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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6 11:14
文章字数
7593 字
**标题:替身白月光竟是我自己**</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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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林小姐,您和沈先生只是协议婚姻,请牢记自己的身份。”沈聿的特助将文件推到我面前,语气像在清理一件过期物品。
我盯着咖啡杯里晃动的涟漪,想起今早沈聿衬衫领口那抹刺眼的口红印。结婚三年,他夜夜让我独守空房,却要求我每天凌晨五点起来煲他白月光最爱的海鲜粥。
“离婚协议签了吧,沈总会给您五千万补偿。”特助递来钢笔的姿势像在施舍。
玻璃门突然被撞开,沈聿裹着一身寒气冲进来,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慌乱:“漫漫,别签!”
他第一次叫我名字,竟是在这种场合。我慢条斯理地搅着冷掉的咖啡:“沈总,您白月光昨天回国了,我这个替身不该识趣点让位吗?”
“她不是……”沈聿的喉结剧烈滚动,忽然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骨头,“你后颈是不是有块蝴蝶状胎记?”
特助手中的平板电脑“啪”地砸在地上——屏幕上是二十年前旧报纸的扫描件:《豪门千金林晚晴坠海失踪,悬赏千万寻女》,配图小女孩后颈的胎记与我如出一辙。
“你找错人了。”我笑着抽回手,“你白月光叫林晚晴,我叫林漫,漫山遍野的漫。”
沈聿红着眼掏出手机,照片里他搂着穿校服的女孩站在樱花树下——那分明是十六岁的我,可记忆里从未有过这样的画面。
“漫漫,你七岁坠海失忆后被收养,改了名字和年龄。”他声音发颤,像捧着一碰即碎的琉璃,“我等了整整十五年,终于找到你了。”
咖啡厅的玻璃墙外,刚下车的林晚晴脸色煞白,她手中拎着的爱马仕包掉进积水坑,溅起的泥点像她骤然崩塌的人生。
()</think>**第二部分**</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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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明明是个孤儿!”林晚晴冲进来时头发散乱,完全失了平日优雅。她死死攥住沈聿衣袖:“阿聿你仔细看,她眼角有痣,晚晴姐姐根本没有……”
我下意识摸了摸左眼下的泪痣。沈聿忽然掰过我肩膀,指尖轻抚过那颗小痣,眼神渐渐迷离:“这是后来点的,为了掩盖烫伤——晚晴八岁被热油溅到,是你为了护住她才受的伤。”
记忆深处传来油锅滋啦的爆响,有个小女孩在哭喊“姐姐”。我头痛欲裂,甩开沈聿的手:“沈总编故事的能力,比您婚内冷暴力的手段高明多了。”
“婚内?”林晚晴尖笑出声,“阿聿和你领证那天就说了,这是替身协议!你这种赝品也配……”
“闭嘴!”沈聿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灯都在晃。他转身打开保险箱,取出的泛黄日记本里夹着张儿童画:两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棉花糖,背后是游乐园摩天轮。画纸右下角稚嫩笔迹写着——给世界上最好的晚晴姐姐。
我心脏突然抽痛。这幅画我梦里见过无数次,却总在伸手触碰时惊醒。
【付费起点】</think>
“您父亲上个月立了遗嘱,公司股份和祖宅全归长女林晚晴。”特助平板电脑上弹出律师函的瞬间,林晚晴突然软软倒地:“阿聿,我心脏好难受……”
沈聿打横抱起她冲出门前,深深看了我一眼:“等我回来。”
玻璃门开合带起的风掀动了日记本。某一页密密麻麻写着“姐姐喜欢樱花”“姐姐怕打雷”,最新一页却是打印的遗嘱附件——DNA鉴定报告显示林晚晴与林家无血缘关系。
“发现了吗?”林晚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知何时折返,嘴角噙着冷笑:“你才是真千金,但很快就是死人了。”
地下车库的刹车片被人动了手脚。我盯着她手中晃悠的车钥匙,忽然想起这三年来沈聿从不让我碰他的车:“他早就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林晚晴的笑声在空旷咖啡厅里回荡,“包括你养母的医疗事故——真以为植物人能自己拔掉输氧管?”
