呼声刺痛了我的耳膜。
苏航紧随其后发来语音,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陆承泽,你拿什么跟我争?晓晓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了。识相点,自己滚蛋吧。”
我关掉手机,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坐在我对面的发小周凛担忧地看着我。
“承泽,那件事……你真不打算告诉林晓晓?”周凛皱着眉,“如果她知道你们……”
“没必要了。”我打断他,声音沙哑,“从她选择苏航,从她答应给别人当妈妈的那一刻起,她就不配了。”
我从医院取回那份沉甸甸的检查报告时,天色已晚。刚走到医院门口,竟撞见了林晓晓和苏航。苏航怀里抱着那个视频里的小男孩,孩子蔫蔫的。
林晓晓看到我,明显一愣,视线落在我手中的文件袋上。
“承泽?你怎么来医院了?你哪里不舒服?”她下意识想朝我走来。
这时,苏航怀里的孩子突然哼哼唧唧起来:“妈妈……我头晕……”
林晓晓脚步顿住,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转身接过了孩子,轻声安抚。
“老公,孩子不舒服,我先带他去看医生。晚点我再联系你。”她抱着孩子,匆匆从我身边走过,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
我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周凛缴完费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火冒三丈地冲上去。
“林晓晓!你他妈还是不是人!放着自家老公不管,去管别人的野种!”
苏航立刻像被踩了尾巴:“你说谁是野种!”
那小男孩突然从林晓晓怀里挣脱,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向周凛,嘴里喊着:“不许你骂我爸爸!”
周凛猝不及防,被我下意识地拉开。那孩子收势不及,一头撞在我小腹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我眼前一黑,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跌坐在地。
那孩子竟还不罢休,爬起来又朝我肚子上踹了一脚,尖声叫骂:“坏蛋!都是你抢我妈妈!打死你!”
周围瞬间围拢了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声音传来。
“啧,原来是抢人家老公的小三啊……”
“看着人模狗样的,真不要脸……”
林晓晓站在人群外围,脸色难看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等我自己爬起来,承认错误,息事宁人。
我疼得冷汗直冒,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朝她伸出手:“晓……晓……”
那孩子见状,哭闹得更凶了,在地上打滚:“妈妈!我肚子好疼!好疼啊!”
林晓晓眼底挣扎更甚,最终,她还是弯腰抱起了孩子,离开前,只留给我一句冰冷的话。
“陆承泽,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付费起点】
林晓晓抱着孩子做完检查,医生说是普通的肠胃炎,没什么大碍。可她心里却莫名地发慌,脑子里不断闪过我苍白如纸的脸和额角的冷汗。
她心烦意乱地走出诊室,听到走廊里两个护士在闲聊。
“刚才急诊室那个男的真是惨,撞那一下,流了好多血,看着都吓人。”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林晓语心头猛地一缩,不祥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缠住了她的心脏。她丢下还在撒娇的孩子,发疯似的冲向刚才的走廊。
地上,一滩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刺目惊心。
她抓住正在拖地的保洁阿姨,声音颤抖:“这血……是谁的?是不是一个很高,长得很好看的男人的?他怎么样了?”
阿姨被她吓到,没好气地甩开手:“神经病啊!我哪知道是谁的!”
走了两步,阿姨又回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姓陆?”
林晓晓瞳孔骤缩,刚要追问,苏航已经抱着孩子追了上来,一脸焦急。
“晓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吓死我了!小聪找不到你,哭得不行!”
那小男孩也适时地抱住她的腿,哇哇大哭:“妈妈别丢下小聪!”
阿姨看着这“一家三口”,厌恶地撇撇嘴,嘟囔着“真有病”,转身走了。
林晓晓看着地上的血迹,又看看粘着她的苏航和孩子,那句到了嘴边的追问,最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病房里,我缓缓睁开眼,周凛守在床边,眼圈泛红。
“医生说了,没伤到要害,但需要静养。”他握着我的手,满是愧疚,“都怪我,太冲动了……”
我摇摇头,扯出一个虚弱的笑:“不怪你。”
我顿了顿,问:“东西……准备好了吗?”
