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图标

元象

查看文章:YZL-1023-风轻拂他-ds0528-17-6

任务ID

FDCBD4F6EE9D4707

使用模型

deepseek-r1-250528

生成时间

2025-10-23 14:14

文章字数

13119

## 碎钻成刃 >傅承聿用天价拍下我的珠宝设计时,所有人都羡慕我嫁入豪门。 >只有我知道,他是要榨干我的才华去救他的植物人白月光。 >他逼我日夜画稿,甚至在我痛经昏厥时冷笑:“疼?清如在病床上躺了三年都没喊疼。” >当我确诊怀孕,他却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打掉,别耽误清如的治疗费。” >后来我逃进精神病院,在墙上刻满诅咒他的血字。 >他踹开病房门:“闹够没?清如醒了,跟我回去画稿。” >我举起电锯微笑:“好啊,先帮我试试新作品——人体切割机。” >墙角的血字突然发出红光,他惊恐地发现那竟是白月光当年的车祸遗书。 --- ### 第一部分 聚光灯太刺眼了,刺得我小腹抽痛。 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无数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聚焦在我无名指上那颗硕大到离谱的粉钻上。 “傅太太,看这边!” “苏晚设计师,再靠近傅总一点!”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连绵不绝,几乎要将我淹没。 傅承聿的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腰,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我按进他的身体里。他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意,俯在我耳边,吐出的字句却像淬了冰的针: “笑。苏晚,给我笑出来。让全世界都看看,傅承聿的太太有多幸福。” 他的掌心贴在我冰凉的小腹上,那里正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熟悉的绞痛。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薄纱礼服。 我努力扯动僵硬的嘴角,试图回应镜头,声音却细若蚊蝇:“承聿…我肚子…好疼…” 傅承聿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更加柔和。 他微微侧过脸,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警告: “疼?苏晚,清如在冰冷的病床上躺了整整三年,全身插满管子,她喊过一声疼吗?” “你才站了多久?这点痛都忍不了,也配跟她比?”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疼得比小腹的绞痛更甚。 许清如。 又是许清如。 这个名字,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横亘在我和傅承聿之间。 三年前那场惨烈的车祸,带走了傅承聿视为心尖的白月光许清如的“健康”,却将她变成了一个依靠昂贵仪器续命的植物人。 也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因为我是许清如的闺蜜。更因为,我是国内最炙手可热的新锐珠宝设计师。 傅承聿需要我天马行空的才华,需要我源源不断的设计稿,需要那些作品拍卖出的天价,去支付许清如每日天文数字般的治疗和康复费用。 他用婚姻的牢笼锁住了我。 外人只看到傅承聿为博红颜一笑,一掷千金拍下我的设计,艳羡我苏晚一步登天成了傅太太。 只有我知道,每一个闪耀世人的珠宝背后,都是我被锁在画室里的无数个日夜,是傅承聿冰冷刻薄的催促,是灵魂被一点点榨干的绝望。 “现在,我宣布,”拍卖师激动得声音拔高,“本次慈善晚宴最高成交价诞生!来自傅承聿先生,以八千万的价格,为爱妻苏晚设计师拍下她本人的最新力作——‘月光之泪’项链!” 全场哗然,掌声雷动。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羡慕、嫉妒、赞叹。 傅承聿拥着我,像拥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拿起那串镶嵌着顶级月光石、价值八千万的项链。 月光石冰冷的光泽晃花了我的眼。 他深情款款,动作轻柔地为我戴上。 沉重的宝石项链压在锁骨上,冰凉的触感激得我猛地一颤。 “看,晚晚,”他声音温柔似水,眼神却锐利如刀,“全世界都在为我们倾倒。所以,别给我丢脸。” 项链的搭扣贴上皮肤的瞬间,一股剧烈的疼痛猛然从小腹炸开,直冲四肢百骸! 眼前的光影开始疯狂旋转、扭曲。 “呃——” 我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倒下去。 “苏晚!”傅承聿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惊愕,但更多的是不耐烦的恼火。 他强有力的手臂死死架住我下滑的身体,不让我瘫倒在地出丑。 眩晕和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命令旁边的助理: “林哲!快!带太太去休息室!立刻!” “是,傅总!” 林哲反应极快,迅速上前,和傅承聿一左一右架着我,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我带离了喧闹的宴会厅中心。 闪光灯还在身后疯狂追逐。 “傅太太怎么了?” “是身体不适吗?” 傅承聿应付着:“抱歉各位,晚晚只是太激动了,有些头晕,休息一下就好。” 他的声音温和依旧,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可箍着我手臂的力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仿佛在拖拽一件碍事的货物。 