我抄起冰桶泼在她脸上,在她尖叫时抢过车钥匙:“那就一起下地狱吧,我的好妹妹。”
引擎轰鸣中,车载广播突然插播紧急新闻:“林氏集团董事长病危,失踪多年的长女林晚晴现身医院……”后视镜里,沈聿的车正疯狂追来,副驾驶上的林晚晴正在补妆。
()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继续创作故事的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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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猛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叫,几乎是擦着林晚晴的裙摆冲了出去。后视镜里,她那张因惊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迅速变小。
“林漫!你疯了!停车!”沈聿的车紧随其后,他的吼声通过蓝牙电话充斥在车厢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恐慌。
我关掉了蓝牙,世界瞬间清净,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林晚晴的话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神经——“他什么都知道”、“植物人能自己拔掉输氧管”……
养母那张慈祥却毫无生气的脸浮现在眼前。三年前,医院通知我养母成了植物人,几乎同一时间,沈聿找到我,提出那份荒谬的“替身协议”。他说,只要我扮演好林晚晴,他就承担养母所有的医疗费用。我签了卖身契,用三年自由换养母一线生机。可半年后,医院却告知我养母因“意外”脱管,抢救无效去世。当时沈聿是怎么说的?他搂着哭泣的我,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漫漫,节哀,也许这对伯母是一种解脱。”
解脱?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我猛地踩下刹车,性能极佳的跑车在惯性作用下甩尾,横停在了车库出口的坡道前。
沈聿的车也急停在我身后,刺眼的远光灯打在我的后视镜上。他下车快步走来,敲打着我的车窗玻璃,脸色铁青:“林漫!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下车!”
我降下车窗,隔着窄窄的缝隙看他,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陌生:“沈聿,我养母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瞳孔骤缩,敲打车窗的手僵在半空,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医院不是早有结论?意外事故。你现在问这个做什么?先下车,我们回去再说。”
“回去?”我扯了扯嘴角,指尖冰凉地划过方向盘,“回哪个家?那个你为了纪念林晚晴,连窗帘颜色都要按她喜好布置的金丝雀笼吗?”
“你……”沈聿喉结滚动,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焦躁,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听话,先跟我回去,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我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告诉我,你一边扮演着深情寻找白月光的角色,一边默许甚至纵容一个冒牌货,去谋害可能威胁到她地位的真千金和她的家人?沈聿,你的爱可真够讽刺的。”
“我没有!”他猛地提高音量,拳头砸在车顶上,“我对晚晴……”
“你对林晚晴情深似海,所以就可以把我当成随意摆弄的棋子,就可以眼睁睁看着我被蒙在鼓里,看着我的亲人被害?”我打断他,声音开始发抖,“那幅画,那本日记,还有我后颈的胎记……你早就怀疑我的身份了,对不对?但你不敢确认,或者,你根本不想确认!因为一旦我是真正的林晚晴,你精心呵护了这么多年的那个‘林晚晴’,就成了一个笑话!”
沈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种沉默,比任何辩解都更让我心冷。它印证了我最坏的猜测。
【付费起点】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我下意识接听,对面传来一个苍老却急切的声音:“是……是晚晴小姐吗?我是林家的老管家福伯!董事长快不行了,他清醒时最后一句话是让我务必找到您!您千万要小心林晚晴……不,是那个冒牌货,还有沈先生!他们……”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接着通讯便被切断。
福伯?我隐约记得养母曾经提过,我亲生母亲身边似乎有位姓福的管家,对我极好。
沈聿显然也听到了电话内容,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伸手想要夺过我的手机:“漫漫,别听别人胡说八道!先把手机给我,事情很复杂……”
复杂?