周凛神色一凛,点头:“嗯,按你说的,都准备好了。承泽,你真要这么做?”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声音平静无波:“她既然选择了那条路,总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这份‘大礼’,她值得。”
()
***
**第三部分**
我在民政局等了一个小时,林晓晓没有出现。
打电话过去,是长久的忙音。发微信,才发现已经被拉黑。
周凛气得跳脚:“这女人什么意思?躲着不离婚?还想耗着你?”
我联系了几个共同的朋友,得到的回复都是最近没怎么和林晓晓联系,找不到她人。
离婚的事就这么僵持下来。
我索性关了手机,和周凛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从西北的荒漠到云南的洱海,整整两个月,林晓晓音讯全无。
直到公司助理辗转联系上我,语气焦急。
“陆总,找到林总了……她……她住院了。”
助理告诉我,那天我让周凛送去的快递(里面是离婚协议和……),林晓晓收到后情绪彻底崩溃,和苏航发生了激烈冲突。扭打中,那个叫小聪的孩子,竟然冲进厨房拿了刀……苏航为了阻止林晓晓,用重物砸伤了她的后脑。
她昏迷了将近两个月,前几天才醒过来。
“林总说……她同意离婚,但想见您最后一面。”
周凛强烈反对:“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承泽,别去!”
但我还是去了。为了给这段关系画上一个彻底的句号。
病房里消毒水味道浓重。林晓晓靠在床头,瘦了很多,脸色苍白,看到我时,黯淡的眼睛里骤然爆发出一点光亮,挣扎着想坐起来。
“承泽……”她声音沙哑,带着小心翼翼。
周凛跟在我身后,没好气地把离婚协议拍在床头柜上:“签!赶紧签!签完我们就走!”
林晓晓看向我,眼神带着恳求:“承泽,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点了点头。
“好。”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
曾经,我们无话不谈。挤在出租屋里吃泡面时,她能就着昏黄的灯光,听我絮絮叨叨讲半天未来的规划,然后笑着捏我的脸:“陆承泽,你这张嘴啊,叭叭叭的,也就我能忍你了。”
我就会凑过去亲她,看她从耳根红到脖子,得意地笑:“林晓晓,你这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也就我能治。”
那时以为,一辈子会很短,短到眨眼就能白头。
却没想到,一辈子也可以很长,长到中途就走散了。
“签字吧。”我打破沉默,声音没有波澜,“拖下去,没意思。”
林晓晓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见过她哭。第一次是我们双方父母都强烈反对我们在一起时,她哭着抱住我说:“陆承泽,就算全世界都不要我们,我们也要在一起。”
第二次是我为了拿下一个关键项目,连续熬了半个月,最后胃出血住院,她守在病床前,哭肿了眼睛,骂自己没照顾好我。
那时我觉得,就算吃再多的苦,有她在身边,也值得。
可现在,她的眼泪再也无法在我心里掀起波澜。
伤害已经铸成,裂痕无法弥合。
“陆承泽……”她哽咽着,语无伦次,“我从没想过离婚……真的没有……”
“我承认……我帮苏航,是因为……因为他无助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年的你……我想对他好一点,就好像……好像补偿了当年那个无能为力、让你吃了那么多苦的自己……”
“我以为……这样就能减轻我心里的愧疚……我以为你会明白……”
她泣不成声,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我没有像过去那样上前拥抱她。
那些她选择相信苏航、一次次质疑我、甚至当着外人的面让我难堪的画面,早已将我的耐心和爱意消耗殆尽。
“林晓晓。”我平静地喊她的名字。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你知道,我那天去医院,原本是想告诉你什么吗?”
她茫然地看着我。
我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很小的、透明的塑封袋,里面装着几粒白色的药片,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就在离婚协议旁边。
“医生告诉我,我之前的身体问题,不是因为劳累过度。”
我顿了顿,看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继续说。
“是因为长期摄入微量的、某种会导致神经衰弱和脏器功能紊乱的药物。”
林晓晓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唯一有机会长期在我饮食里做手脚的人,只有你,和我无比信任的……‘单纯’的实习生,苏航。”
我站起身,俯视着她彻底崩溃的脸。
“你们想要的,恐怕不只是感情,还有我的命,和我的公司吧?”