休息室厚重的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门关上的瞬间,傅承聿脸上的温柔面具瞬间碎裂,只剩下刺骨的冰寒和压抑的怒火。 他毫不怜惜地将我甩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我的头撞在沙发扶手上,眼前金星直冒。 “苏晚!你又在搞什么鬼?”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眼神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非要在我最重要的时候给我难堪?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傅承聿娶了个病秧子?” 小腹的绞痛一阵猛过一阵,像是有一把钝刀在里面不停翻搅。 我蜷缩在沙发里,痛得浑身都在发抖,冷汗浸湿了额发,脸色想必惨白如纸。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喘息着,声音破碎,“真的…很疼…” “疼?”傅承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嗤笑一声,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密封好的细小注射器。 那冰冷的金属光泽让我浑身血液都凉了半截。 “这是什么?”我惊恐地往后缩。 傅承聿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动作粗暴地撩开我的礼裙,冰凉的酒精棉球擦在我大腿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特效止痛针。德国最新款,一支顶你一场拍卖会的零头。”他面无表情,眼神冷酷得像手术刀,“忍着点,别耽误事。清如那边这个月的理疗费还等着你下一批设计稿的拍卖款。” 针尖毫不留情地刺入皮肤,冰凉的液体迅速推入血管。 尖锐的刺痛过后,小腹那股撕裂般的绞痛,竟真的奇迹般地、强行被压了下去。 身体不再因剧痛而痉挛,但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寒意却从心底蔓延开来,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 我看着傅承聿冷漠地收起注射器,像处理一件用完的工具。 他甚至懒得再多看我一眼,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没有丝毫凌乱的领带。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休息室,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光芒万丈的虚伪舞台时—— 他口袋里的私人手机,急促地震动起来。 傅承聿的脚步顿住。 他掏出那个专线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张永远波澜不惊、掌控一切的俊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是震惊,是难以置信,然后是巨大的、狂喜的颤抖! 他甚至忘了还在休息室,忘了我的存在。 他猛地接通电话,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劈了叉,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傅总,而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确定吗?清如…清如她真的醒了?!” --- ### 第二部分 休息室的门在傅承聿身后被重重甩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那声巨响,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许清如醒了。 这三个字,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反复回响。 傅承聿那狂喜到失态的声音,那张瞬间被点亮的脸,还有那毫不犹豫、将我如同破布般遗弃在这里的决绝背影……像淬了毒的冰凌,一根根扎进我的血肉里。 小腹的绞痛在特效针的作用下偃旗息鼓,只剩下一种沉闷的空洞感。 可心口的那个地方,却开始汩汩地流血,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她醒了。 那我呢? 我这三年日日夜夜被锁在画室里、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绘图机器般呕心沥血的意义是什么? 我这具被掏空的身体,这段被彻底扭曲的婚姻,又算是什么? 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休息室里死寂得可怕。昂贵的香薰蜡烛散发着甜腻的气息,此刻闻起来却令人作呕。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门被无声地推开。 进来的是林哲,傅承聿最信任的特助。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拿着一个印着某高端私人医院LOGO的纸袋。 “太太,”林哲的声音平静无波,公式化得像在念一份商业报告,“傅总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另外,司机在楼下等您回家。” 他将纸袋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没有多余的话,转身就要离开。 “林哲。”