我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骨节分明,曾经我多么渴望这双手能给我一点真实的温暖。可现在,这只手代表的只有欺骗和操控。
“复杂到,需要用一个无辜女人的生命和另一女人的自由来掩盖吗?”我猛地推开他的手,重新挂挡,踩下油门,“沈聿,这场戏,我不陪你演了。”
跑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上坡道,将他和他的车远远甩在身后。透过后视镜,我看到林晚晴(假)也从沈聿的车上下来,站在他身边,两人似乎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
我没有回那座冰冷的“婚房”,而是凭着模糊的记忆,驱车来到了城市另一端的一个老旧小区。养母曾经带我来过这里,看望一位她年轻时的小姐妹。如果我没记错,那位阿姨姓赵。
敲响三楼一户人家的房门时,我的心跳依旧很快。一位面容和善、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开了门,疑惑地看着我:“你找谁?”
“赵阿姨您好,我是王淑芬的女儿,林漫。”我报上养母的名字。
赵阿姨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喜和感慨:“淑芬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快进来快进来!”
进屋坐下后,我简单说明了来意,隐去了沈聿和林晚晴的部分,只说自己想打听一些关于母亲过去的事情,特别是……我走失前后的事。
赵阿姨给我倒了杯热茶,叹了口气:“你妈妈淑芬啊,命苦。当年她是在海边做保洁时捡到你的,那时候你发着高烧,浑身湿透,脖子上挂着个长命锁,背后还有块漂亮的蝴蝶胎记。她把你送去派出所,等了小半年都没人认领,看你可怜,就办了手续收养了你。”
长命锁?我毫无印象。
“那……我原来家里的情况,妈妈她后来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我急切地问。
赵阿姨摇摇头:“听说你是从一艘私人游艇上落海的,当时好像还有个小女孩……但那种有钱人家的事,我们普通老百姓哪里打听得到。淑芬后来也托人问过,没什么消息。她就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哦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前两年,就淑芬出事前,好像有个自称是林家管家的人来找过她,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但那次之后,淑芬就总是心事重重的。”
福伯!他果然找过养母!
“那后来呢?我妈她出事……”
赵阿姨的脸色黯淡下来:“唉,说起这个就更奇怪了。淑芬变成植物人后,我去医院看她,有个打扮很时髦的年轻女人也在,说是你的朋友,帮忙处理医药费的。但我看着那女人的眼神,总觉得……不太舒服。后来没几天,就听说淑芬出意外了。”
时髦的年轻女人……林晚晴(假)!
我握着茶杯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所有的线索都串连起来了,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
离开赵阿姨家,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我拨通了昨天福伯打来的那个号码。接电话的是个年轻人,他告诉我,福伯昨天给我打完电话后突然晕倒,现在在医院,情况不太好,但清醒时反复念叨着要见我。
我立刻赶往医院。在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里,我见到了福伯——一个躺在病床上,插着呼吸机,瘦骨嶙峋的老人。他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我的一瞬间,迸发出惊人的亮光,颤抖着向我伸出手。
我握住他枯瘦的手,俯下身。
“小姐……真……真的是您……”他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董事长……被他们气病的……遗嘱……假的……证据……在……在老宅书房……暗格……”
他拼命想说出更多,却剧烈地咳嗽起来。护士连忙进来示意我离开。
走到病房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福伯用尽最后力气,对我做了一个“快走”的口型,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警示。
我刚走出住院部大楼,两辆黑色的轿车就一左一右停在了我面前。车门打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走了下来,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沈聿那位忠心耿耿的特助。
“林小姐,沈先生请您回去。”特助面无表情地说,语气不容置疑。
()好的,我将为您创作故事的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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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我被“请”回了那栋熟悉的别墅,但这一次,不是以女主人的身份,更像是囚徒。手机被没收,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二楼卧室。窗外,可以看见保镖模糊的身影在花园里巡逻。
沈聿在傍晚时分出现。他换了身家居服,神情疲惫,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试图营造一种温和的假象。
“漫漫,我们谈谈。”他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白天的事,是我态度不好。但我都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靠在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用软禁的方式?”