“这份离婚协议,你签也好,不签也罢。律师会处理后续。至于你们涉嫌投毒的事……”我指了指病房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两名警察,“他们会跟你详细聊。”
我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林晓晓撕心裂肺的哭喊和辩解:“不!承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苏航!一定是他!他骗了我!承泽你相信我——”
声音被隔绝在关闭的房门后。
走廊里,阳光透过窗户,明亮而刺眼。
周凛迎上来,递给我一杯温水:“解决了?”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水,温热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
“嗯,解决了。”
我们并肩走出医院大楼,外面天空湛蓝,云淡风轻。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周凛问。
我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车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然后……重新开始。”
新的生活,终于开始了。
(全文完)好的,这是根据您的要求续写的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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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和林晓晓的冷战,像一块湿冷的抹布,糊在我和她曾经名为“家”的空间里。
她的闺蜜团开始轮番上阵。
“承泽哥,晓晓姐就是太善良了,看那小孩孤零零的可怜,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说话的是她的首席闺蜜赵蕊,语气带着惯有的圆滑。
共同的朋友老陈也打来电话,语气沉重:“承泽,你们这么多年,什么苦没吃过?晓晓上次跟我们喝酒,醉得一塌糊涂,嘴里喊的都是你的名字。她说看到苏航拼命工作的样子,就想起你当年……她可能就是……想用一种方式弥补自己心里的遗憾,觉得当年没帮上你太多……”
我沉默地听着,电话那头是老陈无奈的叹息。
他们都在替她解释,递过来一个又一个台阶。只要我顺着走下去,这场冷战就能像过去许多次争吵一样,以我的“妥协”告终,然后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可这次,我不想下了。
我就是倔。倔到我鬼使神差地点开苏航那对我可见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他和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在游乐场的合影,两人对着镜头笑得灿烂。配文是:【他说,有爱的地方就是家。真希望时光停在这一刻。】
照片的右下角,不经意地拍到了一只纤细的手,正搭在苏航的臂弯上,无名指上那枚熟悉的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那是我事业刚有起色时,用几乎全部积蓄买给林晓晓的求婚戒指。她说太浪费,却偷偷戴了整整一个晚上,对着灯光看了又看。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紧接着,手机震动,苏航的私信跳了出来。是一段短视频。
视频里,那个小男孩抱着林晓晓的胳膊,奶声奶气地撒娇:“林阿姨,你当我妈妈好不好?我超级超级喜欢你!”
苏航的声音画外音般响起,带着假意的呵斥:“小聪,别胡说八道!”
林晓晓却笑得一脸温柔,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童言无忌嘛。”她弯下腰,与孩子平视,语气宠溺得不像话,“喜欢阿姨?”
小男孩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想阿姨当妈妈?”
小男孩更用力地点头,满怀期待。
林晓晓的笑容加深,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好呀,那以后私下里,你就叫我妈妈,好不好?”
“耶!我有妈妈啦!林妈妈!”孩子的欢呼声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反复切割。
苏航的语音紧随其后,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挑衅:“陆承泽,看到了吗?你拿什么跟我争?晓晓的心早就飞了。识相点,自己滚蛋,还能留点体面。”
我关掉手机,屏幕黑下去,映出我毫无血色的脸。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被我强行压了下去。坐在我对面的发小周凛,担忧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承泽,那件事……”周凛最终还是开了口,眉头紧锁,“你真不打算告诉林晓晓?如果她知道你们……”
“没必要了。”我打断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从她选择苏航,从她点头答应给别人当妈妈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配知道了。”
我从医院取回那份沉甸甸的检查报告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刚走到医院门口,竟迎面撞见了林晓晓和苏航。苏航怀里抱着那个视频里的小男孩,孩子蔫蔫地趴着。
林晓晓看到我,明显一愣,视线立刻落在我手中印着医院logo的文件袋上。
“承泽?”她快步上前,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怎么来医院了?你哪里不舒服?”她下意识地就想来拿我手里的袋子。
就在这时,苏航怀里的孩子突然哼哼唧唧起来:“妈妈……我头晕,想吐……”
林晓晓伸出的手顿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挣扎,视线在我和孩子之间快速逡巡。最终,她还是转身从苏航怀里接过了孩子,轻声安抚:“乖,妈妈这就带你看医生。”
她抱着孩子,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就像绕过一根碍事的柱子,匆匆从我身边走过,直奔急诊室。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只觉得整个场景荒谬得像一出蹩脚的舞台剧。
周凛缴完费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几个箭步冲过去。
“林晓晓!你他妈还是不是人!自家老公病了你不管,去管别人的野种!”