我叫住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他呢?” 林哲的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傅总在医院。许小姐刚醒,需要傅总亲自陪伴。” “呵…”我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需要他亲自陪伴…是啊,她刚醒,她最需要他…” 我颤抖着手,伸向那个纸袋。 指尖冰凉。 纸袋里只有一份薄薄的报告。 展开。 “苏晚,女,28岁,超声检查提示:宫内早孕,孕囊大小约7周,可见原始心管搏动。” “早孕”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猛地一缩!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疯狂地跳动起来,几乎要冲破喉咙! 孩子? 我…怀孕了? 在我被当做提款机、被注射止痛针强撑着去卖笑的时候…在我绝望地以为人生只剩下黑暗的时候… 肚子里…竟然悄悄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7周… 算算时间,是那次…唯一一次,傅承聿喝得烂醉如泥,在画室里找到我,把我按在堆满设计稿的桌子上,粗暴地占有的那一次……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席卷了我。 震惊、茫然、难以置信,最后…竟奇异地升起一丝微弱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喜悦和希冀! 这是我和傅承聿的孩子! 或许…或许这个孩子的到来,能改变什么? 傅承聿…他会因为这个孩子,看我一眼吗?会…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在意吗?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疯狂地缠绕住我摇摇欲坠的心。 【付费起点】 我死死攥着那张薄薄的孕检报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报告单的边缘几乎要被我捏碎。 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我,我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冲出休息室,甚至顾不上脚上那双摇摇欲坠的高跟鞋。 我要去找傅承聿! 我要告诉他! 告诉他我们有了孩子! 许清如醒了又怎样?这个孩子,是我们血脉的延续! 或许…或许他会有一点点不一样? 这个疯狂的念头支撑着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司机果然等在楼下。 “去明德医院!快!”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但没多问,发动了车子。 夜晚的城市流光溢彩,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斑斓的光带。 我紧紧攥着那份报告,手心全是汗,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混合着巨大的不安和一丝孤注一掷的期待。 车子平稳地驶入明德医院——那家只服务于顶级富豪的私人医院。 顶层的VIP特护区,安静得如同另一个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金钱堆砌出的冰冷洁净。 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病房门虚掩着。 里面透出温暖柔和的灯光,还有…一个轻柔得如同羽毛般、带着点虚弱的女声。 “承聿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许清如! 她的声音,我太熟悉了。即使三年过去,即使带着病后的虚弱,那种天生的、带着点娇憨的语调,依然没变。 紧接着,是傅承聿的声音。 那是我从未听过的、近乎卑微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是我,清如。是我。别怕,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承聿哥…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好黑…好冷…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许清如的声音带着哭腔,楚楚可怜。 “不会的!清如,不会的!”傅承聿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激动和难以言喻的痛楚,“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现在你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承聿哥…我好想你…” “我也是…清如…我也是…” 里面传来轻微的啜泣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像是在拥抱。 我站在门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然后一寸寸地凉透,直至冰封。 手里那张孕检报告,此刻重逾千斤,烫得我几乎拿不住。 所有的幻想,所有的侥幸,都在这一刻被现实无情地撕得粉碎。 我算什么? 我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 在他失而复得的珍宝面前,我和我的孩子,大概连尘埃都不如吧? 巨大的悲凉和一种近乎毁灭的愤怒席卷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的病房门! “砰!” 