他走近几步,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急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林晚晴……我是说现在那个,她背后的势力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福伯突然病重,你以为只是巧合吗?还有你养母的事……很多事情,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晚了?”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真诚,“所以,你是在承认,你知情,但你无能为力?还是说,你也是既得利益者之一,舍不得放下已经到手的林氏集团?”
沈聿的脸色变了变,眼底闪过一丝被戳穿的狼狈。他深吸一口气:“林氏集团是林伯父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外人夺走!那个冒牌货和她背后的人,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财产!”
“所以你就选择牺牲我?用我的身份,我的自由,甚至我养母的命,来成全你的‘守护’?”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沈聿,你比他们更虚伪。”
“我没有选择!”他低吼一声,双手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发疼,“当年晚晴……真正的晚晴坠海,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林伯母承受不住打击去世,林伯父一病不起!公司摇摇欲坠,是那个冒牌货和她背后的家族趁虚而入,用一份假的DNA报告控制了林家!我那时候才多大?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相信,取得他们的信任,等待机会!”
“等待机会?”我用力挣脱他的钳制,嘲讽地看着他,“等到和我这个真千金签下屈辱的替身协议?等到我养母不明不白地死去?等到现在把我关在这里?你的机会,就是踩着我的尸骨往上爬吗?”
“那份协议……是为了把你留在身边保护起来!”沈聿的眼圈红了,声音沙哑,“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怀疑你是晚晴!你的眼睛,你的神态……但我没有证据!贸然相认只会打草惊蛇,让你陷入更大的危险!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把你圈在我的视线里!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对你冷漠,恨我让你模仿别人……可我每次看到你模仿她时的样子,我的心都在滴血!那本该是你自己的人生!”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听起来情真意切。若是从前那个对他还抱有幻想的林漫,或许真的会动摇。但此刻,我脑海里只有养母毫无生气的脸,和福伯警示的眼神。
“说完了吗?”我平静地问,“你的苦衷很动人,但无法改变你们害死我养母、试图抹杀我存在的事实。”
沈聿看着我冷漠的脸,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灰败。他颓然地后退一步,苦笑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但漫漫,请你再信我最后一次。林伯父时间不多了,明天上午,他们会安排那个冒牌货去医院‘认亲’,一旦木已成舟,林氏就彻底完了。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拿到福伯说的证据。”
“我们?”我捕捉到他话里的词。
“是,我们。”他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我知道老宅书房暗格在哪里。今晚,我带你进去。”
午夜时分,别墅里一片寂静。沈聿不知用什么方法支开了大部分保镖。他带着我,避开监控,从一条隐秘的通道离开了别墅,驾车驶向位于市郊的林家老宅。
老宅黑漆漆的,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沈聿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轻易地避开了警报系统,用钥匙打开了侧门。书房在二楼,空气中弥漫着陈旧书籍和尘埃的味道。
按照福伯模糊的指示,我们在巨大的红木书柜后找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格。沈聿用力推开暗格挡板,里面只有一个薄薄的防水文件袋。
他拿出文件袋,手有些发抖。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我们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一份真正的、由权威机构出具的DNA亲子鉴定报告,证实林漫(原名林晚晴)与林父的亲子关系;几份关于冒牌货林晚晴真实身份的调查文件,她原名王翠花,来自一个偏远山村,是被一个专门从事欺诈的团伙精心培养的棋子;还有一份……沈聿与冒牌货家族早期接触的录音文字整理稿,时间远在他声称“被迫妥协”之前。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抬头看向沈聿,他脸色煞白,拿着文件的手僵在半空,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文字稿上的内容清晰地显示,他最初是主动与对方合作,目的是借助对方的力量,在林家变故中攫取最大利益,甚至……默许了对真正林晚晴的搜寻进行阻挠。
所谓的深情,所谓的隐忍,所谓的等待机会,在这一刻,被这些冰冷的证据击得粉碎。
“漫漫,你听我解释……”他慌乱地想抓住我的手,文件散落一地。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弯腰捡起了那份关键的DNA报告和调查文件,小心地塞进外套内侧口袋。
“不需要解释了,沈聿。”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诀别的意味,“你的戏,该落幕了。”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刺眼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冒牌货林晚晴(王翠花)带着一群手持棍棒的打手冲了进来,她脸上带着得意的狞笑:“沈聿啊沈聿,我早就防着你这一手了!怎么,拿到证据就想甩开我,和你的旧情人双宿双飞?”