苏航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反驳:“你说谁是野种!嘴巴放干净点!”
那叫小聪的小男孩突然从林晓晓怀里挣脱,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向周凛,嘴里喊着:“不许你骂我爸爸!坏蛋!”
周凛猝不及防,被我下意识地猛地拉开。那孩子收势不及,坚硬的脑袋狠狠撞在我毫无防备的小腹上。
剧痛瞬间炸开,眼前一阵发黑,我闷哼一声,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顺着墙壁滑坐在地,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
那孩子竟还不罢休,爬起来又朝我肚子上踹了一脚,尖声叫骂:“打死你个坏蛋!是你抢我妈妈!打死你!”
周围瞬间围拢了一些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声音嗡嗡作响。
“啧,看着人模人样的,原来是抢人家老公的……”
“现在的小三真嚣张,都闹到医院来了……”
“活该被打……”
林晓晓站在人群外围,脸色铁青地看着我,那眼神复杂,有恼怒,有难堪,或许还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心虚?但更多的,是一种像是在等待我自己爬起来、承认错误、息事宁人的冰冷。
我疼得蜷缩在地上,冷汗浸湿了后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朝她伸出手,嘴唇翕动:“晓……晓……”
那孩子见状,哭闹得更凶了,直接躺在地上打滚:“妈妈!我肚子好疼!好疼啊!我要死了!”
林晓晓眼底的挣扎被这哭喊彻底击碎。她最终弯腰抱起了孩子,离开前,只留给我一句冰冷而失望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我心里。
“陆承泽,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跟一个孩子计较,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付费起点】
林晓晓抱着孩子去做检查,医生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急性肠胃炎,没什么大碍。可她心里却莫名地发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脑子里不断闪过我刚才苍白如纸的脸,额角渗出的冷汗,还有蜷缩在地上时那痛苦的神情。
她心烦意乱地走出诊室,听到走廊里两个推着器械车的护士在低声交谈。
“刚才急诊室门口那男的真惨,撞那一下可不轻,流了不少血呢。”
“是啊,看着都疼,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可别有什么内伤……”
林晓晓的心头猛地一缩,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像毒蛇一样缠住了她的心脏。她几乎是小跑着冲回刚才的事发地点。
走廊尽头,靠近墙边的位置,一滩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刺目惊心。
她的腿瞬间就软了。
她一把抓住正在旁边用拖把清理地面的保洁阿姨,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阿姨!这血……这血是谁的?是不是一个很高,长得挺好看,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的?他……他怎么样了?”
阿姨被她吓了一跳,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哎哟!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我哪知道是谁的血!这么多人!”
阿姨推着清洁车要走,嘴里嘟囔着,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姓陆?”
林晓晓的瞳孔骤然收缩,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刚要追上去问个清楚,苏航已经抱着脸色依旧不太好的小聪追了上来,一脸焦急和关切。
“晓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吓死我了!小聪找不到你,哭得不行!”苏航的语气充满了担忧。
那小男孩也适时地伸出小手,紧紧抱住她的腿,哇哇大哭:“妈妈!你别丢下小聪!妈妈!”
保洁阿姨看着这俨然“一家三口”的场面,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低声骂了句“真有病”,摇摇头,转身走了。
林晓晓看着地上那摊刺目的血迹,又看看紧紧依偎着苏航、哭得可怜兮兮的小聪,再看看苏航那张写满“依赖”和“担忧”的脸,那句已经到了嘴边的、关于“姓陆”的追问,被一种巨大的、混乱的情绪堵了回去,硬生生咽了下去。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浓郁。我缓缓睁开眼,后腰和小腹的钝痛依然清晰。周凛守在床边,眼圈泛红,满脸的愧疚和后怕。
“医生说了,万幸没伤到要害,但撞击力度不小,有轻微内出血,必须绝对静养。”他握着我的手,声音沙哑,“都怪我,太冲动了……我要是不去激那小子……”
我摇摇头,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安抚他:“不怪你……那种情况下,谁都会生气。”
我顿了顿,忍着疼痛,轻声问:“东西……都按我说的,准备好了吗?”