门撞在墙上,发出突兀的巨响。 病房里温馨的画面瞬间定格。 傅承聿正半跪在病床前,紧紧握着许清如苍白纤细的手。许清如依偎在宽大的病床上,脸上还带着泪痕,柔弱得像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菟丝花。 两人同时惊愕地看向门口,看向我这个不速之客。 傅承聿脸上的温柔瞬间冻结,随即被一种被打扰的不悦和冰冷的怒意取代。 “苏晚?”他松开许清如的手,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压力,“谁让你来这里的?滚出去!”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充满了嫌恶,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入侵者。 许清如也看向我,那双刚刚醒来、还带着点迷茫的大眼睛,此刻却清晰地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捉摸的情绪——像是惊讶,又像是…一丝隐晦的得意? 但很快,她就换上了一副柔弱无辜的表情,轻轻拉了拉傅承聿的衣袖: “承聿哥…别这样…是晚晚吗?我好久没见到她了…” 她看向我,努力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声音依旧轻柔,却像细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晚晚…好久不见…对不起,这三年…辛苦你替我…照顾承聿哥了…” 替我照顾? 这话像淬了毒的蜜糖,表面是感谢,内里却字字诛心! 我成了什么?一个趁虚而入、鸠占鹊巢的临时保姆? 所有的委屈、愤怒、三年来的压抑,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我无视傅承聿杀人的目光,一步步走进病房,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孤绝的声响。 我走到病床前,目光死死盯着傅承聿,举起手中那张被我捏得皱巴巴的孕检报告,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悲哀而颤抖得不成样子: “傅承聿!你看清楚!我怀孕了!7周!是你的孩子!”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许清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阴鸷。 傅承聿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锐利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报告单上,那上面的“宫内早孕”字样清晰可见。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空气沉重得让人窒息。 许清如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瘦弱的肩膀剧烈地抖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 “清如!”傅承聿立刻转身,紧张地扶住她,轻拍她的后背,声音又恢复了那种令人心碎的温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医生!叫医生!” 许清如咳得满脸通红,泪水涟涟,她死死抓住傅承聿的衣袖,断断续续地说: “承聿哥…我…我没事…只是…只是有点难过…晚晚…晚晚有了你的孩子…真好…真…咳咳…替你们高兴…” 她一边说着“高兴”,一边咳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每一滴都精准地砸在傅承聿的心上。 “别说话!清如,别激动!”傅承聿心疼得手足无措,抱着她,像抱着易碎的琉璃。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我,眼神里再没有半分犹豫,只剩下被冒犯的滔天怒火和冰冷刺骨的决绝! “苏晚!”他厉声喝道,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收起你那恶心的把戏!你以为用一个野种就能威胁我?就能破坏清如的康复?” “你做梦!” 他眼神阴鸷得可怕,像在看一个死人: “听着,把这个野种处理掉!立刻!马上!一分钱也别想浪费在它身上!清如的康复治疗需要钱,需要最好的条件!你的每一分钱,都只能用在清如身上!” 野种? 处理掉? 一分钱也别想浪费在它身上?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在我心口上反复地割、狠狠地剜! 我看着他怀里那个一边咳嗽一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我、嘴角却勾起一丝若有若无弧度的许清如。 再看看眼前这个为了他的白月光、毫不犹豫要扼杀自己亲生骨肉的男人。 最后一点微弱的火光,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刺骨的寒冷。 我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笑得眼泪都涌了出来。 “好…好得很…傅承聿…”我抹去眼角的泪,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砾摩擦,“你不想要他…是吗?” 我死死盯着他,眼神空洞得可怕: “你不想要,我偏要生下来!” “你休想再用我的血,去养你的白月光!” 说完,我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冲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病房! “苏晚!你给我站住!”傅承聿暴怒的吼声在身后炸响。 “拦住她!”他对着外面厉声命令。 我像疯了一样冲向好的,我们继续第二部分的故事: --- **第二部分** 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走投无路的困兽,在冰冷的医院走廊上狂奔。 高跟鞋早已不知甩落在何处,光脚踩在光滑冰冷的地砖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又像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傅承聿那句“野种”和“处理掉”的冰冷命令,像淬毒的匕首,一遍遍在耳边回响,将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彻底碾碎。 身后是傅承聿暴怒的吼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拦住她!别让她跑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VIP楼层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的急迫。 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从暗处迅速现身,如同鬼魅般堵住了前方的去路。他们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同执行命令的机器。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前有拦截,后有追兵,我似乎已经插翅难逃。 就在保镖即将抓住我手臂的千钧一发之际—— “让开!急诊!都让开!” 一声急促的呼喝和推车滚轮飞速碾压地面的声音从侧面的电梯口传来。 一个护士推着一辆空着的急救推车,神色焦急地冲过走廊。推车撞开了挡在我面前的一个保镖,制造了瞬间的混乱空档! 几乎是本能,我抓住了这唯一的机会! 在保镖们被推车分散注意力的刹那,我猛地弯腰,像一尾滑溜的鱼,从推车下方和保镖腿间的缝隙钻了过去!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敞开的消防通道门,一头扎了进去! “砰!” 沉重的消防门在我身后被狠狠撞上,隔绝了外面的追捕和傅承聿那令人心胆俱裂的怒吼。 “苏晚!你给我滚出来!” 我背靠着冰冷的铁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肺叶像要炸开一样疼痛。黑暗的楼梯间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还有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震耳欲聋。 安全了…暂时。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傅承聿绝不会放过我,尤其是我肚子里这个他口中的“野种”。 我颤抖着,扶着冰冷的楼梯扶手,一步步向下挪动。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包裹着我,脚下湿滑,每一步都充满未知的恐惧。小腹传来隐隐的坠痛,提醒着我身体里那个脆弱生命的存在。 不知下了多少层楼,终于看到出口的光亮。我推开沉重的防火门,刺眼的白炽灯光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这里似乎是医院的后勤区域,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厨房油烟混合的奇怪味道。通道狭窄而凌乱,堆放着一些清洁工具和废弃的纸箱。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阵压抑的、痛苦的呜咽声。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病号服、头发凌乱、眼神涣散的年轻女人蜷缩在纸箱后面,她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渗出血迹。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虫子…好多虫子…” 一个护士匆匆跑过来,看到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哎,23床,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快跟我回病房,该吃药了。”护士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安抚,但眼神深处是深深的疲惫。 “我不吃药!药里有毒!他们要毒死我!”女人惊恐地尖叫起来,猛地推开护士,跌跌撞撞地朝我这边跑来。 护士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个趔趄,撞到了旁边的垃圾桶。 哗啦一声,垃圾桶倒在地上,里面的废弃针管、带血的棉签散落一地。 我的目光,被垃圾桶旁一张被揉皱、几乎被垃圾淹没的纸吸引住了。 那纸上印着医院熟悉的抬头,还有几个清晰的字眼——“建议转精神科”、“应激创伤后表现”、“存在被害妄想”……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骤然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我绝望的脑海! 精神病院! 一个连傅承聿这样的权势滔天之人,也无法轻易伸手、无法轻易闯入的地方!一个可以隔绝外界一切干扰和伤害的“堡垒”! 女人已经被赶来的其他医护人员和护工强行控制住,她凄厉的哭喊声在通道里回荡:“放开我!救命!他们要抓我去做实验!放开我啊——!” 那尖锐的哭喊,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彻底打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属于我自己的记忆匣子。 