沈聿下意识地想挡在我身前,却被两个打手粗暴地按住。
王翠花走到我面前,目光阴狠地盯着我口袋的位置:“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是那种带着怜悯和嘲讽的笑:“王翠花,你和你背后的人,费尽心机这么多年,就为了冒充别人,活在别人的阴影下,不累吗?”
她被我的态度激怒,扬手就想打我。我却抢先一步,从口袋里掏出的不是文件,而是一个小小的录音笔,轻轻按下了播放键。里面清晰地传出刚才在书房里,沈聿承认自己早期合作以及我质问他的对话。
“你以为我只准备了这一手?”我晃了晃录音笔,“福伯醒了一次,他告诉我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包括你们打算在医院对林先生下手,制造自然死亡假期的计划。”
王翠花和被打手按住的沈聿脸色同时大变。
“警察应该快到了。”我看了看窗外,远处已经传来了隐约的警笛声。在来老宅的路上,我借口去洗手间,用藏起来的另一部旧手机,给一个我早已联系好的、养母生前信任的记者朋友发了定时短信和定位。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王翠花气急败坏地命令打手抢证据,沈聿则试图挣脱束缚。我趁乱躲到书桌后,紧紧护住口袋里的文件。
警笛声由远及近,迅速包围了老宅。警察破门而入,控制了现场。王翠花、沈聿以及那些打手,全部被带走调查。
一周后,林氏集团发布了官方公告,董事长林父在得到妥善医疗和女儿(我)回归的消息后,病情奇迹般稳定下来。他亲自出面澄清了所有事情,并正式确认了我的身份。王翠花、沈聿及其相关涉案人员,因涉嫌谋杀(养母案、福伯被投毒案未遂)、欺诈、非法拘禁等多项罪名被批准逮捕。那个隐藏在背后的欺诈团伙也被连根拔起。
我站在医院VIP病房的窗前,看着楼下花园里逐渐冒出的新绿。病床上,我那位素未谋面却为我承受了无数苦难的生父,正安详地睡着。虽然虚弱,但生命体征已经平稳。
律师刚刚送来文件,是关于林氏集团股权继承和沈聿离婚协议的相关事宜。我看都没看,只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名字。那场荒唐的协议婚姻,连同那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男人,都该彻底成为过去了。
养母的冤屈得以昭雪,福伯经过抢救也脱离了生命危险。真相大白于天下,作恶者终受惩罚。这似乎是一个应该感到圆满的结局。
可我心里却空落落的。三年青春,错付的信任,逝去的亲人……这些伤痕,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抚平。
手机响起,是那个帮了大忙的记者朋友:“晚晴小姐,有几个关于您未来计划的采访邀请,您看……”
“帮我推掉吧,李姐。”我轻声说,“最近我想多陪陪我爸爸。”
挂断电话,我走到病床边,轻轻握住了父亲枯瘦的手。他似有所觉,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窗外,阳光正好。过去的林漫已经死了,从今往后,我是林晚晴。这一次,我要为自己,堂堂正正地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