周凛的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点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厉:“嗯,准备好了。你放心。承泽,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不再给她……”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压抑的天空,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她既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那条路,总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这份‘新婚贺礼’,她和她的小苦瓜,值得。”
()好的,这是根据您的要求续写的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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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我在民政局冰冷的金属长椅上,从晨光熹微坐到日上三竿。
林晓晓没有出现。
手机拨过去,是冗长的忙音,最终自动挂断。尝试发微信,屏幕上却弹出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周凛在一旁烦躁地踱步,终于忍不住低吼:“她什么意思?玩失踪?这婚她是不想离了?还想这么耗着你?!”
我联系了几个还算熟络的共同朋友,得到的回复大同小异:最近都没怎么和林晓晓联系,她好像很忙,人也找不到。语气闪烁,带着刻意的疏离。
离婚的事,就这么突兀地僵持下来,像一脚踩进泥潭,进退不得。
心头那点残存的、可笑的情愫,也被这彻底的漠视碾得粉碎。我关了手机,拔掉电话卡,对周凛说:“走吧,出去转转。”
我们真的来了一场毫无计划的旅行。从西北荒漠的孤烟落日,到云南洱海的碧波温柔,整整两个月,我将自己放逐在陌生的风景里。林晓晓这个名字,连同与她相关的一切,仿佛真的从我的世界里被彻底蒸发。
直到公司的助理几经周折,通过周凛找到了我,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和一丝……惶恐。
“陆总!总算联系上您了!找到林总了……她……她住院了,情况好像……不太好。”
助理语无伦次地告诉我,大约两个月前,也就是我让周凛送去那份“快递”之后,林晓晓和那个苏航发生了极其激烈的冲突,甚至动了手。混乱中,那个叫小聪的孩子,不知怎么冲进厨房拿了刀……苏航为了阻止状若疯癫的林晓晓,用放在玄关的一个沉重花瓶,砸在了她的后脑上。
她当场昏迷,被送去医院抢救,直到前几天才脱离危险,清醒过来。
“林总醒来后……精神状态似乎不太稳定,但她坚持说……她同意离婚,只想……见您最后一面。”
周凛的反应异常激烈:“绝对不行!承泽,这摆明了是鸿门宴!那女人现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不能去!”
但我还是去了。不是出于任何残存的情爱或不切实际的幻想,仅仅是为了给这段早已腐烂的关系,画上一个法律意义上彻底的、干净的句号。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得刺鼻。林晓晓半靠在摇起的病床上,瘦得几乎脱了形,脸色是一种不见天日的惨白,曾经灵动明亮的眼睛,此刻像两口枯井,深不见底。看到我推门进来的瞬间,那井底似乎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她挣扎着想坐直身体,牵扯到输液管,发出一阵轻微的晃动。
“承泽……”她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带着一种小心翼翼、近乎卑微的试探。
周凛紧跟在我身后,像一尊守护神,毫不客气地将那份崭新的离婚协议拍在床头柜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签!林晓晓,是男人就痛快点儿!签完字,桥归桥路归路!”
林晓晓的目光掠过协议,然后直直地看向我,枯井般的眼里涌起一丝恳求的水光:“承泽……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就几句……求你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形销骨立、陌生得令人心寒的女人,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好。”
周凛还想说什么,我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狠狠瞪了林晓晓一眼,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病房里瞬间只剩下我们两人,以及仪器规律的、冰冷的滴答声。沉默像不断上涨的潮水,淹没了每一寸空气,压得人胸口发闷。
曾几何时,我们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挤在冬冷夏热的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她能就着昏黄的灯光,听我眉飞色舞地描绘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然后笑着捏我的脸,眼里的光比灯光还亮:“陆承泽,你这张嘴啊,叭叭叭的,未来肯定能成大事!也就我能忍你这啰嗦劲儿了。”
我就会凑过去,偷袭般地亲她一下,看她从耳根一路红到脖颈,像熟透的虾子,然后得意地大笑:“林晓晓,你这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天下独一份!也就我能治!”