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只是个懵懂少女时,曾无意中听家族里的老人提起过一个地方——临港市郊外,青山深处,有一家极其隐秘、只接收特定人群的私立精神病疗养院。 据说那里环境清幽,管理森严,与世隔绝,安保级别极高。更重要的是,它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网络,使得任何试图强行进入或带人离开的行为,都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麻烦。即使是傅家这样的家族,也不会轻易去触碰。 那里,是“疯子”的牢笼,却也可能是我此刻唯一的“避难所”! “不!我不回去!他们会杀了我的!”女人的尖叫声还在持续,混合着医护人员压抑的安抚和拖拽声。 我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看着女人眼中那纯粹的、被巨大恐惧填满的绝望光芒,再联想到自己这三年来如同行尸走肉般被榨取、被侮辱、被威胁、连腹中骨肉都要被扼杀的处境…… 一股难以言喻的共鸣,或者说,是一种更彻底的疯狂念头,在我心底疯狂滋生、蔓延!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凭什么我的孩子要被视为草芥? 傅承聿!许清如! 你们毁了我的人生,现在还要毁掉我的孩子? 不! 绝不! 【付费起点】 一个近乎疯狂的计划,在我脑海中迅速成型! 我猛地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涣散,身体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我学着刚才那个女人的样子,双手死死抱住头,发出惊恐万分的尖叫: “啊——!别碰我!别碰我的孩子!” 我的声音凄厉而绝望,瞬间盖过了那边的嘈杂。 “走开!你们都是恶魔!你们要抢走我的孩子!傅承聿!你这个魔鬼!你休想!休想!” 我歇斯底里地喊着傅承聿的名字,状若疯癫,身体不受控制地撞向旁边的墙壁。 “拦住她!”护士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发作吓了一跳,立刻喊道。 两名护工迅速朝我扑来。 我没有挣扎,任由他们抓住我的手臂。但我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恐惧和抗拒,身体不停地扭动、颤抖,嘴里反复念叨着:“孩子…我的孩子…魔鬼…都是魔鬼…” “怎么回事?”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是值班医生的中年男人闻声快步走来,眉头紧锁。 “陈医生!”护士急忙解释,“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病人,情绪突然失控了,一直喊有人要害她的孩子,还提到了…傅承聿?” 当“傅承聿”这个名字从护士嘴里说出来时,陈医生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仔细审视着我的状态。 我浑身颤抖,眼神涣散,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嘴里还在语无伦次:“魔鬼…他要杀了我的孩子…医生…医生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我的手,颤抖着、却又带着一种强烈的执拗,死死捂在自己的小腹上,仿佛那里有什么稀世珍宝需要拼死守护。 陈医生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狼狈的模样——光着的脚、沾满灰尘的礼服裙摆、凌乱的头发、脸上未干的泪痕和深入骨髓的惊恐绝望。 他伸出手,搭在我的手腕脉搏上。我的心跳依旧快得惊人。 “病人情绪极度不稳,存在严重被害妄想,且伴有明显躯体症状(指我捂着小腹的颤抖)。”陈医生语气凝重地对护士和护工说,“先送她去镇静室观察,通知保安加强巡逻,防止她自残或伤人。另外…”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通知前台,查一下有没有身份不明的女性病人登记或者走失报告,特别是…和傅家有关的。” “是,陈医生!”护士和护工立刻应道,动作麻利地将我半扶半拽地带离了这个通道。 我被带进一间四壁软包、只有一张简易床垫的“镇静室”。门被从外面反锁。 当沉重的关门声响起,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一瞬,身体几乎虚脱般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 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刚才的表演,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和勇气。我捂着小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那里,一个小小的生命正顽强地存在着。 “宝宝…”我低下头,声音哽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一丝孤注一掷的狠绝,“别怕…妈妈就算变成疯子…也会保护你…” 傅承聿,你想不到吧? 我逃出来了。 而且,是逃进了一个你就算知道我在哪里,也未必能轻易把我抓出来的地方! 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和疯狂,现在,我要用它来筑起一道你无法逾越的高墙! 窗外的夜色,浓重得化不开。 一场新的、更加残酷的生存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这一次,我赌上了自己,赌上了孩子,也赌上了…灵魂的形状。 ---### 第三部分 青山疗养院深处,三号楼的307病房。 墙壁不再是冰冷的纯白。 它们被一种更原始、更灼热的颜色覆盖——暗红的、深褐的、尚未干涸的猩红。 指尖早已磨破,渗出的血珠混合着某种药膏的刺鼻气味,成为最廉价的颜料。我用指甲,用捡到的废弃针头尖锐的尾部,甚至用餐盘边缘掰下的、磨得锋利的硬塑料碎片,一笔一划,在每一寸能触及的墙面上,刻下最恶毒的诅咒。 “傅承聿,永堕地狱!” “许清如,不得好死!” “还我孩子!” “血债血偿!” “恶魔!刽子手!” 那些扭曲的字符,饱含着刻骨的恨意和绝望的嘶鸣,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爬满了四面墙壁,像一片疯狂生长的荆棘地狱,将这个狭小的空间彻底吞噬。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和一种疯狂的气息。 刻完最后一笔,我精疲力竭地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那写满血咒的墙。手腕上缠着撕破的床单,勒紧的布条下,是纵横交错的、新旧叠加的划痕。有些深可见肉,有些已经结痂,像丑陋的蚯蚓。 这是生存的代价,也是我“病情”的证明。每一次护工进来送饭、检查,看到我手腕上新的伤痕和墙上愈发狰狞的“作品”,她们眼中那种混合着怜悯与恐惧的神色就加深一分。 “307又自残了…” “唉,可怜,听说孩子被硬生生打掉了…” “嘘…小声点,别提那个名字…她听见又要发狂…” 门外刻意压低却又足够让我听见的议论,是我最好的掩护。 我蜷缩着,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无比珍重地护在小腹的位置。那里,平坦依旧,但只有我知道,那个小小的、顽强的生命还在。每一次刻下血字时的剧痛,每一次伪装狂躁时的心跳如鼓,都会让我清晰地感知到那微弱却坚定的存在。 他是支撑我在这人间地狱活下去的唯一火种。 昏暗的灯光下,我的目光扫过墙角一堆不起眼的“垃圾”。那是我用几个月时间,一点点从打扫卫生的疏忽中、从维修工遗落的工具箱角落里、甚至是从垃圾通道里冒险翻找积攒下来的“宝藏”—— 一个坏掉的电动轮椅拆下的微型马达,几块磨得极其锋利的金属碎片(可能是某个器械的零件),一段韧性极佳的绝缘电线,几根坚硬的塑料管,还有一小瓶偷偷藏起来的、不知名的强力粘合剂。 这些零碎的东西,在护工和医生眼里,不过是疯子无意义的收集癖。 但在我这个曾经的顶级珠宝设计师手中,它们正在被赋予新的、令人胆寒的“生命”。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微型马达,指尖感受着它冰冷的金属外壳和内部线圈细微的震动。我的动作精准而稳定,与墙上那些疯狂的血字判若两人。金属碎片被仔细打磨、调整角度,然后用粘合剂固定在马达的输出轴上。电线缠绕,连接,测试…… 一个粗糙、丑陋、但绝对致命的武器雏形,在我手中渐渐成型。 它不再是一件需要拍卖的艺术品,而是守护我腹中骨肉的最后防线。它的名字,就叫“碎心”。 正当我将最后的绝缘胶带缠上裸露的电线接口时——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病房那扇厚重的、据说能防弹的特制门,竟被一股蛮横到极致的力量从外面生生踹开! 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重重撞在里面的墙壁上,震落几片墙皮,也震得满墙的血字仿佛活过来般簌簌欲动。 刺眼的光线瞬间涌入这间被血色诅咒填满的牢笼。 门口,逆着光,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昂贵的定制西装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俊美无俦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化不开的寒冰,那双曾让无数人沉溺的深邃眼眸,此刻却盛满了冰冷的不耐和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傅承聿。 他终于找来了。 他锐利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扫过病房,掠过墙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血字诅咒,最终定格在蜷缩在墙角、满身狼狈、手腕缠着渗血布条的我身上。 他的眉头厌恶地蹙起,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肮脏恶心的东西。 “苏晚,”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没有半分温情,只有浓烈的不耐,“闹够了吗?” 他迈步走了进来,昂贵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每一步都踏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鬼样子!”他的目光扫过我血迹斑斑的手腕和身上脏污的病号服,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把自己折腾进这种地方,装疯卖傻,很好玩?” 他停在距离我几步远的地方,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清如醒了,她需要最好的康复治疗。”他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你的那些设计稿,是支撑她治疗的关键。现在,立刻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他伸出手,仿佛要像拎一件行李一样把我拎起来。 “画稿。立刻。” 回去? 继续做那个没有灵魂的绘图机器,用我的骨血去滋养仇人的新生?然后在榨干最后一点价值后,再被无情地抛弃,连同我腹中这个他视为“野种”的孩子一起? 