那时我们都天真地以为,一辈子会很短,短到眨眼就能白头偕老。
却从未料到,一辈子也可以被拉扯得如此漫长,漫长到中途就走散,甚至反目成仇。
“签字吧。”我率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没有怨恨,也没有波澜,“拖下去,对彼此都是消耗,没意思了。”
这句话像按下了某个开关,林晓晓的眼泪瞬间决堤,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雪白的被子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她哭得肩膀耸动,泣不成声。
“陆承泽……”她哽咽着,语无伦次,“我从没想过……没想过会变成这样……没想过离婚……真的没有……”
“我承认……我帮苏航……一开始,确实是因为……因为他那副无助又拼命的样子,像极了……像极了当年孤注一掷的你……我想拉他一把,对他好一点……就好像……好像能穿越回去,补偿了当年那个……那个眼睁睁看着你吃苦、却无能为力的自己……”
“我以为……这样就能减轻我心里的亏欠感……我以为……你会懂……你会明白的……”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像个迷路的孩子,脆弱得不堪一击。
若是从前,我定会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擦干她的眼泪,告诉她“都过去了”。
但现在,我不能。那些她一次次选择站在苏航那边,用怀疑和冷漠的目光审视我,甚至在陌生人面前让我尊严扫地的画面,早已像冰冷的锉刀,将我对她最后的柔软磨砺得坚硬无比。
“林晓晓。”我平静地唤她全名,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茫然又带着一丝希冀地看着我。
“你知道,我那天去医院,原本是打算告诉你什么吗?”
她困惑地摇头,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里面装着几粒看似普通的白色药片,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就压在那份离婚协议的一角。
“医生告诉我,我前段时间持续的神经衰弱、心悸和肝功能异常,不是因为工作劳累过度,也不是旧伤复发。”
我顿了顿,看着她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由惨白转向死灰。
“是因为长期摄入了微量的、一种混合药物成分,这些成分单独看问题不大,但结合在一起,会缓慢损害神经系统和肝肾功能。”
林晓晓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她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而唯一有机会,在我日常的饮食、咖啡或者维生素里,长期、规律地做手脚的人,”我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除了你,就是我曾经因为信任你而同样信任的、那个‘单纯努力’的实习生,苏航。”
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彻底崩溃、摇摇欲坠的脸。
“你们想要的,恐怕远不止是感情上的替代,还有我的健康,我的公司,甚至……我的命吧?”
“这份离婚协议,你签,是给彼此一个痛快。你不签,我的律师团队也会让你签。至于你们涉嫌投毒、故意伤害的事……”我侧过头,目光投向病房门口。
几乎就在同时,病房门被推开,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神情严肃地走了进来。
“林晓晓女士,”为首的警察亮出证件,“关于苏航以及你本人涉嫌参与的一起案件,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我最后看了一眼瘫软在病床上、面如死灰、连哭都哭不出来的林晓晓,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向门口,与周凛汇合。
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却已无人理会的哭喊与辩解:“不!承泽!你听我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苏航!一定是他!他骗了我!他利用我!承泽!你相信我——求你相信我——”
声音被厚重房门隔绝,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走廊里,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明晃晃地洒落一地,温暖而刺眼。
周凛什么也没问,只是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瓶拧开盖的矿泉水:“解决了?”
我接过水,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仿佛冲刷掉了积压已久的尘埃与阴霾。我长长地、彻底地舒了一口气。
“嗯,解决了。”
我们并肩走出医院大楼,外面车水马龙,人声熙攘,天空是劫后余生般的湛蓝。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周凛看着前方,问道。
我眯起眼,感受着久违的、带着自由气息的阳光照在脸上,看着远处川流不息的生命线。
“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把身体养好。”我顿了顿,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坚定,“然后……彻底告别过去,重新开始。”
新的生活,真正意义上的新生活,终于在这一刻,清晰地拉开了序幕。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