墙上的血字在眼前扭曲、旋转,那些用我自己的血写下的“血债血偿”、“恶魔”、“刽子手”,仿佛在无声地尖叫! 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恨意,瞬间冲垮了所有的伪装和恐惧! 就在傅承聿的手即将触碰到我胳膊的刹那—— 我猛地抬起头! 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空洞、涣散和疯狂,而是淬了冰的、带着毁灭一切的平静!那平静之下,是汹涌的岩浆! “回去?”我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好啊。” 傅承聿的动作顿住,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顺从”。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或许还夹杂着一丝“果然如此”的轻蔑。装疯?不过是逼他就范的手段罢了。 然而,他嘴角那丝刚刚浮起的弧度,在看到我接下来的动作时,瞬间冻结! 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身后拿出了那个刚刚组装完成的“东西”。 那个用轮椅马达、金属碎片、电线和塑料管粗糙拼凑起来的怪物——一把不断发出低沉嗡鸣、高速旋转的、带着狰狞金属尖齿的简陋“电锯”! 嗡鸣声在死寂的病房里陡然放大,如同死神的低语。 锋利的金属碎片在高速旋转中闪烁着致命的寒光,空气仿佛都被撕裂。 我平静地看着傅承聿骤然收缩的瞳孔,看着他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冰冷面具第一次被一种名为“惊骇”的情绪击碎。 我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近乎甜美的弧度,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如刀: “傅总,回去画稿,没问题。” “不过…” 我举起手中疯狂旋转的“碎心”,那嗡鸣声如同催命的符咒,直指他心脏的位置。 “先帮我试试新作品的手感怎么样?” “人体切割机…我还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碎心’。” 傅承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瞳孔里的惊骇变成了实质性的恐惧! 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想要逃离这个瞬间化作修罗场的房间,逃离眼前这个他从未真正认识过的、如同从地狱归来的女人! 然而,就在他脚步移动的瞬间—— 嗡鸣的电锯尖端,无意中扫过了墙角一片刚刚被踹门震得有些松动的、颜色较新的墙皮。 “嗤啦”一声轻响。 那片被血咒覆盖的墙皮,竟应声剥落了一大块! 剥落的墙皮下,露出的,赫然是另一层早已斑驳泛黄、却依旧清晰可辨的字迹! 那字迹,傅承聿太熟悉了! 娟秀,灵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气,是他曾经捧在手心、熟悉入骨的笔迹! 是许清如的字! 那露出的几行字,像惊雷一样劈开了他的大脑: “……太痛苦了……我受不了了……承聿哥的爱让我窒息……他根本不懂我……他只想把我变成笼子里的金丝雀……我恨这被安排好的人生……” “永别了……只有死……才是解脱……” “今晚……码头……解脱……” 嗡—— 傅承聿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墙上的血字诅咒、眼前疯狂旋转的电锯、苏晚那冰冷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模糊、扭曲、旋转起来! 最终清晰地烙印在他视网膜上的,只有墙皮下那几行绝望的遗言! 许清如的字! 她亲笔写的! 车祸…不是意外?! 是她…自己策划的…自杀?! 为了…逃离他?!为了逃离他所谓的“爱”?! “不——!!!” 一声撕心裂肺、饱含着巨大痛苦和信仰崩塌的绝望嘶吼,猛地从傅承聿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双目赤红,如同濒死的野兽,踉跄着扑向那片剥落的墙皮,双手颤抖着想要触碰那些字迹,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 “不可能!清如…清如她…这不是真的!你骗我!苏晚!是你搞的鬼!!”他猛地转向我,眼神狂乱,充满了疯狂的否认和毁灭一切的冲动。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我手中“碎心”那持续不断的、冰冷的嗡鸣。 以及我脸上,那混合着无尽恨意和一丝怜悯的、冰冷的笑容。 我没有再看他。 趁着他精神彻底崩溃、陷入巨大混乱和难以置信的剧痛中无法自拔的瞬间,我猛地关掉了“碎心”的开关。 那令人心悸的嗡鸣声戛然而止。 死寂,重新笼罩了病房。只有傅承聿粗重绝望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野兽般的呜咽。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曾经如天神般掌控一切、如今却跪在真相碎片前失魂落魄的男人。 然后,毫不犹豫地、像一道无声的影子,从他身边掠过,冲出了这间血色的牢笼。 走廊上空无一人。也许是被傅承聿进来时清场了。 我光着脚,奔跑在冰冷的长廊上,手中紧紧攥着那粗糙的“碎心”,它不再转动,却依旧是我此刻唯一的依仗。 前方,是疗养院迷宫般复杂的通道出口。 身后,307病房里,是傅承聿彻底崩溃的嘶吼和信仰坍塌的悲鸣,以及那面写满血咒、又意外揭露了更残酷真相的墙。 我没有回头。 风灌进走廊,带着山间特有的、清冽而自由的气息。 我护着小腹,朝着那光亮的出口,拼尽全力地奔跑。 脸上冰凉一片。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全文完